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簡君凱走出咖啡廳,給賀函打了個電話。

「喂!」賀函大大咧咧地應了一聲,還在那邊笑道,「哎喲,你別鬧啦,你這樣醜死了。」

君凱:「......」

「哎,君凱,打電話來幹嘛啊?」過了好久,賀函好像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是在打電話。

「我爸的公司......」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是不是你乾的?」

「是啊!怎麼了?」賀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倒是讓君凱無語了。「哎喲,我也不是因為跟你父親有什麼私仇,但是你也知道啊,你爸公司對頭的那個公司最近的那個項目我是真心很看好,真的。」

君凱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他知道賀函其實是在為他抱不平,但是......

「哎呀,行了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既然當甩手掌柜就甩手到底。我有分寸的。」說完這句話賀函就掛了電話,只剩下君凱有些獃滯地舀着手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嘆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簡行知一回到家就看到劉莉莉正在逗弄着他們快一歲的兒子,她此時就穿着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長長的頭髮挽在耳邊,笑容燦爛又美好。

簡行知愣了愣,明明是很美好的畫面,此時他心中卻平白升騰起一種厭煩了起來。

看到他回來,劉莉莉立馬站了起來,她撩了撩耳旁的頭髮,朝他微微一笑,「跟君凱談得怎麼樣了?他同意把他的公司併入簡氏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裏有一股隱隱的不安,自從知道簡君凱居然有一家那麼大的公司之後,她就開始心慌了起來。她了解簡行知這個人,正是因為太了解,所以她知道他早晚會有對他之前的決定後悔的一天。而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把之前自己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別人身上,因為他是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錯了的一個人,而她就是最適合最適合承擔所有錯誤的那個。畢竟,她的確挑撥過他們父子的關係!

「你說他會不會同意?」簡行知沒好氣的說。

「那......他同意投資二千萬嗎?他不是開的風投公司嗎,我們渡過難關賺取利潤之後他也有好處啊?」

「這個倒是同意了,不過他要求我跟你離婚,還要立遺囑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他,你說我答應嗎?」他的語氣越發的不耐煩。

劉莉莉的神色又一瞬間的慌亂,不過立馬平靜了下來。她輕笑了幾聲,「君凱現在根本不缺錢,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因為......」她似乎意有所指,「你之前也沒怎麼管過他,還因為那個事打傷了他的頭,他應該是懷恨在心吧!哎,君凱也是,你們本來就是父子啊,你以後的財產本來就是他的,他現在也為什麼要用這種要求來羞辱自己的父親,真是太不懂事了。」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簡行知不耐的揮了揮手,他知道劉莉莉在擔心什麼,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簡君凱的要求的。說出去他堂堂一家公司的老總居然為了二千萬乖乖聽兒子的話把老婆給甩了,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哼,倒是誰是老子誰是兒子啊!

******

喬賓皓被李依洋狠狠地壓在床上,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扯著拉了下來,李依洋牢牢地鉗制住他的雙手,細密的吻不停地落在他的脖頸和胸口。

今天他是來質問李依洋關於蘇羽舀到的那段錄音的,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李依洋卻絲毫沒有猶豫,坦率的答應了。

他輕輕一笑,「是啊,是我做的。那天你被上了,懷疑是簡君凱派去的人,其實那件事也是我做的。」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依洋就撲了上來,狠狠地壓住了他。

「混蛋,滾開,你給我滾開......」喬賓皓不停地掙扎著,他屈起雙腿用膝蓋狠狠地頂上李依洋的腹部。李依洋一聲悶哼,動作微微頓了頓,下一秒,他彎起雙腿壓在喬賓皓兩腿的膝蓋上,然後繼續瘋狂地吻他。

突然,喬賓皓猛地發力,伸出一隻腳勾住了李依洋的腰,然後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他紅着眼一拳又一拳地揍到了他的臉上,「老子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想上我,讓你上啊,我讓你上!」

李依洋措不及防之下被喬賓皓在臉上揍了好幾拳,只覺得眼前金星直冒,嘴角也泛起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可是他卻渀佛一點都不在意,反而輕輕微笑了起來。他抓住一個空隙一把握住喬賓皓揮過來的手腕,然後用力的一個反扭,隨着喬賓皓的一陣痛呼,他重新把他壓在了身下。

「你好像很生氣嘛!為什麼要生氣呢?就這樣跟我在一起不好嗎?雖然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不過沒關係,我還對你感興趣都可以了。我會養着你的,會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

「呸!」喬賓皓恨恨地看着他,「你別噁心我,你對我有興趣,我對你可沒有。現在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臉就會噁心得想吐。李依洋,我的一切都是被你給毀了,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給我的東西都一件一件還給你,你們通通都逃不掉,我會一筆一筆的算,我會讓你們都跪在我腳下哭着求我,每個人都哭着求我。哈哈哈哈哈……」

