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枕邊風

第三十三章枕邊風

◎（2合1）那點兒力氣，嬌的要命。◎

林巧兒八月份過門,現在已經九月底了。深秋的早晨帶著涼意，成家小院子里，餓壞了的母雞咯咯噠的撲騰著翅膀,催促著主人的餵食。院門邊上的南瓜藤已經結了一個黃澄澄的大南瓜，靜靜的窩在角落,成正業快步走過去,利落地就給扭了下來。

東南邊的小院子里,林巧兒正在凈房刷牙，她明顯還有些困，眼神朦朧,頭一點一點的,成正業進來的時候就瞧見這一幕，他走過去,大掌托住林巧兒的小腦袋，笑：「讓你多睡會兒的。」

林巧兒清醒了，漱了口，搖頭：「還有事忙呢，南瓜呢，熟了嗎？」

「熟了,不過現在的南瓜可不老,不算甜。」

「沒關係，用糖就可以了。」

原來林巧兒昨天賣出去了好些點心,這大大的增強了她的自信心，今天她還要用牛乳做些別的，再加些別的食材,興緻勃勃的起了個大早。

洗漱后,林巧兒看向成正業：「今天要去林場嗎？」

成正業一面穿衣裳一面道：「還差點兒錢,我先去趟牛場。」

林巧兒忽然想起來了：「你昨天說的生意是什麼？」

趙氏撇嘴：「二弟妹啊，不是我說，那飯館又忙城裡人又多，兩個孩子，你看的過來嗎？萬一出了啥事可不得了。」

林巧兒聽說后，也微微有些驚訝：「娘的意思是……」

成正旺：「沒啊。」

林巧兒點頭：「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林巧兒好奇的看著他，成正業就將祖宅的事告訴她了。

林巧兒要出門，成正業又拉住了她，「等會兒，還有個事我昨晚沒和你說。」

趙氏不說話了。

早飯散了，大房那邊要先去準備，成婆子忽然開口：「老二，你們兩個留一下。」

伍氏和成正旺一愣，成正旺道：「那肯定是我了。」

伍氏：「得了吧，啥東西在她眼裡都不新鮮，只有最好的才是新鮮的，昨天從城裡帶回來又放了一晚上，能新鮮才怪！」

趙氏耳朵又豎起來了，只可惜不能留下聽。

伍氏忙道：「我去！娘，現在秋收結束了，入了冬，地里沒啥農活了，我去飯館幫襯，反正二郎也不是掌勺的，他去我去都一樣。」

成正業笑了笑：「是，這筆生意談下來之後錢就夠了，但我要提前和大木村的村長那邊說一聲，所以今天回來比較晚。」

成婆子：「那負責採買東西呢，也是你？」

成正旺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幾道菜看著是不新鮮。」

這是成正旺昨晚和趙氏商量的說辭，用孫子孫女說事，爹娘肯定沒話說。但這也是事實！四個妯娌，就她給老成家生了兩個了，憑啥好事都沒她的份兒了？！

成婆子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行，那你就和你大哥最近準備準備，只是有一點，飯館的事情怎麼辦？」

趙氏心裡自然不舒服，原本這宅子就是給他們的，老二現在有了飯館還非要湊上來分一些，而且看二弟早上的意思，他不一定積極著去，伍氏倒是積極的不得了！

伍氏驚喜：「謝謝娘。」

成正旺點頭。

林巧兒一聽眼睛就亮了：「那可是長期生意呢。」

成婆子看向二兒子，問：「老二，你想去嗎？」

成婆子覺得好笑：「那孩子呢，誰帶？」

「有一個大戶人家想長期定牛乳，今天去牛場看看。」

伍氏也不知娘找他做什麼，等人走後才問：「咋了娘。」

林巧兒懂了，笑道：「我知道了，這個我不關心，有沒有都行的。」

成正業也笑了，嗯了一聲，他就知道，他的嬌氣包是善解人意的。

成正旺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夫妻兩便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

伍氏和成正旺從堂屋出去的時候還有點懵，伍氏問：「娘這是啥意思啊？這誰家的剩菜擱一夜不蔫吧啊？」

「這次娘給我了現銀，這宅子就和我沒關係了，意思讓大哥去一趟蜀川，如果二哥願意，二哥也去，三哥大概率是不去的。」

林巧兒和成小蘭要去廚房，而平日總湊在一起的伍氏和趙氏這次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各回各院了。

