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升職廠長

更何況讓沈頌娶朱豆豆也不過是想趁早斷了林雨的念頭，她可不敢讓朱豆豆住到家。

趙桂花使勁兒搖頭。

林雨咬唇：「可是...」拉起趙桂花的手，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沈叔腿腳不方便，小遠除了周末每天都要去上學，你年紀也大了，全家大大小小的活壓在你身上我怕你遭不住。」

被林雨一說，趙桂花還真心動了！

挑水砍柴洗衣做飯，哪件事不是她乾的。最近一段腰有點不舒服，每晚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見趙桂花聽進去，林雨繼續道：「況且朱豆豆是朱老三家唯一的孩子，她要是住過來，以朱老三他們對她的寵愛，肯定時不時的送肉送吃的。再說了，朱豆豆本來就是嬸子兒媳婦，理應伺候嬸子和沈叔，孝敬你們也是應該的。」

聽到這些，趙桂花坐不住了。

她看了眼林雨，笑著搓了搓手：「小雨啊，嬸子突然想起還有點事不幹，晚上就不留你在這吃飯了，小遠！」說著，趙桂花歪頭朝屋子喊，「送你林姐姐回去。」

沈思遠頂著雞窩頭從屋裡走出來，看了眼趙桂花，對林雨說：「走吧林姐姐，我送你回去。」

林雨微笑點頭，跟趙桂花說：「那嬸子我就先走了，有事就去知青團找我。」

把林雨送到知青團，沈思遠踢著小石子滿腹心事的往家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那裡站著個人。

他快步走過去，發現是朱豆豆，語氣不好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我是你長輩，怎麼跟我說話呢。」朱豆豆彈了下沈思遠的額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信封，「這個是你哥寄回來的，還有這個...」朱豆豆把拎著的蘋果也遞給沈思遠。

「我爸媽讓我送過來的。」

「我哥的信怎麼寄到你那了。」沈思遠醋溜溜的圖奪過信封。

朱豆豆聳肩，「那你得問你哥。」

「哎，還有這個也拿回去。」朱豆豆把蘋果拎到沈思遠眼前。

沈思遠生硬的說了句：「謝謝。」

屋內，沈建國抽了口旱煙，煙霧繚繞在屋子裡，也掩蓋不住他那雙渾濁算計的眼睛。

「誰跟你這麼說的？」

趙桂花道：「哪有誰，小雨剛才拎著東西來了，說起這事，我這一琢磨，確實把朱豆豆接過來住比較好，這樣又有人能幫我幹活。朱老三夫妻倆肯定不捨得讓她吃差，一定會給她送吃的，到時候當著街坊鄰居的怎麼也顧著面子多送點過來。」

沈建國嘬嘬煙嘴，沒回話。

趙桂花憋不住，問：「孩兒他爹你覺得呢。」

就在這時，沈思遠走了進來。

「回來啦。」趙桂花眼尖的瞅見沈思遠手裡拎著的蘋果，站起來快步上前拿過來，「哪來的？」

沈思遠掏出沈頌的信，「剛才在門口碰到朱豆豆了，她拿來的。」

「這都到門口了也不說進來看看我倆，真是沒教養。」她又伸手搶過信封，摸著信封的厚度皺起眉，一打開果然少了一半！

「咋少這麼多錢！」趙桂花咋呼起來，把信拿出來讓沈思遠讀。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趙桂花聽到沈頌把一半錢給朱豆豆，炸毛了。

「老大也真是的，把一半的錢給朱豆豆乾啥！一點也不顧及父母腿腳不方便，啥好東西也吃不著。」

沈思遠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

「行了！」沈建國抽了口旱煙，「多大歲數了，在這咋咋呼呼的。」隨後朝沈思遠開口：「小遠你先回去睡覺，明天還得早早起來上學去。」

沈思遠走後，沈建國摸著薄薄的錢，吐出煙霧：「趕明兒你上朱老三家去趟，跟他們說哪有娶了兒媳婦不來公婆家住的道理。」

「行！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結果毫不例外吃了個閉門羹。

小花看著忙碌半天的朱豆豆終於空閑下來，拿著小凳子坐到她旁邊，「給喝點水吧。」

朱豆豆看著遞過來的水，道了聲謝，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

「豆豆，最近我發現你比我第一次見到時候瘦了好多。」

「是嗎？」朱豆豆抬手摸了摸臉，經小花這麼一說，她還真覺得自己瘦了不少，昨晚在空間買了兩滴巨大荷花的水珠，這次喝完沒有出現上次睡一整天的場景。

身上也出現許多泛著惡臭的黑泥。

腰跟腿也瘦了不少。

小花點頭，不僅瘦似乎看起來還白了不少，這麼近的看，皮膚也光滑的很。

感覺朱豆豆家不是很窮，那樣做，她會原諒自己的吧。

回到家，小花看到院子里正忙活著用大鐵鍋炒瓜子的花媽。

她放好推車，走過去：「媽，朱豆豆今天差不多賣了二十多杯。」可眼紅死她了。

花媽擦了擦額頭的汗，「咱明天也能去擺攤賣，肯定比她賣的還要多！」

小花看了眼鍋里翻滾的瓜子，有些擔憂：「媽，你確定炒出來跟她的味道是一樣的。」

花媽不耐煩：「確定，你快來翻幾下，我胳膊累的很。」

小花接過鏟子，隨後花媽又說：「炒完別騰著，去做飯，你哥跟你弟早就嚷嚷著喊餓。」

小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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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翎語坐在沙發上吃零食，聽到門被打開，戴玉強哼著小歌兒腋下夾著公文包走進來。

一進來他就朝廚房喊：「秀芝今天別做飯了，我帶你們下館子去！」

「下館子？」秀芝拿著鏟子從廚房探出腦袋：「我看你是腦子秀逗了，在家吃多好，出去吃又貴又難吃量還少，不出去！」

沙發上的戴翎語剛要歡呼雀躍，聽秦秀芝這麼一說，小臉垮下來。

戴玉強注意到閨女兒那失落的小臉，揉了揉她的腦袋，「媳婦兒今天我升為廠長了，你說值不值得去外面慶祝慶祝。」

「啥？廠長！」秦秀芝舉著鏟子從廚房跑出來，「真假？」

「爸爸你真得被升為廠長了！」戴翎語也高興的不得了。

「真的。」戴玉強看著母女倆，臉上止不住的笑意：「被升為廠長也多虧了小語買回來的瓜子，要不是那瓜子，你爸我這一輩子可能也就止步於副廠長了。」

「瓜子這麼厲害的？」秦秀芝疑惑道。「還有不，我想嗑瓜子。」

「早沒了，我前天說去買，又怕你叨叨我，就沒敢買。」戴翎語抱怨道。

「行了。」戴玉強打趣道：「那還去不去下館子了？」

秦秀芝：「去去去。」她脫下圍裙，「今天我要多點倆盤辣椒炒肉，早就想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