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摔:坑爹的則

第八摔:坑爹的則

在玉姬的回憶里呆了半天,我醒來的時候又一次看見了如臨大敵的夏目和招財,當然這次還加了個名取周一,但奇怪的地方在於我居然還看見了不遠處奸笑嘻嘻的的場靜司,以及…他腳下那個巨大的深坑。

這是哪一出啊?我不過看場電影,醒來就得面對這種奇怪的情況?

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不假思索的要往夏目那邊跑,卻連腳都抬不起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的腳下有一個白兮兮的陣法…

滄桑已經不夠用來形容我的內心了,這一刻簡直是血流成河啊,我一沒作奸,二沒犯科,身為新新好妖怪的楷模,怎麼就一直處在被封印再被封印的狀態下呢?

「哦呀,看來我的陣法起作用了?」

的場靜司一臉欠揍的表情說著,從大坑的一邊走到了我所在的另一邊站定,朝我伸出手——

阿彌陀佛南海觀世音菩薩!!快來救救我!!

啪!

的場靜司伸出的手被一根尾巴掃到一旁,而我則被一股大力生生推出了腳下的陣法,快要跌倒的時候被夏目和名取周一一邊一隻手扶住了。

等我穩定了身體再次看向的場靜司時,看見的就是已經變回原形的招財正在和他對峙,巨大的身體擋在我們三個面前,聲音森然:「的場一族的當家,別打她的主意。」

好感動…原來招財你真是我的好基友!

的場靜司輕輕的笑笑:「哼,你居然這麼在意她嗎?不過沒關係,時間還長著呢,我總會得手的。」他的眼神向我飄來,包含著各種j□j裸的惡意,但其中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逝,卻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沒關係。」夏目握住我的手:「沒關係的,我會一直保護小唯,絕對不會讓你被的場靜司抓走。」

我怔怔的抬頭看他,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雖然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行了,還是先看看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吧。」招財不爽的哼了一聲,打斷了我和夏目的對話,揮揮尾巴示意我們看。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我才發現那個大坑的中間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依稀是個男子的模樣,但是因為太黯淡了,我剛剛居然一直沒注意到。而在他的身影底下,是一塊瑩潤剔透的半圓玉石。

好眼熟啊…那種美麗的顏色。

我頓時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身體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和那塊玉石互相呼應,但我沒有感到一點威脅,只有一種溫暖的舒適感,彷彿看見了至親的親人。

等了幾秒,從那塊玉石中裊裊婷婷的飄出來一個美麗的人影,華麗的玉色十二單,一頭如瀑的青絲以及那張熟悉的清麗容顏讓我瞬間想起來這個剛剛才見過的痴情妖怪——玉姬。

她盈盈的朝我拜倒:「妾身給您添麻煩了。」

我心安理得的受了她這一拜,確實給我添了很多麻煩不是?還害得我擔驚受怕半天。

「你…怎麼到那裡去了?」按照套路她不是應該寄宿在我身體里嗎?

「這就是妾身的本體。」她以袖掩面,聲音婉約:「妾身本是一塊湖泊中自產的暖玉,湖泊風水極好,妾身在裡面呆久了也漸漸有了靈性,只是在還未成妖之時曾被一匠人挖去一半做成玉笛獻與了天皇,但那玉笛本身就有一絲妖力,被一位陰陽師發現后就又將它投入了湖中,還設陣法將妾身困在了湖中。」她猶豫了半晌,又說:「那位陰陽師,姓的場。」

原來是世仇…

她慢慢放下手,從袖中抽出一根笛子,面上有了一絲愁緒:「當日妾身誤以為長丸君負我,又遭到那位陰陽師的攻擊,這才偷偷將相當於妾身半身的玉笛拋出,折成兩半,另尋了妖怪託付,只是妾身心中實在意難平,是以才將一部分意識附著在玉笛上寄宿於您身,只期盼有一日能與長丸君再相見。」

原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嗎…?你也太痴情了吧?!你是要去和白娘娘比誰能得年度感動中國十大妖怪嗎?!

