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對頭，那個畫像師腰好細（12）
何勇徹底傻眼了，這是警察還是土匪啊？
沈懷硯將可樂收回，將灑得只剩半杯的水扶起來，幽幽道：「現在能喝了嗎？」
「能...能喝，能喝。」何勇滿眼恐懼的看著他，趕緊捧起水杯喝了起來，生怕下一秒拳頭就落在自己的左眼上。
沈懷硯冷呵了一聲，做戲做全套的問了句，「監控確定修好了嗎？」
監控室的人見搞定了，憋笑道：「沒問題了，沈隊。」
林溪知吸了口氣，扶額向後靠坐在椅背里，這要是讓許局看到，估計得當場捂著心尖叫。
沈懷硯冷聲道：「說說吧，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何勇喝完水，聽他提起那個古怪的東西，顯得異常的緊張，「警察同志，你們調查完，可得把那個東西還我啊，不然神會生氣的。」
「神，具體說說你是怎麼接觸這個東西的？」沈懷硯眉宇微擰。
說起這個來，何勇就起勁了，「警官，你們是不知道，這個東西是真神啊，我本來還不信邪的，可我以前賭博十賭九輸，但自從有了這個東西，我那簡直逆風翻盤啊。」
他喝了口水，嘖了一聲唏噓道：「可是我贏了一段時間，又開始走衰運了，秦老師跟我說這東西得供奉，不然不起作用，所以我就...我就...」
沈懷硯眸光森寒，聲音緊繃：「所以你就把你女兒何小玲賣了？」
何勇心虛的搓著手，訕笑道：「警察同志，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呢，我只是把她送到神的身邊過好日子了，我家裡有兩個兒子就夠了，女孩子家家的早完是別人家的，還不如送她出去，還能給家裡減少點負擔，為兩個弟弟掙點錢蓋房。」
沈懷硯頭皮一炸，手指骨摁得咯吱響，不管人類文明進化到何種程度，重男輕女的思想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荼毒許多人的思想，他按下想被拉出去打死的衝動，語氣沉沉道：「神的身邊是哪裡？你又從哪裡拿到錢？」
「這個不知道，我們只管供奉，秦老師幫我們牽線，我們把人給她，她負責給錢。」
沈懷硯記下筆錄，他咬牙道：「那些和你一起來的人全跟你一樣？」
沈懷硯的眼神銳利如刀鋒，何勇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差不多吧，有些人是小孩得了病，沒錢治的，有些是父母離婚後各自有家庭不想要的......」
沈懷硯猝然拍桌怒斥：「你們有沒有想過把孩子送出去之後她們會遭遇什麼事！你也配為人父。」
何勇被罵得臉色一陣難看，但他並不會覺得愧對自己的女兒，而是覺得自己混了這麼多年卻被這麼年輕的條子指著罵，有些丟臉，
刑偵警員以及林溪知這樣的天才畫像師什麼案子沒見過，他們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些被送出去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審訊結束，何勇低頭簽完字，他抬起頭朝沈懷硯討好一笑，「沈警官，我這應該不用判很多年吧？」
沈懷硯已經走到門口了，轉身看了他一眼，滿眼冷漠又平淡道：「放心吧，等你從牢里出來，可以拄著拐杖再去賭。」
沈懷硯裹挾著滿腔憤怒走出審訊室，趕不及歇會喝口水，沈懷硯就趕緊吩咐手下將江城近兩年來失蹤兒童的名單整理出來，首先篩除父母主動上警局報案的，其他的一個個核對，打電話讓他們來錄筆錄，不接電話就親自上門找人。
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安排后好所有工作后，一個人站在窗前平復情緒，他不是專業的警察，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情緒有點大。
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驀然一轉身，見到林溪知端著杯散發著熱氣的速溶咖啡站在他面前，林溪知不是從來不愛喝這些東西嗎？
林溪知被他盯得尷尬，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輕咳了幾聲，目光閃躲，他問：「你沒事吧？」
這種神情，這欲語還休又關心的眼神，這杯咖啡難不成是特意給他泡的？
沈懷硯心口流淌過一股暖流，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老婆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不對勁。
他直接從林溪知手裡拿過咖啡，盯著著林溪知的眸中熠熠生光，又有些小羞澀，他附耳低語道：「擔心我啊？還親自泡咖啡。」
「呃...這是...」林溪知剛想說什麼，沈懷硯已經喝了一口，對上沈懷硯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睛，他有些不忍心戳穿，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說是就是吧。」
殊不知他這反應在沈懷硯眼中就是害羞了，沈懷硯揚起眉角，笑容使得他原本就俊美無匹的臉龐柔和了許多，他咧嘴一笑：「我怎麼覺得今天的咖啡格外的甜。」
林溪知心說可能搶來的要甜一點。
「哎，謝謝林老師幫我泡咖啡...咖啡...呃這...」謝長剛人還未到，聲音先到，等到他走近的時候，才發現他沈隊凝固的表情，還有他端著手中的咖啡。
空氣瞬間凝固。
「咳咳...」
林溪知拳頭抵著唇邊一陣狂咳，謝長剛瞬間會意，趕緊補救：「別誤會，隊長，林老師這咖啡真是為你泡的。」
原來這咖啡不是特意給他的泡的，沈懷硯臉色難看，這該死的謝長剛替他挽尊還挽得這麼硬，比工地師傅砌的牆還硬。
他悲憤的將喝過的咖啡塞謝長剛手裡，臉色難看，像小孩子鬧脾氣似的，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不愛喝咖啡。」
然後看了林溪知一眼，轉身走了，謝長剛欲哭無淚，他也就是忙了點，才讓林老師幫忙泡杯咖啡，怎麼就正好被逮個正著了呢！？
「林老師，這.....」
結果沈懷硯走出幾步，又殺了回來,搶回咖啡，頭頂哼哧哼哧火燒得正旺，噴了謝長剛一臉口水，「你自己沒手嗎？不會自己泡嗎？」
然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哼！他老婆泡的咖啡憑什麼給別人喝。
怕他餓著一口口給喂飯的是誰？每天叮囑他喝牛奶補鈣的是誰？他這次是真的生氣，林溪知來哄他得晾他五分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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