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暗算

第十七章:暗算

雁關又名雁留關,本是海雁棲息之地,因三十年前產出玄鐵而被正魔兩派爭搶,又因二十年前一場正魔大戰被割據為要塞,正魔兩派以此地為界,南為玄門百宗,北為魔川,而許鳶待的囚神山正是在這魔川之中。

許鳶小時候便聽過那混不吝的堂兄說過雁關這個地方民風彪悍。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美女如雲,娘們帶勁。

如此看來,此地就是個三不管地帶,正魔兩派都不插手此地,給了此地許多自由,沒有束縛,想做啥做啥,可不民風強悍么!

許鳶三人換了男裝,沈練心一身白衣長袍仙風道骨,周靈一聲紫衣風流倜儻,許鳶則著月白長袍,輕沙罩外,腰間系著玄黃腰帶,頭髮高束,冠之白玉,活脫瀟洒貴公子。

江無憂拍手稱道:「聖....咳...上官公子真是騷包至極啊。」

許鳶知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去看蕭即初,他今日倒是低調的很,一襲白袍打底,玉環冠發,儀態自如,清風霽月倒也可形容,只是那黃的刺眼的腰帶是怎麼看怎麼熟悉。

許鳶輔一摸腰,這不是....

凌川沒眼力見道:「六...蕭兄你怎地和上官兄同款腰帶?」

祁堯緊盯著許鳶。

周靈又露出那種「倆人有一腿」的表情。

江無憂「哦」了一聲,奸笑地指了指蕭即初。

蕭即初撥開他的手,走向許鳶,將她視了一番,低聲道:「男裝更是一般。」

這人究竟是什麼惡趣味,對著她就不能好好說話了?許鳶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指推著他的肩,閃道沈練心旁側:「沈兄,我們現在到哪兒了?」

沈練心合起地圖,道:「前方即是雁關了。」

而此刻他們正行於荒地之上,由於行地之狹隘,他們早在三刻前就丟了馬車,七人一人一馬,悠悠地走著,明明一路平坦,偏是入一石門處,土路漸漸陡峭,眼見四處荒涼無人家,兩壁是臨危的山石,許鳶心中陡聲一種不祥之預感。

按話本上來說,這時就會有人埋伏,想著她便緊揪住沈練心的衣袖,沈練心方才耳動,也覺察出不同,卻也撫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不時,蕭即初已經立在兩人旁側,三位公子哥表情如出一轍,統一的皺眉凝目。

果不其然,只聽周靈一句「滾出來」一場奇葩之戰就此拉響巨幕。

一個瘦弱黑衣男子慘叫了一聲從山頭上摔了下來,摔了一嘴血掉了一嘴牙,蛆蟲般蠕身嚎啕大哭起來,周靈收起了無影尾,拍了拍他的臉:「你主子是誰?」

「放開他!」只見黑衣人一個接一個跳下來,約有三四十人的樣子,將他們圍作一團,然後一個黑衣紅袍的人落到幾人當前,處處彰顯著不同,就差明明白白告訴他們,我是頭目。

許鳶撫了撫胸口,方才還以為他們會用羽箭攻擊呢,想它四面八方下羽箭,敵在暗我在明,他們估計連擋都不知該怎麼擋,縱他七人有神功,怕也只得束手就擒。好在,這些人是個獃頭獃腦的。

那頭目身材高大,肩膀寬闊,一人就擋去了兩人的視線,卻教許鳶生出熟悉之感,總覺得他像誰。

突地那人兩則顯出兩人,均黑袍黑帽加身,看樣子是左右護法了,倒也有些氣派。

偏是一出口讓人笑掉了大牙,兩人一嘴不知哪的方言,說是言不若說是再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樹,留下買路財!」

山路都不及他音調十八轉。

江無憂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諸位兄台,這哪來的樹?」搖轉四周,只有光禿禿的山石。

「廢物!」那頭目猛一掀袍,朝著他們吼道:「別廢話,留下你們的錢!」

原是劫財的,搞這麼大陣仗,可不說是財了,幾人盤纏都沒帶多少,蕭即初道:「可是我們沒有錢怎麼辦?

「少裝蒜了!來人!上!」

一眾黑衣人排成兩排,刺刀劃地,魚貫前涌。

許鳶這才聽出他的聲音,又見其圓溜蠢目,不是他還有誰?指不定又是賭輸了錢,出此下策,看來伯父還是揍的不夠。

「等一下—」許鳶展臂躍起,只腳踢在那當前人的面門上,那人仰頭后倒,帶著後頭一排接二連三倒地,另一排則在蕭即初的掌中接連往後退避。

許鳶解下腰間錢袋,搖晃道:「只是圖財的話,何必動手,我等自是奉上便是。」

那頭目眼看手下落敗,雙目怒紅:「遲了,敢打我的人,我現在要了你的命!」說著他揮掌前來。

許鳶搖頭,這貨還是這般衝動,三腳貓功夫,還敢喊打喊殺,從前就沒打過她,今日再想出手嗎?

