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金像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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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宏和江小魚互看一眼,立刻很有默契背抵背,舉著僅有的一隻槍和他們對峙。

這麼多槍指著他們兩個,形勢傾刻逆轉。

缺了半個鼻子醜陋無比的李明翻身而起擦了擦嘴角的血,拿著槍走過來瞅著他們獰笑:「美人,沒想到吧,我還有后著,就算你身手了得也一樣成為了我的階下囚。帶到如今,難道你還想憑著這男人僅有的一把槍和我這一堆人較量么?」

「……李明,這人是我葉景宏的朋友,請你看在林總理的份上,放過他好嗎?」形勢沒人強,硬氣如葉景宏都要開口求人了。

「總理的面子?哼,總理的面子值幾個錢?給我把這個漂亮男人綁回去,」身為李大軍長私生子的李瘋子誰都沒放在眼裡,冷哼一聲下了命令,停了停又出言提醒他們,「迷暈后再帶走,這美人可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簡單人物。」

一名黑衣人立刻朝這邊扔了具東西,隨即一股刺鼻的乙醇味撲面而來。

就算訓練有素的葉景宏立刻拉著江小魚往邊上逃,卻被早有準備的對手們一撲而上,軟手軟腳的他們只能倒在了地上……

江小魚醒來時,發現自己又一次被關在堪比古代錦衣衛刑訊房的s|m調|教房裡了,忍不住苦笑著嘆了口氣:爺跟這個地兒還真有緣!

好像掐著點似的,他一醒門就開了,一臉獰笑的缺鼻醜人李瘋子走了進來。他走到表情瞬間凝重的江小魚面前,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嘴裡立刻「嘖嘖」有聲的讚歎:

「這手感真他娘的不錯,就這麼肢解掉,也太可惜了。」

江小魚直接呸了他一口:「畜牲!」

「趁現在還有力氣。你就多罵我兩句!不然,等會就連開口都沒機會了。」瘋子啪的扇了他一耳光之抹了把臉掐著他下巴抬起來,看著他嘴角泌出來的血跡淫|盪著笑,「你說如果讓葉二公子來欣賞你被我qj的場面,是不是很刺激?」

「……他不會那麼聽話。」江小魚冷笑。

「當然會!別看著葉二公子是個莽漢,其實內里是個難得的有情郎!他都想把自己送給我玩來換我放你走了!」李明滿臉的譏諷,說完拍了拍巴掌,往門外一吼,「把人帶進來。」

隨後,葉景宏就被人推了進來嘴裡塞著東西,一看見被吊在鐵鏈上的江小魚,急得雙眼立刻冒了火。

江小魚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明:

「他是葉家的人,你也敢把他抓來?他姐夫可是林總理!」

「我倒是想給他那總理姐夫一點面子,可他非要陪著你跟到這裡來,我有什麼辦法。」

江小魚眼睛一紅心裡一痛,掉頭就怒不可遏的沖著人破口大罵:「……傻子,王八蛋,你腦子進水了,居然還不肯走……你不會出去找幫手再來救我嗎?這樣子有誰知道我們被抓到這兒來了,你個傻子……」

「你還不懂他的心思么……葉三爺這是想和你做一對同命鴛鴦。」瘋子李嘲笑完,就朝手下一揮手,「把葉少爺綁到柱子上去。可小心著點,這人身份尊貴,綁出什麼好歹來,你們爺吃罪不起。綁鬆了被他掙出來,爺也饒不了你們。」

手上人一擁而上,把葉景宏綁成個粽子似的捆在柱子上,一看就知道根本沒可能會掙得開。

等手下退出去,瘋子李提著鞭子走到葉景宏身邊,掐著他下巴滿臉猙獰:「哼哼,大公無私的葉警官,您不是一心想把我弄死在監牢里么?結果呢……哈哈,失望了吧?我知道你恨我,我同樣也恨死了你。今天,老子就當你面把你的小情人先奸后殺!你給我等著看好戲吧。」

「李明,那事是我對不起……」

「現在才知道求饒,晚了!」

話音一落,啪的一聲江小魚身上就挨了一鞭,痛得他立刻梗直脖子蜷起了腳趾,葉景宏看得眼神都跟著痛了:「你來抽我好了,是我對不起你,跟他沒關係……」

「哈哈,你心痛了……心痛了好啊,你越心痛我越有感覺……」一臉亢奮的李明瘋子狂笑著揮舞著鞭子猛抽,抽得江小魚身上鞭痕縱橫交錯……看著對面葉景宏滿心滿眼的焦灼痛楚,江小魚額頭上的冷汗和著怎麼也忍不了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流……

