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苗疆來的那位住進東宮了(9)

第9章 苗疆來的那位住進東宮了(9)

嚴魚驗完蝴蝶蟲依舊沒有任何改變,都結束了還抱著手指小聲嗚嗚。

沈懷硯小聲嘀咕了句,「有那麼疼嗎?」

然後轉頭滿臉溫柔的對慕雲溪道:「別怕,我讓小翠輕點。」

嚴魚瞪眼:「???」

「你方才對我不是這個態度!」

沈懷硯挖挖耳朵,「做人要有點新意。」

慕雲溪無奈的搖搖頭,自己伸出手指遞到蝴蝶蟲面前。

蝴蝶蟲觸鬚狂甩,大美人!

淺淺的將觸鬚刺入慕雲溪的指尖,和方才那兩位粗暴的待遇完全不同。

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蝴蝶蟲的變化,只見蝴蝶蟲突然翅羽顫動了一下,甲殼上的顏色似乎變深了些,由紅色漸漸變深,蝴蝶紋也越來越淺,慢慢的整個甲殼完完整整變成黑色。

觸鬚拔出,只見慕雲溪指尖滴出的血不是正常紅色,而是黑褐色的。

容公公驚了一下,「殿下!」

慕雲溪沉眸盯著指尖,未等他反應,手腕突然被抓住,沈懷硯拿著他方才給的帕子小心輕柔的幫他擦掉血珠,擦完后突然低頭對著傷口吹了吹。

傷口倒不怎麼疼,只是被吹得有些癢,他眼睫顫了下,呼吸莫名有些發緊。

兩人靠得有些近,慕雲溪垂眸看著沈懷硯纖密的長睫,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皮上深深一道褶,撩起眼看人時眼波瀲灧,如碧湖般漂亮。

容公公顯然沒意識到不對勁,還在一旁跺著腳罵人,「呸,肯定是二皇子那個眼皮子淺的骯髒貨,讓洒家逮著機會必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慕雲溪要收回手,結果被攥得更緊了,他咬牙道:「沈懷硯!」

「別急,我把把脈。」

沈懷硯緊捏著他纖瘦白皙的手腕,探了一下脈,脈像看似平穩,實則內里虧虛,慕雲溪種的這種蠱毒靠的就是陳積月累的啃噬你的心脈,除了蠱師,即使是宮中的御醫根本看不出其中奧妙。

見他皺眉,容公公急切道:「少主,如何啊?此蠱毒如何解?需要什麼藥材洒家一定儘力找來!」

鼻尖突然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他沉聲道:「屋內點的是什麼香?」

容公公回道:「就是普通的安神香。」

「拿來我看看。」

容公公趕緊從香爐下拿來用剩下的半盒香,沈懷硯聞了聞那香的味道,突然冷笑一聲。

慕雲溪沉聲道:「是有何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這並不是安神香,而是苗疆歸離草製成的,雖香味與安神香十分相似,但功效卻是大相徑庭,長期聞此香的人會使人逐漸心智迷亂,並且使人上癮,若是不點香就會出現頭疼欲裂的情況,和殿下體內的噬心蠱相輔相成,k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聞言,眾人驚駭,慕雲溪臉色有些蒼白,眼底一片猩紅,指尖緊緊掐進手心裡幾乎掐出血來。

沈懷硯趕緊抓住的手,用力掰開他的手指,他也沒有過多掙扎,而是失魂般的喃喃道:「我母后...離世前的病症與你所說中了噬心蠱的癥狀幾乎一分不差。

見慕雲溪這般失態的模樣,沈懷硯對屋內其他人道:「你們先退下。」

容公公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安靜的退了出去。

端容皇后離世前一段時間,精神特別差勁,整日昏昏欲睡,殿中總是飄浮著一股香味,不點香的話就會頭疼的無法入睡。

慕雲溪眼中浸淚,雙唇微顫,啞聲道:「如果孤早能發現,母后便不會死,如今孤處處受人鉗制,經此教訓卻依舊不長記性,讓敵人的利爪再次伸到自己身上,他日下黃泉還有何顏面下去見母后!」