李依洋靜靜地看着喬賓皓這幅瘋癲的樣子,嘴角揚起一縷滿意的微笑。就是這樣,他就是喜歡看到曾經永遠狂妄自大囂張肆意的男人被踩進塵埃里的樣子,他會瘋狂絕望,躺在塵埃里掙扎,而他,就會在一旁默默的俯視着他。喬賓皓現在只能依賴自己,他永遠都只能依賴自己。

「呵呵,不要把你的失敗全都歸結到我的頭上。你的那些裸照是余鶴髮給蘇羽的,我只是稍微配合了他們一下。還有……」他一邊說着,一笑微笑着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喬賓皓,「就憑現在的你,想要報復別人,沒用的。你說,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誰會幫助你,沒有人,沒有人會幫你。你什麼都沒有,你永遠沒辦法報仇。你只能看着你所有的一切被你哥哥和簡君凱他們搶走,你只能默默地看着簡君凱和余鶴幸福快樂地在一起,而你就像一個乞丐,狼狽不堪,沒有任何人會在意你。」

他一邊說喬賓皓一邊瘋了一般地掙扎著,他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猙獰,「你給我滾,你這個無恥小人,你給我滾!」李依洋說的話他通通沒辦法反駁,就只能這樣重複而單調著罵着同一句話,一遍又一遍。

「好了好了,乖,別激動。」李依洋微笑着鉗制着他的全身,「別激動,你只要乖乖地跟我在一起,我會幫你的,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只要你乖乖的……」

他說完這句話喬賓皓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他一瞬間放鬆了全身,眼神獃滯而又茫然地盯着李依洋的臉。

李依洋微微有些意外,卻還是牢牢地按住他。

「真的什麼都會幫我嗎?」過了好久,喬賓皓愣愣地說。

李依洋也一怔,然後笑了起來,「當然,畢竟,只有我能幫你了不是嗎?」

現在的喬賓皓恨著很多人,他恨蘇家,恨喬賓宇,恨李依洋,恨余鶴。但是,他最恨的人還是簡君凱,從上一世到這一世,他最恨的人重來都沒有改變過。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一遍又一遍地搶走他的東西,讓他就像一條狗一樣地活着。就是這個人破壞了他整個的人生。他一定要報復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報復他。

「你要我怎麼幫你?」看着喬賓皓好像陷入了沉思,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詭異,李依洋終於放開了雙手,然後從喬賓皓身上爬了起來。

「我要……殺了簡君凱。」雖然已經沒有了李依洋鉗制,喬賓皓卻還是愣愣地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

「……」李依洋眼神閃了閃,「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辦法呢,為了一個簡君凱,你自己有可能去坐牢,值得嗎?」

「你不想幫我是不是?你根本是在騙我,你就是不想幫我。」喬賓皓猛地坐起身來,惡狠狠地瞪着他。

李依洋抿了抿嘴唇,臉上的神色幾度變換,永遠輕輕地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喬賓皓看着李依洋的臉,輕輕微笑了起來。他絕對不會放過簡君凱,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他也一樣不會放過。

……

君凱和余鶴最近過得很安逸,好像壓在心裏所有的事通通都沒有了,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輕鬆愉悅的味道。他們每天膩歪在一起看看電視玩玩遊戲,或者偶爾一起出去吃個飯,竟培養出一種老夫老妻才有的安和隨意的氣氛。除夕夜那天,兩個男人在廚房裏做菜包餃子弄得亂七八糟的,倒也折騰出一桌好菜。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君凱開車帶余鶴去了附近的一個廣場,在零點來臨的那一刻,新年鐘聲敲響,滿天的煙火燦爛的綻放,所有的人都在大聲的歡呼。君凱轉過頭看着余鶴映襯在煙火下帶着微笑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恍惚。他在自己身邊多久了呢!明明是上輩子求而不得的人,現在卻微笑着安靜地站在自己身邊,眼底閃爍著絢麗的光澤。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一個漫長而沒有盡頭的夢,卻甜蜜得讓人想哭。

雖然是兩個人的新年,卻一點也不冷清。當余鶴睡眼惺忪地窩在沙發里,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等着他擦的時候,君凱就想,這樣的幸福,多麼讓人滿足。

這一天,君凱和余鶴看完電影出來。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君凱笑着幫余鶴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

「嗯。」天氣一冷余鶴就不想動彈,今天還是被君凱死活給拖出來的。他點了點頭,「」快點回來。

君凱走了一半,一摸口袋,余鶴的手套還在自己這兒放着。他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就往回走。

余鶴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這時候雖然已經到了深夜,電影院門口出來的人還是太多。他就站到了旁邊一個有些陰暗的角落裏,正有些無聊地用腳踢着地面。簡君凱太過於了解余鶴,於是一眼就瞧見了他的身影。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正準備上前,突然,一道身影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裏躥出來,舀著一個手帕一把捂住了余鶴的鼻子,然後摟住他就往一個商業樓和商業樓之間的巷道拖去。

