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食人間煙火的婁曉娥
第六章不食人間煙火的婁曉娥
「呦，你怎麼來了？你叫什麼來著？」傻柱眼睛向上看，回想昨天見面的情景，可惜呀！當時滿腦子都是秦淮茹，忘了眼前姑娘的名字了。
趙啟明看著有些好笑，他在後面說道：「柱子，別想了，趕緊給我們盛飯吧！」
沈玉婷笑著大方的說道：「沒辦法，誰叫我沒有那個姓秦的姑娘漂亮呢！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沈玉婷。剛從部隊退伍回來！」
傻柱有些尷尬，硬擠出點笑容來說道：「對不起，我這到嘴邊上硬是說不出來。這回記住了，沈玉婷同志是吧，歡迎你來我們軋鋼廠工作。給你多盛點肉菜。」即使被說破，傻柱的嘴還硬。
沈玉婷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是婁曉娥了，傻柱問道：「小趙，這位也是衛生所新來的同事？」
「這位是婁曉娥同志，也是我們衛生所的新同事。」趙啟明介紹道。
「好，看來你以後不寂寞了！倆姑娘陪你聊天呢，讓人羨慕嫉妒恨呀！」傻柱笑著說道。
「胡說什麼？我們是衛生所又不是街道辦！」婁曉娥生氣的說道。
「開玩笑開玩笑！」傻柱笑著道歉，也給婁曉娥多盛了點肉。
「我不要那麼多肉，吃膩了，我現在減肥呢！」婁曉娥說完把多餘的肉給倒了回去，後面排隊的工人看見如此操作都傻了，議論紛紛的，有的猜測這位是不是什麼大領導家的千金，還是以前大戶人家的小姐？
現在家家都不富裕，能多吃口肉都是極其開心的事，哪裡有人會嫌棄肉多的。
可眼今天就出現這麼一位，婁家大小姐天天不說錦衣玉食吧，也差不了多少。
趙啟明想攔著可惜沒攔住，心說：老子在現代社會都沒說吃肉吃膩了，你竟然說吃膩了。打完了飯就趕緊拉著婁曉娥和沈玉婷離開了。
三人找了一個角落坐好，趙啟明小聲對婁曉娥說道：「我說婁大小姐，這裡是什麼地方？您別把家裡的做派拿到這兒來好不好？」
婁曉娥撅著嘴說道：「我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大家生活多困難？他們平常想吃口肉，基本上只能等過年。而你在他們面前說自己不喜歡吃肉，還想減肥，他們就會認為你是資本家大小姐作風。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趙啟明說道。
聽了趙啟明的提醒，婁曉娥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的話有多愚蠢。
「那怎麼辦呀？」婁曉娥頓時有些局促不安起來。來之前父親反覆強調，不要把家裡的習慣帶到廠裡面，否則會吃大虧。
「沒事，回頭有人問起來，無論我還是你，就一口咬死了說伱是特殊體質，多吃肉對身體不好。時間長了就沒人注意了。」趙啟明說道。
婁曉娥點點頭，三人吃完飯就趕緊回了衛生所。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許大茂看在眼裡，他見過婁曉娥的照片。沒想到婁曉娥這麼喜歡趙啟明，現在都安排到一起工作了，他心裡那叫一個氣。
許大茂心說：你一個大資本家的女兒，竟然還想混入我們工人階級隊伍里？姥姥！
林真今天一天都沒來上班，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下午只有後勤處的劉大姐來看病，看的還是婦科。
沈玉婷對趙啟明說道：「婦科你也看呀？還不迴避一下。現在有女醫生了。」
「就是。」婁曉娥也跟著起鬨說道，還白他一眼。
「切！這婦科我也沒少看，在醫生的眼裡沒有男女，只有病人。」趙啟明說道。
「沒事，趙大夫在也沒什麼的。上次都是他開的葯我才好多了。」劉大姐說道。
「您這回難道還是上次的問題？」趙啟明問道。
劉大姐點點頭，趙啟明立刻就明白了。扭頭對婁曉娥說道：「去藥房，把我配的「婦炎潔」拿出來。兩種呢，我用毛筆寫的玻璃瓶上貼著呢！」
婁曉娥只好去藥房拿葯了，沈玉婷也跟著去了。
趙啟明說道：「劉姐，這葯可不是廠里的葯。大醫院也沒有，都是我自己配的。」
「說吧，想讓你劉哥給你帶點什麼？」劉大姐很直接，她知道趙啟明很多特好的葯，那都是需要用東西換的。而且整個京城基本上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當然救急的時候他是從來不要錢也不需要拿東西換。
劉大姐的男人是廠里的司機，經常跑長途。也經常能從外地帶點好東西回來，所以劉大姐一家那過的相當好。
這年頭有句話叫：當上貨車司機給個縣長都不換。
「我想讓劉哥帶點魚膠來，最好去海邊的農家收一些。」趙啟明說道。
「行，回去我讓他給你帶。」劉大姐痛快的答應道。
