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萬曆的噩夢重現!張重輝:等等,我

第129章 萬曆的噩夢重現!張重輝:等等,我

第129章萬曆的噩夢重現!張重輝:等等,我還有一計!

張重輝這番十分不要命的回答,可謂是震驚了朱翊鈞!

震驚到朱翊鈞甚至都在懷疑,究竟是張重輝在故意找死,還是他這個皇帝累到都在產生幻聽了?

「你在說什麼?」朱翊鈞又問了一遍,他實在是不太相信,張重輝方才那句回答的『真實性』。

他不相信這世間會有如此找死的人!哪怕是瘋子,也不敢如此找死吧?

那可是十族的羈絆啊!

事實證明,這世上還真有『如此找死』的人,只聽張重輝更加『大聲』的重複了一遍,方才那番大逆不道之言:

「陛下,草民方才說:《皇明祖訓》言無嫡立長,您只需要暗中殺了皇長子!如此一來,皇三子就是……」

「放肆!」朱翊鈞終於還是忍不住憤怒,出聲制止了這番荒唐至極的『建議』!

畢竟眼前這個『瘋子』說的,可是讓他這個天下萬民的君父,『親自』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啊!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呢!哪怕他朱翊鈞再怎麼不喜歡朱常洛這個長子!那也是他的親兒子啊!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在打斷完張重輝后的下一刻,朱翊鈞轉頭便要喊人進來!

來將這個大逆不道,滿嘴胡言亂語的精神病,拖出去即刻處死!

然而,張重輝卻像是提前預料到了萬曆皇帝要做什麼一般,居然先朱翊鈞一步,快速且又清晰地說道:

「想來陛下如此激動定是因為舐犢情深!心中懷有大愛綱常!捨不得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既然如此!草民還有一計!」

朱翊鈞也是愣住了……

還有一計?

縱使憤怒仍舊,但朱翊鈞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好奇了起來:「說!」

「屆時,不僅你這個皇帝要背上弒殺正妻的惡臭罵名!你的鄭貴妃更將慘遭世人辱罵!你們的兒子朱常洵即便是登上了皇位,那也是得位不正!」

然而此刻,朱翊鈞的腦海之內,卻是排山倒海,震耳欲聾!

無形之間,朱翊鈞總感覺,張重輝好像在扯着他的耳朵,對他幽幽說道:

「皇后纏綿病榻已久,這下子皇后要是真『不明不白』的死了,外頭『那些人』才不會管皇后究竟是不是因病而死的呢!」

「皇爺,有何……吩咐?」陳矩進來問道。

「陛下!」張重輝突然便喊了一句,語氣嚴肅卻又平靜道:

「請您恕草民斗膽一句,這世上除了草民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幫您了!」

這個問題讓張重輝沉默住了,似乎在思考着該如何回答這個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題。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還能有什麼『計』!

「回奏陛下!」張重輝說話間,深吸了一大口氣,他在盡量用着自己最大,卻又『不那麼刻意』的嗓門,大聲且極快地說出了,自己的另一『計』:

「草民聽聞皇後娘娘纏綿病榻已久,卻仍舊還堅強的活着!草民以為,您可以偷偷的殺了皇後娘娘!

如此一來,後宮主位空懸!屆時您就能『名正言順』的冊立鄭貴妃為皇后!皇三子也就能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嫡子了!」

「回陛下,草民是張……」

「陛下,方才是臣僭越了,還請陛下您體諒臣的一片苦心,臣也是為了您好啊。」

「來人!」朱翊鈞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一次,不論說什麼,他都要命人將張重輝拖出去活活打死!

「只要皇后死了,外頭定會泛起『無數』的流言蜚語!那些手裏握著『筆杆子』的讀書人們,定會將皇后的死因,全都給推到你這個皇帝的身上!」

「陛下,草民方才說的那些話雖然不好聽,可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大明朝,也都是為了您啊!」

被打斷回答的張重輝,再次沉默住了……

與此同時,陳矩也是納悶着的,除了納悶於張重輝怎麼把臉『轉過來』了的同時,更是納悶於皇帝陛下的表現……

而罪名,正好也有了!

誰讓此子居然敢直言『殺一國之後』這種滔天大罪,當場打死都已經算是從輕責罰了!

