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髓果

「她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個女孩為什麼擁有這麼大的力量，該死的，這個看起來平靜的世界，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東西？」

一個個念頭閃過姜離大腦，讓姜離對於她們的身份產生極大好奇，不過有些事情好奇雖然是好奇，但姜離不會真正的動手勘察。

公車忽的搖晃下，將姜離從沉思中驚醒，伴隨著抬起頭時，姜離目光忽然凝固住，只見盆奇特的盆栽植物浮現在眼帘，盆栽屬於是樹木盆栽，樹上分別結著七顆拇指大小的果實，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看起來十分普通，只是落在姜離眼中時，卻又閃現出奇特訊息：玉髓果，汲取靈氣凝聚而成，食之可以伐毛洗髓、增強體魄、孕神育魂……

姜離不由低下頭，等到閃現出來的記憶逐漸融匯，這才重新抬起頭，舉步走向那人，「大哥，你這盆栽賣嗎？」

中年人警惕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的校服后，臉色這才放鬆下來，隨即向他搖了搖頭，「這盆栽是我剛剛買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盆栽值不值錢，不過我爺爺有個類似的盆栽，後來被我不小心打碎了，過幾天就是我爺爺生日了，所以……您看能否轉賣給我？」

姜離說的意真情切，看的中年人也不由有了幾分異動，只是姜離的爺爺早在多年前便已經死了。

「這個……」中年臉色微微有些遲疑，只聽勸慰聲就身後響起：「叔叔，你就賣給他吧？」

姜離回頭看了眼，卻是個熟人：莫小雨。

眾人原本看著姜離說的情真意切，也都有些意動了，而現在見到莫小雨這麼說，也紛紛說了幾句，中年佯裝嘆了口氣，「好吧，看在你孝心的份上，我就賣給你吧？」

「謝謝、實在是謝謝。」

姜離真心實意的感激說道。

「這盆栽是我五百塊賣來的，你要的話，我可以原價給你。」

中年人理直氣壯的說道，明擺著是宰人的意思，不過姜離卻沒有在意價格，根據腦中浮現出的訊息，單就是玉髓果價值就遠遠超出價格，只是自從學習鍛體術以來，姜離的飯量直線增漲，以至於每月生活費逐漸的開始不夠用，身上總共只剩下286塊。

「你等等……」

姜離目光看向莫小雨，莫小雨感應到他的目光，本能看向窗外，姜離走至她身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莫同學。」

「你想幹嘛？」

莫小雨警惕的看著他，因為開頭交惡時，這些天來兩人絕對處於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別說是說話，偶爾幾次目光交接中，都差點摩擦出火來，現今看到他這幅討好的樣子，自然有所警惕。

姜離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好人做到底，先借我三百塊錢吧？」

莫小雨聽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厥到底：這到底是什麼奇葩，兩人關係這麼惡劣，這種話他怎麼說的出口？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三百塊我真的有急用，保證下星期一還你。」

莫小雨偷偷看了看周圍的怪異目光，臉色微微泛紅，就在這麼多人目光下，她倒不好意思拒絕，訕訕從口袋小包里掏出三百塊錢。

「謝謝！」

姜離順手接過三百塊，口中說了句沒有涵養的話后，然後從中年人手中將玉髓樹購買下來：玉髓果只會結七顆果實，七顆玉髓果同生同長，又其名為七星玉髓，不過從幼苗到成熟期就需要整整兩百年事情，而就兩百年後，玉髓果的生長年限也不相同：第一顆需三年時間，第二顆卻需要六年……姜離看著成色，第一顆玉髓果顯然已經快要成熟了，由不得不讓他心生驚喜。

就在姜離欣喜時，一道疑惑聲音忽的在旁邊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姜離看了莫小雨一眼，先前的笑容忽的消失般，語氣直接恢復了冷淡，「關你什麼事？」

莫小雨的神色微愣，隨即氣衝上腦，臉色血紅：先前有求於自己，所以一副討好模樣，可現在利用完后，卻又恢復冷言冷語模樣，饒是她見慣了人情冷暖，面對這樣無恥、市儈的人時，卻依舊差點被他氣吐血了。

姜離卻沒有理會她那漲紅臉色，伴隨著公車到站后，手捧著盆栽走下車，莫小雨的臉色冷冰，雙拳緊握在一起，如果不是武力值相差太多，現在絕對會和他來場男女pk。

姜離將盆栽放在陽台，看著顏色各異的七星玉髓，眼眸轉動中掩飾不住的欣喜：「玉髓果乃是罕見靈物，沒想到會這麼簡單就被我買下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靈石內的靈氣已經所剩不多，等我將其吸收乾淨后，正好服用這玉髓果，說不定體魄能有更大的變化……」

袋子裡面的震動聲打斷姜離思索，姜離拿出那老土褪色的地攤貨，看了眼顯示的號碼時，身體卻是微微凝固下，只是猶豫會後，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鐺鐺鐺，有沒有想你那宇宙無敵嬌俏可人的美少女妹妹啊？」

剛打開手機，嬌俏聲音頓從電話筒內傳出，響徹在整個房間內。

「想你個大頭鬼，有什麼事情就說，沒事就掛了！」

姜離翻眼說道。

「我們已經有十五天零六個小時三十八分鐘沒有說話了，這就是你對嬌俏妹妹的態度嗎？奴家叛你有罪，大大的有罪。」

聲音嘰嘰喳喳的吵鬧道。

「中二女，沒事我掛了，電話費耗不起。」

姜離作勢準備掛電話。

「姜離，你敢掛試試？」

巨大嗓門響徹在整個房間。

姜離翻了翻眼，「到底什麼事？」

聲音哼了聲，透露著一股得意，隨即才表明目地，「姜爸爸讓你明天回家吃飯。」

「哦！」

姜離沒有過多的回答。

「『哦』就沒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會不會來？」

活潑的聲音追問道。

「會！」

姜離猶豫下，還是點頭應道：姜父生活費一月付一次，現在只過去半個月左右，姜離身上只剩下86塊，更要命的還是欠了別人三百塊債務，原本姜離不準備『回家』的，現在卻不得不回家一趟了……電話筒內的聲音明顯鬆了口氣，隨即要求說道：「我想吃糖醋肉。」

「嗯！」姜離點頭應道，接著開口說道：「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你先親我下，嘴對嘴的那種……」

姜離心裡一緊，本能的掛上電話。

「嘟－－」

周小檀趴在床上，後背輪廓上顯露著堪稱可怕的傲人圓潤曲線，耳邊傾聽著手機茫音，直至尾音消失時，這才放下電話，隨即嘟著櫻桃小口，滿是哀怨的說道：「每次都是你先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