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消懷疑，先天異能曝光，老天師震驚
老天師找我？
張子真光著身子，雙手抬起木桶，正要把裡面清水沖洗汗漬，耳邊聽到榮山的聲音，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心裡暗暗想道。
正好可以把陰煞之氣消除的事情告訴他。
老天師一直對張子真多有猜忌，懷疑他是一名殺人如麻的惡徒。
僅憑得到了解釋，打消了誤會，但張子真知道老天師對他並沒有放下防備，時刻在盯著他。
他在藏經閣翻閱功法典籍的時候，一道十分隱秘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停留，直到回到自己的院落那道目光才消散。
張子真猜測那道目光的主人應該是老天師，要不然也無法解釋，他剛回到院落，榮山就來傳喚。
聽著榮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子真顧不得其他，連忙把一桶清水從頭澆灌而下，隨即，拿起一旁的毛巾把水漬擦洗乾淨，穿上一襲嶄新的道袍。
這時，榮山高大的身影踏進院落，一看到張子真，緊皺的眉頭舒緩下來，幽怨道。
「小師弟，這幾天你跑哪去了，人影都見不著，我還以為你被大蟲叼走了。」
龍虎山佔地極大，朗闊方圓千里，道士們的活動範圍不過百里，其他的地方茂密的森林，裡面不乏一些猛獸凶擒，沒有任何修為的小道童被大蟲叼走的事情時常發生。
見到張子真不在院落，榮山的第一反應是，師弟被叼走了。
他也是這般想的，這幾天都在深山中找尋張子真的蹤跡。
數天無果后，榮山都要放棄的時候，老天師告訴他，張子真回到院落，叫他把張子真帶過來。
張子真嘴角抽了抽，他就在藏經閣中讀了幾天書，怎麼都以為他死了。
怪不得回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小師叔年紀輕輕怎麼就死了。
起初，他以為是張靈玉死了，還惋惜了一陣，現在想來他們口中的小師叔是他。
「師兄，我這幾天都在藏經閣中，看門的弟子應該見過我，他們應該把我未死的消息告知你，可並沒有，反而任憑輿論愈演愈大，我懷疑他們是全性派到龍虎山的姦細，快點將他們抓起來問查一番。」張子真憤憤道。
「全性好歹毒的算計，想要以這麼卑劣的手段讓龍虎山出醜。」
剛收的弟子就被大蟲叼走，傳到外面會讓別的門派恥笑，連一名弟子都保不住，這還是實力強大的龍虎山嗎？
「額！」榮山表情呆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覺得張子真對全性的敵意過於大了，自從把張洪一家可能死於全性之手，張子真就擺出一副要滅掉全性的態度。
這讓張子真一些懸疑案件都賴在全性身上。
張子真把榮山的表情看在眼裡，自覺得這場演的不錯。
他要在龍虎山活下去，全性妖人的身份一定不能暴露，他偽裝成正道，擺出對全性一副憤恨的神色，這樣才不容易引起懷疑。
好在，這個身份天生就對全性有著敵意，恨不得扒全性的皮，抽他的骨。
設立好這個人設，龍虎山道士在懷疑他是全性妖人的時候，都會想到，張洪一家人的慘狀。
心裡便會升起，張子真怎麼會是全性妖人的想法。
隨即，就會打消對他的猜疑。
為了利好這個人設，他必須在別人面前展現出對全性的仇視。
顯然榮山已經深信不疑，要是有人出來說張子真是全性，他會第一個出現反駁。
「對了，師傅在天師府等你，小師弟你快點去吧！」榮山回過神來，想起來找張子真的目的。
張子真聞言點點頭，想起幾天前老天師的話，心裡按耐不住激動。
他已經是異人，可以學習龍虎山的功法。
此次，老天師應該要傳他金光咒。
他早就對這門功法垂涎已久，聽到老天師在等他，連忙拜別榮山，朝天師府而去。
……
張子真再次踏入天師府，一眼就看到坐在蒲團上白髮白眉的老者。
他在老者距離三兩步前停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弟子禮。
