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裡有毒
第一章水裡有毒
既然和盜祖有關，那這裡的秘密一定和盜祖的個人習慣有關，這世上，幾乎沒有人能擺脫習慣。
習慣這種東西，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有些習慣，可以靠後天的努力所改變，然而，有些習慣，是人們用盡一生也無法徹底擺脫的。
想到這裡，蕭玉不禁開口問道：「你知道盜祖都有什麼興趣愛好，或者是什麼習慣么？」
聽到蕭玉的話，九月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奇異的神色道：「你是想從盜祖的習慣中摸索出他的心思？！」
蕭玉自信的道：「是的。」
然而，聽罷蕭玉的話，原本表情奇異的九月，臉色瞬間變的難堪起來。
見到九月這般表情，蕭玉的心中亦是一突，此刻的九月已然道出了他心中所想，然而，還露出這種表情，那就說明，這條路，很可能是條死路啊！
果然，就在蕭玉想到這裡的時候，九月開口了：「不瞞你說，我們誰都沒見過盜祖的模樣……自古至今，連他的畫像都沒有……」
聽到這句話，蕭玉的心如墜冰窖，雖然，他想到了種種結果，然而，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一個一直被盜賊們信奉近乎神的人物竟然沒有一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這要是說出去，誰敢相信！
然而，蕭玉知道，此刻的九月是絕對不會騙他的，這不禁讓蕭玉感到難辦了起來。
見到蕭玉緊皺的眉頭，九月也沒有打擾蕭玉，而是自顧自的喝著酒，看著面前石壁上攀爬的神秘植物。
思索許久的蕭玉依舊是沒有絲毫的頭緒，索性，他不禁拿過一壇美酒準備一飲而盡。
然而，蕭玉的動作卻是在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從進到這個山洞之後，九月只要一有時間，他的目光皆是集中在了這古怪的花草上。
看到這裡，蕭玉不禁疑惑道：「九月，你在看什麼？」
九月下意識的指了指從泉眼中攀爬出來的神秘植物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每一次看到這種植物，我心中都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聽到這話，蕭玉臉上的詫異之色更重了，不過，下意識間，他竟然也看向了石壁上的神秘植物。
不過，這一看不要緊，細看之下，蕭玉竟然也有種在哪裡見過的感覺，想到這裡，蕭玉不禁也是開口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竟然真的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呢。」
蕭玉的話音落下，九月和蕭玉幾乎同時轉過臉，表情各異的看向對方道：「盜聖令！」
九月之所以這般認為，是因為他與盜聖令接觸的時間最長，顯然，九月應該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才對。
然而，這恰恰成為了他的盲點，正因為太熟悉了，反而是讓他許久都未曾反映過來。
直到如今蕭玉亦是說出同樣的話，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因為，盜聖令，是他與整個江湖唯一的聯繫！這幾乎是他唯一的標緻，既然蕭玉也有種熟悉感，很顯然，是因為盜聖令了！
然而，蕭玉卻是與九月恰恰相反，雖然蕭玉見過幾回盜聖令，但都是短暫的時間，如今還能感受到熟悉已經很是厲害了。
蕭玉並沒有本事將盜聖令上的花紋一一記住然後與這神秘的花朵聯繫到一起。
不過，蕭玉卻是有著一顆別人沒有的聰明頭腦。既然不熟悉，那他完全可以推測！
既然已經知道了九月就是盜聖，也就是曾經的天下第一盜，那與盜聖唯一能聯繫到一起的，就是這盜聖令了。
不過，九月的表情不禁讓蕭玉詫異的問道：「盜聖令不是你做的？」
聽到這話，九月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道：「我倒是希望它是我做的，可惜，他真的不是啊！」
九月的字裡行間中，無不透露著一股氣餒的笑道：「這盜聖令乃是我後來偶然得到的，而我，至始至終，也不過發現了他一個優點。」
聽到九月的話，蕭玉已經不知道是該苦笑呢，還是該苦笑呢
因為就算九月不說，他也知道，因為，九月就只用盜聖令干過一件事，做記號
且不說盜聖令的威力如何，光是其上面詭秘的花紋就足以令天下人感到瘋狂了，這種無法被模仿的花紋，簡直就是紅塵江湖中的一個偉大的發現！
不過，我們偉大的天下第一盜卻只是用這盜聖令反覆的重複做一件事……那就是當印章。
被他蓋過的人家，雖然都以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然而，在如今的蕭玉看來，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奢侈！