「陛下,是『色勃如也』,您怎麼能讀成『色背如也』,這樣簡單的錯誤您怎麼還會犯?」

……

「陛下,臣知道您心裏一定會怨臣!但臣仍請您恕臣斗膽一句!這世上除了臣之外,恐怕無人再敢對您說這些一心為君的話了!也恐怕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幫您了啊!」

陳矩問話間便要上前去扶朱翊鈞,然而卻是被一道聲音給『攔』下了。

「休想裝神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是張居正!」

朱翊鈞已經是徹底呆住了,再次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不好使的同時,他更是漸漸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至於對方究竟是誰?不重要了!反正不是張居正!張居正才不會這樣不要命!

耳邊是外頭宮人推開殿門的聲音,這代表着不多時,張重輝便要被拖出去,受死!

只見張重輝循着朱翊鈞的聲音來源,將原本沒有『直對』著對方的身子,轉向了對方。

這一次,張重輝回答的聲音比前兩次更大!

只見皇帝陛下滿臉都寫着驚恐慌怕,原先正襟跪坐在蒲團上的身子,此刻也已經朝後翻去,變成了仰天坐在蒲團外面!

似乎……見鬼了一般?

而皇帝陛下『面對』著的那個『鬼』……恰巧就是張重輝所在的位置?

「皇爺?皇爺您怎麼了?」

「住嘴!別說了!」朱翊鈞實在是受不了張重輝這樣『清醒』的『分析』了,大聲打斷了張重輝在他腦海內的碎碎念叨!

然而,實際上此時的張重輝也在納悶着,他明明早就沒說話了,萬曆皇帝好端端的喊什麼?

正納悶着呢,張重輝耳邊就傳來了朱翊鈞的質問:「張重輝!伱到底是誰!?」

太廟內,明明是安靜到落針可聞的。

可明明都已經死到臨頭了,此時此刻的他卻仍是不慌不忙,好似在他手中,還有『救命底牌』一般。

還有一計!?

腦海內回蕩著的,除了張重輝方才那段幽幽『大話』以外,還有那一段『噩夢般』的過往……

張重輝雖然看不見,卻聽得見。

「張先生……我錯了……是色勃如也……我錯了……」

只見張重輝突然間對朱翊鈞所在的方向深深拜了一下,額頭貼地之際,快速說道:

「陛下,草民還有一計!」

「嗯……不妨事……不妨事……」

「陛下,您這下子,是真正的沒有『路』可以走咯!」

張重輝也壓根就不是在給朱翊鈞出主意,他是在警告萬曆皇帝一件事——

——「就算沒了皇后!你的那些大臣們也不會同意讓你扶正鄭貴妃為皇后!這條『路』早就已經被人看透了!你『走』不了咯!」

這四個字似乎將朱翊鈞給『喚醒』了一般,方才那短短的一剎那之間,他好似做了一場夢,竟都渾然不知道陳矩已經進來了……

不過片刻,朱翊鈞就明白了張重輝這樣扯著嗓子大聲喊的『真正目的』是為什麼!

對方這聲大喊,絕對『不僅僅』是想讓整個後宮都知道『殺皇后,就能夠扶正鄭貴妃』一事!

畢竟高高在上的皇帝,完全可以將外頭那些聽見了『話』的人,全都給殺了!

然而,殺了那些御前侍奉的普通宮人們,又有什麼用呢?只堵住了『一部分』人的嘴,又能有什麼用呢?

張重輝一個『胡言亂語』的『精神病』都能知道如此『詭計』,更何況還是那些混跡朝堂幾十年的老狐狸們呢?

張重輝的『真正目的』,並不『只』是為了讓外頭的宮人們聽見!

張重輝是在『警告』朱翊鈞這個皇帝陛下,他剛剛那一嗓子,其實壓根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話不長,話音落下之際,太廟的大門也已經打開。

這一回,哪怕是殿門外的宮人們稍稍側耳,也都能聽得見他對皇帝陛下說了些什麼。

「陛下,臣方才說的那些話雖然不好聽!可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大明朝!也都是為了您啊!」

「……」

「陛下,臣知道您心裏一定會怨臣!但臣仍請您恕臣斗膽一句!這世上除了臣之外,恐怕無人再敢對您說這些一心為君的話了!也恐怕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幫您了啊!」

「陛下,請您恕草民斗膽一句,這世上除了草民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幫您了!」

「陛下,臣方才說的那些話雖然不好聽!可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大明朝!也都是為了您啊!」

「陛下,草民方才說的那些話雖然不好聽,可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大明朝,也都是為了您啊!」

過往與如今相互交匯著,方才那片刻的『做夢間』,朱翊鈞甚至都有些分不清現實與過往了。

再看向張重輝那張戴有面具的臉時,朱翊鈞甚至都產生出了,面具之下的那張臉,該不會……

『也』與張居正一模一樣吧?