「師傅！」
老天師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眸，看到面前的小道童，上下打量了起來。
「嗯！陰煞之氣已經消散，看來這段時間內，你沒少修鍊凈心咒。」
「多謝師傅傳功，要不然弟子肯定會被複仇的心思所佔據。」張子真在老天師面前小小拍了一個馬屁，把一切功勞都推到老天師身上。
至於凈心咒，他根本沒有修鍊。
一是，沒有意義，哪怕把凈心咒修鍊到最高境界，也無法消除他體內的陰煞之氣。
二是，他這幾天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改良七煞攢身身上，根本沒有時間修鍊。
「既然陰煞之氣已經解決，該說說你的問題了。」老天師雙眼死死地盯著張子真，想把他看穿。
張子真聞言心中一驚，以為是自己暴露了，哆嗦道。
「我有…什麼問題…」
嘩啦！！
老天師猛地從蒲團上站起，布滿老繭的手掌搭在張子真肩上，低聲道。
「你到底是先天異人還是後天異人。」
先天還是後天？
就這？
張子真一臉懵逼，他還以為老天師發現了什麼端倪，想把他繩之以法。
「你的氣分為兩種，一種十分有序，沿著固定的路線循環，一種十分無序，在他體內亂轉。」老天師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既像是先天又像是後天，為師一時半會分辨不出來。」
既然不是身份暴露，可以把一些秘密說出去。
張子真沉思片刻，做出計量。
「我的情況比較複雜，我發現自己是後天異人卻覺醒了異能。」
說著，運轉凈心咒，他只感覺這幾天徹夜看書的疲憊消散了不少。
隨即，又運轉先天異能『七靈寶身』，一道道獸吼響徹天地，彷彿有一頭凶獸要從張子真體內穿出。
雖然張子真還沒修鍊七靈寶身，皮膚上也沒有雕刻異獸的虛影，但每次催動都會伴隨著陣陣獸吼。
老天師聽到張子真是後天異人覺醒異能的時候，神情並未有什麼變化。
畢竟張子真這種情況在異人圈又不是沒有案例，陸老頭的孫女就是後天覺醒的異人。
陸老頭還在他面前炫耀了許久。
但聽到張子真體內發出宏偉且虛幻的獸吼時，老天師神色猛地一變，雙眼不禁睜大，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語。
「這是…大道之音…」
在一人之下的世界是有羽化飛升的傳說，據說，羽化飛升的時候伴隨著大道之音。
而張子真體內發出的獸吼聲，正是大道之音的一種。
要不是張子真修為太低，他現在就可以羽化飛升，成為仙人，擁有無盡的壽元。
老天師看向新收的弟子，眼底爆發出金光。
如果張子真修鍊到他這種程度，一定可以成仙。
屆時，張子真會成為當世唯一的仙人，龍虎山將會名聲大噪，即便他死去，龍虎山也會百年，乃至千年不會衰落。
伴隨著甲申之亂的秘密被更多人知曉，龍虎山的處境不太樂觀，各方勢力都想從田晉中口中得到甲申之亂的全部情況。
畢竟關於八奇技，每個人都難以放下心中渴求。
要是知道甲申之亂的秘密，他們也可以創出八奇技，乃至神技。
當年三十六賊死的死，藏的藏，唯一明確知道甲申之亂的秘密，只有田晉中一人。
還有天師度，不知道誰謠傳說，天師度裡面有成仙方法，一些壽元枯竭的老怪物都想得到天師度一探究竟。
要不是老天師實力強橫，田晉中和天師度早就被各大門派搶去了。
可僅憑老天師一人之力怎麼可能與全世界對抗，遲早有力竭的一天。
屆時，龍虎山可能會被各大勢力瓜分。
所以，這些年老天師廣收弟子，想的是，在他死之前能培養出壓制異人圈的強者。
可這些年收的弟子，沒有一個能看的，即便是前些時日收的張靈玉也還差些。
得知張子真有成仙資質后，老天師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張子真能成仙，一切問題都將化解。
「從今天開始，為師正式教你修行。」
「你現在還沒有應敵手段，今日，為師傳你金光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