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對頭，那個畫像師腰好細（21）

許煥新沒有往那方面想，沈懷硯想出櫃都找不到柜子，在老婆警告的眼神下，只能撒謊說是林溪知牙疼，正好讓他幫忙看看有沒有蛀牙。

許煥新狐疑道：「真的？」

沈懷硯不懷好意的笑，「您要是不信您重新出去，我們再演示一遍給您看怎麼樣？」

后腰被人狠狠擰了一把，沈懷硯硬忍著沒叫出聲，被掐得心裡痒痒的，剛確認關係，就掐他，果然還是老夫老妻比較甜。

「不用了。」許煥新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只能擺擺手。

為了讓這一茬儘快過去，林溪知違心道：「許叔，幾天不見您怎麼瘦了，不過頭髮好像多了點。」

被林溪知這麼一說，許煥新臉色紅潤，神情得意，「咳咳，就是最近有鍛煉。」

一旁的秘書看了眼許局早上開會時還掉兩根頭髮的腦殼，嘴角抽搐了一下，誰能想到這位年輕時候聞名國家特情網的英雄，人到中年了竟然需要下載個反詐中心。

沈懷硯拳頭抵在唇邊掩住笑意，想笑不敢笑，趁著許煥新不注意還偷偷勾人家手指。

衛寧買來了午飯，幸好買的夠多，許煥新也沒有什麼架子，跟著邊吃邊聊案子。

「信源村涉案人員都已經送回江城審訊了，還有陳興龍一併送回江城刑偵分局，但即使這樣，這樁案子依舊不到結案的時候，阿k能隱姓埋名並打入公安內部這麼多年，除了陳興龍以外，公安內部必定還有他們的人，這其中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網太深太亂了。」沈懷硯道。

他們現在所剝開的迷霧只不過是萬丈深淵中的一角，許煥新朝沈懷硯看來，沈懷硯道：「而這個殺手阿k是所有關節的紐扣，而現在阿k在我們手裡，隱藏在公安內部的叛徒必定有所行動，那他必定會急著要滅口，我們必須要做好防備。」

許煥新沉吟：「嗯，這事我已經上報組織，審訊有什麼結果第一時候打報告給我。」

林溪知吊著腿，只能坐在床上吃，沈懷硯坐在他對面，將他碗里不喜歡的菜夾到自己碗里，然後再給他夾了塊雞塊，還貼心的去了皮。

許煥新眼皮一跳，這兩人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小知這重度潔癖患者竟然讓沈懷硯把筷子伸他碗里！？

衛寧低頭不敢說話，為許局頭頂那幾根岌岌可危的毛髮感到擔憂，沈隊也不知道的收斂一點。

秘書先生看透一切，淡笑不語，默默將替許局購入速效救心丸加入日程。

許煥新吃飽喝足準備走了，走之前還跟林溪知說讓他出院后直接去他家住，家裡還有他師母可以幫忙照看著，他傷成這樣出院以後沒法一個人。

林溪知還沒說話，沈懷硯直接幫他做決定，「不用了，許局，他去我那住。」

許煥新瞪眼：「他為什麼要去你那裡住？你想幹什麼？」

沈懷硯心說我想乾的寫不了，他一臉坦然正氣道：「你想多了許局，我只是還有些案子上的問題需要和林老師探討，林老師出院后肯定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上班，住我那方便我們互相探討。」

許煥新對沈懷硯表現出極度的不信任，他看向臉頰通紅的當事人，「你想去他那住？」

林溪知躊躇的抓著床單，怕許煥新看出些什麼。

但是沈懷硯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林溪知絲毫不懷疑，如果他敢拒絕，沈大隊長會當場破櫃而出報復他。

他嘆了口氣，虛聲道：「那就麻煩沈隊了。」

沈懷硯立即朝許煥新投去得意一瞥。

許煥新鼻腔哼出一聲，轉對著林溪知又變得極其和顏悅色，「他要是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林溪知摸了摸鼻子，如果那方面的欺負也算欺負對方話，那他應該是斯德哥爾摩了。

大概在許煥新眼裡林溪知是一朵沾著露水的嬌花，那沈懷硯就是一頭粗魯暴力的野牛。

江曉曉被送入市醫院，幸好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謝長剛帶著一個同事進去的時候，她正靠著床頭，看護士姐姐送給她的漫畫書，她留著一頭黑亮的長發，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素白的小臉上，本該是最快樂無憂的年紀，卻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

「曉曉，我們來看看你。」謝長剛將果籃放在桌上。

「謝叔叔，陳阿姨。」

江曉曉嘗試抬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卻怎麼也做不到，兩人看出她的異常，也是愣了一下。

陳敏秋眼底泛起疼惜，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沒關係啊，曉曉，不笑也可以的。」

江曉曉坐了回去，謝長剛看了眼她床上的漫畫，「曉曉喜歡看漫畫嗎？」

他以為江曉曉會回答喜歡或者不喜歡，而江曉曉卻是搖搖頭，漂亮的眼睛帶著迷茫，「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沒有喜歡的東西。」

她在秦月的壓抑性教育下，早已喪失了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天真和對世界萬物好奇的能力，她比一般孩子沉穩，也比一般孩子聰慧太多了。

陳敏秋問道：「曉曉，想不想見你媽媽一面？」

提到秦月，江曉曉面部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突然，她掀開被子還沒下床就吐地上了。

陳敏秋抱著她，幫她拍了拍後背心緩解，和謝長剛對視了一眼，江曉曉的心理障礙問題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嚴重。

江曉曉吐完，臉色有些蒼白，護士進來檢查她的情況，心疼的想摸摸她的頭，江曉曉突然猛的往後退了一下。

護士也愣了，「曉曉，怎麼了？」

「我沒事，謝謝姐姐。」江曉曉道。

護士見警察還有事情要問，便沒有再待著耽誤人家的事情。

明明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提到秦月之後，江曉曉就突然開始抗拒別人的接觸。

有人說父母對孩子的愛是無條件的，其實並不是，有些孩子用一生在原諒不稱職的父母，拿親情血緣勸說自己對過去釋懷，但其實那根刺只是被隱藏了，而不是不存在了。

江曉曉便是這樣一個孩子，她並不是如秦月所說的那樣不懂事不冷血不懂得感恩，相反她很心疼秦月獨自扶養她的辛苦，她愛自己的媽媽。

所以才會接受不了秦月害了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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