「不要,不要……」

葉景宏跟瘋了似的,一邊紅著雙眼聲嘶力竭的哀求,一邊瘋狂的扭動掙扎。

他背在身後的手,已經十分艱難的摘下自己隨身攜帶的裝有彈簧刀片的特製手銬,借著自己的嘶吼掩飾住刀片彈出的聲音,飛快的割自己手腕上的繩,因為看不到,手背上手腕上很快就東一刀西一刀的出了血……

鮮血立刻順著繩子往下流……可他已經急得完全感覺不到痛了……

「哈哈……哈,好看好看,真美,肌膚如雪,鞭痕如火,真他媽的刺激……」看著他身上那一條條鮮艷奪目的鞭痕,已經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無法自拔的瘋子,越發下鞭無眼……打著打著,那人□很快鼓起一大團,激得他梗起脖子發出一聲狼嚎,「啊,受不了了……」

李明立刻紅著眼拽下自己褲子,轉到一|絲|不|掛的江小魚身後扣住他的腰對準地方狠命一頂……「啊」的一聲慘叫立刻回蕩在整個密封的地下室!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滿手鮮血雙目盡赤的葉景宏終於掙脫桎梏撲了過來。

正閉上眼睛感受卡在江小魚**菊花里的瘋子李,聽到風聲睜眼一看,葉景宏跟天神一樣圓瞪著血紅雙眼掄著一隻泛著寒光的手銬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鞭傷累累又被暴力撕裂□痛得臉色發青的江小魚看了一眼面前雙目含淚的男人,暈了……

手下發現裡面響動不對,立刻拿著武器推開門對準屋裡的人。眼看已經無路可退,葉景宏抱著人突然往牆上一個燈座一撞腳底下的地板立刻無聲飛快下陷,兩人掉了下去……

上次破案時,葉景宏曾對這老式別墅下錯綜複雜的地道做了十分詳細的研究。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時只是見獵心喜多看了兩眼,卻誤打誤撞再一次來到了這裡派上了用場。他抱著人憑著記憶焦躁的在地道里穿行,眼看越來越接近記憶中的出口,心裡越來越喜。結果,等他跑到地兒卻發現出口居然被磚牆堵了……

「操他娘的。」

葉景宏一拳頭擂在牆壁上,留下一團的血跡斑斑。

另一頭已經有腳步聲傳過來,在充滿迴音的地道里,越來越逼近……

看看懷中昏迷著都痛得蹙眉冒冷汗直流的男人,葉景宏心裡越發急躁,一邊緊摟著人,一邊挨著牆壁四處碰,他不想被瓮中捉鱉。否則以李明那變態的兇殘性,就算他是葉家的人也肯定難逃一死,更何況江小魚了。

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也許是他們命不該絕,就在追兵已經轉過拐角發現他們並大叫「他們在這裡,快來人」時,暗門一閃,兩人突然栽進了那張地圖上沒有註釋過的密洞!進口隨即合上,徒留找不到開關的匪徒氣敗極壞的在牆壁另一邊吵鬧叫囂……

李瘋子很快就醒了。聽手下說完人不見了這事,他立刻很欣慰的摸了摸被手銬砸傷的額頭,咬牙切齒的笑:「葉景宏,我叫你跟我橫,這就是你的報應……只可惜那麼漂亮的美人兒了。」

原來那地洞里養著一窩毒蛇……

一聞到血腥味和溫熱的生人氣息,那些色彩鮮艷劇毒無比的毒蛇立刻躁動了,它們昂著脖子吐著蛇信「刷刷刷」飛快的向他們落腳處游過來……抱著人跌下來摔得屁股裂成八瓣的葉警官就算再膽大包天,一眼看到滿眼的毒蛇向著自己游過來,也駭得全身直冒冷汗,抱著人直往後退:

「……這是天要亡我?」

葉景宏正在哀嘆時,奇迹發生了:那些原本扭著身子飛快游攏的毒蛇,到近前兩三步的時候,突然好像遇到命里剋星似的,拚命掉頭往來路遊走了……

來不及去細想這是為什麼,葉景宏看了看懷中滿身傷痕暈迷著的男人,心疼到無以復加。這人自從答應幫自己抓捕李明之後,就一直多災多難,受傷生病什麼的全成了家常便飯,流了兩滴眼淚,伸手撫著他痛得皺成一團的眉心,心裡更是後悔不迭,又想著他剛被攻了后|庭,立刻輕手輕腳的拉下褲子一看,那裡已經血跡斑斑狼藉不堪了。