成婆子：「那好，那你們來看看這個。」

早飯時，成婆子當著全家人的面把這個決定說了。林巧兒的確不怎麼關心這件事，而李氏，也同樣還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反觀趙氏和伍氏，臉上的表情卻千變萬化的。

成大成二齊聲：「知道了娘。」

成婆子：「既然這樣，那就說好了，你們自己商量著時間出發，這馬上入冬可不好趕路，不管結果怎麼樣，年前都得給我回來，聽見沒？」

成正旺：「我也沒明白，娘的意思是好像昨天就是那樣了，讓我們注意一下飯館的食材。」

「昨天你去飯館了？」

伍氏一愣，「這……讓大海和梅梅在飯館也還可以……」

伍氏拼了命的給他使眼色，其實昨天，各房都知道這件事了，伍氏一晚上都沒睡，就和成正旺在屋子裡掰扯。成正旺此時看了看自己媳婦兒的臉色，點了點頭：「想去。大海馬上也要到念書的年紀了，我和他娘想著送他去上學堂。」

伍氏抿唇不悅地看著她，成婆子不耐煩地開口道：「行了，孩子就在家，我給帶。」

成婆子看一眼她，然後又看了看成正旺：「你們兩，平時誰管著飯館的賬？」

伍氏想了想：「那就是四弟去了，沒錯，四弟昨天帶著巧娘進城了。上回我就想說了，你非要他們提什麼意見，那巧娘就說豆腐咸了，哪裡咸了嘛，那是她舌頭太金貴了！」

而伍氏心裡自然更不舒服，憑什麼大哥和他家男人一起出門，分多分少就只能大哥說了算呢？他男人可比大哥老實，到時候出的力多分得卻少！

兩妯娌昨個兒還在一起討論要不要給老四取銀子的事情，今天就立馬因為一棟宅子生出嫌隙了。

李氏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林巧兒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事，心裡也隱隱明白了那句古話——妯娌之間多麻纏。

不過她心思很快就收回來了，成正業早上幫她抱的這隻南瓜黃澄澄的，破開之後果肉緊實新鮮，她當即就先取了一小塊上鍋蒸了，等一會兒牛乳熬開，把南瓜搗成細泥，和牛乳攪拌均勻，就是南瓜牛乳，不一樣的滋味。

但凡是林巧兒做點心，大山和大海就要齊刷刷的跑到他們四嬸跟前，每個人翹首以盼，直勾勾的盯著廚房。

林巧兒也喜歡他們，每天做出來的小點心都要先給這兩個小傢伙嘗一嘗。李氏走過來看著新鮮，問：「弟妹今天又打算做什麼好吃的了？」

林巧兒笑道：「還是牛乳糕，不過在麵粉里加南瓜泥，出來是南瓜的顏色。」

李氏驚喜：「這個吃法我從來沒吃過，弟妹你真的會很多。」

「我也沒有，只是之前看別人用紅棗這樣做過，就試試唄，不好吃就自己吃了。」

李氏笑：「味道肯定不錯。」

成婆子從小兒子嘴裡知道巧兒昨天進城賺了快四兩，今天見她在屋裡忙活，再沒有說二話了。

林巧兒在廚房裡忙活的也很開心，唯一有點不好的是，家裡就一個廚房，這廚房是平時吃飯炒菜用的，油煙氣有點大，而且快到飯點時，大姐就要過來做飯了，她就必須得在那之前做完所有的小點心。

其實……自家小院後面還有塊空地，要是修一個小廚房是剛好，但她不好意思開口，估計公婆也不會同意的。

糯米粉和麵粉圖團裡面加了一些南瓜泥，出來的顏色就是南瓜的金黃色，同樣的法子還可以如法炮製做南瓜餅，南瓜酥，用不用牛乳都成。反正南瓜可以多吃，用來做點心，是再好不過的食材。

南瓜牛乳糕出鍋了，林巧兒這回做的多，給各家分了一些嘗鮮后剩下的就裝了起來，準備明天再進城賣。她凈了手，正準備回屋歇息一會兒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院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

