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平南王府
謝晚凝顯然也聽說過這件事,嘴角抽抽,「好歹是名門之後,你就不想著跑出去嗎?」
「再說,人販子拐婦女小孩還說得過去,拐你這麼個已經聽話懂事的少年有什麼好處?」
她一時弄不懂,環顧四周,在場稚嫩且清秀的少年,還有十幾個。
年紀從十三四歲到二十齣頭的年歲不等,這有什麼用。
「難道你沒聽說?」
少年一副驚訝的模樣看著謝晚凝。
謝晚凝只覺背脊一涼,「我該知道什麼嗎?」
「咳!」
景雋乾咳出聲。
少年壓低了聲音提醒,「這不是陛下好男風嘛,上行下效,上面的人喜歡什麼,底下人就跟著模仿什麼唄。」
「胡鬧!」
景雋一聲暴吼,幾乎瞬息驚醒在場所有人。
少年也被景雋這氣勢給唬了一跳,很快反應過來,「照比說不定被賣到哪裡去,好不如被賣進宮裡,我有見到祖父的機會,就能回家了。」
「你想多了,等你見了你祖父之後,你也不完整了。」
謝晚凝涼嗖嗖的瞥了眼少年下身。
少年本能捂住,「你們懂什麼,就算好男風,那東西也要完整的。」
「不對啊,那我怎麼聽說皇上喜歡太監呢。」
另一個少年立即反駁。
左相孫子立即大聲喝止,「那不是陛下被太監蠱惑了,真不知道一個太監,到底能美到何種地步,竟讓陛下不顧他身體殘缺也下得去口。」
「可能就像眼前這位吧。」
有人用下巴指了指謝晚凝。
謝晚凝茫然指著自己,神態認真的打量景雋:「你喜歡我這種?」
景雋翻了個白眼,這貨,不會才看出來吧。
頓了頓,他又賭氣似的回了句,「喜歡你,這張臉。」
「看吧,人家分明取向很正常。」
頂著身旁隨時能爆發的火山,她大咧咧的跟眾人為景雋正名,「有沒有可能,大家都誤會了。」
「陛下那般英明神武,怎能沉迷此道。」
左相孫子立即挺直胸脯:「有什麼誤會的,什麼人好不容易爬上那個位置,為的,還不是一個順心所欲。」
「只要陛下能勵精圖治,私底下,有個什麼小愛好,也不是不能包容的吧。」
「當然,這些都建立在,那種小愛好也是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外人也沒什麼好管的吧。」
「你叫什麼名字?」
景雋忽然悠悠開口。
「章琮。」
被點了名字的章琮愣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不明白為什麼同為階下囚青年,身上會有一種比祖父還嚇人的氣勢。
這讓章琮本能不敢有一點反駁的念想,如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倒是個有見識的。」
景雋由衷應聲,這讓謝晚凝只覺胯下一涼,想到之前景雋不論男女都要辦了她的架勢,她本能往後縮了縮,話在舌尖轉了幾圈,終究沒有問出口來。
正尋思間,地窖的大門打開,之前那美人扭著纖腰大步走進,越看今天她親自出馬拐來的小郎君越滿意:「都帶上。」
「今晚平南王夜宴,拿出你們的看家本事,一旦被平南王看上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呃,這人販子也忒不專業了點兒吧。
這才剛拐過來的人,就敢用了?
事實證明,謝晚凝是想多了。
這些少年也就是個被挑選的對象,品相好就行。
到了沐浴更衣的地方,謝晚凝徹底止住了腳步,這麼多人,那她怎麼……
景雋把她往隔間里一推,「快點換,我幫你守著。」
來不及反應,她整個人已經被推進隔間內。
她哪敢沐浴啊,三下兩下的換了外袍,就走出去了。
不得不說,平南王府選的衣衫,是那種青紗,能把身材曲線完美勾勒出來那種長衫,不是女裝,勝似女裝。
要論會玩,還是藩王會玩。
景雋掃了眼她胸前,真沒有?
眼底黯淡的同時,狀似不經意的按了下對方胸前,景雋被謝晚凝推進隔間的同時,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認錯,還摸了摸自己的,手感差不多,也不一樣。
難道真是自己一直誤會了?
還是,小寧子真不是凝凝?
回想凝凝女裝時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多少。
「景兄,你好沒?」
「你不會真在裡面沐浴了吧。景兄,你還好嗎?你怎麼說話?」
「你在不出聲,我可進去了啊。」
景雋三下兩下的脫了上身衣裳,正準備討賞青衫的同時,隔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謝晚凝入眼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塊腹肌,她終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她這吃相太難看,立即打哈哈,「是我疏忽了,我來幫你。」
「呲溜~」
景雋隱隱聽到背後還有對方吸口水的聲響,他微微皺著眉,所以,他的猜測到底是真是假。
又不是沒見過。
謝晚凝,你醒醒,別把口水掉……
「口水擦擦,掉我身上了。」
景雋抬手在她唇畔,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擦著她嬌艷欲滴的櫻唇,便宜可不能讓小丫頭一個人都佔了。
她氣得抿唇瞪眼,「我哪有,你別冤枉我。」
早知道這招有用,他還費什麼力氣,一定要扒對方衣衫求證。
景雋越想越無奈,要是小寧子能成功的話,他也不用這麼糾結了。
可每次,只要他一想到自己猜測的那種可能,從小到大的教養,就讓他下不去手,去做那最後一步……
看來是以前方式不對,扒別人衣裳有壓力,脫自己的衣裳,倒是沒壓力。
瞧這小女人這麼沒出息的模樣,只要他有意引導,就不怕小女人不就範。
「景兄,謝兄,前面都叫人了,你們快點。」
「今晚,我們很有可能逃走,沒準兒祖父也在呢。」
謝晚凝嘴角一抽。
這小子,想逃跑想瘋了,平南王私宴,如果左相在的話,那可就是大事兒了。
對上景雋一副沉思的模樣,不用想,都知道景雋在陰險誰了,立即規勸章琮,「與其想那些不切實際的驚喜出現,還是我們自己動手來得實在。」
「哥哥,我也知道我沒用,我即沒有祖父大才,又沒有父親武略,單靠我自己,逃出去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