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得知真相,胡惟庸又驚又怒:這一切都是梅殷弄的?他不是棋子?

第346章 得知真相,胡惟庸又驚又怒:這一切都是梅殷弄的?他不是棋子?

胡惟庸怒氣勃發。

整個人都氣到不行!

只覺得自己吃了大虧,被人給暗中捅了一刀!

簡直憋的難受。

自從李善長這傢伙吃了大虧,跌了個大跟頭之後,他這邊一直都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結果,現在卻不知不覺就被人給擺了這麼大的一道。

這事兒,他焉能不怒?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了。

他不相信這個辦法,是朱元璋自己想出來的。

不是他看不起朱元璋,而是朱元璋是一個什麼水平,他再清楚不過。

殺人他可以,但是,想要讓他,想出這麼精妙的辦法,是不可能的。

這傢伙最多也不過是能夠意識到,他所弄的那種非常粗獷的稅收轉移制度,裏面有一些問題。

然後將之給停了,恢復原本的稅收轉移制度。

但是這種對地方上的財政,進行預算等諸多的辦法。

卻絕對不是朱元璋,能夠考慮到的。

提出這等辦法的人,對這件事極為了解。

而且,也特別的有才。

若非如此,絕對提不出這些。

他忍不住在這裏思索,到底是誰給皇帝出了這麼個主意。

這不是要硬生生的,坑死自己等嗎?

經過一番的思索之後,一個人影,也躍入他的腦海。

這人不是別的,正是誠意伯劉伯溫。

在他看來,如今能給皇帝提這麼一個主意的人,只有劉伯溫。

自從自己那次動手,沒能將劉伯溫給弄死之後,這劉伯溫現在,是越來越受皇帝的待見了。

劉伯溫不僅沒除掉,還因禍得福了。

消除了他和皇帝之間的芥蒂。

這件事兒,胡惟庸想起來,就氣的想要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哪怕到現在,他都沒有徹底弄明白,這件事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只能說,劉伯溫這傢伙,是真正的老奸巨猾。

真的難纏。

還處處和自己作對。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心中升起了一陣之後。

他又覺得,似乎事情哪裏不太對。

這件事,或許不是劉伯溫做的。

哪怕是劉伯溫,也似乎並沒有這麼大的才能。

但是如今整個大明,除了劉伯溫之外。

他實在想不出他有別的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來做這件事。

如此過了一陣之後,他坐在這裏打起了盹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輕輕叩響房門。

胡惟庸睜開了眼睛,到了一聲進來。

很快,就有人走了進來。

胡惟庸對進來的這人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但這人,卻沒真的敢坐。

胡惟庸見此,並沒有更多的表示。

這人沒有什麼猶豫,就道:「胡相,已經打探清楚了。

今日陛下,皇後娘娘,還有太子殿下,一起去了雙水村。

回來之後,太子殿下就直接去了國子學那邊。

給國子學那裏,送去了一個新的記賬之法。

說什麼叫做複式記賬法,

還聽說,這種記賬方法特別玄妙,很是嚴謹。

一旦今後,用這樣的辦法來進行記賬。

那麼,地方上的官員,今後想要弄虛作假還是別的,都特別不易……」

聽到此人所言,胡惟庸的眼睛眯了眯。

居然還有這麼一茬?

自己怎麼不知道?

朱元璋這是要來個大的啊!

原本,僅僅是皇帝準備廢除原本的,稅收轉移制度。

還準備運行新的地方財政制度,就已經讓人很難受了。

本以為是雙管齊下,哪能想到,現在居然是三管齊下!

有了這三條,這還真把地方上給限制的死死的。

這人到底是誰?

下手真居然如此陰狠!

這真的是劉伯溫能幹出來的事兒?

越想,他就越覺得有些和劉伯溫的風格不算不是太像。

不自覺的,便坐在這裏皺着眉頭,思索起來。

前來彙報情報的這人,見到這種情況,很有眼色的就閉了嘴。

如此過了好一陣兒之後,胡惟庸才回過神來。

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詢問:「那複式記賬法法呢?是什麼樣子的?