這時婁曉娥和沈玉婷把葯拿回來了，趙啟明笑著遞給劉大姐說道：「兩瓶，這個藍瓶的是您用。這個深色的瓶子是給劉哥用的，最好讓他事前洗洗，否則您這病還得犯。」
劉大姐四十歲的女人了，她才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呢。又不是二十歲小姑娘，有時候那話說的比老爺們兒都露骨。
劉大姐歡歡喜喜的走了，婁曉娥問道：「這就走了？單子也沒填，字也沒簽，這沒按流程走呀？」
「她要的葯也不是廠里給報的葯呀！那是我自己配的葯，她男人出差回來給我帶點東西就算給錢了。」趙啟明說道。
「那兩瓶葯是治什麼的？」沈玉婷問。
「你們沒結婚，估計用不上。」趙啟明猥瑣笑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婁曉娥問道。
「人小鬼大，快點說！小心我們把你給專政嘍！」沈玉婷立馬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
「對！別看我們倆是女人，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收拾你還是很容易的。」婁曉娥跟著起鬨道。
趙啟明無奈，誰叫自己沒有系統呢！自己又受不了苦，也不鍛煉身體，只有受著的命。
「我投降！我投降！」趙啟明於是就把婦炎潔的功效說了一遍。
兩個姑娘聽完臉立馬就紅，沈玉婷沒說什麼，婁曉娥啐罵道：「不要臉！」
「嘿，這怎麼叫不要臉了？我這裡努力為提高我國的生殖健康做貢獻！」趙啟明大言不慚的說道。
婦炎潔當然是他從現實世界帶來的，很多藥品都是他從現實世界帶來的。把包裝去掉，有些膠囊的葯乾脆把葯從膠囊里倒出來，用紙一包包的裝上。
像婦炎潔這種液體藥品，直接灌到玻璃瓶里。貼上紙，再用他那狗爬一樣的毛筆字寫上名稱。
很多工人及家屬，還有他們的鄰居朋友，一般都不去醫院拿葯，直接來廠里的衛生所拿葯。
時間久了，乾脆收費。不收錢！收吃的，收郵票，反正得給點，不能讓你白拿。時間久了，只有實在病的厲害才會找趙啟明拿葯。
當然那些家裡窮的揭不開鍋的，他乾脆記賬，什時候有能力了就給，沒能力也不著急催。
「那你管劉大姐要什麼了？」沈玉婷問道。
「魚膠，要上好的魚膠，那玩意能入葯。她男人是司機，經常出差。路過海邊能給我帶點回來，這樣我能做更多的葯。」趙啟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那玩意拿到現代社會去，找行家或者需要的人，出手那就是好幾萬塊。因為現代污染嚴重，像這個年代的東西純天然無污染。
「那東西能做什麼葯？」婁曉娥問道。
「美容養顏的東西，女人吃了皮膚會更好。」趙啟明說道。
「你這亂七八糟研究的東西還真不少，回頭做出來先給我們用用。」婁曉娥一聽美容養顏立馬來了精神。
「切，說的容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給你了？沒東西換可不行。」趙啟明說完還搓搓手指，意思是拿錢來吧你。
「哼，沒想到你這麼愛財如命！」婁曉娥生氣的說道。沈玉婷聽著也是直直皺眉頭，感覺趙啟明雖然醫術水平高，但是沒有醫德。
趙啟明一臉不屑的說道：「切，你就是不知道人間疾苦。不要錢，我師父哪裡來的錢去鄉下做義診？那免費的葯哪裡來的？」
沈玉婷聽到趙啟明如此說，態度立馬又轉變了。而婁曉娥聽完心裡也是如此，她說道：「小趙同志，那你說多少錢？」
「家裡有人蔘嗎？或者其他補藥也可以，我師父最近認識一個物資局的領導，打算給他配點葯。」趙啟明說道。
「你和你師父這是要幹什麼？腐蝕幹部嗎？」婁曉娥本來剛對趙啟明起了一點尊敬，這一句話又讓她對趙啟明有了不好的感覺。這人也太能鑽營了！
「什麼腐蝕幹部？這叫拉近幹群關係！沒有關係，光有錢，你能把藥品買來？」趙啟明又一次的鄙視了婁曉娥一頓。
「是呀，下鄉做義診，我們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沒有錢沒有關係，那真是寸步難行。」沈玉婷開口道。
「過去不都是一個郎中挑著擔子就下鄉做義診了嗎？怎麼現在這麼麻煩？」婁曉娥問道。
「哎呀，婁家大小姐，要不說你不食人間煙火呢！過去是沒有這麼多種葯，郎中下鄉義診基本上就兩類葯，黃蓮，黃花地丁（蒲公英）。基本上哪兒都能得著，治不了多少種病，人家下鄉是為了名。
碰見有錢人家，他還是要收錢的。甚至是大賺一筆！碰見沒錢的人家大夫只能搖搖頭，說上一句，準備後世吧，我是治的了病，救不了命呀！然後就走了。」
「真的嗎？」婁曉娥看向沈玉婷，別看今天剛認識，她倒是覺得這個姐姐很靠譜。
沈玉婷點點頭，婁曉娥這才知道自己又是想當然了。
這時沈玉婷說道：「那這周日我和你們一起下鄉做義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