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痘接種法

守在這裡的侍衛，互相對視一眼，一名侍衛快速離開，飛奔著朝城樓跑去，見到侍衛去報信。

她就拿著自己藥箱，回到了縣衙後院，她先是把所有正在給病人喂葯，煎藥的大夫，集中到了一起。

秦瑜說

「各位大夫，你們辛苦了，我這裡有個方子，不知你們敢不敢嘗試」

幾位老大夫，也都是行醫一輩子了，一心為民，要不然也不會得著新州城有人得了天花，面對死亡也要過來。

他們並沒有瞧不起秦瑜

有位老大夫，咳嗽著說

「後生啊！你有什麼方法，說出來我們聽聽看」

其他幾位也跟著點頭

秦瑜點了點頭，原本她以為這些老大夫會很難溝通，沒想到他們如此的平易近人。

她說：「不知各位前輩，可知道牛痘」

牛痘？幾位老大夫議論起來。

「牛痘我們知道啊！可跟咱們這天花有什麼關係呢？」

秦瑜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天花就是一種病毒，而牛痘也是一種病毒，不過牛痘病毒可以剋制天花病毒，所以各位前輩可嘗試過用牛痘治療天花？或者給人接種牛痘來杜絕感染天花？」

幾位老大夫，連連揮手

「我們活了一把年紀，還有祖輩也都是行醫的，只知道接種人痘，從沒有聽說過接種牛痘啊？」

另一位鬍子花白的老大夫，捋了捋鬍鬚

「後生，你說的了是真的？牛痘真的能治療天花？接種牛痘人不會死？我們也給不少人接種過人痘，可是是死亡率極高，一般人都不願意接種人痘」

秦瑜肯定的點了點頭

「老爺爺，牛痘的毒性沒有人痘毒性大，是對人體造不成生命危險的，接種牛痘后，也會出現天花的癥狀，不過2-5天，人就會恢復正常，大部分人都是在三天左右。」

幾位老大夫再次被震驚

「後生，你怎麼知道的？是做過實驗？」

秦瑜點頭，扒開自己的肩頭，這時候幾位老頭子，才反應過來，眼前給他們說話的是個女娃子。

頓時一個個將頭扭到了一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女娃，你趕緊把衣服穿起來，別讓人看到，傳去出去讓我們幾個糟老頭，壞了你的名聲。」

秦瑜笑了笑說「幾位老爺爺，都是為國為民的好大夫，更何況大夫本來就是給人看病的，不是說了大夫面前，不分男女的嗎？

你們看，這是我4天前，將牛痘種在我身上的，現在已經成了痘痂！所以，我親自試過了，沒有問題，我這裡備有夠幾個人用的，你們要不要試一下？」

幾個老頭還是忍不住，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痘痂，於是幾人本著為醫學獻身的精神，再秦瑜的幫助下，在他們的胳膊上割出了一個小小的刀口，將牛痘種了進去。

很快幾人就被種上了牛痘。

城樓上，得到侍衛傳話的四皇子，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說「聽她的，去準備吧」

前來詢問的侍衛走後，四皇子身邊的貼身侍衛問

「殿下，我們就讓她胡鬧嗎？聽說接種人痘死亡率超高，現在接種牛痘，會不會死更多人？」

四皇子擺了擺手「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反正結果都要死，不如拼一把，你帶人去安排吧！」

侍衛說「那你的安全...？」

四皇子笑了笑「放心吧！這種情況，他們不會朝我動手的，留阿千和阿東兩兄弟保護我就可以了，你們去吧！」

侍衛說「要不殿下，我們護送你回府，再去？」

四皇子看了一眼城外「好吧！看來今天是等不來父皇的救援了，走吧！」

四皇子你太天真了，他們既然給你挖好了陷阱，你跳了進來，他們又怎會輕易放過你，讓你這裡的消息泄露出去？

四皇子在侍衛的護送下，回到了城中一處院落里，院子四周全都是守衛不讓任何人靠近。

縣衙內秦瑜給幾個老大夫種下了牛痘，又陸陸續續將自己帶來的草藥煎了，為病人服下退燒。

正在秦瑜安排癥狀稍輕的百姓，幫忙把藥物分給所有病人喝的時候，縣衙外面，傳來一陣陣的牛叫聲。

聽到牛叫聲，秦瑜知道她讓人去找得了牛痘的牛，已經被趕了過來。

她交代了幾個，應該是在縣衙做官吏的人，讓他們將熬好的葯，一一分下去，死了的人，及時抬走，這才帶著幾個老大夫，走出縣衙。

他們剛到縣衙門口，就看到有好幾十頭牛，被侍衛打扮的人趕了過來，有些牛已經拴在了樹樁上。

秦瑜看著一頭頭老黃牛，心中欣喜無比，有了這些牛，那麼這座城的百姓就有救了。

她滿眼含笑對侍衛們道謝「謝謝你們，找來這麼多牛」

有個帶頭的侍衛問

「這位大夫，你讓我們弄來這麼多牛幹什麼？有什麼用」

秦瑜笑了笑，沒有回答，走到一頭牛跟前，摸了摸牛身上鼓起的水皰，點了點頭喊道

「幾位老前輩，你們來看看，這是不是就是牛痘？」

當然秦瑜是認識牛痘的，只不過是她要讓幾位老前輩參與進來。

幾位老前輩剛剛已經接種牛痘，現在似乎已經開始起效，他們感覺自己渾身都疼，腦袋更加昏昏沉沉，走到秦瑜身邊，上手摸了摸牛身上的痘包，點了點頭

「嗯！這就是牛痘，後生啊！恐怕我們是幫不了你了，只能靠你幫他們接種了」

說完其中一個老大夫直接倒在了地上，秦瑜急忙叫人把他抬進去，並讓還站著的幾個老大夫，回去休息。

秦瑜找來，癥狀較輕的天花感染者，教他們如何取牛痘，而她則是幫那些得了天花的人種下。

就在他們這邊熱火朝天忙著采痘接痘時，四皇子身邊的阿東，飛奔著推開人群，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喊著

「大夫，大夫，快去看看我家主子，他好像也感染了，已經發起了高燒，身上還起了紅疹子。」

聽到阿東的喊叫聲，旁邊的侍衛，渾身都是一顫一顫，他們知道如果自家主子，真的感染上了天花，救不活的話。

那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這會也顧不著，自己會不會被感染，直接衝進縣衙，架起正在給百姓接種的秦瑜，就往四皇子住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