蕭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去表達了，索性，他直接是來到泉眼旁，仔細的盯著那泉水之中，似乎想將這泉眼看個通透。
一旁的九月看到蕭玉如此舉動，亦是走上前來，放下了手中的酒罈，仔細的看著那泉眼。
然而，在二人的仔細觀察下，那泉眼中根本沒有絲毫的異常，除了那生長出來的神秘植物的根在泉眼中外，根本沒有絲毫的不一樣。
但是，也恰恰是因為如此，這也激起了二人的倔脾氣，畢竟，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他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繼續的仔細觀察。
整個泉眼中，水花不斷的翻騰著，不過，這泉水卻是出奇的清澈，一般的泉水，在這種強力的翻騰下，必然會泛起一些白色的水花，從而對人們的視覺造成干擾。
然而，這泉眼中的水花，卻是完全違背了常理，它不但沒有所謂的白色水花，而且，翻騰起來的水花竟然比平靜的泉水還要清澈！
終於發現了一些眉目的蕭玉不禁眉頭一挑：物極必反？
很顯然，在蕭玉看來，這絕對是物極必反造成的，一般來說，一切我們能用肉眼所能看到的東西，大多都是在常理之內的，比如瀑布順流而下，山川必然高聳，花草必然是翠綠色的。
是的，在很多情況下，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符合邏輯，然而，很多的時候，正是因為我們太過與相信常理，所以常常會被一些打破了常理，甚至根本沒有常理可循的事情所誤導。
就好比這在牆上努力攀爬生長的神秘植物，若是放在外面，能吸收到足夠的陽光，這一切倒也正常，可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中，他依然能如此逆天的將這種翠綠的顏色表達的淋漓盡致。
剛開始因為蕭玉的疏忽，並未能在意這個問題，如今，配合上這泉水他心中顯然已經瞭然。
這山洞的所有秘密，就在這泉水與這神秘植物之中！
「那盜聖令你還帶在身上吧？」蕭玉對九月道。
九月笑了笑：「這種象徵著我身份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貼身保管呢。」
說著，九月從懷中掏出了那傳說中的盜聖令！
這還是蕭玉第一次見到真的盜聖令，雖然那些仿製的盜聖令多少有著這真盜聖令的幾分影子，然而，真要是對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
光是這入手的手感，蕭玉便是知道，這絕對不是紅塵所能擁有的物質！以蕭玉的眼光，這塊石頭雖然他亦是未曾見過，不過，以他的眼光卻是知道，這塊盜聖令的材質絕對不會低於九神兵那種九天玄鐵！
感嘆歸感嘆，不過蕭玉卻是很快便是將盜聖令與這泉水和神秘的植物對比了起來。
畢竟，植物這種東西的生長，是沒有規律可循的，因為它們沒有意識，只會遵從著本能去生長，所以，他們的生長路線雖然和盜聖令上刻畫的有些出入，不過，大體上還是一樣的。
唯一最顯眼的不同就是，如今，這石壁上的花朵已經綻放，而且分外的魅力。
而盜聖令上，那些花卻依舊處在含苞待放之中。
雖然找到了共同點，但蕭玉卻是更迷糊了，這個……這個盜聖令他該怎麼用？
就這麼扔進泉水裡？萬一這扔進去便不見了蹤影，他上哪再找第二塊去啊！
用手先伸進去探探路？純扯淡，誰知道這物極必反之地里有什麼詭異的東西，要是伸進去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咬上一口，從此撒手人寰。
那蕭玉可就成為千古以來，死的最窩囊的一代人傑了。
不過，一旁的九月見到蕭玉的模樣，似乎是看出了蕭玉心中所想。
雖然，他也是有些發現水中的異樣，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向物極必反的方向去想，畢竟，物極必反一般都是出現在傳說當中的，而且，幾乎每一個物極必反之地都是一等一的大凶之地！
入者，十死無生。
但蕭玉猶豫的舉動九月卻是明白，蕭玉在擔心水下可能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
對於這一點，九月那是十分的理解，畢竟，葬送在這九月寨的高手太多了，有名的，沒名的，什麼樣的高手都出現過，但他們卻都是隕落在了這裡。
這說明在九月寨中，他們要出奇的小心，說不定，哪一次的小小疏忽就會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甚至是生命！
九月隨手一招，一根長達三米的長槍出現在了九月的手中，見到這根長槍，蕭玉不禁一愣，不過，蕭玉很快便是讀懂了九月的意思。
當下，他也毫不客氣，一把接過長槍，蕭玉想也沒想的便是刺入了泉眼之中。
下一刻，一個令人心生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那長槍竟然在以一種極其快速的速度消逝著！
而且，整個槍身瞬間便是變成了烏黑之色！
這水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