…白娘娘是什麼東西?

「他都找陰陽師來收你了你還想見他?」招財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副『我很看不起你』的樣子。

玉姬苦笑一下:「妾身…原本只是想想長丸君問清楚的,但是…」她痴痴的望向身邊那個忽隱忽現的影子,伸出手輕輕撫摸上影子的面頰:「現在什麼也不用問了…長丸君,一直陪伴著妾身啊。」

………………

本來還以為是一部痴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結果是誤會多了搞成痴情怨侶的劇情嗎?這個轉變也太大了吧?

「那位陰陽師並不是長丸君找來的,長丸君回去后交代事務的時候他的家人覺得有異才悄悄去請了陰陽師,在妾身等待的時候,長丸君一直被陰陽術軟禁在房間,所以才沒能來找妾身。」玉姬的眼角流下兩行眼淚,輕輕倚在那個影子的身上:「長丸君…在妾身沉睡的這一千年,一直在妾身的耳邊道歉,一直…守護著妾身。」

「原來是這樣嗎?」的場靜司的聲音帶著一絲明了:「難怪要一直守在這裡,呵,要不是因為是人類的靈魂,這個魂魄早就被滅了吧?不過看樣子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人類的靈魂本來就沒有妖力,要不是長期借用這個妖怪的妖力,早就消散了。現在差不多也到極限了吧?」

我看看玉姬,她垂下眼眸,「妾身能與長丸君再一次相見已經是額外的幸運了,不敢再奢求其他。」

的場靜司輕笑一聲,「那更好,既然你已經沒有遺憾了,要不要來做我的式神?」

…你碰見妖怪就說這句話嗎?

玉姬沉默的搖搖頭。

的場靜司捏捏下巴:「那就沒辦法了…」他伸出手,身後有人遞上了一把弓和一隻扎著符咒的羽箭,他直接拉弓上弦:「既然不能收用,就只有消滅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二話不說就翻臉了,再次感嘆於他的臉皮比書還薄,風一吹就翻一頁啊。

就在他即將放箭的時候,夏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請你住手,的場先生。」

我跑過去和夏目站在一起替他助威:「沒錯,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

………………………

眾人沉默了半晌,我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尷尬的轉過頭大喊:「招財名取,你們快來幫忙啊!」

「哼,我為什麼要幫她?」招財扭過頭,在一陣白霧中變回了貓咪,自己舔著爪子不理我了。

你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傲嬌…?

倒是名取周一撓撓頭笑道:「既然平澤桑要幫忙的話,我也來吧。」

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個熱心青年!

「的場先生!」在我們還在各種僵持的時候玉姬先一步喊了出來:「妾身心愿已了,本來已經是死而無憾,但可否請的場先生再容妾身一段時間?」

「哦?」的場靜司放下弓箭,一臉興味的說:「既然死而無憾,又為什麼還要特意求我寬限一段時間?」

玉姬咬咬嘴唇:「實在是…妾身連累了平澤小姐。」

「哈?」我指指自己:「你說連累我…是什麼意思?」

「因為妾身那一部分意識寄宿在平澤小姐身上時間過長,一時之間不能取回來…所以現在妾身和平澤小姐可以說是…同生共死。」

…納尼?

「納尼——?!」剛才還在淡定的舔爪子的招財瞬間炸毛,猛的向玉姬撲去,卻在半路被夏目攔下:「貓咪老師冷靜點!」

招財只掙扎了一下就安靜的讓夏目抱著,把臉轉向玉姬語氣高傲的說:「哼,快點把你的意識從那傢伙身上拿出去,不然我一定一口咬死你!」

玉姬鬆了一口氣,又朝我這邊行了個禮:「多謝各位體諒,只要給妾身一點時間,妾身一定能將那部分意識完整的抽出來。」

「沒事啦,只要沒人殺你我也沒事兒的不是。」我大方的揮揮手,表示她不用著急。

招財砰的一爪子落在我頭上:「蠢貨!」

好疼疼疼疼疼。

的場靜司默默的看了半天,不甘示弱的又出來刷存在感,這次他拿出了一個看著很眼熟的黑色瓶子…:「雖然暫時不會殺她,但是還是要封印起來,以免她逃跑。」

我記得玉姬是一直被封印在這裡的吧…?

