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算什麼東西

路上經過一家中藥鋪。

葉陽陡然想起學過的藥方里，有不少跟美容養顏相關的，於是連忙道：「姐，靠邊停一下。」

「怎麼了？」

秦尋雁邊說邊停車。

「姐，我突然覺得內褲買得不夠，想回去再買幾條。」葉陽隱瞞不說，打算給她個驚喜。

「啊？！」

秦尋雁捂著烈焰紅唇，痴痴一笑：「五條還不夠啊？不過也是，你年輕火力壯，確實該多買幾條，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不用了，又不是順便買，你跟着一起，我怪不好意思的。」葉陽趕忙拒絕。

「還害羞呢？」秦尋雁笑得花枝亂顫：「好吧，姐不難為你了，記得小區樓號嗎？」

「嗯嗯，記得。」

葉陽說着開門下車，目送秦尋雁離開，沿着反方向，來到了那家名為「仁心堂」的藥鋪。

仁心堂不僅收售藥材，也坐堂看病，所以人還挺多的。

不等走到跟前，便能聞見一股泛著苦味的葯香。

好在排隊的人不多。

葉陽隨波逐流，站到隊伍最後面，耐心等待。

本來一切正常，然而過了沒一會兒，他眼尖的發現，前面有個男人將爪子伸向了一個女人的屁股。

那個受到猥褻的女人，羞憤的回頭瞪了一眼。

豈料，不僅沒唬住男人，反而刺激了男人的獸性，安祿山之爪愈發過分。

女人羞憤欲絕，卻不敢聲張，害怕丟人，只好扭動腰肢，四處躲閃。

但她越是保持沉默，男人就越是肆無忌憚。

「朋友，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葉陽看不過去，上前拍了男人一下，壓低聲音警告。

「滾蛋，別踏馬多管閑事，不然小心老子弄你！」男人一臉兇狠，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周圍人來人往。

葉陽照顧那位女士面子，原本沒打算收拾這傢伙，但他要是這麼聊，葉陽可不會慣着他。

一記窩心拳，捶得男人差點背過氣。

「卧槽……」

男人滿臉痛苦：「小子……你踏馬給我等著，老子跟你沒完……」

說完夾着尾巴，灰溜溜跑遠。

葉陽壓根沒當回事。

倒是那個被猥褻的女人，挺讓他無語，不僅連聲謝謝都沒有，反而擔心惹火上身，葯都沒取，便匆匆離開。

真是世風日下！

好在葉陽足夠大度，也不是為了得到感謝才出手，不然夠他鬱悶一會的。

又過了一會兒。

總算輪到葉陽取葯，他開口報出藥名：「向陽花、風鈴草、紫萱、黃苦膽、蘆薈、白附子……」

隨着一連串藥名報出。

負責拿葯的老掌柜，不禁輕咦一聲：「小夥子，你這是美容養顏的藥方，不過，根據老夫幾十年的經驗，這些藥材配在一起，似乎並無特別之處。」

「你是不是記錯了？」

面對老人的善意提醒，葉陽笑了笑：「無妨，您按我說得抓就好。」

「好吧！」

老掌柜不再多言，算了算，報出價格：「一共六千三，怎麼支付？」

「這麼貴？」葉陽當場傻眼。

他所報的藥材，都比較常見，在山上根本不值錢，隨地就能採摘。

沒想到，只是山上到山下，這些藥材身價就翻了幾十倍。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老先生，能不能打個商量，我先付你兩千，剩下的過幾天補給你？」葉陽窘迫的捂著口袋。

「小夥子，這我可做不了主。」老掌柜委婉相拒。

「這……」

葉陽一時犯了難。

本想給雁姐準備個驚喜，沒想到卻搞得這麼尷尬。

「讓開！都給我讓開！」

正當此時，門外傳來吼聲，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護著一位美少婦跑了進來。

少婦懷中抱着一個小女孩，滿是急切的大喊道：「快請周老神醫出來，我女兒要不行了，求求你們救救她！」

周圍的人見她穿着打扮，非富即貴，不敢有任何意見，急忙讓出一片空地。

「怎麼回事？」

後堂走出一位留着山羊鬍的老人，疾步來到少婦面前，扒開小女孩的眼瞼檢查了一下。

繼而輕輕掰開小女孩的嘴，看了下舌苔的顏色。

「別抱着了，先把孩子放平，我給她號個脈。」老人迅速說道。

少婦不敢大意，連忙照做。

老人名叫周鴻海，醫術高超，乃是國內有名的神醫，達官貴人們的座上賓。

在上京「天醫館」也輪得上座次。

「孩子是怎麼昏迷的？有沒有吃不該吃的東西？」周鴻海仔細詢問。

「沒有，家裏有保姆看着。」

「我從來不讓她吃外面的食物，早上還好好的，突然說肚子痛，然後就暈了過去。」

「周老神醫，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我就她這麼一個孩子，她要是不在了，我會瘋的。」

少婦哭汁抹淚，抽噎著哀求。

「嘶～」

周鴻海倒抽一口涼氣：「這可就怪了，老夫觀她脈象，與常人無異，不像有病之人，但又昏迷不醒，這……」

一時間，他也沒了辦法。

治病救人，講究一個對症下藥，若是找不出病因，他輕易不敢出手。

「那怎麼辦呀？周老神醫，您醫術高超，快想想辦法呀！」少婦急得團團亂轉。

周鴻海略作沉吟：「那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老夫先施以針灸之術，但能否奏效，老夫不敢保證。」

「不可！」

少婦還沒開口，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制止。

緊接着，一個小夥子撥開眾人，擠了進來：「這個小女孩，並非生病，而是中邪。」

「你以針灸之術醫治，只會適得其反！」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哪來的狂徒，居然敢質疑周老神醫，瘋了吧？」

「連知名學者教授，見到周老神醫，都得恭敬行禮，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質疑？」

「跳樑小丑，趕緊哪涼快哪獃著去，不然把你轟出去！」

眾人議論紛紛。

全部指責小伙不知天高地厚。

葉陽狠狠皺眉，但沒跟這些看熱鬧的爭辯，而是看着周鴻海和少婦，希望他們不要一錯再錯。

「小兄弟，何出此言？」

周鴻海頗有氣度，並未計較葉陽的無禮，耐心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