與此同時,朱翊鈞的耳邊,是陳矩的疑問:「皇爺?這小子究竟做了什麼?您怎麼坐到地上了?他是不……」

「你進來做什麼?」朱翊鈞打斷了陳矩的碎碎問,滿眼都是疑惑不解。

陳矩也是奇怪了:「啊?不是……不是皇爺您喚奴婢進來的嘛?」

朱翊鈞好似失憶了一般,坐正身子的同時,低聲喝道:「出去!」

陳矩無語,只好退身離開。然而還沒退出兩步,皇帝陛下又有命令了。

「等等,去把他臉上的東西摘了。」

「是。」陳矩雖然不知道皇帝陛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他摘掉張重輝的面具,但還是照辦了。

反正張重輝的手腳都被銬住了,想來應該不會瘋到撲上去『咬』皇帝陛下吧?

當朱翊鈞眯著近視眼,看到了面具之下那張雖然仍舊俊俏,卻與張居正截然不同的臉后,心中雖然早有預判,卻也還是沒來由的鬆了口氣,似乎在慶幸着什麼。

「死了!他早已經死了!這不是張居正!」朱翊鈞心裏反覆念道。

……

陳矩退出去了,太廟內又剩下了朱翊鈞與張重輝二人。

「哈,怪不得能把申時行他們騙過去。」恢復了冷靜的朱翊鈞冷笑道:「你裝張居正,還真有那麼點像呢!」

對此,張重輝卻是一臉茫然,只道:「草民愚笨,聽不懂陛下您的意思。」

「聽不懂?」朱翊鈞滿臉不相信,此刻的他已經『緩過來』了,並且更加肯定,眼前之人絕對不是張居正!

朱翊鈞心裏笑道:「哪怕『他』說話像張居正又如何?世間常用文字不過那幾千罷了,說重複了很正常!」

最重要的是!張居正已經死了!死的透透了!

此刻,朱翊鈞心中的話,只有朱翊鈞自己才知道。

而此刻,張重輝心裏的打算,也只有張重輝自己才知道。

「你還有一計?說說看!」朱翊鈞說起了正事,他倒要看看,張重輝還能說出什麼找死的餿主意來!

再敢胡言!他必讓張家十族下去給張居正陪葬!

事實證明,張重輝這回要說的,還真不是『餿主意』。

「回奏陛下,草民此計是為最後一計!且不是草民說大話,當今天下,只有此計才能夠幫陛下您名正言順的立皇三子為儲君!」

張重輝先是吹了一波牛皮,主打一個拉對方的期待感,緊接着,他說道:

「請陛下您立即冊立皇長子為皇太子,即日出閣讀書!」

話音落下,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朱翊鈞再再一次的懷疑起了,究竟是自己的耳朵不好使?還是張重輝真的有精神病?

畢竟要知道,他們現在討論的主要目的,是冊立皇三子朱常洵為皇太子啊!可這說了半天,怎麼又變成要立皇長子朱常洛為皇太子了?

「張重輝,你莫不是在耍朕吧?冊立皇長子為太子?」朱翊鈞又是重複問了一遍。

「回陛下,草民不敢耍您。」張重輝很認真地回答道:「草民這招,叫做以退為進!」

「以退為進?」看着眼前少年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朱翊鈞不由得生出了,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想法。

然而,還沒等他這個皇帝開口『吩咐』對方繼續說下去呢,張重輝自己倒是先『急不可耐』的說了起來。

「陛下,眾所周知,世人對身居高位者的德行要求極高,他的萬事掣肘也是極多!

您是大明朝的天子皇帝,更是當今天下的位居最高者!這一點,想必您定是深有體會!」

張重輝說着停頓了一下,他在試探對方的反應。

事實證明,眼前的皇帝的確想要『聽下去』,並沒有做出打斷與質疑。

如若張重輝抬起頭直視朱翊鈞的話,便會發現對方的目光,開始惆悵了起來。

「陛下,您身為天子君父,世間萬民皆希望您能夠如堯舜那般,做聖人一樣的君主!

而我大明朝的皇太子,亦是將來的皇上!太子身為將來的天子,自然也需要有聖人的德行!