葉景宏心裡痛得跟什麼似的,輕輕伸手去碰了碰,原本暈迷的人立刻皺著小臉,微不可察的出聲抱怨:「痛。」

「知道,知道,我不碰就是了。」

葉警官連忙小心翼翼把人放在牆邊依著,自己起身去四處看看摸摸,發現這就是個密封的地洞,唯一出口就是入口——離地面五米高的頭頂上,四壁光滑根本沒法借力攀爬,地上還很多被斬成碎段的骨頭……踩著都讓人全身汗毛倒豎不寒而慄。

轉了好久也沒什麼發現,只得滿心失望的回來重新摟了人想辦法。

經過這一番辛苦折騰,葉警官再強壯也累了,更何況他手上不知被割了多少刀,鮮血淋漓的也流失了不少精力。四周腥味很濃,極為寂靜,葉景宏就抱著人就這樣依偎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這邊睡著了,外面親眼目睹兩人被帶走的管家可慌了神。

葉家太高端,他沒去過人又怵,只能跑去找最近跟少爺好得蜜裡調油的6離了。

可等他冒著涼涼的夜風趕到6公館時,卻從門房那裡得了消息說二爺跟著老爺去外地督戰了,地址不明,歸期不定!

沒辦法,他只得硬著頭皮去找葉家,卻被門房告知:葉家能作主的都回東北去給葉老太爺祝大壽……至於他口中被人帶走的三少爺……門房信誓旦旦的笑著說,三爺昨晚就跟著一起上路了,根本不可能出現火車以外的地方。

叫天不應,叫地無門。

一夜沒睡的管家第二天帶了自己的私房錢來到6家,想著賄賂門房,看能不能問出個6離的地址電話號碼什麼的。可惜,門房大哥收了錢,卻無可奉告!

管家哥哥一邊心疼錢,一邊愁得頭髮都掉了,正想往回走時,一輛福特老爺車停在身邊,從車上下來一位窈窕端莊的妙齡少女,身邊還跟著位眉眼秀氣的女傭。

主僕倆往裡走時,那女傭掃了張無忌兩眼,笑著對身邊的少女說:

「小姐,你還記得這人么?他就是在二爺院子里養過病的江少爺的傭人,他家那隻八哥好精的,連解語花都說不過它。」

「倒還有些印象……就是抱走小哈的江少爺吧。」漂亮小姐看了看張無忌開口說話了,聲音極好聽,清亮如水。

「就是就是,這一大早的,不知道他跑到我們府來幹什麼。」

「……雪見,你去問問他吧。瞧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應該是遇到了難事。」

張無忌聽到她們的對話回頭一看,立刻想起這漂亮小姐是誰了:

她是6離的妹妹!

簡直是老天有眼,雪見姐姐一叫,心下狂喜的張無忌立刻跟著她們進了府,在大門後邊就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就是一個響頭求她大發慈悲,想辦法救救自家少爺,不然,不然,她那隻可憐的小狗就要成流浪狗了……

四小姐見他說的可憐,蹙著眉尖想了想,叫雪見拿了紙筆,自己刷刷幾筆后,遞給了他。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一串電話號碼,四小姐很客氣跟他的表示:「念在江少爺和我二哥相識一場,我不幫忙也說不過去。不過我始終是女流之輩,在家裡也說不上話,就只能幫你這麼多了。這電話不一定打得通,地址也不是很準確,有沒有用就只能看你家少爺的造化了。」

張無忌千恩萬謝的拿著紙條回了府,立刻拔通了電話……

他運氣不錯,幾經輾轉后,終於得到了6離的確切消息:那邊戰事慘烈路途不便,6離就算最快也得七天後才能趕回來……

七天後……

天知道七天後會發生什麼事,忠心耿耿的管家心一陣陣的發涼。

他在這邊發涼,江小魚在地道里也跟著發涼——冷的加病的。

這沒完全修整過養著蛇的地道潮濕寒冷,又是大冷天,睡了不久,葉景宏就被凍醒了,發現懷裡的人瑟瑟發抖牙齒都打著顫,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把人裹好摟緊……

