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打狗

「嗯嗯，好。」趙南星乖乖點頭不再哭泣。

趙南星抹抹眼淚退到了屋檐下。

「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敢打我？」陳氏吃痛地捂著自己的腰，死死地瞪著趙茯苓。

「大哥，關門！」趙茯苓對著門口的趙蘇木說。

趙蘇木原本就心中怒火衝天，他雖然不知道趙茯苓要幹什麼，既然小妹發話了，他自然照做。

趙蘇木麻利地關上院門，把圍觀的鄉親們隔斷在外面，整個院子就只剩趙蘇木，趙茯苓，趙南星和陳氏四人。

「你……你想幹什麼？我跟你說賤蹄子，你要是敢……」陳氏看見院門一關，再看看提著一根大木棍子的趙茯苓，心中湧現出了幾分心慌。

「呵，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趙茯苓提起木棍就狠狠地朝陳氏打去，絲毫不給陳氏還手的餘地。

「啊……賤人，你居然敢打我。」陳氏吃痛地咒罵。

趙茯苓完全無視陳氏的咒罵聲，提著棍子毫不留情地一棍接一棍，疼得陳氏嗷嗷直叫。

「喲喂，這陳氏就是活該！」

「對啊，這種人啊打死活該。」

「可再怎麼說她也是茯苓丫頭的二伯娘，這樣打長輩不合理。」

門外的村民聽見陳氏的嚎叫聲，有人認同趙茯苓的做法，也有人反對。

由於趙茯苓手持棍棒，陳氏什麼也沒有，加上趙茯苓速度夠快，陳氏只有抱頭挨打的份。

「啪！」

「啪！」

「……」

一棒接一棒，直到陳氏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了才停手。趙茯苓的這一行為把站在旁邊觀看的趙蘇木和趙南星看得一愣一愣的。

趙南星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平時他阿姐真的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大哥，可以開門了。」趙茯苓淡淡地朝院門口目瞪口呆的趙蘇木遞了一句話。

「哦，好！」趙蘇木整個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他的妹妹何時變得這麼彪悍了？

「吱呀」門一打開，渾身是傷的陳氏蜷縮在地。

「哎喲，打得這麼厲害啊！」

「哼，這種人打死活該！」

「就是啊，這老三一走啊，陳氏就經常來這邊欺負老三家的幾個孩子。」

「可不是嘛，就陳氏這樣的人，打死活該。」

「誰說不是呢，前段時間要賣了冬青和南星，打傷茯苓丫頭，後面又偷茯苓家的稻子......嘖嘖......真是壞事干盡。」

「什麼？賣冬青和南星？」一旁原本還覺得趙茯苓出手太重的趙蘇木瞬間炸毛了。

「那可不是，蘇木你是不知道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陳氏都對茯苓姐弟幹了啥。」同村的大嬸拉上趙蘇木就開始叨叨叨地說。

「是啊蘇木，自你離開家以後陳氏就三天兩頭地來你家找事，還要賣了冬青和南星，茯苓就跟她打起來了，你二叔還把茯苓的頭打傷了。」

聽到鄉里人說的話，趙蘇木雙手緊緊成拳，只覺得胸膛氣血翻湧。他剛才還同情陳氏，現在看到陳氏恨不得再給她補上兩棍子。

二伯他們怎麼能這麼狠心？

「哐！」趙茯苓丟下棍棒，走近陳氏的身旁。「我不管你是誰，只要是敢欺負我們家的人，我就不會放過她。」

這話是說給陳氏聽的，同時也是說給村裡人聽的。

趙老三是走了，可是她趙茯苓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哎喲，我不活了我，我有什麼錯，那個小雜種偷了我家的野菜，我教訓教訓他我有什麼錯啊？」陳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

「什麼？偷菜？」

「難不成是南星偷了她的野菜？」

「哎喲，那這樣的話就是茯苓不對了，偷了人家東西還要打人，這還有沒有枉法了。」

村裡人又開始嘰嘰歪歪地理論。

「我沒有，那野菜是桂花姐送給我們家的。」聽了陳氏的話，趙南星急得快哭出來了。

「胡說，這麼好的野菜，我家桂花傻了，會送給你們？」陳氏指著一旁籃子里的野菜反駁。

眾人隨著陳氏的指引，地上的確有一籃子青翠欲滴的新鮮野菜，品相極好。

「是啊，這麼好的野菜桂花怎麼會把它送人呢？」有人疑問。

「哎呀，桂花心善，這老三家就剩幾個孩子，桂花應該想著幫幫忙也不一定呢。」也有人反駁。

「哎呀，天殺的，還有沒有天理啊，這偷東西的賊竟然還敢打人啊。」陳氏雙手拍著地，哀嚎聲連綿不絕。

「誰偷東西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趙茯苓一道凌冽的目光落在陳氏身上，看得陳氏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就是那個小雜種，就是他偷了我家的野菜。」陳氏指著趙南星，難聽的話脫口而出。

「二伯娘請注意你的措辭。」還不等趙茯苓開口，趙蘇木就搶先一步來到陳氏的身邊。

「蘇木！你......」看到趙蘇木的一瞬間，陳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二伯娘我尊重你是長輩，但是你如果再敢出言不遜，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趙蘇木神情嚴肅地警告陳氏。

「大哥！」趙南星一看見說話人是趙蘇木，眼眶變得溫熱起來，一把撲進了趙蘇木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訴出來一般。

「南星乖，大哥回來了，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你們了。」趙蘇木撫摸著趙南星的頭柔聲安慰。

趙蘇木一想到自己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家裡弟弟妹妹們被人欺負，心裡就特別的難受。

「我有說錯嗎，這分明就是我們家的野菜。」陳氏底氣十足地說。

「哎，好像還真是哎，今兒一大早我是有看到桂花那孩子在後山挖野菜。」有個眼尖的大嬸認出了籃子里的野菜。

「這麼說的話，這野菜是桂花挖的，怎麼會出現在蘇木家院子里呢？」

「難不成真的是南星......」那人沒有說出口。

「哎，我認為不可能。」也有人反駁。

聽見有人這麼說，大家也開始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認為是趙南星偷的野菜。

「不是這樣的。」見有人要誣陷自己，趙南星急忙出口制止。

「南星，你告訴大哥這是怎麼回事？」趙蘇木柔聲問著懷裡的孩子。

「大哥，野菜的確是桂花姐挖的。」趙南星奶聲奶氣地說。

「啊！」眾人皆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