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婆婆之死，我就是你！
第850章婆婆之死，我就是你！
火凰洞天。
兩道身影在大山之巔，相對而立。
「老身見過聖王！」
滿頭銀髮的雀婆婆拄著蛇形拐杖，一臉恭敬的沖火凰聖王行禮。
「小雀兒，你那個干孫子還真是了不得，居然引動了天地規則，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如果不想你那位孫子死在黑風山，就走一趟吧！」
火凰聖王看向雀婆婆，淡淡開口。
「好，老身這就去！」
雀婆婆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她也沒想到凡兒居然能夠引起聖王的注意。
至於引動天地規則之事，她也並不是很明白，只是覺得應該是一件很厲害的事，否則也不至於會引起聖王的注意。
「等等……」
火凰聖王開口，叫住了雀婆婆，隨手一揮，身邊頓時浮現出了一柄火紅長劍。
「把此劍帶去！」
「這是……聖王您的那柄仙劍？」
雀婆婆一臉驚訝的看向面前這柄劍，作為火凰聖王身邊最親近之妖，她自然多次見過此劍，明白這柄劍對火凰聖王的意義有多重要。
「聖王，有老身親自出馬，應該用不到此劍吧？」雀婆婆苦笑道。
火凰聖王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去，沉聲道：「天地規則顯化，說明我妖族氣運有了新的變數，這勢必會引得不少強者覬覦那隻小蛤蟆的秘密。
本尊欠他一次情分，這一次讓你攜劍而去，就是為了還他的情！」
「聖王，真有必要嗎？」
見火凰聖王的聲音變得鄭重起來，雀婆婆也不禁變得認真了起來。
「沒有這柄劍，你和他都會死！」
火凰聖王淡淡開口，這讓雀婆婆臉色微變，頓時沉默了下來。
「上次本尊與劍首一戰，被劍首所傷，這勢必會引得不少強者趁虛而入，而這一次黑風山就是引子。
如果不能保下那隻小蛤蟆，那戰火必將在我之妖域掀起，這是本尊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你帶上此劍，前往黑風山，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他性命！」
「老身明白了！」
雀婆婆點點頭，接著抬手抓住仙劍，沉聲道：「聖王放心，老身定不辱命！」
「小雀兒……」
「聖王？」
「等過了這一次，我想要告訴你一些真相。」
「哦？」
雀婆婆眉頭微挑，不太明白聖王的意思，不過還是點頭道：「好！」
雀婆婆離開了，火凰聖王卻深吸一口氣，不由閉上了雙眼，好片刻才睜開雙眼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那一輪昊日，喃喃道：「明明一切都是假的，為何我還是會心軟？
主人曾經說過，我的劫在於心，現在我隱約明白了一點，但終究還是難以辦到……」
……
涅槃池中。
火凰聖王動用全力想要救治雀婆婆，甚至引動了整個涅槃池的法陣之力為雀婆婆灌體，想要保住她的性命，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聖王，你不必再費勁了，我的大道根基已毀，此身命數已定，無力回天！
你再怎麼繼續，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雀婆婆屍體上方，一名拳頭大的小人苦笑著開口。
若是細看就會發現，這個小人和雀婆婆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正是雀婆婆的妖嬰！
不過此刻這妖嬰卻是呈半透明的狀態，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對不起……」
火凰聖王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有著一抹痛苦之色，看著雀婆婆的妖嬰她眼中有著一絲遲疑。
「其實不用說對不起的，我本來就是你的衍生體，不是嗎？」
雀婆婆微微一笑，反而一臉洒脫，接著開口道：「你能夠讓我以這樣的方式體驗了如此精彩的一生，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你已經知道了？」
火凰聖王怔怔地看著雀婆婆。
「嗯，從我肉身隕滅之際，我就明白了一切，原來，我就是你！」
「所以不要再遲疑了，趁現在我這妖嬰還未完全消散，吞了我，才能夠得到完善的一生體悟！」
雀婆婆微笑著看向火凰聖王，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那隻小蛤蟆很有趣，他讓我在生命的最後時間裡有了一絲生氣，我答應過要做他的護道者，現在是做不到了，我希望你不要遷怒於他！」
「你放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火凰聖王深吸一口氣，張口一吸，直接將雀婆婆的妖嬰吞入口中！
……
火凰洞天，赤山之巔。
火凰聖王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滿臉悔恨的莫凡，心中怒意頓時散去。
你們果然沒有看錯妖！
火凰聖王心中嘆了口氣，接著一腳將莫凡踹翻在地，冷哼道：「堂堂妖王，哭哭啼啼算怎麼一回事？」
「有本事就好好振作起來，以後親手替小雀兒報仇，方才對得起她拚死保護你！」
「是！」
莫凡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起來說話！」
火凰聖王柳眉微蹙，見莫凡自地上爬起，這才問道：「給我說說看你是如何為了我，又是如何為了整個妖族的？」
莫凡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於是將早已準備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以文字改變妖族老舊秩序，創造全新的妖族文明秩序？」
火凰聖王瞥了一眼莫凡，對方的話讓她很是震驚。
簡單來說，莫凡這是想要推翻妖族現有的一切秩序，然後整合整個妖族的力量！
如果是其他妖修談論此事，火凰聖王定會不屑，認為是無稽之談。
但莫凡不一樣，他是有目標性與針對性的！
他知道妖族最不想改變現有秩序的就是各大聖地的妖聖王，所以他才打算先以文字去鋪路，用文字的方式去打開妖族的認知，然後以文字傳播道理，改變妖族的老舊思想。
一步步的從妖王、妖祖進行思想上的改革和整合，到最後時機成熟了再來針對那些頑固不化的妖聖王！
這種戰略方針是莫凡根據上一世某位偉人的革命理論來思考的。
雖然妖族的情況略顯複雜了些，但道理卻都是相通的！
「聖王以為我之策略如何？」
莫凡看向火凰聖王，心中略有幾分緊張。
妖族改革的火星能否成為燎原之勢，首先還得看這位的意見。
「策略很好，但是你想要借我的名頭來算計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火凰聖王的表情很快就變得平靜了下來，冷冰冰的看向莫凡。
莫凡心中微驚當即拱手道：「小妖不敢！」
「不敢嗎？」
「你知道憑你自己的實力是根本無法壓住那些厲害的妖祖，甚至還會招來各大妖域妖聖王出手！
同時你又擔心你的這些小伎倆會為本尊所不喜，所以才以有利於本尊為由，試圖將本尊推至前方，以此來達到震懾宵小的目的！
你這不是在算計本尊，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