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楚家。
位於雲海市中心,高端別墅區。
一千平的大院子,三座五層高的豪華別墅互成犄角之勢,彰顯著奢華,豪氣!
林默跟隨嚴老的兩位助手,一路來到這裡。
約莫五分鐘過後,當三人抵達最中間的那棟豪華別墅時。
此刻,大廳之中,嚴寬愁眉苦臉站在這裡,而其旁邊,同樣站著一位中年男人,男人面色發白,神情緊張,正是陳氏集團老闆陳天陽。
嚴寬是他引薦而來,眼下出事,他自然也難逃其咎。
「嚴老!」
推開門,林默喊了一聲。
嚴寬身軀明顯抖了一下,當發現林默到來時,整個人十分驚訝:「林神醫,你怎麼來了?」
說著,他將目光放在兩位助手身上:「我不是說過,不要打攪林神醫嗎?」
「嚴老是我要求來的。」
林默呵呵一笑,然後道:「患者在哪,帶我去看看。」
聞言,陳天陽皺眉開口:「你會治出血性腦卒?」
吐出這句,他目光正打量著林默,見他打扮相對廉價,又十分年輕,頓時升起幾分質疑。
嚴寬輕嘆一聲,幫忙解釋道:「陳老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多瞞你。」
「實際上,回元丹是眼前這位小友研製出來。」
一聽這句,陳天陽瞳孔一縮,目光充滿幾分不可置信。
而當他打算了解詳細情況時,楚家管家從樓梯上下來,對著嚴寬和陳天陽沉聲道:「兩位還沒想出解決辦法嗎?」
「一旦夫人情況繼續加重,我可不敢保證家主能讓你們活過今晚。」
當下,林默直接道:「走吧,此人我有辦法能救。」
此話一出。
陳天陽大驚失色,很明顯林默這一答應,一旦失手,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可能將萬劫不復。
管家盯著林默看了一眼,而後將一行人帶到二樓卧室。
卧室內。
一個身材壯碩,面目剛毅的男人,正坐在離床頭極近的沙發上,他面容擔憂,鬢角發白,可即便如此,光是坐在這,就有一種強大的氣場,令人望而生畏。
林默看過去第一眼,猜都能猜到,想必此人就是雲海市五大頂尖豪門之一楚家家主楚軍河。
同一時間。
楚軍河回以凝望,見林默敢跟他對視,且沒有任何膽怯,不由得略感驚訝。
要知道,即便是陳天陽看到他,眼神當中的敬畏都是掩飾不住的。
可反觀此人,目光極為平淡,完全看不出任何畏懼。
一旁管家低頭道:「家主,此人說有辦法治療夫人。」
「嗯?」
楚軍河將目光從林默身上收回,轉而看向陳天陽和嚴寬,低沉道:「人是你們兩個誰找來的?」
陳天陽頭皮發麻,不敢吱聲。
嚴寬則深吸一口氣,「不瞞楚家主,夫人服用的回元丹正是這位林神醫研製出來,既然他說能救夫人,那麼我相信他一定有所把握。」
說完,他的手心都在出汗,現在他可謂是將身家性命都壓在林默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然而這時。
一道不和諧的諷刺聲響起。
「嚴寬,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行醫之人最忌諱急病亂投醫,你沒有辦法治好夫人,找來一個毛頭小子,我看你是存心害夫人!」
循聲望去。
床頭邊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留著鬍鬚的老者正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林默一行人等。
而他名叫白冠臣,其醫術在雲海市能排上前五,跟嚴寬不相上下。
「還有你妄稱這毛頭小子為神醫,最好換個歲數大點的啊,這樣最起碼能裝裝樣子。」
白冠臣冷嘲熱諷,言語中儘是對嚴寬的鄙視,以及對林默的不屑。
楚軍河臉色也不太好看,就連白冠臣都不敢自稱神醫,眼下冒出一個青年號稱神醫,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白醫生是吧,你要真認為年齡能決定醫術,那我勸你最好去找個王八拜拜師。」
林默突然說道。
「小子,你敢罵我,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白冠臣臉色一黑,氣急道。
「怎麼,你耳朵聾了?」
林默聲音冷淡,「我說你目光短淺,好比井底之蛙。」
「你救不了的人,不代表別人救不了。」
白冠臣臉色徹底發黑,他沒想到,行醫數十年,他竟頭一次遭到一個毛頭小子嘲諷,這下他氣急敗壞道:「楚家主,我看他就是會耍嘴皮子,你快讓他把他轟出去。」
「好啊。」
林默聳聳肩,不咸不淡:「不過我走了,病人誰來救,你嗎?」
白冠臣語塞。
「如此說來,你很有信心救好我妻子?」
楚軍河沉聲問道。
「救她,不過輕而易舉。」
林默吐出這句,轉而上前來到病床旁。
此刻,一位面無血色,皮膚髮白的嬌弱女人正緊閉雙目靜靜躺著,但饒是這樣,依舊遮蓋不住女人的絕美容顏。
而女人也正是楚軍河的妻子—孫素貞。
林默感受了下她的脈搏,並翻動其眼皮查看。
「喂,小子,你快把手拿開。」
見此,白冠臣立刻喝斥道:「你要是將夫人碰出過好歹,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林默瞥了他一眼,繼而看向楚軍河:「楚夫人患病已經有五年之久,期間就算斷斷續續醒來,也無法發聲,面色始終蒼白,彷彿十分痛苦。」
「並且,每次她短暫醒來,應該是有話要說,但由於四肢無力,再加上失聲,最後她眼神充滿無助,只能一直望著你。」
話音一落。
白冠臣鼓起掌來,語氣鄙夷:「小子,沒看出來你故事倒是編造的不錯啊!」
「我都不知道夫人醒來時,是什麼樣子,你在這信口胡說,莫非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正當他想繼續說下去時。
猛然間,楚軍河怒斥一聲:「你給我把嘴閉上!」
白冠臣被嚇得一激靈,連忙閉緊嘴巴。
緊接著,在所有人注視下,楚軍河緩緩起身,看向林默的同時,語氣流露出一絲震驚,「不知林小友,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