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楊曙同學，你是好人
劉國強聽從好兄弟的建議，把攢下的七千壓歲錢梭哈比特幣，美滋滋道：
「有錢了，有錢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花~」
明明餘額變成了一串256位的冰冷數字，還沒開始盈利，就先開始慶祝了。
楊曙微微一笑，挑逗道：
「這東西可不是百分百盈利，萬一船翻，這七千多可分幣沒有了。
「是不是高興得有點早？」
劉國強聞言，臉上寫滿不在乎：
「無所謂，反正我信你。
「而且，如果我現在就開始沮喪，那等真正虧錢時繼續沮喪，那我一天光哭得了唄？」
不得不說，有點道理，但是不多。
隨後，兩人各回各家，楊曙和往常一樣學到很晚。
……
第二天正常上課，楊曙為了更專註、更方便學習，從家裏順了一對耳塞。
一方面屏蔽劉國強這貨的雜音，另一方面，讓同學們瞧瞧什麼叫做黑馬，什麼叫心無旁騖的學習！
為了江大，為更高更闊的平台，楊曙恨不得把屁股粘在椅子上，學如瘋魔。
另一邊，杜瑤也在抓緊時間刷題，她馬尾高高豎起，乾淨無瑕的面龐平淡如水，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
鄭夢娟在一旁眨著星星眼：
「啊，曾經的瑤瑤又回來了，好颯。」
另外兩個關係不錯的姐妹紛紛吹捧：
「當瑤瑤換上一身黑，馬尾高高紮起，我就知道，班裏的王牌又……」
杜瑤聽到這句直接破功，尷尬地笑了下：
「別說了，怪丟人的，我只想好好學習。」
好姐妹連連點頭：
「我們明白，不能被楊曙比下去嘛。」
「看你倆在學習上這麼較勁，有種才子佳人的cp感，以後同學聚會上談起來，也值誇耀呢。」
杜瑤淺淺擺手：
「和他沒關係，拼搏只為自己。」
話是這麼說，但杜瑤內心卻莫名泛起小雀躍。
或許是楊曙變好看了，也更上進了，別人將他和自己貼在一起時，也不像以往那般厭惡了。
思索間，杜瑤瞥了眼埋頭刷題的楊曙，嘴角不自覺勾起……好好追趕吧，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學習專註者紋章（青銅）：杜瑤認可度+2%】
我能不要嘛？
楊曙真的不待見她，如果不是快畢業，早忍不住轉班溜了。
「喂，楊哥能慢點學嗎？」劉國強苦着臉，「你這樣我很焦慮啊，萬一你考個好大學，我能被爸媽能嘮叨死。」
楊曙回過頭：
「我學習你很難受嗎？」
「非常滴難受！」
「那好，我踏馬學學學！」
楊曙再次投身課本掃盲，誰搭話都不叼。
……
這一天，楊曙把生物和化學的基礎知識過了一遍，並嘗試做了一套理綜卷，感覺還是蠻吃力的。
「呼，就到這裏吧。」
抬眼看掛表時間，已是傍晚七點半了，班裏只剩兩三個值日生，還有辣條女。
楊曙收拾著書包，順便打開勳章牆查看進度：
【學習專註者紋章（青銅）：認可度45%】
果然，耳塞的作用不小，認可度漲幅比昨天高了。
伸了個懶腰，楊曙看值日生剛拖完地，想着助人為樂獎章快搞定了，便說替他們倒垃圾，讓其早些回家。
【助人為樂獎章：認可度90%】
當楊曙倒完垃圾回來，班裏只剩白木棉了。
她這次沒吃辣條，而是橫放手機，認真盯着屏幕，白嫩的指頭滑來滑去，顯然在玩遊戲。
楊曙好奇地靠近：
「耍什麼呢？」
剛過去，就聽見手機里傳來一聲極品小學音，內容是一連串口吐芬芳。
「誰這麼沒素質，開麥罵回去！」
楊曙在網上對線還沒輸過，可當他看到遊戲內容時，又圓潤的滾了回去。
「球球大作戰啊，那算了，這遊戲小學生是真厲害。」
以前剛接觸這款遊戲，就被小學生測漲、母體等操作花式秀死，玩一年後……還是被虐。
白木棉被罵了，不開心地癟了癟嘴，索性關掉手機不玩了。
「楊曙同學，你娛樂時都做些什麼？」
看着她滿含期待的眼瞳，楊曙心想大小姐這是要體驗庶民生活？
鑒於白木棉吃辣條都能上癮，如果告訴她一些不良行為，她有很大幾率去嘗試，還是偷偷的那種。
萬一被她家裏人知道，那可遭老罪了。
於是，楊曙決定答幾個無傷大雅的娛樂：
「也沒什麼，偶爾打打桌球、看個電影、下館子、吃吃串兒啥的。」
「吃串兒？」
白木棉挑重點重複一遍，下意識抿了下嘴唇。
果然想吃垃圾食品吧？
楊曙轉移話題道：
「對了，今天怎麼沒吃辣條，是沒買到？」
「不是，昨天衣服上有味道，被發現了，」白木棉說，「打遊戲不會有味道。」
也是，一次性炫那麼多辣條，沒味才怪。
白木棉遲疑問道：
「楊曙同學，串兒也能吃嗎，我爸有兩個串兒，但他就在手裏抓着，沒見吃過。」
「……」
楊曙有些好笑：
「那個只能盤著玩，我說的是烤腸、豆腐、素雞腸、魚丸、蝦餃串在木簽上，煮熟后蘸料吃的串兒。」
白木棉有明顯的吞咽動作：
「感覺有點意思。」
楊曙好奇地打量著白木棉，發現大小姐好像不食人間煙火，許多常識見聞都不知道，看起來不太聰明。
學傻了屬於是。
於是，他問道：
「那你平常都做什麼？」
「嗯……一般上午是競賽培訓，午後練鋼琴，下午練口語，周末偶爾去騎馬，或者其他訓練課程，但沒吃過串兒。」
白木棉一件件數着，目光略帶希冀的看楊曙。
好了好了，知道你沒吃過串了。
楊曙又轉口發問：
「以你的家庭，上最好的私立貴族學校也沒問題吧，為啥來二十九中了？」
白木棉搖頭：
「我爸說不合適，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
「……」
楊曙不知如何評價，合著大小姐在二十九中合適？與我們就是一類人了？
不，可能是令尊認為你和我們差距過大，根本影響不到你。
這時，白木棉從書包翻出一隻錢包，隨手抽出兩張百元大鈔，然後捏著錢邊邊遞了過來：
「楊曙同學，你是好人…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