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為什麼給她的就不是！
左棠滿臉通紅，明明只有十歲的青澀臉龐卻出現了仇恨。
牧一留給她的永遠都只有冷冰冰的臉龐。
為什麼給左柚的就不是？
那樣溫柔的話語，親密的姿態為什麼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左棠不甘心。
她顫抖著撿起地上已經壞了一些的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你幫我做一件事。」
「我要你去幫我警告一個人。」
而左棠整理好自己走出廁所的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直播間的人見她走出來，原本空蕩蕩的直播間瞬間活絡起來。
【啊啊啊啊啊，棠棠簡直就是小仙女呀！怎麼生的這樣好看？想抱回去！棠棠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呢？】
【我們棠棠簡直就是人間第一可愛，不知道比另外一組的那個什麼左柚要好看多少。】
【就是居然還敢和我們棠棠比，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左棠垂著眼眸，在那些看不見的鏡頭前，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
反正網友喜歡的也是自己。
左柚算個什麼東西？
*
顧時死皮賴臉要留在這個屋子裡睡。
「啊？」左柚很是震驚，不可置信的回頭，暗自在心裡比劃著床的大小。
這麼小一張床怎麼睡得下三個人呀？
牧一冷笑。
沒過一會兒，顧時就被趕到屋外，屋門在他眼前關閉，險些撞到他的鼻子，可還是免不了被彈了一腦袋的灰。
第二日，太陽比左柚醒得早。
微弱的陽光透進窗帘，在床上悄悄地跳躍著。
左柚縮在被窩裡，張開朦朧的雙眼，困惑地抬起頭。床邊的窗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牧一打開，而窗戶上站著一隻小鳥，正嘰嘰喳喳的叫著。
牧一已經穿好衣服，正在一旁翻找著行李箱，見左柚醒來就伸出手撥開左柚眼前的碎發。
開玩笑的說：「今天的小鳥比柚柚勤快。」
左柚頂著一個窩窩頭，快樂地趴到窗邊，笑著看小鳥，衣服外套也沒來得及穿。
牧一靜靜地看著左柚，心中一陣柔軟。
左柚轉過頭：「哥哥這裡有小鳥。」
「嗯。」
左柚還是沒有能和小鳥玩多久就被牧一硬生生提下床穿衣服。
這倒沒有隱私問題，兩人睡覺時都穿著秋衣秋褲，毛絨絨的很是暖和，而左柚一到晚上睡覺時身上更是熱乎乎的，這幾天牧一有時候不小心碰到她的腿還以為旁邊躺著塊燒著的炭。
左柚很快被牧一裹成個糰子。
圓乎乎的臉蛋陷進棉衣的領子里，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從衣服里掙脫出來。
喘著氣，有些驚訝，說：「這不是我之前的衣服。」
牧一：「嗯。」
左柚歪了歪頭。
牧一主動解釋說：「昨天晚上喊你姐姐送過來的。」
「姐姐？」
不解釋還好，這下左柚更加疑惑了，她沒有可以買到衣服的姐姐啊，哥哥口中說的是哪個人啊？
注意到左柚還是獃獃的，牧一就知道這小孩還沒有反應過來，似是笑了一聲才說：「最開始帶你去我房間的那個姐姐。」
左柚啊了一聲：「是那個姐姐。」
「可是……」她揪著衣服下擺，怕弄壞了又鬆開：「姐姐為什麼要給我買？」
牧一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又去揉左柚的腦袋，跟給小貓咪順毛似的。
「不是她給你買的，是我讓她用我的錢給你買，然後送過來。」牧一說著，又補了一句：「我也會給她酬勞。」
原本左柚聽見林桃跑這麼遠只是為給自己買衣服還有些彆扭，直到聽見牧一會給她酬勞時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怕欠哥哥的。
哥哥的可以慢慢還，但是她不想再欠別人的。
他人的幫助都是有代價的。
希希……王希和自己做朋友，給自己友誼，不再孤單，可最後卻想利用自己偷哥哥的手錶。王奶奶給自己食物，教自己做飯，最後卻帶著自己去見「媽媽」。
他們都做了令她不開心的事情。
左柚理所應當的認為這就是他們收取的代價，所以她不想旁人毫無理由的幫助自己。
哥哥不一樣。
哥哥是收養自己，自己以後和哥哥是一家人。
可以給哥哥賺大錢。左柚想。
牧一看著左柚放空的眼神，就知道這小孩兒又在想些沒東沒西的事情。
或許以後可以做個作家？
牧一想。
這一天的節目錄製也快要開始，牧一將昨天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這是冬天飯菜一晚上沒有放在冰箱里倒也還可以吃，只是口感沒有第一次好。
兩個人都不太計較這些。
吃完飯，牧一就帶著左柚去往上一次砍木材的地方。這裡早就被節目組架好了三腳支架，節目組簡直就是娛樂圈裡面的清流，一點兒也不在意攝像機出現在直播畫面里，好幾台攝像機全方位無死角的拍攝中間。
而地面的中間擺放著木材，一些工具也被整整齊齊分成兩份放在一旁。
牧一走過去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
工作人員向著左柚的方向抬抬下巴：「今天也帶著小孩兒來？」
牧一冷淡說：「讓她一個人，不放心。」
工作人員：「……」
不安全？
那這小孩兒前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每天都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成年人的身後嗎？這明顯不可能。
工作人員暗自搖搖頭。
難道這就是第一次當「父親」？
簡直憂心得過分。
工作人員緊鑼密鼓地準備著開拍，牧一也早早到了現場，而另一位主角卻遲遲不見蹤影。
左柚在這小地方無聊的轉圈圈，就聽見導演氣哄哄得和人打電話，她被大嗓門嚇了一跳，躲在樹後面暗中觀察。
「人呢怎麼還沒到？不是約好今天9點開拍嗎？陳旭這小子不會是想著放鴿子吧？」
電話那頭經紀人有些尷尬：「不是我們不想啊，是這邊的路太繞了。我們走錯路了，現在正在火速趕過來。」
「這裡也能開錯？」導演很是驚訝，好半晌才說：「那你們快點，不然今天要就要補錄。」
那頭連著說了好幾個「好好好」。
電話被掛斷，經紀人有些惱火：「讓你早點起，現在又要遲到了！」聲音大卻沒什麼責罵的意思。
癱在座椅上的青年艱難的挪動了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