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幹掉上司的第八天

第二天一早，溫德爾正準備出門去逛莫蘭書店和拍賣行買點必需品，就收到了同事發的慰問簡訊，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回信息。

【tow.m.莫里斯你今天請假了？太可惜了，你沒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奧爾登先生辭職了！】

【to同事什麼？真是個好消息！真可惜我沒來。】

【tow.m.是吧，我就說你會遺憾的。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to同事【紅頭罩遠景.jpg】【哭泣黃豆.jpg】我昨天晚上下班回家遇見超反，看熱鬧的時候不小心踩空把腳崴了【哭泣黃豆.jpg】沒什麼大事，只是上班不方便，所以請假居家辦公了。你能把我電腦桌面上翻譯到一半的文件發給我嗎？】

【tow.m.ok，我馬上就發給你。下次看熱鬧要注意安全啊。ps.紅頭罩不算超反，算是黑邦頭目一類的，他都沒被關進阿卡姆。】

【to同事謝謝謝謝！我知道了。】

回完消息，溫德爾把手機收好，乘電車抵達了莫蘭書店的附近，然後步行一段路到達了莫蘭書店。

莫蘭書店一大早就開了門，莫蘭小姐還是坐在前台，閱讀著一本厚厚的書籍。

溫德爾一進去就直奔語法書籍區，他挑了一本希臘語語法書便去付錢了。

在莫蘭書店裡想要買密教文獻只能靠運氣、直覺和經驗尋找，但有一種書例外，那就是語法書，拉丁語、希臘語、梵語這三種世俗世界中也會使用的語法書是最好買的，只要在語言分區里稍微找一找，就能找到一排一排一模一樣的語法書。

緊接著溫德爾趕路去了拍賣行，他的目標是想辦法買到內含儀式的文獻或是物品。

在另一重歷史中，溫德爾掌握了幾種儀式，但他的收藏還沒有到足夠施展儀式的地步。他還從來沒有使用過那些儀式，所以沒辦法在這種時候憑空復原，但至少另一重歷史的記憶讓溫德爾有了些經驗，他知道哪些書籍記錄了儀式，可以有針對性地購買。

溫德爾翻遍了奧里弗拉姆拍賣行的拍賣冊，成功在裡面找到了兩件商品。

《噤聲！》和《對居屋根基的阿斯克利庇之謎真實而完整的記述》（注）

溫德爾喚來侍者，指著冊子上的兩件商品問他：「這兩件什麼時候開始拍賣？」

侍者低頭看了看拍賣行發出去的冊子，看見了那兩行灰色的文字，他擦擦額頭，說道：「這兩件商品已經被下架了。您確定要購買嗎？我們不接受任何理由的退換。」

「確定。」溫德爾有點奇怪侍者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那麼請跟我來，我帶您去找經理。」侍者領著溫德爾拐進了拍賣行的一個包廂，包廂里擺放著一張辦公桌，一個挺年輕的男子仰躺在辦公椅上，把腳搭在桌子上抽煙。

年輕男子見有人進來了，僅僅只是把腳放了下來。

「奧里弗拉姆先生，這位顧客想要購買已經下架了的商品。」侍者低著頭介紹了溫德爾。

「泡杯茶來。」年輕的奧里弗拉姆聽到這個才坐正了身體，他把煙熄滅在煙灰缸里，站起來帶著溫德爾來到辦公室里的沙發上坐下。

侍者速度很快地泡了兩杯紅茶過來，然後拿著茶盤退出去了。

溫德爾抿了一口紅茶，舒服地嘆氣。

他好久沒有喝到正宗的英國紅茶了。

奧里弗拉姆看見溫德爾的反應，笑了，他問：「您也是英國人？我就知道，美國佬欣賞不來我們的紅茶，也看不懂我們的書。」

「是的。我是溫德爾莫里斯。」溫德爾和奧里弗拉姆握了握手。

「原來是您，我聽說過您的名字，並且拜讀過您的論文。」奧里弗拉姆聽見溫德爾的名字，熱情了不少，「我是維克多奧里弗拉姆，來自奧里弗拉姆家族。」

「您過譽了。」溫德爾和維克多客套了幾句，問起了正事，「不知道您為什麼把那些書下架了？」

說到這些，維克多深深地嘆了口氣。

「您有所不知，我本來是奉家族的命令來哥譚開拓市場的，可是誰知道，哥譚人根本看不懂我們的商品。他們沒有足夠的智力學習我們精妙的知識，也沒有耐心去從文獻中的文字里獲取知識。這家拍賣行已經開了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我們賣出去的大都是珠寶古董這些無用之物，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只賣出去了幾樣。」維克多帶著私怨狠狠地鄙視了哥譚人的智商，說著更加憤怒起來。

「哥譚人實在太蠻橫了，有幾個人幸運的買到了真正有價值的文獻，拿回去看不懂，竟然跑過來想要退貨，還帶了混混來鬧事，把我們的門都砸爛了！」

「我們不得不退了貨，這一個月里我們真正賣出去了有價值的東西只有幾本紳士笑話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拿買回去真的當笑話看了。」維克多喘息了幾口平復了自己的呼吸。

溫德爾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就買了一本。

「所以我們索性就把真正最珍貴的那些東西下架了，暫時，我們不打算公開拍賣這些商品，反正真正懂得他們價值的人都應當知道我們奧里弗拉姆拍賣行，想要買的話，他們會自己找上門的。就像您一樣。」維克多恭維了溫德爾一句，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從抽屜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放在茶几上，推到溫德爾面前。

「這是一些珍貴之物的目錄，是我們倫敦總部近期打算拍賣的，如果您想要的話，可以遠程參與競價，競拍成功以後我們會負責將商品運來哥譚的。」

維克多對待溫德爾十分殷切，他只是奧里弗拉姆家族的主支旁系，雖然血緣親近，但在家族裡只算是個邊緣人。這次被派到哥譚獨立負責了一座人口數倍於倫敦的大城市，看似職權很高，然而哥譚這座城市根本就沒有密教中人存在，在這裡很難接觸到家族真正佔據主導的業務，只能賣些世俗社會中流傳的其他拍賣行也會賣的東西。

好不容易，維克多遇見了溫德爾，他在倫敦時聽說過對方的名字，他做為近些年初露頭角的學者，在無形之術上十分有天賦，並且似乎有發展同好與下屬的願望。

這與維克多的目標不謀而合。

維克多想要哥譚有更多的密教中人，這樣需求大了，他的商品才能賣得出去。

所以對他而言，和溫德爾搞好關係，並且在有限的條件下為對方的傳教事業提供一些小幫助也是有必要的。

溫德爾和維克多相談甚歡，最終以原價兩百美元買下了他想要的那兩件內含儀式的文獻。

接下來是計劃的下一步，找到儀式仍然欠缺的那一樣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