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成長的謝婷婷
第160章成長的謝婷婷
謝婷婷立即對雪姨娘和謝歡說:「我們三人合夥吧?謝歡,我們倆抓,叫雪姨娘幫我們看着,到時候賣了錢,咱們三人平分?」
謝歡不想和她有交集,搖頭:「各顧各的吧!「
「嘁,罷了!」謝婷婷問了一圈兒,沒有人願意和她搭夥。
「我自己抓!」她不服氣。
流犯連個抓魚的盆子都沒有,昨天晚上,謝炎炎告訴他們可以抓魚歸自己,就都在想辦法。
有的去外面尋了幾個破舊的瓦罐,大多數人都搓了一些草繩,準備扎著魚嘴拎着。
謝婷婷沒盆,也找不到瓦罐,她怕辛辛苦苦抓到魚,沒人守着被人搶走,就用自己一條破褲子,把褲腳扎住,另一頭系在腰上。
眾人拚命衝出城門,到護城河裏抓魚。
魚確實不少,而且河裏淤泥並沒有多麼深,謝婷婷把抓到的魚塞進打結的褲腿里,很快抓了好幾條。
她到處撲魚,淑女形象全無,滿頭滿臉都是污泥和魚鱗,但是她抓到的魚也最多。
唐斬傷好了,但是唐校林堅決不讓他下水,他就在邊上拿木棍扎。
李融他們沒有下河撈魚,沿着河岸監管流犯,不能鬥毆,不能逃跑。
謝家三兄弟都在撈魚,謝寧和謝勇下水抓,謝零榆看管。
謝炎炎打着傘,沿着河岸緩緩地走着,臉上依舊冷冷清清。
「炎兒,這些魚,是你故意送他們的對吧?」
「嗯。」
「可他們未必感恩。」
「以前不會,現在會。」
謝安奉背着一個背簍,也打着一把傘,與謝炎炎一起走着,看到唐校林祖孫三個,謝炎炎叫謝安奉把手裏的抄網送給唐斬。
唐斬拿着抄網,低聲說了一句:「謝謝小姐。」
謝炎炎沒有停留,和謝安奉繼續往前走。
當看見謝婷婷不顧形象地抓魚搶魚,她依舊眼皮兒沒有過多停留。
謝青木和方氏都站在岸邊撈魚,然而即便只有半尺深的水,魚也不是那麼好抓,他們不下水,在岸邊竟然一條也抓不到。
謝青木看見了冷冷淡淡的謝炎炎,也看見謝安奉手裏拿着好幾把簡易抄網,沒有開口借。
因為他們知道,借不來!
大家撈魚,從卯時到巳時,永興城的老百姓都在圍觀。
憑什麼呀,護城河的魚只能這些外地人撈?
午時,李融喊眾人回客棧,每人都撈了不少魚,最差的,比如謝青木和方氏,也都撈到一條。
謝婷婷撈的最多,兩條褲腿筒里裝得滿滿的,倒出來,大大小小50多條。
李融說:「你們就在附近擺攤,賣掉、自己吃、或者找人換吃食,都行,別離開我們視線。」
他向客棧借了鍋灶,甚至還出錢買了一點油鹽,大家自己可以燒着吃。
大多數都直接去早餐鋪子換了饅頭、包子、餅子,在灶上煮著吃的只有少數人。
謝婷婷換了十個饅頭,其餘的魚,她拎着給謝炎炎送來。
謝炎炎看着裝在褲腿里的魚,等她下文。
「我知道,這些魚都是你白送我們的,但是你別想我說感謝你!」謝婷婷出口依舊不是什麼好話,「這些魚我吃不完,賣給你,買不買?」
「你想怎麼賣?」
「大的2個錢,小的1個錢,最小的,白送。怎麼樣?」
謝婷婷把褲腿里的魚都倒出來,最大的有三四斤,小的只有指頭那麼大。
「一共多少?」
「大的小的,我數過了總共42條,你給我50個錢行不行?」
「你可以賣給別人,價錢會高一些。」
「銀錢多了我保不住。」謝婷婷笑了一下,她還是很美,京都第一美女比京都第一才女要來的實在一些。
【我寧願白送謝炎炎,也不想便宜謝青木,賣兒賣女賣妻妾的狗東西,吃屎去吧】
謝炎炎:
「行,你留下吧。」謝炎炎對謝勇說,「給她錢。」
謝勇把50錢給了謝婷婷,把魚都撿起來,放在水盆里,魚離開水盆時間太久,都已經死了。
即便死了,50錢還是和白送一樣的。
謝婷婷拿着50個錢,頭都不回地回大通鋪去了。
唐斬把捕捉來的一條最大的魚給了謝炎炎,看着謝婷婷給她的一堆魚,回去把自家捉的魚全換了吃食。
謝炎炎對謝寧說:「哥,你把小的魚拿出來給嫂子熬魚湯,大魚殺了,咱們今天做酸菜魚。」
今天肯定不能出發了,李融聽說謝炎炎要做酸菜魚,摩拳擦掌,帶着劉明傑、朱八都過來幫着收拾魚。
謝炎炎做飯,有人問佐料哪來的,她要麼不回答,要麼就淡淡地掃你一眼,說:「我也不知道。」
所以大家都不問,有的吃就不錯了,話那麼多幹什麼!
她只負責腌料,其他的活都大傢伙做。
這一餐飯未時才吃上,但是已經把整個客棧內外香透了。
因為唐斬給的大魚、謝婷婷的一堆魚,都是死魚,所以全部做了,加了黑豆芽、千張、腐竹、金針菇,滿滿兩大鍋。
水退去,附近百姓一大早就開始進城賣菜賣果子,現在街上的水果就白桃比較多,謝寧買了兩大簍子白桃。
她把手工榨汁機拿出來,白桃切片,李融他們都來幫忙榨果汁,果汁里她又放了不少冰塊,果香濃郁的果汁,配上熱騰騰的酸菜魚,給個王爺也不換。
在大堂飯廳佔了四張桌子,每張桌子上放一大盆,謝安奉一家,全體解差,唐斬一家,蘇墨青一家,謝婷婷也被叫來。
謝婷婷這次沒有陰陽怪氣,乖乖地吃魚,吃米飯,喝冰鎮的果汁。
***
永興城一片歡喜,而昨天莫名消失的慕容從一伙人此時可就懵逼三連了。
他們宣旨完,唐斬那廝不肯接旨。
熙王說過,唐斬不接旨,就直接殺了,絕對不能留活口。
可是一陣詭異的狂風,就把他們一伙人卷到這個詭異的地方。
不知道這是哪裏,到處是黃沙,白天腳底燙的站都站不住,夜晚凍成了狗。
也不知道往哪裏走,極目遠眺,別說連個人都看不見,連個狗都看不着。
「主子,奴才要死在這裏了!」
慕容從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他們身無分文,還沒車沒馬,也不知道往哪裏走,不是死狗一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