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緩和關係
其實兩人前前後後已經僵持了半年,出現在他生活里的人沒有變,可是出現在她生活里的,多了一個段斯域。
藝琳知道斯域其實真的很用心在與自己相處,跟他在一起也常常被他逗笑,很開心,同時他又是老媽很看好的准女婿。
可是,這份感覺,跟在李潤澤那兒得到的開心是不一樣的,具體是哪兒不一樣,心裡知道,嘴上說不出來。
如果跑去跟老媽說,她喜歡上了一個有家的男人,作為不與斯域處朋友的擋箭牌,相信老媽一定會劈頭蓋臉訓斥一頓,然後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出去。
他們一直以考上北京高等學府的女兒為傲,對這種事絕對是很難接受的。
可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又能怎麼辦?她真的努力過,而且傷害的是自己。
本以為不見他就會慢慢淡忘,可實際上只是給自己徒添憂傷。
「琳琳,好想你。」
「琳琳,多穿衣服別感冒了。」
李潤澤仍舊雷打不動的每天發信息給藝琳,叮嚀囑咐一樣不少。
其實這時候的藝琳已經動搖了,她承認自己其實很自私,忍受了許久失去他的疼,特別想得到他的寵愛,因為早已習慣了他對她的百般寵溺。
所以在那個傍晚,看見他再次出現在宿舍樓下來給自己送零食的時候,內心湧起了一股衝動。
走到他的面前時,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他。
李潤澤愣了一下,立刻更緊的抱著藝琳。
「對不起,好想你!」
抱著這副嬌柔瘦小的身軀,嗅著她的發香,這一刻的心情好溫暖,好激動。
藝琳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抱著他死死不撒手。
「丫頭,你原諒我了嗎?」
耳邊是他溫暖的聲音,可是聽完,藝琳忍不住開始哭,一個勁的哭。
努力了那麼久想要遺忘,卻終究還是逃不出他的溫柔情網。
「不哭不哭……」
李潤澤慌忙哄著她,拍著她的背,同時摟得更緊了。
實際上,不僅想念藝琳的笑,連她的哭都想念了,她會哭,起碼還是在意著他的。
進車裡,拿紙巾擦拭她的淚痕,又親吻著她哭到紅腫的眼。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在我懷裡哭,我是什麼心情?」
藝琳不說話,靜靜的在那兒擦鼻子擦眼淚,她需要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老天爺派你來折磨我的。」
車內很安靜,李潤澤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好多。
說了他這半年來的灰暗日子,說了他對她的想念,說總是在夢裡夢到她,說了他在著手創立自己的新公司,現在是前期準備階段,每天忙的昏天暗地……
與以前一樣,他又說了好多話,就是唯獨不說我愛你。
「我想吹吹風。」
藝琳說話的聲音里有很濃重的鼻音。
「好。」
五月中旬的北京,天氣已經很暖和了,徐徐的微風吹打在臉上,剛好能夠吹乾濕潤的眼角。
她是在五月遇到他,又是在五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這個月份總是在上演著他與她的故事。
這個時候的藝琳並不知道,順著自己的心意,重新接受了他,這個決定,會貫穿她整個青春,對她的人生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我晚上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好不好?」李潤澤欣喜的提議道。
「你會嗎?」
藝琳投去了懷疑的眼神,從來沒聽他說過他還會做飯的事情。
「小瞧我。」
李潤澤笑笑,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頭。
藝琳看他的笑,依然是她所迷戀的,彷彿一切都沒變,那麼陽光和燦爛,譬如第一眼的初見。
兩人去超市買好了半成品,然後李潤澤說要親自煎牛排給她吃。
這是一個位於朝陽的公寓,是他名下的房產,只是平時沒人住,一直都空著。
可是一進門,見處處都很乾凈,不像閑置的房子,應該是有人在定期做衛生。
他提前把待會兒要喝的紅酒進行醒酒,然後就擼起了袖子,準備要開始幹活兒了。
「你穿著圍裙的樣子,好搞笑哦。」
藝琳難得的露出了類似笑臉的表情,回想以前每次都是在外面吃飯,第一次接觸到如此生活形態的他。
「為了伺候你啊!」
李潤澤穿著圍裙化身為標準的小奴僕,而且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藝琳很滿足的樣子。
「我幫你吧。」
藝琳實在是懷疑他的烹飪能力,雖然她也不會做,可是總想幫幫忙。
李潤澤卻不許,硬是把她按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好。
「廚房有油煙,你就在這兒先看電視吧,乖乖的。」
看著心儀的男人在廚房裡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女孩子再堅硬的心也會變得柔軟。
經過一陣子的等待,終於在餐桌上飄來了香氣,李潤澤把藝琳那份的牛排全部切好了給她吃。
「味道怎麼樣?」
他坐在對面,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眼巴巴的期待著老師給頒發一朵代表優秀的大紅花。
「好吃。」
藝琳其實心裡都已經做好了叫外賣的打算,可是真的沒想到結果是出奇的美味。
本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整個頭腦都拿來做生意了,生活上的事情都是不太擅長的。
然而事實證明,她真的想錯了。
李潤澤會煎牛排,段斯域會包餃子,這些男人的出色把女人們逼得無處遁形,藝琳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會什麼?她好像只會看書。
「那以後我經常做給你好不好?」
李潤澤開心的笑,藝琳難得重新接受他,更加珍惜了,很賣力氣的表現自己。
這頓飯之後,才算是兩個人的關係真正已經達到緩和的程度。
「一會兒你要回家了嗎?」
她眨眼看著他,眼神里蘊藏著小小的期待,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總是會嫌短。
「今天陪你!」
他親吻她的額頭,好溫柔好溫柔……
藝琳不知道那晚他是找了怎樣的理由,沒有回到老婆的身邊沒有回家,但她記得那一晚,是她正式一步步侵入他生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