有沒有見過?」

這人道:「回稟相爺,因為是剛拿到,那些人也是第一次見,珍惜的很。

屬下這裏沒見過。

不過,這東西終究是要推廣進行學習的。

只怕用不了太久,便能知道這些是怎麼樣的。

胡惟庸點點頭,又道:「除了雙水村,上位他們還去哪裏了?

劉伯溫呢?今天有沒有去雙水村那裏?」

「沒有,陛下他們今天只去了雙水村,沒有往別的地方去。

誠意伯也沒有去雙水村那邊。

一天都在其府邸待着。」

聽了這人所說的話,胡惟庸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事情后,道了一聲辛苦,就讓這人前去休息了。

這人走後,胡惟庸坐在這裏,一下一下,輕輕的叩著桌子,發出嘟嘟的聲響。

這件事兒,果然又和梅殷此人有關!

中都城上的事情,就是梅殷這狗東西,率先進行了死諫。

把中都城上的事兒,給捅了個大窟窿。

也是因為中都城上的事,才令的皇帝和李善長之間的矛盾,變得越來越尖銳。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再仔細想想,後面的不少大事。

或多或少,都有梅殷的影子。

尤其是這傢伙再次對朱元璋,當眾死諫這件事,更是讓人從中,看出來了很多的不平凡……

如今這次事,還和他有一定的關係。

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之間躍入到了他的腦海里。

那就是在此之前,自己心中一直所想的,梅殷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乃是劉伯溫那邊所弄出來的棋子。

是被劉伯溫所推出來的。

干出來的很多事兒,其實都是背後都是劉伯溫的主意。

但是現在,再仔細的想想之前,所發生的諸多的事情。

以及結合著這一次,突然之間所發生的事。

讓他的想法有些改變了。

這個想法就是,是不是從一開始,自己就想錯了?

這梅殷根本不是劉伯溫的棋子,這些事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和劉伯溫無關?

或者說是關係不大?!

當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出現之後。

讓他都不由的,為之愣了一下。

覺得這次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離譜。

這梅殷,何德何能,能夠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這裏面的很多事兒,都顯得經驗老道,特別有才華。

心中若是沒有諸多溝壑,根本就弄不出來。

尤其是今日所見到的三個組合辦法,更是利害。

看似輕飄飄的,實際上卻極為致命。

很輕鬆的,就將地方上存在的一大弊病,給直接解決了。

這等事兒,越想越是高明。

說實話,這就算是他,都弄不出來。

又豈是梅殷這個,鬍子都沒長長的人,能夠弄出來的?

但是,下意識的反駁之後。

再去想想,又能從這裏面,看到很多關於梅殷事情的不合理之處。

比如為什麼,去年元宵晚宴,皇帝在被死諫之後。

皇后還要把女兒嫁給梅殷?

還有,依照朱元璋的性格,再被梅殷這樣對待之後,為什麼還隔三差五的往雙水村那邊去?

而且,往往都是從雙水村回來之後。

很快就會出現一些,政策上面的大變動?

梅殷若真的是棋子,對劉伯溫言聽計從。

那為什麼看起來,劉伯溫為了把他孫女給嫁出去,臉都不要了?

想要把自己親孫女,說給梅殷做妾,看起來還老費勁的樣子?

為什麼梅殷後面,當眾對皇帝進行死諫,還沒有被弄死?

而且還那麼快,就被放了出來?

真的僅僅只是因為紅薯的功勞,和公佈出來的,所立下的那些所謂的功勞?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為重要的。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太子往國子學那邊,所弄的新式記賬法。

以及那已經在國子學裏面,流傳了一段時間的,高深且精妙絕倫的算術教材……

那等算術教材,據說也是梅殷弄出來的。

如今又多了這麼一個,新式的記賬法。

這兩者倒是能聯繫到一起。

也能說得過去。

那麼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越來越過於離譜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梅殷身上牽扯。

如果說別的方面都好解釋,但唯獨這個別出心裁,同時又特別經典的算術教材。

沒有辦法造假。

就算是劉伯溫的水平,也同樣弄不出來。

所以經過一番的思索之後。

胡惟庸得出了一個答案。

目前為止,哪怕自己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梅殷做的,和劉伯溫關係不大的猜測再離譜,只怕也是真的。

自己之前,還真就是小瞧了這個被趕出梅家小子!