沈懷硯用帕子給他包紮好手,定定的看著慕雲溪,突然一隻手捧起他的臉強迫他順勢抬頭看著自己,「那殿下怕了嗎?」

一滴淚滑落臉頰,慕雲溪滿眼恨意,「孤只怕他日不能手刃仇人以解恨意!」

沈懷硯心疼的不行,溫熱的指腹撫過他泛紅的眼睫,「我在此承諾,他日殿下繼位,太子身後不再無人,苗疆少主將會是殿下第一個擁護者。」

慕雲溪眼底一片水色,他怔然的看著對方,心潮彷彿被巨浪推涌了起來,片刻之後,突覺得兩人此時的姿勢有些不對勁。

他突然伸手將人猛地一推,惱道:「放肆!說話便說話,離孤這般近作甚!」

沈懷硯猝不及防的被他推的一晃,卻也不惱,捂著胸口故意嘶了一聲,「殿下好強的臂力,日後的太子妃可要找身子強健些的,不然怎受得住。」

「滾!」

「哈哈哈哈哈哈......」

沈懷硯讓容公公備好生黑豆,一碗清水,容公公有些不敢置通道:「少主,就這兩樣便可解蠱毒?」

「當然不是,最重要的一物在我這。」

沈懷硯勾唇一笑,咬破指尖,然後將指尖上的血往慕雲溪唇上一擦,他皮膚很白,淡粉色的唇染上血色,如同霜白天里開出了一朵紅梅。

「殿下,別怕。」

慕雲溪抿了抿唇,一本正經道:「孤並未怕。」

沈懷硯寵溺的輕笑了一聲,兩指夾起三顆黑豆放入慕雲溪口中,「含著。」

柔軟濡濕的舌尖不經意舔過他指尖,兩人皆是一怔,慕雲溪自脖頸至臉頰一片燒紅。

沈懷硯眼睛瞪大,呼吸都重了,心裡0s:卧槽,他撩我!

好害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至少也得給個預告,要是家人突然醒了怎麼辦。

他輕咳了一聲,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

冒血的指尖憑空生出一簇小火苗,而沈懷硯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表情十分淡定。

容公公和嚴魚看得一愣一愣,大氣都不敢出,這可比宮裡那裝神弄鬼噴火還要借酒的薩滿法師可強多。

手指朝下,火苗依舊不熄,只見沈懷硯用指尖的火一一拂過在慕雲溪手腕上、兩耳後,最後停在闕中的位置。

慕雲溪臉色煞白得嚇人,額角青筋暴起,不一會臉上就布滿了冷汗,眼睛也紅得嚇人。

瞧自家殿下那般痛苦,容公公抓著拂塵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慕雲溪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蠱蟲也被吐了出來,慕雲溪順勢往後倒。

沈懷硯及時將人攬進懷中,懷裡的人不安的皺著眉,眼睫還在抖,沈懷硯將他眉心揉舒展開,柔聲道:「結束了,睡吧。」

懷裡的人沉沉睡過去,容公公要接過去,沈懷硯沒鬆開,「我來便行。」

他將人抱進內室,放在床上,又給他蓋上被子。

容公公悻悻地跟進去了,才後知後覺的察覺不對勁,心說這是太子府,我為何要聽他的?

他看見沈懷硯從袖中掏出一瓶琉璃製成的小罐子,裡面裝著綠色的液體,只見沈懷硯往手指上倒了些,然後按上慕雲溪的太陽穴,手法嫻熟的按揉著。

容公公老臉更皺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人又是主動提出幫太子解蠱,又是不求回報,還這般貼心照顧太子。

況且他還有隱疾。

容公公眯起眼,難道是...難道是他想頂替洒家當太子首席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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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硯裴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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