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蛇
村長走進了最深處,牛爺爺說的沒錯,他果然在修剪那道略高的條痕。
「賊人,你這般行為,難道不怕遭天譴?」
牛爺爺在樹上怒喝一聲,手腳靈活運用,手勾腿纏,幾下之後,平穩落下來,向著村長走去。
劉海川更加直接,縱身躍下。
而我可遭了罪了,挪著笨重的身子下樹,兩條手臂都找不到一塊好皮膚。
村長笑笑,解釋道:「割點草,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跟孩子似的,非要玩的花活,東一條,西一條,不知道還以為我在給草理髮。」
給出的理由,結合他之前的行為,一點也不牽強,合情合理。
今天是別的上歲數老頭,興許糊弄過去了。
可牛爺爺不是一般老頭,想要糊弄他,門都沒有。
牛爺爺大喝一聲,「賊人,你真當我這個老頭認不出聚魂陣!」
村長後腿一步,大喝道:「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管閑事會死人的!」
他也不裝了,心裡清楚的很,眼前的老頭能一語道出聚魂陣,肯定不是一般人,那就沒有在裝下去的必要。
說完,舉著電鋸在我們臉前比劃,嚇唬我們。
「賊人,現在回頭還來的及!等天雷劈下來,你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你身上還有活氣,再不收手!你身上可就半點活氣都沒啦!不然,全身上下都是死氣,離天譴不遠啦!」
牛爺爺警告道:「告訴我你知道的,我還能救你!」
村長冷靜了下來,改口道:「你們都給我滾!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麼!」
「我只是在自娛自樂,割點草而已,我可是無神論者,你別在這裡妖言惑眾,狗屁的天譴。」
「老頭你怎麼不說玉皇大帝親自下凡呢!」村長取笑道。
「村長,你這麼做,該不會是跟你女兒有關係吧?」我多嘴道。
村長先是一愣,然後震驚,再然後大怒。
「曉海,你在胡說八道,我就抽你,你爺爺的面子我也不給!」
我可不是嚇大的,道:「小秋姐得了癌症,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治好了病,我猜治好的肯定不是醫生」。
「與這裡,與你做的事,絕對有關聯。」
「曉海,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用這玩意弄死你,」村長舉起割草機猙獰道。
「換命!難怪你身上一點邪氣都沒有,原來是這樣!」牛爺爺豁然道。
「賊人,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在違背天理,天早晚會收了你,你給你女兒換命,她本人知道嗎?」牛爺爺質問道。
村長帶著哭腔道:「我只想讓我孩子活下去,又有什麼錯?天罰下來,大不了我一人全部扛下來,誰不能傷害我女兒!」
「誰也不能!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村長猙獰大叫。
原來老實人發起火是真的很滲人。
「你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留下來給舵主大人當養料吧!當養料也是你們至高無上的光榮!」
啟動的電鋸夾雜著轟鳴聲,在我們頭頂。
「唰!」
村長手持電鋸朝著我們的腦袋橫掃而來。
我們四散開來,各自跑到一邊。
劉海川取出鐵劍,二話不說,揮劍朝著村長砸去。
鐵劍無鋒,縮小版的巨闕。
「噹!」
先是錚的一聲,緊接著刺啦一聲,然後,一連串火花四起。
刺耳的聲音讓我很痛苦,雙手捂著耳朵,想要隔絕一切聲音。
劉海川手持鐵劍在電鋸上纏繞,火花四起,突然,他身子向後一退,鐵劍猛的往地上一按。
村長手裡的電鋸也跟著往下走,我能看出來他險些脫了手,哪該死的繩套幫了他一把。
劉海川見沒拿下村長,手裡的長劍一挑,可招式還未使出,他身子猛的向後彎,電鋸貼著他鼻尖擦過。
「呼!」
我輕吐一口氣,閉上了嘴,人家壓根不需要我提醒,搞不好會弄巧成拙,還是閉嘴為好。
看牛爺爺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我還瞎擔心什麼!
「叮!」
劉海川挑出一劍,有意打出電鋸上,村長一個激靈,胡亂揮動兩下電鋸。
劉海川「唰」一劍挑出,劍勢未盡,身子一轉,甩動手臂鞭在村長臉上。
鐵劍連挑兩下,一下挑斷繩套,另外一下卸力,挨了兩下鐵劍的村長,手裡不穩,電鋸脫手掉落在地。
村長噗通跪在地上,哭喊道:「舵主大人、舵主大人,幫幫你的信徒,你的信徒正在遭受劫難!舵主大人......」
淅淅索索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眼尖,失聲道:「有蛇,好多蛇!」
「嘶!」
每條蛇都是三角頭,這種蛇都是有毒的。
光我自己都看見了七八條蛇,我敢肯定蛇的大部隊正在來的路上。
蛇弓著身子,看它上半身緊繃著,這就說明蛇隨時會發功攻擊。
牛爺爺緊張道:「先出去,腳下草太多,一不留神被這些毒蛇咬上一口,立馬見血封喉!」
「嗖!」
我眼見蛇朝我彈過來,身體下意思反應,閉眼,一手護頭,另一人胡亂拍。
只聽「嗖」一聲,然後耳邊傳來怒罵,「有毛病!都他媽告訴你了,毒蛇毒性很強,見血封喉,你他媽還用手去拍。」
我睜開眼,見劉海川在我身邊,下意識丟頭一看,蛇腦袋被砸了個稀巴爛,死的不能再死了,蛇頭有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先出去!」
牛爺爺「唰唰唰」刺出三劍,蜻蜓點水,三劍都再點蛇頭上。
我也會功夫,只不過是『輕功』!
我跑在最前面,牛爺爺在後,劉海川殿後,不到一分鐘,我們三個都跑了出來。
我剛想停下來,身後傳來一嗓子,「別停!接著跑,後面的蛇群追上來啦!」
蛇群!
我最怕這種蠕動、又粘又軟乎乎的物種,一聽到蛇群二字,腦子裡不由的想起我在夢裡見到的怪物,人頭蛇身,腳下立即加快了幾分。
不知跑出了多遠,當我留意到後面沒有腳步聲時,扭頭一看,身後一個人沒有,停下來,壯著膽子原路返了回去。
劉海川依靠在樹榦上,小腿好似被綠色的高強度硫酸消融了一小塊肉下去。
身體的其他位置也有,與耳朵相比相對較輕,左耳耳垂消融掉一小角。
我緊張道:「怎麼搞的?」
「毒蛇噴出來的毒液,跟他媽的硫酸一樣,沒事!死不了!」
卧槽!毒蛇噴射出來的,到底是毒液,還是高強度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