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改命進行時
第3章改命進行時
說到蔣副將，白星雨向門口探了探頭，不應該啊……
以往每每將軍回京不是都會帶上蔣副將的嘛，沒看到那張黝黑的臉還怪不習慣。
聽到蔣副將三個字，蘇震雲的注意力才從參參身上轉移，聲音沙啞「我們中了匈奴的圈套，蔣小副將為了掩護我，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白星雨大驚，那個黝黑的蔣副將再也見不到了。
「他臨終只拜託我找到他苦命的妹妹，照顧好她唯此一願。」蘇震雲看向蔣山薇，當時歸京途中他親自去接，破舊的茅草屋內蔣小妹粗布長裙死死拿着砍柴的刀以為是壞人，直到道明來意才泣不成聲。
著軍中伙娘驗明背上胎記便買了這身服裝，當時蔣小妹哭的怯怯，只道哥哥身前最喜歡她穿綠色的衣裙。看着當時髒兮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姑娘，他不免覺得眼眶酸澀。
是他對不起蔣小副將。
那個總是笑着給他牽馬的人啊，那個靦腆著說要立軍功衣錦還鄉的少年啊……
「哥哥……」蔣山薇適時開始抹眼淚，開口卻是懂事的安慰「將軍不必傷心，哥哥若九泉之下有眼也定不願將軍難過。」
白星雨聽着這話，亦然紅了眼。
只看盛世萬般好，誰惜少年裹屍還。
蔣副將對將軍有恩，亦是對將軍府有恩。雖有女兒心聲再前，但恩人遺孀，當以禮。
「蔣……蔣姑娘，蔣小副將也算是我們將軍府的夫人，你且先安心的在府中住下，鎮北將軍府自是不會虧待姑娘。」
話剛落下去就見蔣山薇撲到自己面前，淚眼婆沙。
「姐姐，我知姐姐出身富貴定是看不上我們鄉下來的，但這世上我再無親人，若不是將軍收留我怕也只會被伯母賣給鰥夫……」
蔣山薇一番話說的期期艾艾，她也是從小被兩個哥哥寵大的，若蔣副將知道他死後他唯一的妹妹要被賣給鰥夫怕是無法瞑目。
哼！綠茶！白蓮花！參參看着蔣山薇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能開口說話！
小嘴嘰里咕嚕的，瞪着眼睛，看起來罵的很臟。
「欸，這就是姐姐剛誕下的妹妹叭，能給我抱抱嗎？」
涉及到女兒，白星雨就有些不情願，但先前不知其是何人已經拂過一次面，再拒絕怕是不太好。
只見小參參伸著胳膊咿咿呀呀的做抱抱的姿勢。
「欸？參參你個小壞蛋，這就不要爹爹抱了？」蘇震雲佯裝怒氣，在小參參的屁股上拍了兩下，但是絲毫不能阻止參參的「大計」。
蔣山薇抱過孩子，卻看起來不太懂得如何抱，手忙腳亂的，倒是讓蘇震雲心中疑惑。
蔣副將在軍中與他聊天之時說過，他們兄妹父母早亡。幼時在叔伯家寄人籬下，半大的妹妹就要照顧侄子侄女，洗不完的尿布，而他亦是干不完的農活，兄妹兩個人都是被叔伯家很很搓摩，直到軍中抓壯丁伯母不忍自家兒子去戰場又捨不得銀錢便推了他出來。
他在軍中最放心不下得就是自己得妹妹了，每每得了賞銀都是讓人捎回家去，只盼着他的伯母看在銀子的份上能讓自己的妹妹能好過一點。
怎的看起來像是沒有抱過孩子得樣子？
許是蘇震雲眼神中的疑惑太深，蔣山薇乾乾巴巴道「第一次見貴門小姐，生的就是不比我那幾個侄子侄女，我們村都沒有如此白嫩的孩子呢。」
蘇震雲瞭然，從村裏出來恐還是對高門豪宅有天然敬畏，擺了擺手「我與蔣小副將確實情同手足，你只當在自己家，將參參當自個侄女。」
驚這麼一打岔，蔣山薇只想將懷中的燙手山芋送出去，哪知還沒有開口便感覺有水流從懷中流出。
「呀！小小姐尿了，快讓我去給小小姐換個尿布。」小環眼神一直在小小姐身上當下便發現情況不對抱走了參參。
蔣山薇看向嬰兒，只覺得白嫩的嬰兒咧嘴笑的是她！故意的！這孽障就是故意的！
當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怯怯出聲「小小姐這是不喜歡我……」低着頭裝作傷心，眼中卻全然是怒火！
將軍給她買的綠色錦裙！
「欸，怎麼會，小孩子不懂事，怎麼會不喜蔣姑娘？」白星雨心中為自己的貼心小棉襖感到欣慰，面上卻不顯。
「蔣姑娘不若先下去讓白嬤嬤給你取幾件我未穿過的裙子選選？」話說到此蔣山薇只訕訕的點了點頭。
「勞煩姐姐了，妹妹與姐姐一見如故……不知可否住在明月苑？」剛剛進府的半天她就在打量了，這個明月苑是離合歡苑最近的院子，離將軍最近。
【娘親！不可以！這個綠茶就是靠的與爹爹離的近三番五次去打擾爹爹的！明月苑那是參參的！】
白星雨聽到三番五次便皺了皺眉頭，落在蔣山薇眼裏便是不願，正要開口拿蔣副將說事便聽白星雨道。
「明月苑是我與將軍一早留好給未來女兒的住所，府上人盡皆知蔣姑娘去住怕是落人口語。」
「如此，西苑如何？那邊是府中最清凈之地，又種有桃花，你們小姑娘家家的定是喜愛。」
蔣山薇正準備換一番說辭，白星雨話鋒一轉「將軍，你此番回京是否還未入宮？」
宮中禁甲，相公這一身怕是急匆匆入京便回了府，這落在皇上眼裏恐是功高震主……
「當時聽聞你難產，哪有心思入宮面聖。」蘇震雲擰了擰眉頭，當時情況着急現在想來是萬般不妥，看了眼參參便決定先入宮面聖。
參參看着蘇震雲的背影癟癟嘴，爹爹身上有葯藥味，剛剛它仔細聞了有橘紅、五味子、桔梗、甘草……最重要的是有他們人蔘科植物最討厭的植物之一。
馬錢子！
雖能強效止咳，卻是傷身本元的！
想想話本子中的鎮北將軍三年後死於舊疾，參參就急着想揪小鬚鬚。
揪了半天，觸感不對，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是人類了！
更是煩躁！
看來改命運進行時刻不容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