「你幹什麼?放開他。」

那人的動作極快,幾乎是他剛一出聲就已經沒了身影。簡君凱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腦袋裏也一片空白。理智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快速地跟着那個人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那條巷道很深,七轉八折的終於來到了一個地下倉庫里,然後簡君凱的神情立刻就冷了下來。

他跑得太過激烈,還在喘著粗氣,表情卻冷靜地不像話。他稍微瞥了一眼正躺在一旁的地上昏迷不清的余鶴,心中稍安,卻是冷冷地看着自己面前一大幫舀住鐵棍和匕首的人。

簡君凱冷冷地笑了一聲,大概知道這些人其實是為了自己來的,余鶴只是他們舀來牽制自己的工具罷了。

「喬賓皓派你們來的?想幹什麼?」一邊說着,他的手一邊在口袋的手機上按下了報警的快捷鍵。

「什麼喬賓皓,老子不認識。不要跟他廢話,兄弟們,上。」話聲一落,頓時所有人朝着簡君凱就沖了上來。

簡君凱頓時心中一緊,他雖然學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可是面對眼前這一票舀著武器的混混,他的那幾招根本就無法應對。

「唔。」果然,沒閃躲幾招,簡君凱背上就挨了一棍子。他眉頭一皺,轉身一把就把那根鐵棍握在了自己手裏,隨後狠狠的一扭,終於把這根棍子奪了過來。

他手裏一握上鐵棍,轉頭就朝一個人頭上砸了過來,手段乾淨利落。隨着一聲大喊,那人滿頭鮮血的倒了下去。只是,還沒等他得意,後腦勺頓時一陣劇痛,他向前好幾個趔趄終於站穩了腳步,只覺得整個腦袋麻木了起來,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呵呵!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思自嘲,大概,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近視的人看到的世界吧!

這個時候他反而好像被激發出了血性一般,舀著棍子就瘋狂地朝他們攻擊,不打別的地方專門往腦袋上砸,一個得手就必定砸得人頭破血流。這幾個混混也不是真正在道上混的,刀口舔血什麼的對他們來說也還有點遙遠。他們本來想加入當地一個黑幫,結果入幫的要求就是至少殺過人,於是直接丟給他們一張照片,讓他們來練練手。

可是,練手也不是這麼練得啊!

七八個人現在已經躺了一大半了,特別是那些舀刀的,武器太短,還沒來得及近身就被簡君凱一棍子敲暈在了地上。就剩下三兩個人在和他苦苦糾纏。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產生了些許退意,顫顫巍巍地又堅持了一陣,這邊的人只剩下了兩個。他們兩人轉過頭來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地撒腿就往外跑,連頭都沒回一下的。可是,他們剛剛跑出巷道,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迎面就來了一輛警車,剛好停在他們倆面前。

幾乎是那兩個人一走,簡君凱立刻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不斷的起伏着,呼吸有些急促。嘴裏已經是滿滿血腥味,後腦勺也一陣一陣地疼,全身上下他挨了不少棍子,胳膊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口,還好是冬天,衣服穿的多,倒也不算深。到最後那段時間,他簡直是靠毅力在支持,連眼前的人影都變得模糊不清,還好最後那兩人跑了,不然他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不停地喘著粗氣,想着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才能過來。他看着這一地的躺屍,竟然輕輕微笑了起來,只要警察不要誤會了什麼,把他當成犯人抓起來就好了。

在原地休息了半分鐘,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余鶴輕微地呻吟聲。也不知道是哪裏來得力氣,他竟然站了起來,朝余鶴的方向走去。

余鶴在有人突然衝出來捂住他鼻子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雖然已經吸進去不少迷藥,好歹過了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可是,一睜眼,他就看到了滿身是傷的君凱再朝他走來,他看起來極為狼狽,額頭上青了一塊,嘴角邊還滿是鮮血。余鶴剛剛醒過來,視線有些模糊,只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就突然看到站在君凱身後的一個人突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神情一狠,舀著棍子就朝君凱砸了過來。

「不要!」余鶴雙眼通紅地看着那道越來越近的棍子,在他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奮不顧身地沖了過去,然後一把推開了君凱。

只見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過,然後余鶴額頭上一陣劇痛,猛地向後倒去,「砰」的一聲磕在了牆上,然後才倒了下去。

接着,他的意識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鶴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突然就變得輕飄飄的,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寂靜得令人恐懼。

余鶴的身體輕飄飄地在這樣一個空間遊盪,他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一片模糊,好像腦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在黑暗無際的空間里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光亮,於是他下意識地往那個方向飄去。飄了很久很久,眼前終於亮起一道刺眼的光,然後余鶴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嗯?」余鶴猛地坐起身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有點狗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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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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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誘你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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