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弄個皇后噹噹
像她這種借屍還魂的巧合,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人身上!
可事實,卻告訴謝晚凝,眼前這些,只有兩個答案。
而她,只相信第二個。
景以安可以苟且偷生,那楚白蓮為什麼不行。
儘管,謝晚凝也想不到那個殷太后一定要保楚白蓮的理由。
可之前,她卻是沒聽過,楚家有一對雙生姐妹的傳聞。
雖說世家名門都有一種家醜不可外傳的默認規定,但這並不是,能阻止謝晚凝懷疑楚惜惜身份的猜測。
「既然楚妃如此有心,那朕今日就去愛妃那裡坐坐。」
一聲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回答,自她耳畔傳來的同時,謝晚凝一路跟著眾人去了楚妃寢殿。
眼看著楚惜惜和景雋這盤棋下了一局又一局,她看得直打哈欠。
「皇上,您就讓讓臣妾吧,臣妾都輸了好些銀子了。」
眼看楚惜惜在景雋這裡輸了三百兩銀子了,楚惜惜輸得連連求饒。
就算謝晚凝都在為景雋這單純情商捉急,人家小妾費盡心思把你這尊大佛請回房間容易嗎?
你倒是好,大白天的不談風月就算了,但干坐著吧,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為了留住皇上的心,楚惜惜也只能借口下棋,景雋就說沒彩頭沒意思,楚惜惜就提出過年圖個熱鬧,贏個彩頭。
就算不解風情的謝晚凝都看得出來,楚惜惜這是想製造和景雋單獨相處的機會,趁機用手段讓皇帝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景雋倒是好,短短一刻鐘,連贏三局,小賺一筆。
聽著楚惜惜發嗲的嗓音,謝晚凝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默默往外走。
「你去哪?」
真不知道,沉浸在溫柔鄉的景雋,居然還有心思注意她一個奴才動向。
「奴才出去方便一下。」
她隨意找了個借口,一溜煙跑了出來。
先去茅房蹲了一會兒,想著趁機看看楚惜惜在宮裡藏了什麼貓膩。
這才剛出茅房,就被一個太監服侍的身影堵了個嚴嚴實實,抬眸一看,就是出現那張曾經傾心交付的臉。
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將對方帶到假山後頭。
環顧四周,確定了沒人跟過來之後,她壓低了嗓音沖景以安低吼,「你瘋了!」
「大白天的就敢出來湊熱鬧,是怕你自己活得太長嗎?」
「謝晚凝,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美嗎?」
而景以安完全不以為意,一雙完全長在她一張絕美俏臉上的眼神,恨不得當場擠出幾桶油來。
她還得裝出一副自己很受用的模樣,羞答答的低下了頭,放輕放柔了嗓音:「以安,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
「你本來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看你怎麼了?」
一手狠狠掐在她纖腰上!
她的身子一僵,本能想剁了景以安手的同時,想到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就只能強忍不適的拿開景以安的手。
景以安神色陰沉,「怎麼?跟了景雋幾天,連你夫君是誰都忘了?」
「算來,我們成親自今,本王倒是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景以安的手順著謝晚凝的手臂一路向上!
謝晚凝拍開他的手,「我不是隨便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麼?你嫌棄本王!」
「謝晚凝,你別忘了,當年可是你哭著喊著求著本王娶你的。」
「怎麼?你一朝得勢,就什麼都忘了?」
「忘了怎樣?」
「記得又怎樣!」
她冷眼睨著對方,滿眼不屑,「景以安,你還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風頭無兩榮寵加身的王爺嗎?」
「怎麼?你現在嫌棄本王是個階下囚,是不是太晚了。」
景以安罵咧咧的對她,盯著她的眼神發狠,「你就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你沒聽說過嗎!」
「今天,本王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嫌棄我!」
對上欺身而上的景以安,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王爺要是想讓景雋發現你能隨意在後宮行走的事情,你儘管來。」
「一旦景雋發現我是女兒身,看景雋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謝晚凝,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威脅到本王嗎?」
景以安瞬息沒了興緻,大聲叫囂著自己的存在感。
她上前一步,景以安本能後退一步,景以安彷彿平生第一次見到謝晚凝般,說出口的嗓音竟還有絲絲顫抖,「謝晚凝,你要謀殺親夫嗎?」
「殺了又怎樣?」
「說到底你就是個因為謀反被貶為庶民的階下囚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嗎?」
「謝晚凝,注意你的身份!」
被戳破事實,景以安大聲怒吼。
謝晚凝連個白眼都吝嗇給他,「你叫啊,你最好叫破喉嚨,把景雋叫過來。」
「呃,最好喊出我的身份,讓景雋聽得真切。」
「沒準兒,我還能借你給我的身份,弄個皇后噹噹呢。」
「你,不可理喻!」
一聽這個,景以安的嗓音果然輕了不知道多少倍,還故意壓低了嗓音,警告:「臭婊子,你想得美。」
「既然過了本王的門兒,你這輩子都逃不過本王的手掌心!」
「是是是,敢問王爺有何吩咐呢。」
「這大白天的,要是你我行蹤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她沒好氣的應著,實則威脅。
景以安慢條斯理的道:「先幫本王盯著景雋,一旦有什麼不對之處,立即稟告於我。」
「那我有什麼好處呢?」
「以安,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現在今非昔比,我現在沒有龐大的家族支撐著,總要為自己的以後考慮不是?」
她開始講條件。
景以安眉心緊蹙,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會有和他講條件的一天,「謝晚凝,我早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算計。」
「那可是抄家滅門啊。」
「從前我什麼都有,自然不在乎,現在我只是個卑賤奴才,想要考慮的事情,也就多了。」
一切發言,都這麼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