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挖坑,我來填

第13章 你挖坑,我來填

第13章你挖坑,我來填

深夜,四下里寂靜。

隔著兩道門,何思為聽不到對面說了什麼。

但是有一句她卻是聽清了。

「你讓我兒子頂著父親是別人的名頭不行。」

驟然響起的聲音,又驟然安靜下去。

之後,連細碎的說話聲都沒有了。

何思為快速的回到床上,剛將被子扯到身上,就聽到自己卧室的房門被推開。

幾秒鐘,門又被拉上。

她才睜開眼。

黑暗裡,一雙眸子深邃滿是心事。

她該慶幸繼母只是圖錢,若不然男人引到家中,壞她清譽都可以做到。

她料到那個男人聽到風聲會來找林家秀,只是沒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敢夜裡跑到家中。

父親是醫生,平日里在醫院值班的時候多,只怕姓林的男人,已經不知道來過家裡多少回了。

這一晚,何思為沒有再去偷聽,也沒有了睡意,待天快亮時才聽到有人離開。

30號,她是中午的火車。

何思為起來后把被子疊成豆腐塊用繩子捆綁好,看著只有床和柜子的屋子,心生悲涼。

爸爸走了,她也要離開家了。

「姐姐。」何楓抱著何思為的腿,仰著頭,「姐姐,你要走了嗎?」

何思為蹲下身子,揉揉弟弟肉嘟嘟的臉,「小楓聽話,等你上初中姐姐就來接你,咱們約好了是不是?」

何楓用力點頭,「姐,我等你來接我。」

「姐姐交代你的事還記得嗎?」

「記得,有人欺負我我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

何思為笑了,「聰明。」

林家秀推開門,喊兩人吃早飯,她眼圈發黑,看到兒子和繼女親密,神色淡淡的。

王書梅身邊也放了兩個大提包,這幾天上班她已經往職工寢室倒騰了兩次,如今也只剩下些生活用品和被褥。

「我和小楓是晚上火車,一會兒直接去你書梅姐寢室待著,小楓小,我肚子里又懷一個,就不送你去車站了。」馬上就要分開,林家秀也懶得再裝賢惠,面上過得去就行,「滕鳳琴和你去一個地方,應該一會兒就過來找你,你們一起走我也能放心。」

都是面上的事,何思為敷衍的應了聲。

麻花還是昨天她買的,吃了一根也就飽了。

至於路上在火車上吃的東西,何思為打算在火車站買點茶葉蛋和麵包帶著。

要坐三天火車,還要坐卡車,雖然七月底,可是北大荒那邊一早一晚已經冷了,要吃熱乎的東西才行。

八點多,滕鳳琴就提著包裹過來了,她一手一個大提包,背後背著被褥。

相比之下,何思為少一個包裹,但是重量很大。

何思為將被褥背在身後,蹲下身子,將放在凳子上的提包扛到肩上。

提包又大又重,何思為晃了幾下,才穩住身子。

之後,何思為留給家屬院里的人最後的印象就是,她扛著一個能把她整個人都遮擋沒的大提包,一步三晃的走了。

火車站裡送行的人很多,何思為一路扛著大提包是笨重,可因為人多,被擠著走,反而自己省力了些。

等上火車時更不用愁,遇到幾個同學也是下鄉的,直接幫何思為他們把包提到了座位。

聶兆有和段春榮與何思為是一屆的,卻不同班。

但是何思為長相嬌柔,性子軟,學校里的人都認識她。

私下裡也有人把她喊成校花的。

他們都有座,但是火車上的人很多,眼看著過道都擠滿了人。

聶兆有做事沉穩,「人這麼多,晚上去打水不容易,你們有需要熱水的嗎?我一起幫你們打回來。」

何思為沒客氣,從被褥里把自己帶的暖水瓶掏出來,「聶同學,麻煩你幫我打一暖瓶熱水。」

滕鳳琴起身將隨身帶的杯子掏出來,「過道人多,暖水瓶又裝熱水,萬一燙到人不好,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的體貼讓聶兆有又多看她一眼。

相比之下,何思為就不懂事多了。

何思為垂著眼帘只當沒看到。

聶兆有身材高大魁梧,就連說話時,聲音都帶著穩穩的底勁,為人穩重,看著又是個值得依賴的人。

至於一旁坐在旁邊看書的段春榮,就差了些,他偏瘦,瘦的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的能看清紋路。

感覺到何思為在看他,段春榮抬起頭。

他兩眉緊皺,面帶煩躁。

何思為禮貌的點點頭,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火車上有座位的人都已經坐滿,其中有人看到這邊空兩個座位還過來詢問過,何思為看著窗外,聽著段春榮聲音沙啞一遍遍打發過來詢問的人。

聶兆有和滕鳳琴快開車時才回來,兩人衣服有些亂,額頭也帶著汗。

「車上人太多,差點沒擠回來。」聶兆有笑著在段春榮身邊坐下,看到他色難看,關心的問,「還難受?吃藥了嗎?」

對面剛坐下來的滕鳳琴聽了,往段春榮臉上看去。

「身子哪不舒服?」

聶兆有代他開口,「嗓子疼、還失眠,應該是上火了。」

滕鳳琴坐好后說道,「上火也不是小事,很多病都是上火來的,你張開嘴我看看你舌胎。」

段春榮聽話的張開嘴,滕鳳琴讓他把舌頭伸出來他就伸出來。

「舌質紅,扁桃腺有膿點,局部紅腫,你這是扁桃腺炎,可不是上火。」

段春榮本人沒怎麼樣,聶兆有反而更擔心。

「那怎麼辦?現在在火車上,再快也得三天下火車才能買到葯。」

滕鳳琴讓他別急,側頭問靠窗坐的何思為,「思為,你帶清降丸了嗎?」

何思為點頭,「帶是帶了,不過段同學吃了應該沒有用。」

前世,滕鳳琴就是這樣,靠著會點診病給別人看病,而出葯的時候,就會把問題推到她身上。

滕鳳琴憑藉一張嘴讓人感恩戴德,她卻失財出力沒得到一句話好。

「思為,段同學還是初期,清降丸四丸藥就夠用了。」

滕鳳琴這麼說,卻讓人誤會何思為捨不得葯了。

何思為蹙眉。

「滕同志,不用了,我挺一挺就過去了。」

何思為冷漠的看向段春榮,「段同學也覺得我捨不得拿葯給你嗎?」

聶兆有解釋,「何思為,你誤會了,段春榮不是那樣的人。」

「那他是什麼意思?」

段春榮怒視,「你不願給葯,我自己不要還不行嗎?」

「好了好了,都是因為我多嘴,你們三個是同學,別因為這點小事傷感情。」

幾個人鬧的不快,已經得左右坐著的人側目。

有人知道始末,也不贊同的看著何思為。

「這位同志,你們既然是同學,你身上有葯又捨不得拿出來,怎麼沒有助人為樂的公德心呢。」

「現在的小姑娘自私著呢。」

「長的挺好看的小姑娘,沒想到人美心壞。」

滕鳳琴起身,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說了。

「大家誤會了,思為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不是那樣的人,應該是葯在行李里,火車上人又多不方便拿出來。」

這哪是解釋,應該是坐實了何思為自私小氣。

「同志,你就不要幫她找借口,剛剛我們都看著呢。」

「你是好心,那也得看看人家領不領情啊。」

面對四周看過來的不善目光,何思為面不改色,她仍舊淡淡的看著段春榮。

「段同學,我不給你拿葯,是因為你根本不是扁桃腺炎,吃清降丸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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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知青在北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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