雖然知道的場不安好心,但我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毫不反抗的玉姬被的場收進了那個黑瓶子里,隨後被交給了一個弟子模樣的人。

封印了玉姬之後,的場好心情的收了東西對我們說道:「各位請回吧,這裡可是我們的場一族的道場。」

真遺憾,我現在才知道…

看著只留下背影的的場,我和夏目默默的對視兩眼,半晌,他朝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瞬間別過臉!

「咳、那個…我們回去吧!啊哈哈哈,折騰這麼久,塔子阿姨該擔心了!」

「小唯…塔子阿姨是看不見你的。」

「………」

「還有,這裡離我們家有幾百公里遠,你就打算走路回去嗎?」

「…那你們是怎麼來的?」

最後我們和夏目他們來的時候一樣坐在了招財的背上,由他馱著回家,我不禁羨慕起夏目說的我被玉姬附身時的風行能力,據說當時玉姬是嗖嗖的就飛出去了,招財奮力直追才追上…

真不愧是千年的大妖怪啊…

平復了心情,我悄悄的看向夏目,發現他正看著前方,時不時和名取周一聊聊天,感覺到我的視線,轉過頭又對我笑了笑…

我捂住雙眼,感覺自己好像領悟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掙扎半天,又想起玉姬的故事,決定還是速戰速決的好,於是我鼓起勇氣:「夏目,我可能…」

下面的話戛然而止,我獃獃的看著手裡的玉笛碎成兩半,雲端下方,那個接住封印玉姬瓶子的弟子倒在地上,而一旁一個灰色長發的怪阿姨在瘋狂的大笑。

我看著的場靜司跑過去,一臉怒容的將她推倒,然後是那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

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看不見了,耳邊的聲音如潮水一般退去,天旋地轉。

掉到地上后我又一次看見了那兩個坑爹的選項,我呆愣的看著招財從空中俯衝下來,夏目和名取周一都是一臉的著急,他們圍著我的屍體看了幾秒,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看著空中那兩個選項,剛剛做了決定還沒來得及選,那道光屏就忽然消失了,而我的魂魄一下被彈出了身體,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身體像小雪一樣慢慢消失了。

原來妖怪死了是沒有屍體的嗎…?

我惆悵的看著夏目,試著去摸他的臉,卻發現我的手直接從他的臉上穿了過去。

我放下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空的,再次看看他:「夏目,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謝謝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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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未知的浩瀚時空中,一所漂浮在星空中的建築物中一片繁忙,眾多身著白色制服的人員在一個研究室模樣的房間中穿來穿去。

一台巨大的機器忽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守在它面前的一個少年歡呼一聲:「耶!終於又收到了。」

過了一會兒,他皺起眉頭湊近顯示屏,神色一下變得很奇怪,半晌,他哭喪著臉轉過身:「老大——出問題了!」

「嗯?」正在吃冰激凌的蘿莉危險的咪咪眼,凌空從幾十米外的高台一步跳了過來,她含著勺子湊近少年:「怎麼了?」

少年可憐兮兮的指指屏幕。

蘿莉看著屏幕上一片的粉紅色,終於變了臉色:「這是怎麼回事?之前那次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這次她居然學會了這麼危險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各種數據看著一切正常的,為了避免惹那位大人生氣,我們又不敢實時監控…」

蘿莉抿抿唇:「要是被那位大人知道的話,我們都不用活了。」她沉吟半晌,指著另一邊的一個人說道:「你!去跟著她,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種感情抹掉。」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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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瑪麗蘇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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