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道長家的話癆書生(19)

第19章 道長家的話癆書生(19)

小二將東西放下便出去了,也沒把門關上了。

雲祁起身就要去關門,林溪知身形一凜,提議道:「還是別關門了吧。」

雲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像個準備勾引別人家娘子的野漢子,雖然他要做的事確實和撬人家牆角沒什麼不同。

他額頭隱隱冒汗,訕訕道:「是是,開著好,開著好,開著通風。」

林溪知尷尬一笑,端過去一杯茶,「雲仙君有何事要同我談?」

一隻手悄悄放在腰間的玉佩上。

雲祁攏著袖子,思索要怎麼開始勸分大業,知道直接跟林溪知說你跟沈懷硯斷了吧,這是不行,到時候不僅達不到效果,還可能讓對方懷疑自己有什麼不好的企圖。

目光不經意往書案上一掃,書案上沈懷硯的上品靈寶法器很是隨意的,和一堆泥人娃娃,木製的蝴蝶等小玩意胡亂堆在一處。

他微微一頓,道:「沈師弟,竟然還喜歡這些東西。」

林溪知斂眸一笑,拾起桌上白玉玉蕭,架在泥人娃娃高高舉起的雙手上,泥人娃娃咧嘴笑著,竟然真的穩穩托住了,模樣倒是很是憨態可掬。

饒是雲祁身為司命仙君也算是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泥人娃娃還能做成這樣的,不免覺得新奇,「林公子當真巧思。」

林溪知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都是阿硯做給我解悶的。」

雲祁:「......。」早知道不問。

他咳了咳道:「聽聞林公子在準備科考。」

林溪知點點頭,道:「是,我已過會試,不日便將殿試。」

雲祁立刻拍手道:「哎呀,科考乃頭等大事,林公子與沈道友同一間房,卧房狹小,沈道友性情跳脫,難免會有些嘈雜聲響,何不再開一間房。」

林溪知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掐著手指念道:「呃......這個.....阿硯並未影響我,我溫書時他從不鬧我,會幫我研墨,見我渴了會倒茶,會給我做宵夜吃。」

他頓了頓,眸中帶著明顯的羞澀,道:『說來慚愧,我二人在一處都是阿硯關照我,阿硯他很好的。」

雲祁額頭青筋暴起,咬緊牙,這姓沈果然使得一手好狐狸手段,連他家冷靜自持,一向不耽於世間情愛之事的文昌仙君都給迷惑住了。

雲祁咬了咬牙,覺得以猛葯燉之,他道:「實不相瞞,鄙人有觀相之能,林公子有文曲星之相,林公子走科舉正途,高中狀元,封侯拜相,那是不成問題的,而沈師弟是仙門中近千年來最有修鍊天賦的弟子,飛升成仙那是指日可待,修仙之人壽命本就比常人長,即使百年過去,容貌或許都不會有分毫改變......林公子難道不擔心嗎?」

林溪知怔了一下,他道:「不會啊,阿硯說了,等我百年下去之後,他就去找我,教我修魔修仙都可以,這樣我們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噗!

雲祁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姓沈的好大的膽子,竟敢想教他家仙君去修魔!

雲祁簡直鬱悶,他現在就像個死諫昏君不要被美色迷惑的文臣,可惜不管他現在說什麼,林溪知都聽不進去,只要沈懷硯幾句忽悠,仙君估計連北都找不著了。

沈懷硯這人實在是猖狂又大膽,連辱神招來雷劫都敢,他有種感覺,沈懷硯是真的敢帶著他家仙君去修魔。

其實他也不是很反對仙君歷劫的同時,順便嘗試點風花雪月的事情也不是不行,但那個人就不能是沈懷硯。

這小子不知是哪來的瘋子,他從溯源境里竟然看不到這人的過往,看不到他的宿命未來,或者換句話說,三界之中本不應該有沈懷硯這人。

仙君本因預言的事,此番歷劫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跟這種人攪在一起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見勸說沒有效果,雲祁只能先行告辭,再想想其他辦法。

他剛走出客棧,才發覺佩劍竟然忘記拿回了,正想轉身上樓去拿,卻見林溪知跟著店裡的小二往後院走。

這是去做什麼?他狐疑的跟了上去。

小二在前面引路,低著腦袋,「林公子,那人在後院等著呢。」

雲祁剛走不久,小二就上樓,說有人要見他,正在後院,似乎很著急。

林溪知沒有多想,就跟著下去了。

「小兄弟,你說的人呢?」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後院,轉身問引路的小二,小二突然隨手灑了一把藥粉,林溪知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阿意將人扶住,正想離開,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你做什麼!」

雲祁一進來,就看見林溪知被人迷暈了,他沉下臉,劍尖指著阿意,「把人還回來,我留你全屍。」

阿意瞳孔驟縮,扶著人後退,身前突然出現一團血霧,血霧人發出詭異而駭人的笑聲。

「司命大人可真是閑啊。」

雲祁神色一凜,不敢置通道:「血海魔族。」

血霧人道:「我勸司命大人最好當什麼都沒看見,回天庭當你那什麼狗屁仙官,否則你覺得你在我手裡能過幾招?」

雲祁喝道:「那就試試。」

下一秒,他一劍刺出去,血霧人兩指夾住他的劍尖,劍直接斷成幾截,人也飛了出去,吐出一大口血。

血霧人還未再次抬手,地上的人已經如煙般溜了,血霧人嘖了一聲,「切,什麼神仙,不過如此。」

阿意神色淡淡,道:「人在這,你該履行諾言了。」

血霧人發出反派標誌性的笑聲,血霧中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明明是很明艷的一雙眼睛,卻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驚膽戰,「沒問題,我會救活她。」

雲祁帶著傷跑去找救兵,沈懷硯正在官府看血屍的情況,手指突然被木板上的小刺颳了一下,冒了個小血珠。

他嘶了一聲,手指倒是不疼,就是心慌慌的,他突然有點後悔沒把林溪知一起帶來。

他告辭準備回去了,秦紫煙忍不住戲謔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弱了,就冒了血珠子,就不行了?」

沈懷硯急著回去,沒理她的調侃,剛要出門,就見雲祁御劍朝他們飛了過來,他臉上都是血,第一次不顧形象的直接從劍上跳了下來。

一看他這模樣,沈懷硯心底一沉,還沒等他說話,問道:「溪知出事了?」

雲祁喘著氣道:「他被血海魔族的人帶走了。」

沈懷硯轉身就要走,卻被雲祁拉住,雲祁看著他,猶豫道:「你接近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現在是耽誤時間問這個的時候嗎!?沈懷硯簡直要氣炸了,他的臉色難看極了,說話直戳人肺管子,聲音冷沉道:「你可以在危險的時候棄他而去,然後眼睜睜看著他像你從溯源鏡看到的那樣為蒼生犧牲,但是上天入地,只有我能,也只有我會為他去死,請問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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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硯裴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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