「巧兒？」

林巧兒一怔，不可思議的回頭，驚喜的嗓音都高了好幾分：「娘！你咋來了！！」

邱氏不知何時過來的，正站在院門口，笑盈盈的，胳膊上還掛著一個竹籃筐。

林巧兒趕忙過去給邱氏開了門，又驚又喜：「娘！我好想你！」

邱氏也想女兒，一面笑著一面朝進走：「昨天你爹得了好幾條新鮮的鱸魚，想著讓我給你送來嘗嘗鮮，親家母在家吧？」

成婆子聽見動靜，從屋裡走了出來。

親家見面，這熱鬧的招呼自然就少不了，成婆子將這位沒見過什麼面的親家母熱情的迎了進去，林巧兒便也陪著去了堂屋。

「巧娘啊，給你娘泡茶。」

林巧兒立刻應了，不僅轉身泡了茶，還把剛出鍋的南瓜牛乳糕端過來了一份，邱氏見了，有些驚訝。

林巧兒：「娘，我做的，你嘗嘗。」

邱氏和成婆子已經坐在炕桌前說話，成婆子道：「巧兒做點心的手藝是好，我們全家都喜歡。」

邱氏自豪極了：「是，這孩子就喜歡琢磨這些！」

成婆子和邱氏在堂屋說了好一會兒客氣話，最後見林巧兒在一邊期待的模樣笑道：「親家母去巧兒房裡說會兒話吧，你們娘倆也好久不見了。」

邱氏笑著起身：「好，那我就過去坐坐。」

林巧兒開開心心的拉著自己娘回房去了。

這是邱氏第二次來女兒的新房，在婚前的時候她看過一次，當時就挺滿意的，沒想到這一個多月過去之後，屋裡又添置了不少東西，看著也溫馨許多了。

尤其是凈房那洗漱架子和浴桶，邱氏滿意的點了點頭，坐上炕，「這些都是四郎給你添置的吧？我過來給你打柜子的時候還沒有。」

林巧兒嗯了一聲：「他木工好。」

邱氏點頭：「四郎是能幹。」

「娘，吃點心。」邱氏把牛乳南瓜糕遞給邱氏，邱氏拿了一塊：「你咋想起來做點心了？」

林巧兒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娘說，當邱氏聽說女兒主動提出要幫四郎用剩下的牛乳做點心去賣時，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你主動提出來的？」

林巧兒點了點頭：「嗯，四郎牛場現在才剛開始，所以很多牛乳都沒有定出去嘛，放在那多浪費，我就想著做些小點心出去賣。」

邱氏咧開嘴笑：「真沒想到，我的巧兒現在都能賺錢了！」

林巧兒有些不好意思：「小打小鬧罷了，那點錢也不算什麼。」

邱氏不同意這話：「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就算是每個月賺一兩銀子那也是不一樣的，很多農戶全家就是這麼多收入，女人能賺錢，在婆家說話的地位都不一樣了！」

林巧兒好奇：「那我出嫁之前娘怎麼不告訴我？」

邱氏嘆氣：「那時候哪裡顧得上喲，娘那時候只盼著你和四郎婚後夫妻和睦，能好好過日子就是最好了，但是現在娘已經不擔心了，還知道巧兒現在能賺錢，娘就徹底放心了。」

林巧兒覺得暖心極了，道：「娘最好了，等我賺了錢，帶娘去買新衣裳。」

邱氏笑呵呵的：「娘不用，巧兒給自己買就行了。四郎呢，今天去牛場了？」

說起這個事，巧兒正好就將成正業最近想擴充牛場的想法都給邱氏說了，順便將家裡這兩天發生的事也說了。

邱氏聽完，唏噓了半天。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婆婆同意給四郎錢了？」

林巧兒：「給了一百兩，剩下的五十兩他說自己能湊到，我說要幫他，他不肯。」

邱氏不說話了：「四郎不肯用你的嫁妝錢，娘挺欣賞他的，他既然不用，巧兒就自己拿著吧，我想四郎也會想到辦法的。要是他實在不夠，我回去問問你爹。」

林巧兒嗯了一聲。

「四郎都不肯用我的嫁妝錢，估計也是不肯問您開口的，娘不擔心，這個事我和四郎自己想辦法就是。」

邱氏欣慰不已：「我的巧兒當真是長大了。」

邱氏在房裡又和女兒聊了好半晌，提到那兩個妯娌，邱氏也有些無語：「娘之前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麻纏事情多，就害怕你吃虧。不過現在娘沒這個擔心了，四郎首先就是個有主見的，他護得住你，再來你公婆這回處理的法子我覺得也還行。老大本就應該最先成家立業，只是他們家情況特殊，現在老大混得還不如四郎，嘖……」