就這樣兩人依偎著在這陰冷潮濕的地方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滿身是傷的江小魚發燒了,又沒食物又沒水,困病餓寒加交,嘴唇乾得開裂,一直虛弱的喃喃「水……水……」。這地方哪有水,也不知道熬到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來救……葉警官扳開了自己手上已經止血的傷口……

七天時間太過漫長,張管家又去警局碰運氣,聽到的消息卻是,葉警官老早就掛了告示說自己請假一周,公務暫由新任的副局長代理。

葉家根本指望不上了。

管家只能每天數著日子翹首以盼救星歸來。

一天,兩天,三天……管家越來越心急,困在地牢的人處境越來越艱難……

天可憐見的,管家哥哥終於等回了風塵僕僕的6離。

連衣服都沒換的6離直接開車來到江府問明情況,立刻打了個電話給警局,帶著手下會同正在吭哧吭哧打掃著廁所的呂隊長殺向了那幢陰森恐怖的李家別墅……

江小魚又一次光榮的在醫院睜開了眼睛。

醒來后發現比上次滿身鞭傷更嚴重的是:他菊花被爆了!

轉著視線掃了一眼候在屋裡滿眼欣喜的人,江小魚壓了壓滿腔的辛酸,艱難的扯了個笑:「別這樣看著我好嗎?我會以為你們都愛上我了,我的壓力會很大。」

「一醒來就這麼貧,你誠心想讓我們難過是不。」6離噙了心疼的笑埋怨。

「我這是想讓你們寬心……」邊說著話邊仔細找了找,沒發現那個雙目盡赤肝膽欲欲烈向自己撲過來的男人,江小魚疑惑的看了看6離。

「葉二爺在隔壁躺著呢。他身體很是虛弱人還沒醒。」說這話時,6離的表情很複雜。

「哦,看來他不是strong而是虛胖……」

江小魚聽說健壯如牛的葉景宏居然比自己還后醒,頗有些驚訝。

那男人還真的是中看不中用,上次淋場雨就病得快掛了。這次只不過關了兩天,自己這挨了鞭子還被爆了菊花的人都醒過來了,他居然還虛弱無比的沒有醒……真矯情!他那身虯雜的肌肉都是注射的硅膠嗎!

6離被他新鮮的笑話給逗笑了。

「少爺,您這次能脫險,6二爺出了很大的力。」一旁總想說上兩句的張無忌終於抓到這個空檔插了進來。

「6離,大恩不言謝,我……」

江小魚話還沒說完,6離就笑著打斷了他:「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謝來謝去的?」

「……呃,那就不謝了。」

看著他和自己少爺之間眉來眼去,管家哥哥發現自己杵在這裡很象根棒槌,雖然不捨得還是帶著秋香等人離開了房間。

房門一關,6離就把人輕擁在懷裡,萬分心疼的在他臉上印下密密匝匝的吻,吻得很急切又很纏綿和不舍,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還分明帶著一絲難言的恐懼……不是那種失而復得的后怕,而是對未來把握不定的擔心。

江小魚弄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體會到他的這種情緒……

吻完了,6離看著一臉楞怔的江小魚,噙著溫柔的笑颳了刮他鼻子:「傻了嗎?」

江小魚這才回過神來,轉了話題問起他和葉景宏脫險的事。

得知是6離和呂隊長帶著人救了自己,至於那一窩被人肉人血養活的毒蛇,全被他們澆上油燒死了,整個別墅也付之一炬。

「那瘋子呢?」

「被呂隊長找別的地方關了,我都不知道藏在哪。」6離苦笑,「他怕我一槍把那人崩了,說要留著給局長泄憤用。」

看著這男人的表情,江小魚忍不住暗自琢磨:

真把人放在他面前,以他的謹慎脾氣,他也不會殺了那人給他們6家招難吧?!副總軍長啊,就差點跟總統分庭抗禮的人物了。誰敢殺他的私生子,也怪不得這瘋子喪盡天良肢解了十幾個人卻能好端端的活到今日!

如果放到葉景宏身上還真有可能,那人在面對自己的事時,很多時候都腦子進水了……

6離陪著他吃了東西看情況穩定,又有事等著自己就擁著人膩歪了一會兒走了。

江小魚躺了會,想著那男人,始終心裡不踏實,就別著腿不顧身上的傷和身後的不適,慢慢挪著步子去隔壁探望那位虛弱無比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的壯漢子!