許鳶接過他的掌來,覺其有些進步,

內力也稍漲了些許,可依舊不夠看的,隨即五指轉圜反握住他的手,頭目想要抽出手來,一時力量不及,抽出另只手從她腰間偷襲。

「還來這招?」許鳶另只手反捏住他的手腕,沉聲道:「再來陰的你的手可就要斷了哦!」

那頭目眼神一轉,正思索這話怎麼這麼熟悉時,許鳶已經騰出另一隻手往他腹中一擊,那人便向個物件般被擊飛出去,得虧左右護法伸手接住了他。

許鳶隨即背手下落,衣袂翩翩體態非凡。

那頭目擦了擦嘴角的血叫囂道:「個娘們似的男人,我…我絕不會放過你!來人!」

「那不是說你還不如個娘們似得男人。」這人還是一如即往的教人一言難盡。

還待許鳶發作,周靈已經先她一步用無影尾解決了衝上前來的四五人,其餘人皆是不敢再往前。

「愣著幹嘛?還不上!」

「老大,這個...我們好像打不過…我們還是先溜吧。」

頭目劈頭蓋臉打了他一巴掌:「廢話,我不知道么?」

周靈道:「你倒是個男人怎麼不像男人樣?要我說,你這男人比女人還不如!」

許鳶難得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她這堂兄最是看不起女人,覺得女人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卻是靠他娘才沒被打死,更是每回都被她打得滿地找牙。

他曾對她說:「你就不是個女人,哪個女人不溫柔嫵媚,唯男人為天地。」許鳶罵他:「你這種男的也配當天地?」

不過堂兄妹兩人也偶有溫情時刻,譬如她惹了禍被母親罰閉關,這位堂兄總要來譏諷嘲笑她一番,不過卻是帶著好酒好菜來,陪她喝個昏天黑地以解閑怠。

雖然這堂兄混不吝扶不起了些,人倒也不壞。

所以她也沒想讓他再此送了命,蓄力打偏了周靈的無影尾。

周靈怒視了她一眼。

許鳶陪笑道:「奇月君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

她走上前去踢了堂兄一腳:「這位周公子大發慈心放了你一馬,還不磕頭退了!」

堂兄嘴一撇哼了一聲,被兩個手下抬起一股煙溜了。

正待許鳶齜著牙開心的往前走時,突地感到周身捲起一陣勁風,她反應過來,想快速往蕭即初那走,突地一掌從她後方襲來,那掌呈風波之狀,強勁非常,教她避不可避。眼見只差他三步之距,還是未躲過去,結實的中了一掌,只覺得五臟俱裂,許鳶口吐鮮血,眼神朦朧地往蕭即初懷中倒去。

蕭即初飛奔前來,只手抱過旋飛的許鳶,另一隻手擋去,卻也是難擋,抱著軟綿的人步步後退,在眾人的掌力加持后,終是定住,也吐了一口鮮血。

「好強的內力!」江無憂凝神。

「是風波掌!」沈練心捲起白練。

蕭即初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血,只沉沉的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人,抬手拭去她嘴角的血才定睛看那帶著面具的人。

面具人道:「放心,她暫時沒事,只要你們交出剔骨劍,我保你們一個不死。」

「你找死!」蕭即初將許鳶輕放在地上,一眾人亮起配劍,齊齊朝那人刺去,周靈揮起無影尾,十幾根尖如細絲的銀針直朝那人扎去,卻被那面具人稍揮衣袖全面擋了回去,反朝她扎來,許鳶連連空翻還是未躲過,一針從她面上劃過,劃出一道血痕。

沈練心隨即揮白練擊去,眼見白練在他手腳,腰上卷了幾圈,卻被他奮力一震,四散開來,裂成碎布,面具人輕笑一聲,揮掌要擊沈練心。

凌川看她落勢,立即投上一顆飛流彈珠,那珠子在他眼前炸開,頓時白茫一片,江無憂祁堯對視一眼,長恨劍白虹劍合併刺去,蕭即初踏劍而上,從天而下朝他天靈蓋刺去。

面具人大吼一聲,展臂揮起兩輪彎刀,那彎刀旋轉出虛影朝前一擊,江祁二人連連退去,面具人再蓄力往高處一擋,蕭即初緩緩落下與其對抗,眾人皆緩了過來,一齊擊去…

打鬥之間,許鳶緩緩睜開眼,眼見人越集越多,他們卻還戀戰,怕是未尋到什麼,都要交代在這了。

許鳶忍著劇痛吼道:「快!快!走!凌川!」

她現在無法說出連貫的句子,只盼能與他們多生些默契。

倒是那面具人先看到她,狂笑道:「有些意思!」

蕭即初看了她一眼,眉色稍緩,卻顧不得說些什麼,提劍再打。

凌川難得一次轉過腦子,輕轉懸至上空,一股腦將身上的飛流彈全部扔了出去。

頓時滿天白霧,一時,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而已弱勢來說正是逃走之際。

許鳶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往那洞口滾去,她剛才用石子勘探過了,那枯枝底下確有一個空洞,不似懸崖,能聽到迴響。

正當一頭扎進去時,她感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覆住了自己,於是,兩人抱作一團滾進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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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魂穿聖女后爆紅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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