林巧兒：「我不和他們比，不管成正業混得好混得差，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他過就是了。」

邱氏笑的合不攏嘴：「對對對，巧兒說的在理。」

邱氏又坐了一陣子，臨走前林巧兒說什麼都要她帶些點心回去，邱氏倒是也沒推辭，母女兩一直走到村頭看著邱氏坐上回村的車之後林巧兒才轉身回去。

說起來，林巧兒嫁過來一個多月了，除了和成正業一起出門過之外，從沒單獨出過院門。所以村裡的小媳婦們她一個也不認識的。

今天出門來送邱氏，林巧兒才獨自一人從村頭走回成家。這一路上，自然就有好幾個小媳婦上前和她打招呼的。

「是巧娘吧？」

林巧兒停下腳步，看著面前一個背著孩子的婦人，對方看上去和二嫂差不多大，但是人瞧著精神整齊些，模樣長得也不賴。

她點頭：「您是……」

那婦人笑了：「一看你就是不出門的，我是你鄰居啊，丫丫她娘，你喊我金妮兒就行！」

林巧兒想起來了，無意聽成正業說過隔壁的鄰居，他們都喊金妮嫂子，林巧兒忙跟著喊，金妮兒笑了：「成四把你護的太緊了，看的和眼珠子似的，今天咋出門了？」

林巧兒不好意思的道：「我娘來看我了，送她一下。」

金妮兒笑了：「難怪呢。」

金妮兒背後的丫丫今年三歲，也不認生，看見林巧兒就要抱，金妮兒忙道：「你巧姨可抱不動你。」

林巧兒笑了：「不至於，丫丫乖，這個給丫丫。」她隨手掏出兩顆糖給小丫頭遞了上去，金妮兒受寵若驚：「這使不得使不得。」

「拿著吧嫂子，給孩子的。」

丫丫高興極了，露出幾顆小乳牙，金妮兒笑：「謝謝巧姨！」

「謝謝~」

林巧兒又摸了摸她的頭，這才和金妮兒告別回去了。

-

成小蘭在院子里拾掇那幾條魚，新鮮的鱸魚還在活蹦亂跳，林巧兒看見了都不敢過去，站得遠遠的。就見成小蘭手起刀落，用刀背直接就把一條肥美的大鱸魚給敲暈了。接著，三下五除二開膛破肚，掏魚鱗、挖內臟。

林巧兒忍不住嘆道：「大姐也太厲害了。」

成小蘭回頭朝她笑了笑。

只是當成小蘭提著桶和刀回到廚房的時候，林巧兒忽然才發現，她用了一柄尖刀，那是林巧兒早上用來切點心用的。頓時，林巧兒沉默了，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廚房裡的很多廚具是真的不能混著用，否則做出來的糕點，怎麼可能味道好？

她心裡盤算著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成正業，只是今天成正業回來的又很晚，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醒來，成正業都已經站在炕邊換衣裳。

「你怎麼沒叫我！」她驚愕的坐起身，成四回頭看見她笑了笑：「我也才回來。」

林巧兒看向窗外，天都擦黑了，也不知道吃飯沒有，成正業看出她的擔心，道：「今天娘心情不好，讓各回各房吃，一會兒好了我去端。」

林巧兒驚愕：「咋了，娘咋心情不好了？」

兩人說話間，成正業已經把臟衣脫下，換了一身乾淨的中衣，接著就湊到跟前去抱她。

從昨個兒開始，家裡開始燒炕了。雖然燒的不大，但是這深秋在炕上，是絕對不冷的。

林巧兒剛才睡著睡著就覺得有些熱，外衣脫了之後只穿一件薄薄的紗裙，這裙子也是當初陪嫁里的，大紅色，趁得她膚如凝脂，白的發亮。細膩的腕子和腳踝都露在外面，一雙小巧玲瓏的玉足更是展露無遺。

