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保護好妻兒
趙桂花看著朱豆豆健步如飛的樣子，看了眼大木桶，又扭頭看站在屋子門口的倆人。
甄曉蘭打了個哈欠：「好睏，回去睡個回籠覺。」
朱福也伸了個懶腰，「我也回去睡會兒。」
趙桂花哭喪個臉，這都叫個什麼事！
趙桂花拎著比她還重的木桶一點一點的往沈家挪，路上遇到人就停下來狠狠挖苦朱豆豆。
她一大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竟然還讓她搬這麼重的東西，真是沒孝心。
可路上的人早就被先行一步的朱豆豆下眼藥了，「扭不過真扭不過，非要幫忙拎，我得趕快把我手裡的放下，之後折返回來接她。」
「您在這啊。」
趙桂花正停下來跟人說朱豆豆壞話時，一身汗的朱豆豆氣喘吁吁的小跑過來。
「想著讓您鍛煉鍛煉，幫我搬點東西。可我都搬完一遭，到門口接您，結果左等右等愣是沒等到人，出來一看...」
朱豆豆在哪給的趙桂花，趙桂花還是在哪，愣是沒動一下。
「還是我來吧，不然您幫我再把腰扭著了，那可就壞了。」說著，朱豆豆單手拿起木桶，跟旁邊人點了下頭，往沈家方向走去。
那人看朱豆豆輕輕鬆鬆的把木桶拿起來，轉頭對趙桂花說：「趙嬸子，你確實該鍛煉鍛煉了，瞧朱豆豆一下就拿起來了。」
趙桂花白眼都要翻到天靈蓋。
她多壯實，吃的又多，再沒點力氣還能行？
朱豆豆收拾完，準備去縣城賣瓜子。
趙桂花搬個小凳子坐在屋外，見朱豆豆出來后，立馬指揮：「去做早飯，今兒個早早就去接你，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朱豆豆環顧四周，發現院子里只有她跟趙桂花，她指著自己問：「婆婆是在跟我說話？」
趙桂花：「廢話，不是跟你說難道是跟鬼說。」
「可我吃過了，你們沒吃的話，自己去做就行，我先出門了。」
說完，朱豆豆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桂花氣的頭頂冒煙，也不管領居能不能聽到，在院子破口大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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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廳對面。」秦秀芝拿著戴翎語寫著地址的紙條來到朱豆豆經常擺攤的那。
「沒有啊。」
爆米花攤前的小花注意到婦女，她看了眼被買冰糕的小孩們圍起來的強子，朝秦秀芝開口：「大姐，來買啥？」
四處張望的秦秀芝看了眼小花，說：「我閨女上次在這買了杯葯瓜子，吃著挺好吃的，想著再買點，賣葯瓜子那人今天沒來嗎？」
小花搖頭：「沒有，不過我瞧著前面路口也有賣葯瓜子的，不知道跟你閨女買的味道一樣不一樣。」
秦秀芝順著小花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確實是擺著賣瓜子的攤。
葯瓜子都一樣吧。
這樣想著，秦秀芝買了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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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縣城的路上——
「賀女士您再忍忍。」白敬志滿頭大汗，朝車外大喊：「還沒把石頭挪開嗎？」
「報告，石頭實在太多太大了，沒三小時根本挪不完。」
白敬志看了眼躺在後車座，捂著肚子即便痛苦萬分也緊咬住唇沒發出任何聲音的女人。
他的臉難看至極，「一小時，一小時內必須把石頭全部清完。要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大家都等著挨處分吧！」
「收到！」
從沈家出來后，朱豆豆騎上自行車去縣城賣瓜子，走到路口發現前方被石頭完全擋死，還有輛吉普車橫在路口。
焦急如焚的白敬志在看到朱豆豆騎著自行車過來的時候眼冒金光，他連忙小跑攔下朱豆豆。
「這位老鄉，我們車上現在有名孕婦馬上要生產了，能不能把自行車借我用下，我把人送到衛生所再給你還回來。」
「孕婦？」朱豆豆踮起腳往車內看了眼，立馬推開白敬志，打開車門就要上車。
「哎，老鄉你這是幹嘛？」
朱豆豆回頭，語速飛快，「現在送衛生所來不及了，孕婦現在必須馬上生產，不然大人小孩全部都有生命危險。」
「你是醫生？」白敬志死死拉著朱豆豆的胳膊，不讓她上車。
那位說過，要他保護好妻兒。
半小時前突然羊水破了，路上又遇到大石頭擋路，現在怎麼看這個冒出來的胖女人都有問題。
朱豆豆指著車上的女人，「你再不鬆手讓我去幫她生產的話，她很快就會窒息而死，到那個時候，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白敬志自然是看到女人因缺氧變得紫紅的臉頰。
但他依然死死抓著朱豆豆。
「我叫朱豆豆，家住石磨村，是朱老三家的閨女。你可以去調查我說的屬不屬實，現在可以鬆手讓我去幫她生產了嗎？」
白敬志鬆開了手。
朱豆豆上車撕了塊布把整個後座全部遮擋住，隨後她一把扯開孕婦的衣領，手指搭上脈搏，翻了下孕婦的眼皮。
孕婦被開指疼的昏過去，朱豆豆意念一動，旁邊憑空出現一排排插在牛皮上的銀針，還有杯從池塘里舀出來的水。
朱豆豆把水喂到孕婦嘴中，原本在昏迷的中的孕婦幽幽轉醒，在看到朱豆豆的瞬間，警惕的抬手護住肚子。
「別怕，我是來幫助你的。」朱豆豆放輕聲音柔聲道：「你體力耗盡完了，我現在給你扎幾針，這幾針不會傷害到你的孩子，而是能幫助你恢復體力的。」
賀韻咬唇點頭。
幾針下去，賀韻感覺四肢漸漸開始恢復力氣，她驚喜的朝朱豆豆望去。
朱豆豆把從家拿來的白面饅頭就著水讓賀韻吃了幾口，孕婦身體弱，胎兒的胎體又大，保不準等下力氣耗完又昏過去。
「等會兒我讓你用力的時候你再用力。」
賀韻還沒來得及點頭，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豆大般的汗水往下流，張著嘴無聲的大喘氣。
朱豆豆雙手按壓在賀韻肚子上，幫助她快速生產。
「用力，用力，在用力。」
賀韻死死攥住身下鋪的衣服，仰頭使勁兒用力。
「快了，再用點力…」
孩子此刻頭卡在關鍵部位，朱豆豆怎麼喊用力賀韻都沒有回應，抬頭一看，她臉上血色全無，出氣多進氣少，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喂，不能睡，想想你的孩子他還沒出生，還沒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想想你丈夫，他肯定也在期待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