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疲憊的身軀

第三十九章 疲憊的身軀

2月18號,現在是晚上的9點48分,坐在大門前的台階上記。

一日三餐沒什麼好說的,今天吃大席的最後一天,菜還是那些菜。

這兩天越來越不想寫日記,也不能說不想寫,而是很難寫出來什麼東西。

和以往寫日記的狀態不太一樣,以前能保持一顆平常的心去寫,這兩天外面太吵了,很難靜下心來。

古人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做不到,我會因為外面的環境而影響自身的情緒。

人一多,事兒就多,總會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冒出來。

那種被推著往前走的感覺,自己就彷彿變成了一個大機器的零部件一樣,在那裡不停的的重複運轉著,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以前倒不覺得有什麼怪的,還記得在一七年那會兒,剛畢業去電子廠打工,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怪的地方,只覺得流水線挺適合自己的,就無腦的按照標準打螺絲,每天重複重複再重複。

可讓我現在看來,那真的是難以忍受,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長期下去,得到的回報又根本不夠身體的永久損傷,完全是在拿命換錢。

不說這個,最近口腔又潰瘍了,我覺得是最近菜太辣的緣故。

口腔潰瘍是真難頂啊!吃啥都不得勁,幾乎每隔一倆星期就會潰瘍。

早上這頓八點開席,一桌十個人,端菜的時候,差點把菜水撒在我二大爺身上,雖然沒有真的撒在他身上,我也也挺不好意思的。

再端菜的時候,我就非常注意的避開人,知錯就改,善大莫焉。

端紅燒魚沒想到還怪講究,魚頭得沖輩分最大的長輩,我放的那魚頭沖我二大娘,她連忙把那魚頭往一邊撇。

感覺這玩意真沒必要講究啥,純純形式主義。

最後這一桌基本都沒怎麼吃,畢竟連著兩天都是這些菜,都不想再吃了。

最後剩了這麼多菜,都打包了,總不能浪費不是。

話說一閑下來就光想著睡覺,我真想好好的睡一覺,就光擱那兒睡,也不玩手機,也不看電視,也不看書,就悶頭睡,睡醒了就吃,吃完飯再接著睡。

下午三點多鐘,這場葬禮總算要結束了,沒想到主家那邊不光請了代哭,還請了舞獅隊,舞獅子的是四個比較年輕的,我估計也是第一回參加這種喜喪,看錶情挺蒙的。

他們舞著獅子圍著棺材來迴轉圈,代哭的也是,圍著棺材轉這麼兩三圈就停下來燒張黃紙,一邊唱一邊哭一邊轉圈,如此重複了七八分鐘。

代哭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最起碼你讓我哭,我是真哭不出來,更何況還要邊哭邊唱,以我這五音不全的嗓門,那真是要了親命。

喜喪最後的流程是一項一項的走,鞭炮和煙花也跟著不停的放,隨著最後一聲嗩吶結束,一切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她老伴的棺材也被挖了出來,然後合葬。

她老闆三十八年前就已經走了,據說沒有火化,聽人說棺材里只剩下骨頭架子了,當然這不是重點。

我們把那些紮好的紙人紙冰箱紙電視啥的拿到陵地,突然注意到紙別墅的窗戶上,居然還印著一個菲律賓女傭,這真讓我感到蒙圈,現在喪葬用品也這麼國際化了?

小別墅還是歐式的,後面我把這東西拍照發群里,有識貨的說這東西還挺貴的,一套的話得有這麼七八十塊錢。

我感覺這玩意兒成本也就幾塊錢,這錢真好賺,這死人的錢是真好賺啊。

回到家躺在床上,一切總算結束了,喇叭聲沒了,炮聲也沒了,外面的大席棚子也撤走了,我們村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不過又少了一位老人。

村裡的年輕人就只剩下我跟我那表叔倆人,他比我大一歲。

也是這次吃大席,村裡才能聚那麼多年輕人,晚上又把打包的大席菜熱了熱,沒想到熱完裡面一股子酒味,這下好了,吃完昏昏欲睡,然後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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