成正業有時候也懷疑自己太貪，可天地良心，但凡是個男人誰不會動心思，他把像往常人抱在懷裡，接著手往下到了小山峰，就開始不老實了。

林巧兒瞪他：「我問你話呢，娘咋心情不好了？」

成正業流連在她的脖頸，語氣有些悶：「不知道，大抵是大哥二哥要離家了操心吧，沒啥大事。」

林巧兒哦了一聲，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后，她猛地拍了一下他的手：「還沒吃飯！天都沒黑……」

「不礙事，我和大姐說了一會兒我去端，不用管。」

林巧兒：「……」

她現在懷疑，成正業進院門的時候就想著那檔子事兒了。

一想到爹娘還有大姐他們正在自家屋子用膳，林巧兒這回是咬緊了唇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音，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咬成正業的肩膀。誰知她一咬，男人悶哼一聲，全都給她了。

成正業：「……」

林巧兒渾身是汗，散發貼在腮邊，嫵媚到了極點。兩人都小聲喘著，成正業去撥她的頭髮：「以後不準咬我……」

林巧兒睜大了眼：「你講理嗎？不是你說忍不住了可以打你咬你的！」

成正業親了親她通紅的小嘴，「我說的不是這兒。」

林巧兒：「？」

見她疑惑的神情，成正業笑了笑沒解釋，又親了一口：「我去端飯，餓了吧？」

林巧兒當真沒有一絲力氣了，也無力追求他話里的深意，軟綿綿的躺在炕上，就等著成正業過來伺候她。

沒多會兒，成正業回來了。成小蘭下午做的蛋炒飯，成正業拿了勺子，就坐在炕邊一口口喂著她吃。

林巧兒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反正害她這麼累的人也是成正業，娘說了，有時候就得男人來伺候著，於是她就這麼靠著成正業的胸膛，一口一口吃著喂到嘴邊的飯。

「喝水。」吃幾口渴了，還要喝水，成四笑著去給她倒：「真是個祖宗嬌氣包，喝水都要人喂。」

林巧兒瞪他：「那你走，我自己吃。」

成正業笑的更開心了：「我來我來，我心甘情願的伺候你。」

林巧兒這才笑了。

誰知剛喂兩口，成正業又道：「多吃點，吃飽了晚上繼續，那點兒力氣，嬌的要命。」

林巧兒：「……」

這嘴邊的蛋炒飯，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

下午沒盡興，晚上成正業自然是又纏著她要了一回的。

這回，林巧兒也沒下午那麼緊張了，她估摸著男人差不多滿足了，翻了個身，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就這麼一下，原本剛剛放鬆下來的男人渾身瞬間僵硬，他漆黑的眼眸側過身看她：「今天不能再要了，你受不住。」

林巧兒：「……」

「你想什麼呢！我是想和你說個事。」

成正業一愣：「哦，啥事。」

林巧兒：「我今天看見大姐殺魚，用的那個長尖刀。」

「咋了？」

「那個刀一直放在那邊的嘛，我以為都沒有用，所以最近切點心什麼都用的那個，沒想到是用來殺魚的……我就覺得……」

成正業懂了，殺魚的東西和做點心的東西混在一起，嬌氣包受不了了。

「那咋整，家裡就一個廚房，一套炊具。」成正業大概已經猜到她想說做什麼了，就是故意不說出口，等著林巧兒開口。

「我想著咱們後面那兒不是還有一塊小地嗎？能不能單獨支個灶台，不用太大，也不用吊爐之類的，要烤要蒸，我就去院子里。」

成正

麗嘉

業沒說話，林巧兒還以為他不同意，心裡瞬間有些失望，誰知他開口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哪兒來的魚？」

林巧兒一愣：「我娘給的嘛。」

「娘來了？！啥時候來的，你咋沒和我說。」

林巧兒：「……」

他一回來就想著那檔子事，她倒是有機會說！

成正業一聽：「那咱們過兩天也帶點兒東西回去看爹娘去，禮尚往來嘛。」

林巧兒哼了一聲：「這還用你說嗎，我知道。我和你說正事呢！」

成正業嘿嘿笑了笑，湊近她幾分，小聲道：「你要是再答應我像昨晚那麼來一回，我就應你，我不僅給你修個廚房，我再買套新的炊具。」

林巧兒：「……」

「你休想！」

昨天那事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了，也不知道成正業從哪裡學來的，他們是夫妻，夫妻就應該正正經經的躺在被窩裡！而不是像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