然而眾所周知,聖人是不好當的,不是人人都能像陛下您一樣天資聰慧,天生聖人之心。

草民猜測,您之所以不肯立皇長子為儲君,定是因為皇長子的資質,不如皇三子殿下一般,繼承了您的聰慧。

所以,如若您先將皇長子立為皇太子,這樣不僅能夠堵住『某些人』的嘴。

更是能讓世人與世間!親自來『檢驗』皇長子!是否『真正』的適合當太子!」

話至此時,朱翊鈞的目光也是重新『亮了』起來!雖然他聽得出來,張重輝在無形之中拍了他一頓馬屁,但不得不說,他聽着還……

怪爽的……

與此同時,朱翊鈞也不得不承認,張重輝說的這個法子似乎……有點可行?

但是!還是不妥!

就在朱翊鈞想要提出質疑之際,張重輝卻是率先問了他一個,令他呆愣住了的問題……

「陛下,您也是從太子位上過來的,同樣身為先帝的龍子,想必您與潞王殿下所受到的待遇,是截然相反的吧?」

張重輝的這個問題問住了朱翊鈞,一時間,這位被『戳了心』的皇帝,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了……

事實證明,張重輝並不準備從萬曆皇帝身上獲得到『答案』,問完只不過片刻,他便直接將話徹底『攤開』了講,道:

「陛下,草民的意思很簡單,你只是先將皇長子立為皇太子『而已』,此計最主要的目的,實為『緩』!

這樣不僅能夠堵住前朝大臣們的嘴,更是能將皇長子置於太子高位之上,任其由世人來檢驗批判!

陛下,您也是從太子的位置之上『坐』過來的,太子高位有多難坐,您可謂再清楚不過了!

屆時,皇長子只要稍微行差踏錯些,便會引來滿城風雨,引來世人批判!

我大明朝將來的天子君父,怎麼能是一個『德行偏失』之人呢?屆時,不僅大臣們會主動請您廢太子重立!

您還能夠反過來,大力斥責如今『這些』,曾逼您立皇長子為太子的『多事』之人呢!

所以陛下,草民以為,此『以退為進』實乃一箭雙鵰!不僅能夠幫您順理成章的冊立皇三子為儲君!

更還能夠幫助陛下您,在將來的某一日!出去如今的這一口『惡氣』!

陛下,此計,簡直堪稱完美啊!」

張重輝的話已經說完了,他已經將事情利弊剖析的如此清楚,在給朱翊鈞無形『洗腦』的同時,更是在告訴對方——

——「就只有這一個法子了!不走!那就沒路走咯!」

「朕覺得不妥。」朱翊鈞開口便是表達不滿,實際上,他的內心其實已經十分認同這個法子了!

畢竟朱翊鈞自己就是從太子位上走過來的,當過太子的他很清楚,『儲君』這個位子,可是很不好『坐』的。

當年他因為貪玩一會兒,就要被李太后斥罵罰跪;走路走快一些,也會被先生們說不合規矩。

回想起『太子路』的難走,以及他弟弟朱翊鏐小時候的種種『特殊待遇』,朱翊鈞的眼睛越來越亮!

他越發覺得,這個『以退為進』的法子,似乎的確可行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他完全可以將朱常洛先封為太子,到時候他就不信朱常洛這個長子能夠步步穩當,絲毫過錯不犯了!

只要是人就會犯錯!只要犯了錯!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廢了朱常洛這個太子!

屆時,他不僅能夠光明正大的改立他的朱常洵為皇太子!還能夠如張重輝所說的,斥責這些年以來逼他立太子的這群老東西們,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朱翊鈞越想越興奮,一想到能讓那些老東西們吃癟,他就更興奮了!

然而,即便如此興奮,朱翊鈞也沒有將心中的狂喜表露出來,他甚至還頗為不悅的『挑刺』道:

「就這?那萬一今後,皇後生下了嫡子可怎麼辦?屆時你要立皇嫡子於何處?

就這樣一個爛法子,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稱此為『一箭雙鵰』,還敢吹噓為『堪稱完美』?

張重輝,朕覺得三王並封,可比你現在的這個主意,要好太多了!」

張重輝心知肚明對方是在假模假樣挑刺,更是在故意給他『下套』,對此他這樣回道:

「陛下,恕草民之言,沈侍郎提出的三王並封一計實乃狗屁不如,這法子就是個死招,沒有一點用處。」

「嗯?三王並封是沈侍郎提出的?」朱翊鈞眯起了眼,滿是看穿地問道:

「三王並封,不『也』是你提出來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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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局被抄家,反手燒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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