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秘的老奶奶

張玉河倒是不慌不忙，他拿出手機：「現在是下午的三點，我們的警員在下午的兩點出發，估計這會兒，已經找到了這幾個年輕人。」

通過人像比對，可以在警局的戶籍系統里找到這些人的家庭住址，包括他們的姓名、年齡、身份證號……都可以準確掌握。

果然，半個小時以後，兩名年輕的警員，引導著一個十六歲的學生走進會議室。

這個少年，和畫上的人，十分相似。眼睛炯炯有神，面容消瘦，厚嘴唇，高挺的鼻樑，戴著黑框眼鏡。

身上的運動服雖然有一些舊，但是，乾淨整潔，上衣是淡藍色的，袖口已經洗得發白。

腳上穿著白色的運動鞋，鞋帶磨損比較嚴重，左腳的鞋面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紋。

最引人注目的一點，是他的右手拿著一副頭戴式白色運動耳機。

看到公安局的會議室里有這麼多人，這個少年左顧右盼，有一點害怕，他不知道該站在哪個地方。

張玉河走上前：「小夥子，不用害怕……來，你坐在這把椅子上。」

張玉河面帶微笑，他搬著一把椅子，讓這個少年坐下：「你不用害怕，我們找你來，是請你幫助我們破案的……到時候，我們會給你頒發一個優秀市民的獎狀給你。」

這少年也跟著笑了笑：「好……好的……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

會議室里的人紛紛坐下，劉溫車端著一杯熱水，送到少年面前：「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在上高中？」

少年接過杯子：「我叫蘇成樂，今年十六歲，上高中二年級了。」

「今年高二，噢……明年就要高考了，怎麼樣，學習壓力大不大？」

「現在還好，等到了高三，壓力會大一些。」

劉溫車不愧是一個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他隨意地說出幾句話，這個叫蘇成樂的少年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語氣也舒緩很多。

這邊周葉生側過腦袋，小聲地問張玉河隊長：「根據肖像比對結果來看，有三個目標人物，你們怎麼確定，蘇成樂就是視頻里的那個人？」

「這個很簡單，因為，在三個目標人物裡面，只有他在3月19號當天去過孟山路，而且蘇成樂的家，距離孟山路並不遠。」

劉溫車拿出孟山路的地圖：「在19號那天，你是不是在公交車站待了1個多小時？」

蘇成樂看著地圖，在認真地回想：「是的，那天是周五，下午放學以後，我背著書包回家，走到公交車站的時候，下起了大暴雨，所以我只能在車站躲雨。」

「那一天，在孟山路附近，發生過一起兒童失蹤案，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我知道，我在電視播放的新聞里看到過。」

「後來，公交車進站，你為什麼沒有乘坐公交？」

「我在等我的哥哥，他騎著摩托車來接我。」

「噢，公交車開走以後，你在車站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沒看到什麼，當天下著暴雨……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公交車開走以後，有一輛銀白色的轎車開過去。」

「銀白色的轎車？開車的是誰？」

「好像……好像是一個老奶奶……其它的……記不清……想不起來……」

「你看到車牌號了嗎？」

「沒有……我沒注意到……」

蘇成樂說完，張玉河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條線索，沒有太大的價值……我們想找的目擊證人，還沒出現。」

而坐在一邊的關心月並沒有放棄，她走到蘇成樂面前：「在公交車站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有，有一個。」

「誰？」

「那個穿藍色襯衫的胖子。」

「穿藍色襯衫的胖子，他怎麼了？」

「他喝醉了，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酒氣。」

「還有呢？」

「沒了，就這些。」

蘇成樂的記憶中，有一個穿著藍色襯衫的胖子，這與高靜的回憶是一模一樣的。兩個陌生人的記憶，出現了重合的部分，足以證明這條信息是真實準確的。

會議室里的人，都沉默了，蘇成樂提供的信息，對於破案，似乎沒有太大用處。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周葉生站起來，拿出一張紙，上面是他自己畫的路線圖。

他拿著路線圖，走到蘇成樂面前：「那個老奶奶開著車，在往哪個方向走？是和公交車相反的方向嗎？」

蘇成樂想了一會兒：「不是相反的方向。」

「你確定嗎？」

「確定，百分之百確定。」

「為什麼這麼有把握？」

「因為，那個老奶奶戴著米黃色的針織帽，那天因為暴雨，天色昏暗，米黃色的針織帽特別顯眼。所以，我對這個老奶奶的印象很深。」

關心月也突然激動起來：「那個老奶奶，還有什麼特徵？除了米黃色的針織帽，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那個老奶奶，似乎精神很好，她雖然頭髮花白，但是她開車的時候，背部直挺挺的，感覺她的精神很好，身體狀況也不錯。」

聽完蘇成樂的描述，關心月提出一個想法：「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老奶奶，年齡並不大，他其實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啊？」

一旁的張玉河，滿臉疑惑：「關教授，只通過三言兩語，你是怎麼判斷這個老奶奶的真實身份是一個中年男子的？」

關心月說「這只是我的是猜想，但是，我有辦法確認。」

「怎麼確認？」

「催眠術。」

「催眠術？」

「對，催眠術。」

「你是說，給蘇成樂做催眠？」

「對。」

關心月坐在椅子上，她輕輕地轉過頭，看著蘇成樂：「蘇成樂，為了破案，我們打算給你做一次催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然，這完全取決於你的選擇，我們不會強求你的。」

蘇成樂也是一個熱心的人，他並沒有過多地思考：「催眠……可以，如果能夠找到那個失蹤的小男孩，我願意被催眠。」

關心月拿出自己帶的水晶石，她對張玉河說：「我需要一間安靜舒適的辦公室，這樣才能進行催眠活動。」

張玉河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裡找一間安靜又舒適的房間。警局裡除去辦公室，就是審訊室，辦公室里亂糟糟的，審訊室就更不用說了，實在沒有像樣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