如此想着,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有幽遠……

這麼算來的話,今後自己也需要好好的關注梅殷才行。

需要將他的危險程度,給遠遠的提升上來。

上升為自己的最大的對手才行。

甚至於在今後,如果是真的能夠確定,這所有的一切真的是梅殷所做。

那自己這裏,還要採取一些必要的行動來對付梅殷。

倘若事情真的嚴重了,也不是不能動用一些手段,把梅殷直接給解決了。

胡惟庸到了此時,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機。

梅殷這傢伙,若只是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那他自然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

可是現在看來,這傢伙卻要來招惹自己。

並不是真的只在那裏種地餵豬,還要干出這麼多的事情。

欺負到了自己頭上。

那自己肯定不能坐以待斃。

看着他一步步的做大,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對於權利,他一向看得特別的重!

梅殷這狗東西,敢這樣對自己捅刀子,想讓自己不還手,那是不可能的!

挨打不還手,不是他胡惟庸乾的事。

而且,梅殷所弄出來的這些事,損害了他的相權之外。

還有更為重要的一方面,讓他產生了深深的危機感。

那就是,從朱元璋的諸多反應來看,朱元璋特別信任那個隱藏在背後的人。

這份信任,遠超過了自己。

等於說是,自己雖然是明面上的宰相。

但是背地裏卻還有一個,暗地裏的宰相。

在不著痕迹的影響着天下的局勢。

這樣的存在,已經對他的相位,產生了特別大的影響。

有這麼一個人在,自己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那麼今後,朱元璋會不會直接就把自己這個宰相的替換掉?

作為一個有野心,權利慾望極大的人。

在知道暗地裏,有這麼一個人在,他心裏也同樣不好受。

這種被一個極其強大的人,在後面威脅自己對感覺,是真的難受。

如芒在背!

既然如此,那不如在今後主動出擊,直接動手,將這個傢伙給解決了!

坐在這裏思索了很久,他的心裏面已經有了計較。

不再在這件事情上多想。

倘若這些真的都是梅殷做的。

在後面隱藏的人,真的是梅殷,就算他是皇帝的女婿,就算是弄出了紅薯又能如何?

他只能去死!

真以為皇帝的就能夠保住他嗎?

太可笑了?

他胡惟庸可不是能被人給隨意拿捏的!

在把這些事情計較好后,他洗了一把臉,站起身來,

很快便有伺候的僕人,丫頭來到這裏,給他帶來的飯食。

這時候天還沒亮。

但是,他這裏卻要好好的準備一下,接着去上早朝……

沒過多久,胡惟庸就再一次,坐着他的驢車。

在毛驢『兒拉兒啦」的叫聲里,出了門,前去上早朝。

在路上,胡惟庸不由的在心裏面暗罵朱元璋這傢伙不當人。

一天天的,把自己等人,給使的團團轉。

簡直比拉車的驢子還苦。

可就算是這樣,他居然還暗中對別人言聽計從。

這太過分了……

……

雙水村這邊,一行人來到了這裏。

正在這裏對梅殷進行請教。

他們坐的端端正正,手裏面有的拿着筆,有的拿着紙張,有的還在那裏認真的寫着什麼東西……

這些人不是別的,正是國子學里,教授算學的先生們。

只不過這些在學生面前,很有造詣的人。

這個時候在梅殷這邊,簡直就像是認真聽講的小學生一樣……

……

「黃老弟,聽說了嗎?

咱們的教習們,都前去請教雙水伯算術上的問題了。」

國子學這裏,一個身長腿長脖子長的學生。

捅了捅邊上的,這個黃姓同窗,出聲說道。

這人名叫楊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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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天死諫,朱元璋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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