進去時,他意外的發現病房裡居然杵著一位自己很久不見的故人——葉五少。

幾個月過去,這人臉上的稚氣基本消失怠盡,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漠然的成熟。他看到江小魚表情也很淡定,沒驚訝也沒怨恨,甚至還很友好的過來扶了他:動作規範有禮卻又冷漠疏離。

看他這樣子,江小魚嘆了口氣,這人是真傷心了。

自己這是作孽哦……可當初你為什麼要跟你那禽獸哥哥一起s|m我呢!

「二哥一直沒醒。」葉景雄把人扶到床邊坐了,又去給他倒了杯茶過來放在手邊。

江小魚看著床上憔悴不堪的男人,也沒心思去琢磨五少對自己的態度了,望著他滿臉的胡茬和泛著青的嘴唇,突然就相信了這男人的身體是真的很弱,再往下移卻發現他那隻被包成粽子似的左手,皺起了眉頭問葉五少:

「他手怎麼回事?」

「據呂隊長猜測,應該是三哥用特製手銬上的刀片割繩子時划傷的。」

怪不得,被綁得結結實實的他居然能掙脫木樁撲過來。

江小魚表情複雜的扯著嘴角笑了笑,又忍不住對著一直不醒的男人咕嚕了一句:「就算你英勇無比救了我,可我這個滿身是傷的重號病人都醒過來了,你怎麼也得睜眼了好嗎?」

「他在蛇洞里一直用自己的血喂著你……」

背後,葉五少冷冷的提醒他。

「你說什麼?!」江小魚攸地站了起來,結果牽到身後那難堪的傷處,立刻痛得臉都白了,扯著嘴角嘶了兩聲又尷尬的坐回床上去了。

「……我是說,你生病發燒身體孱弱不堪時,是他一直在用血吊著你的命!否則……」葉五少滿眼怨懟的瞅著他,幽幽的道出了事情真象,同時又有些自嘲的笑,「我哥也是個傻子,在那種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還豁著自己命不要用精血救你。他可真是把你看都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

五少重見江小魚,心情是很複雜的。

愛是不可能會有了,要說有多恨……再見到一身渾身是傷剛從魔窟逃出命來的真人,那恨也就那麼淡下去了……

在東北老家呆了那麼久,靜下心來回想他和江小魚相遇和相處的點點滴滴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的親哥哥並沒有欺騙他:這個男人就是想耍著他氣他的哥哥呢……

可是,無論他後面說什麼,江小魚都已經聽不到了。

他獃獃的望著這個男人,只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反覆盤旋:自己是這男人用血救回來的……自己是這個男人用血救回來的……所以他才會這麼憔悴這麼虛弱到現在都沒醒……自己剛才還罵過他沒用填了硅膠……

簡直太沒有良心了!

心窩很痛眼裡很澀……很想哭!

江小魚一直坐在那裡等著男人半醒不醒時,才在面無表情的葉五少的瞪視下不情不願的回了自己的病房——之所以離開,一來五少明顯現在很不待見他,二來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這個為自己不惜生命的男人。

6離晚上來過,見江小魚魂不守舍心思明顯不在自己身上,瞭然的問:

「見過葉景宏了?」

「……嗯,也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醒的原因了。」

江小魚笑低了頭,不想去看他眼裡的那一絲剛升上來的恐懼和絕望。想必他早就知道那男人是怎麼回事了吧,所以才會在吻他時那麼急躁和絕望……

「感動了?」

「……是的,」江小魚抬頭望著6離錯綜得複雜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乾脆就笑了笑,承認,「能不感動嗎?他一直都那麼傻……」

說到這個「傻」字時,江小魚心窩裡泛著酸又泛著甜。

「……我們以後是不是只能做朋友了?」6離眼裡分明有些不甘和惱怒,卻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只不過還是難掩那濃濃的傷感和難過,「我6離始終比不上那人是嗎?就算我也為你做了這麼多?」

「……6離,你這又是何必呢?做戲太真就容易把自己繞進去。」這話一說完,江小魚就定定的看著眼前被識破真面目瞬間勃然失色頹敗無比的男人沒什麼意味的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做什麼勾當的,所以才會託大,不小心讓我看出了破綻。其實,6離你知道嗎?論演技,我江小魚也是不輸人的。」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6離這人著實是個控制情緒的高手,失態也就那麼一瞬,再說話時已經又是一貫的雲淡風輕從容有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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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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