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存法則

額，原來是只母龍。想起此前呼喚她為龍先生，徐念塵不禁有些好笑。

現在兩人一龍都只能互相看着彼此，徐念塵和宙星兒爆發出能對鑄陣境巔峰造成重創的精神衝擊，自然是消耗巨大，精神之海都已經乾涸，沒有一點餘力。他們兩人都在拚命地運轉修神術，爭取在銀龍之前恢復足矣擊殺對方的力量。

想起此前銀龍的話語，為了好奇也為了拖延，徐念塵開口問道：「龍女士，你應該也認出來了，我們並非此前竊走你孩子的那人。是誰讓您似乎連心神都失守了？」

那銀龍依舊是閉口不言，只不過，臉上還浮現出不加以掩飾的，人性化的不屑。

見銀龍對他的話置之不理，還露出這樣一副神情，徐念塵頓時有些尷尬，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還是宙星兒發話了，「龍阿姨，您跟我們說說，日後若是碰上了，也許還能幫您找回孩子。」

「哼」，那銀龍終於是冷笑着開口了，「你們還不是一丘之貉，我知道你們在這裏進行狩獵戰，若是我猜的沒錯，你們此行也是為了擊殺我而來吧。」

宙星兒低下頭，不知說些什麼。但那銀龍卻嘆息一聲，「也罷，你們兩人身上星神的味道很重，或許是唯一的希望了。」宙星兒和徐念塵錯愕地看向那銀龍，只見它閉上雙目，似乎不願意回想起那段痛苦的回憶。

「那人應該也是和你們一樣的參賽者，應是魔神界的來人，年紀不大，修為卻已經有了鑄陣境五階的修為，實力強大。更重要的是，他面對我時，竟然給我一種面對上位者的壓迫感。以這樣的實力，他對我偷襲出手，重創了我，還趁機擄走了我未出世的孩子。」說道這裏，它的怒火似乎牽動了當初的傷勢，發出一聲悲鳴。

「並且，他那層次極高的魔力在趁我悲痛焦急之時，在我意識中形成了魔念烙印，讓我的意識中只留下了瘋狂。」

「對了，他的名字叫做，魔無道。」

「是他嗎？」徐念塵和宙星兒同時在心中默念起了這個名字。

「該跟你們說的都說過了，如果遇到他，幫我留意一下我的孩子。當然，我也無法要求你們什麼。」隨後，那銀龍竟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帶着無奈和釋然，平靜地說：「殺了我吧」

「什麼？」宙星兒驚呼出聲，「我意識深處的魔念已經無法逆轉，與其在掙扎和痛苦中被另一個我替代，不如痛快一點了結。」

雖然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目的，但此時宙星兒如何也下不了手，顫抖著握著剛剛恢復的精神力長劍。

徐念塵沉默地看着這一切，「滿足它吧。」銀龍的情況和他猜測的差不多，若不是自知已是將死之身，它也不會將孩子的希望託付給陌生的人類。

……

徐念塵和宙星兒的積分果然大漲，越至第二第三位，距離第一名的魔無道也只是微小的差距。

「小塵子，我們是不是不該繼續這樣獵殺聖獸了，它們很多也都是無辜的生命啊。」宙星兒雖然排名上升了，卻一直情緒低落着。

徐念塵沉默了良久，「人族和神族本質上都是人類，但你們神族卻肆意地奴役、掠奪著人族。一個人族的性命在你們眼中或許就如同路邊的野草一般，可以隨時踐踏。何況這些聖獸呢？」

「念塵，我……」宙星兒一時語塞，只能抱歉地看向徐念塵。

「我並非是在責怪你，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這就是生存的法則，強者為尊。而弱者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抱怨命運的不公。」徐念塵說出這些時，內心也十分沉重。這些都是他父母從小灌輸給他的理念，雖然殘酷，但足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