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屁孩的鬥爭

白族學堂分初中高三班，每班須讀三年方可普級，實行九年教育。而當少年們從學堂畢業走出時，就會成為合格的戰士！

沒錯，學堂不是培養文人，而是能保家的強壯戰士！

學堂人口不多，初班87人，中班96人，高班66人，學生一共249人。不算多，但對於白族不到兩千的人口，也不能算少了。

前來講課的數學老師看了眼差點打起了的白消和白凱兩伙人，沒有說什麼，讓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直接開始上課。

白消因為身高緣故坐在最後一排，柯南則在第一排。

白凱及其小弟們頻頻回頭用無聲的話語叫罵着，各種古怪的手勢不斷比劃，不過，這都給了瞎子看了，白消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

白消靜靜的翻閱課本，此時以成年人的目光看去，倒是有新的一番感悟。課本枯燥，課堂更枯燥，極度簡單的知識講解了一遍又一遍，白消覺得沒有比這更無聊的事情了。

不過對於白消來說簡直是浪費時間的講解，居然還有一大群人不懂，這不禁讓他有種智商碾壓的感覺。

…………

叮叮叮！

鈴聲響起，是下課鐘聲。

白消有些打盹了，哈氣自語道：「好無聊啊！」

下午的課時要上到五點，現在才三點多，還要多挨一節這毫無意義的課時。

白族學堂規定，每周一至周五都要上課，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下午兩點到五點。

唉！難道我的童年還得像前世般浪費在這毫無用處的課堂上？

伸懶腰動作一頓，白消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不如，逃課？

不行不行！白消連忙搖頭，此時他的年齡才七歲，正是什麼都不懂的階段，老師們管得特別嚴，若是逃課老師找不到人鬧失蹤，事情會鬧得很大的，到時候不禁會令很多人擔憂，甚至會發動村民上山尋找啥的，麻煩就大了。

逃課是不可能的了，絕對沒有好下場，要不，請假？白消慎重考慮。

白消一拍桌子，「就這麼幹了！」

假是要請的，不過怎麼個請法倒是個問題。白消收回手臂再次思索。

請假得有技巧，不是自己隨便說說老師就會放人的，理由得正當，情況不得太過嚴重，以免鬧到家長處，證據得充足，要讓老師無話可說，只得批准請假。

可課間時間就這麼過了一大半，白消還是沒有想出理由，半生的積累都直接給跪了。

「想不到啊！」白消緩緩嘆息，倒不是他連一個借口都沒有，只是他想要的不是一天兩天的短假，而是相當於休學性質的假，以後可來可不來上課的，就像前世的高三學生般，學校愛來不來的。

「我堂堂人傑，竟跪在了這！」白消嘆道。

「哎呦！先前如此吊串的白消同學為何在此嘆息呢？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開心一下嘛！」初班一霸白凱來到白消身前，一腳踏在白消桌子上。

「難道是害怕我們要打你？哈哈哈！」白凱與身後一眾小弟大笑起來，蔑視地看着白消，惹得初班學生都紛紛矚目。

「你們要幹什麼？」柯南見白凱帶人包圍住白消，連忙擠過擋白消跟前，畏懼卻倔強的叫囂道，「想動我哥們，先過我這關！，我告訴你們，白消不是一個人！」

白消不是一個人？

咳！柯南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在『人』字後面加個『戰鬥』啊！白消覺得有些委屈，自己怎麼就不是人了？雖說白消知道柯南不是這意思。

「我在想，我這麼聰明，與你們這群智障完全不同，來上課完全是毫無意義浪費時間的事情，有什麼理由讓我可以不來上課呢？」白消瞥了眼桌面上的臭腳，還有那沒拉好的褲鏈，以及裏面黑漆漆的小丁丁，淡淡道，「麻煩你把拉鏈拉上，我暈針！還有，你也不小了，下次記得要穿內褲了，別感染了。」

周圍學生一片嘩然。

「你！」白凱急忙放下腳，拉上褲鏈，聽着周圍人的切切私語和低沉的笑聲，氣得臉像熟透般。

「哎呦！神童好傲慢哦！嫌棄我們哦！要不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白凱捏緊拳頭，獰笑的對眾小弟道。

「要的要的！」眾小弟起鬨道，柯南臉色都煞白了。

就在此時，白消身軀微微一震，眼尖的白凱恰好看到，頓時大笑道：「看！這貨抖了，哈哈哈！知道害怕了吧？」

眾小弟長長吁了一聲，更加興奮的怒罵着孬種、垃圾等髒話。

受氣氛所激，白凱更加怒火中燒。白消見此微微一嘆，看來這架是打定了。

白消剛剛抖了下，自然不會是害怕，不過是一群小屁孩罷了，怕個屁！他不過是找到了請假的理由了。

神童，神童，這不就是理由嘛！白消心情大好。

擺鐘吊在門口處，白消眼見還有些時間，便起身對白凱道：「想打就出來吧！在教室打會惹麻煩的。」

白凱跟上獰笑道：「正好！」

學堂並沒有限制學生間的打鬥，或者說，學堂鼓勵學生們鬥毆！只不過，為出於安全考慮，是不許在課堂等地方私自打鬥，得在操場上，有老師在場情況下，方可動手。這是為了避免學生們手下沒有分寸把事情鬧大。

這也是上節課數學老師之所以不聞不問的原因。

初中高三班並沒有連着，各自都有一個區域。

此時初班區本空無一人的操場迎來了大群初班學生，基本初班學生都到齊了。

場面上，白消與白凱對持着，白凱身後七個小弟正秀著骨架子，而白消身後，卻只有柯南一人。

除外，學生們圍成一個大圈看着戲，被強拉來的數學老師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圈內角落。

「柯南，你別過來。」白消讓柯南離開。

「不行，我不要走！」柯南倔強道。

「聽我的，你在這我放不開手腳，讓我自己打更好。」白消道。

「那…你小心了！」柯南擔憂道。

「嗯。」

「來吧，不要跟我客氣！」白消輕輕一句挑釁，對面就都紅了眼睛。

「上！」白凱大吼一聲，率先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