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八十一章打探

p<9于謙卻還是有些顧慮，皺著眉頭問道：「公爺，咱們就算是不和新明聯繫，那也應該告知老師一下吧？要不，讓我去見見老師？」

「不用。」湯鼎直接擺手，笑著說道：「難道你要本公在望明港等你？讓你去見了韓度，再返回來？這樣一去一回，還能兵貴神速嗎？」

「可是，如果老師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他該怎麼配合咱們呢？如果這其中出了差錯......」于謙有些擔心。

湯鼎卻哈哈大笑起來，抬手指著于謙微微搖頭：「你太小看你老師了......」

轉頭看向于謙，湯鼎意味深長地問道：「當初你老師讓你回大明的時候，有讓你調到兵之後先向他復命的嗎？」

「這個......」于謙低頭想了一下，微微搖頭：「還真的沒有，不過或許是老師忘了吩咐吧......」

湯鼎直接擺手打斷他的話，哈哈笑著說道：「你老師是什麼人啊？說他一句算無遺策，絲毫不為過。如此重要的事情，你覺得他會忘了？」

于謙眉頭一皺沉思起來，的確以老師的智慧肯定不會忘記此事。

「既然他當時沒有吩咐你，那就只有一個願意。」湯鼎伸出一根手指，笑著說道：「他是故意的！」

「老師故意的？」于謙一愣看了湯鼎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湯鼎使勁搖頭，笑著說道：「既然他沒有吩咐你回去，那就是讓你不要回去。你不是說，小松靈子正在新明京城嗎？」

于謙連忙點頭回道：「我離開的時候小松靈子的確是在新明京城，不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還在不在......」

「這就是了。」湯鼎眼睛瞬間瞪大，兩眼放光的說道：「小松靈子在新明京城，那倭國現在就是群龍無首，正是他們最為虛弱的時候。咱們直插倭國腹地，一定能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于謙看了湯鼎一眼，話是這麼說，「可是，萬一現在小松靈子已經回到倭國了呢？那咱們直接進攻倭國，反而會失去新明的協助，恐怕反而會得不償失啊！」

湯鼎哈哈一笑，猛地擺手：「放心，你老師既然讓你回大明調兵，那他多半也是這樣謀划的。只要你老師在新明京城一日，小松靈子就別想離開。」

「就算小松靈子真的離開新明京城，那你老師爺也一定會派人提前通知咱們的！」

于謙想了一下，覺得湯鼎的話十分有道理。

湯鼎見於謙被自己說服，微微一笑：「倭國大體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于謙渾身一震，連忙點頭：「我到新明遇到朱瞻基之後，他曾經帶著新明水師去尋找過那些倭寇的蹤跡。在南邊的一個群島附近，我們遭到了倭寇的圍攻。那裡，應該就是倭國的老巢所在。」

湯鼎微微點頭，笑著說道：「即便不是倭國老巢，那個地方距離他們的老巢也不會太遠了。」

「傳令，全軍都有，向南全速前進！」

......

一個月之後，大明水師戰船上。

「公爺，前面過了那個海角就是上次我們被倭寇圍攻的群島了......」于謙放下望遠鏡朝湯鼎說道。

「哦？」湯鼎連忙舉起望遠鏡看了一眼，立刻下令：「減速，駛入深海！」

聽到湯鼎的命令，于謙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公爺這是？」

湯鼎側頭嘿嘿一笑：「你不會以為本公就這麼帶著水師殺進去吧？」

于謙乾笑一下，別說他心裡還真是這樣想的，乾咳一聲連忙好奇問道，「公爺有何妙計？」

湯鼎摸著鬍子微微一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先派人悄悄地摸過去......」

下令水師游弋在深海躲避海岸上倭國可能的探查，派一艘小船趁著夜色掩護送一對十二個斥候上岸查探情況。

足足過了半個月，斥候才帶回來消息：「公爺，這些倭寇十分狡詐，他們的老巢果然沒有在島上，而是在內陸的一處山谷里。」

說著斥候便拿出畫好的地圖，攤開放在桌子上。

于謙掃了一眼，頗為意外的抬頭看了斥候一眼。這地圖畫得十分專業，不僅將曲折的道路一一標識出來，甚至還將沿途的山坡也全部畫了出來，就連每座山的大體高度也有標識。

光是這份畫圖的功力，就絲毫不比書院里的學子差。

湯鼎聚精會神的看著地圖，粗大的手指朝倭寇藏身的山谷一點：「這裡就是他們的老巢？」

「是的公爺，小的親自查看的絕無差錯！」

湯鼎面無表情沒有任何錶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些倭寇有多少人？」

「大概有三萬六七千人馬。」斥候毫不猶豫的回道：「公爺，這絕對是倭寇的主力。」

「呵呵，主力嗎？」湯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贊同斥候的看法。

于謙心裡一動連忙問道：「公爺的意思是，這並不是倭寇的主力？」

「當初你遭到過倭寇的圍攻，你怎麼看？」湯鼎笑了笑，輕聲問道。

于謙聞言皺眉，低下頭語氣不確定的說道：「當初圍攻我們的倭寇戰船足有上千艘，但其中大多數都是幾個人便可以操縱的扁舟，真正的戰船只有百多艘而已。三萬多人……應該是這些倭寇的主力了。」

一個地方聚集三萬多人馬，再加上群島里操縱戰船的，至少有七八萬人馬，這肯定是倭寇的主力。

「呵呵……」湯鼎聽了之後，卻微微搖頭。

「公爺有何指教？」于謙連忙拱手一禮。

湯鼎笑了笑，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這應該就是倭寇的主力所在。但是咱們的目的是什麼？是消滅這些倭寇嗎？」

于謙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拱手說道：「當然不是，咱們的目的是消滅倭國。」

「沒錯，咱們這次要將倭國一網打盡，決不會再給他們逃走的機會！」湯鼎忍不住伸出手張開五指，猛地緊緊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