越描越黑

「阿苓我……」顧錚還要說些什麼。

「好了你別亂動了，你這傷口不小，費了我好的勁，別給崩開了。」趙茯苓按住亂動的顧錚。

「你躺着，我去叫冬青給你送吃的過來。」趙茯苓也不聽顧錚還要說什麼，直接就端著葯碗出去了。

看着趙茯苓出去的身影，顧錚心裏有點苦啊。他要怎麼跟她解釋呢。

「咚咚咚！」不一會兒門被敲響了。

「姐夫，我可以進來了嗎？」趙冬青的聲音從門外想起。

「可以。」顧錚回應。

「姐夫，阿姐讓我給你送飯來。」趙冬青見顧錚醒了心裏很高興。

顧錚一直沒醒來，他很愧疚的。

「來，趁熱吃。」趙冬青將飯菜給顧錚端到了床前。

「好。」顧錚整理整理自己的姿勢，接過碗筷準備吃飯。

「姐夫，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真的沒想你……」趙冬青有點自責。

「都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顧錚很抱歉，他忽悠了小舅子。

「你沒事就好，不然阿姐不得罵死我。」趙冬青很自責，也很慶幸。

顧錚笑着不說話，慢慢地吃。「冬青，我的傷是阿苓給我治的嗎？」

「嗯，是阿姐救治的，不過阿姐說你失血過多，當時可真的嚇壞我們了。還好阿姐厲害，幫你止住了血。」趙冬青說起來還心有餘悸。

當時在村發現顧錚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嚇死人了。

「哦，好！」顧錚確定是趙茯苓給自己治的傷，那……那他看到的就不是夢。

他看見趙茯苓在一個很明亮的地方給他治病，迷迷糊糊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和額頭秘密的汗珠。

「哎，姐夫你這麼着急找到那棵人蔘幹嘛？」趙冬青問。

山上有人蔘一直都只是傳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想到顧錚還真的去了。

「我想換錢啊，到時候給我們蓋一座大房子。」顧錚笑意盈盈地說。

「啊，姐夫，我覺得咱們家現在挺好的。」趙冬青挺了顧錚的話，環視自己家的房子，他覺得挺好的，尤其是後來阿姐改了很多，他覺得現在的家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是啊，我也覺得挺好的。」顧錚也很滿意趙茯苓的傑作。

「那你……」趙冬青不解，既然房子挺好的，為什麼姐夫還要蓋房子呢。

「冬青，我是給你阿姐蓋的。」顧錚看着房頂，好像在想什麼。

「我阿姐？」趙冬青不理解你。他覺得他們現在住在一起挺好的，為什麼還要給阿姐蓋房子呢。

「嗯，你阿姐嫁給了我，我應該給她一個家，這是我要做的。」顧錚自己小聲地說，但是語氣又很堅定的。

「家？可是姐夫，阿姐……阿姐現在不是和我們住在一起嗎？咱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可以呀。」趙冬青這樣理解。

「你還小，等以後你娶了媳婦，你就明白了。」顧錚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

「哎呀，我是不懂，反正你以後還是不要去干這麼危險的事了，我們擔心。」趙冬青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不想讓自己親近的人冒險。

「好。」顧錚吃完了飯，把碗遞給他，笑着答應。

「阿錚，好些了沒？」趙蘇木從門外進來。

「大哥。」

「大哥。」

屋裏倆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口的蘇木。

「嗯，冬青你去忙吧，我和你姐夫說說話。」趙蘇木對趙冬青說。

「好。」趙冬青收拾收拾碗筷出去了。

「阿錚啊，感覺如何？」趙蘇木坐在顧錚床前。

「大哥，我感覺好些了。謝謝大哥。」顧錚是真的打心底里感謝趙蘇木。

「哎，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客氣。」趙蘇木拍拍他的肩膀。

「阿錚啊……我……」趙蘇木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啦大哥？」顧錚看到趙蘇木為難的樣子出聲詢問。

「就是……阿錚啊，就我先在門外聽阿苓和你說話。你……你要走？」趙蘇木眼神有些傷感。

「大哥我……」顧錚感覺自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怎麼趙蘇木也覺得他要走了。

「阿錚，你聽我說。」趙蘇木按住顧錚。

「阿錚，我知道阿苓平時對你是刻薄了些，可是……你知道的，從小我們就沒有了母親，父親和我們幾個兄弟都很寵溺她，所以有時候她做事難免蠻橫了些。」

「不過……不過阿苓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的。我知道，你們兩個成親都並非自願，都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可是……」

「如今你們也成了親，我想能過日子就一起過一起吧，我……阿錚，算大哥求你了。我不想阿苓……」趙蘇木越說越激動。

他知道自家妹妹是個什麼脾性，也知道自己家妹子對人家不好。可是他真的不想趙茯苓背上一個棄婦的名聲。

而且以趙茯苓以前在整個杏花村的名聲來講，村裏是沒人敢娶她的。況且如何要是和離了，那更……他不想他們兩個和離。

「大哥，大哥……」顧錚大概知道趙蘇木要說什麼了，他趕緊阻止他。

「大哥，我沒有要離開，我也不會和阿苓和離，你都想多了。」顧錚有點哭笑不得。他想做個事咋就那麼難呢。

「阿錚，我知道，你是不想傷了阿苓的心，大哥在這裏謝謝你了。」趙蘇木見顧錚那樣說，還以為是顧錚怕傷了他們的心。

「不是大哥……」顧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怎麼感覺還越描越黑了呢。

「我知道，我知道……」趙蘇木有點感動哭了，輕輕點頭。

「大哥！」顧錚重重地叫了一聲趙蘇木。

聽見顧錚突如其來的聲音，趙蘇木停住了。

「大哥，首先我不會離開的，更不會離開阿苓的。第二，我不會和阿苓和離的。第三，我只是想給阿苓蓋個房子而已。」顧錚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嚴肅地說了出來。

他感覺他再不說，不知道還要被他們誤會成什麼樣子了。

「真的？你不是哄哥哥開心？」趙蘇木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我發誓！」說着顧錚就豎起來哦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