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院子裏靜悄悄的,春安傲雪起來敬茶時都找不到人,春安讓傲雪坐在屋裏等著,自己去外頭找人。其實時辰已經不早了,春安出門時恰巧何紅二人回來,何紅見着她,小跑了兩步:「你們起來啦!」

春安往何大飛手上看去,原來是去鎮上買肉了。

春安拉着何紅的手,有些埋怨道:「傲雪說要起來敬茶,但是找不到你們。」何紅呵呵笑着:「敬什麼茶呀,不用敬,她都喊我們多久的爹娘了,你就讓她在屋裏歇著。」說着,讓何大飛將肉放去廚房,自己去屋裏拿了兩個大荷包,一個匣子,一個紅布包裹着的東西,往春安屋裏去。

傲雪正要出來,見何紅進來,便道:「娘,我們還沒給您敬茶呢。」

「那都是什麼老規矩了,咱不興那個。」說着,就拉着傲雪坐下,將兩個大荷包遞給她,「這是爹和娘給你的,你收好了。還有這個……」何紅打開匣子,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一大疊的房契地契,「這村子裏的地契房契都在這兒了,爹娘也沒大本事,你不要嫌棄。」

傲雪連忙推卻:「爹娘,這些你們收著便是,我們自己能掙的。」

何紅卻不管不顧,又將那紅布一掀,原來是一個金算盤:「爹娘曉得你們有本事才敢將這些早早交到你們手上,以後呀,咱們這一大家子都得你來操勞,你來盤算,爹娘想了很久,就這個禮物最合適,你不要嫌爹娘俗氣。」

傲雪怎會不知他們的心意,自打她來了這裏,爹娘向來對她都是掏心掏肺的,當下也不再推卻,只是將匣子合上:「娘,我們倆都在外頭,這東西放在家裏不放心,帶在邊上也不放心,你先替我們收著。」

何紅想了想,也點頭應下,娘仨聊了會兒,何大飛便過來喊三人去吃飯,幾人又在飯桌上討論了回門那日要準備哪些東西。

劉醫女走上前去拉春安的手,春安甩開她躲到了傲雪身後,傲雪安慰她:「她是大夫,來瞧瞧你的身體,不要害怕。」既然是傲雪叫來的大夫,春安便也不再躲閃,任由劉醫女把脈,劉醫女自然能看出她女子身份,並不放在身上,是男是女於她無礙。

傲雪片刻不肯耽擱,要帶着春安去尋劉醫女,王怡芙攔住了她:「這針灸不是一回就能有用的,不如讓她住在這院子裏。」這院子裏還有幾間空屋子,傲雪春安都沒有意見,王怡芙便將人帶了來。

聽了王怡芙的話,傲雪果然欣喜萬分,春安臉上也帶着笑意,只不過她是為了傲雪的開心而開心,並不覺得此事有如此重要。

劉醫女雖比她們大了幾歲,可也不過二十多歲,傲雪忍不住心裏讚歎一聲。劉醫女進了院子,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春安,側頭看向王怡芙:「可是這位?」王怡芙吃驚地點了點頭。

傲雪春安成親那日,王怡芙和陳夏瑩並沒有趕上,等傲雪春安回到縣裏,王怡芙才到縣上,她徑直去尋傲雪,同二人道喜過後,便道:「夏瑩在宮裏不便出來,我在路上又耽擱了幾日,沒有趕上,實在遺憾。不過我和夏瑩替你們準備了一份賀禮,你們一定喜歡。」

原來陳夏瑩在宮裏認識了一個太醫,無意間得知針灸可治春安之疾,便央著那太醫能得空替春安看看。劉太醫聽聞時隔多年,便直言效果不佳,陳夏瑩覺得仍值得一試,可太醫無法離京,針灸又是需要堅持一段時間,劉太醫便道自己的孫女也會他劉家針法。於是,王怡芙便帶着劉太醫的孫女來了。

傲雪又請她進屋細看,劉醫女點了點頭,往裏頭走去,王怡芙便沒有再跟着她們,同傲雪打了招呼便走了。傲雪也顧不上同她道別,全心全意都是春安的事。

劉醫女進了屋,同傲雪確認春安的情況:「她是個姑娘?」傲雪點了點頭,劉醫女又讓春安坐下,兩隻手輪換替她把脈,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布包,攤開來竟都是銀針:「我要先紮幾針看看情況。」

傲雪點頭,又拍了拍春安的手,春安拉住她的手,任由劉醫女在自己的腦袋上按來按去,又拿細長的銀針紮進肌膚,春安咬緊牙,實在沒忍住大喊一聲,卻也不舍的捏緊傲雪的手。劉醫女換了個位置紮了紮,春安依舊是大喊,劉醫女收了針:「原本不該痛的,她淤堵太久,恐怕希望不大,還要試嗎?」

傲雪看着春安,思慮了一會兒,春安若是能康復,多渺茫的希望都該試一試的,這不就是她曾經組商隊的目的嗎?傲雪堅定地點了點頭。劉醫女便開了藥方:「先用這個方子泡幾日藥浴,頭也要泡。」

傲雪怕劉醫女忙不過來,特地尋了個小丫頭幫忙。

監督春安泡藥浴這事,還得傲雪自己來。藥浴不兌涼水,傲雪將整隻胳膊伸進水裏攪了攪:「可以了,不燙了。」春安在一旁卻扭扭捏捏的,傲雪催促她:「快些呀。」春安將衣裳脫了,捂著胸口看她:「你不跟我一塊兒洗嗎?」傲雪有些無奈:「這是藥浴,哪兒能一塊兒洗呢,你快進來,別着涼了,我替你擦背。」

春安進了浴桶坐下:「我自己會洗,你出去罷。」傲雪是生怕她哪裏沒有泡到位的,哪裏肯出去:「你不是很喜歡同我一起洗嗎?」

「我是喜歡和你一起洗,不是你替我洗。」春安認真糾正著,生怕傲雪對自己有什麼誤會。傲雪卻故意裝傻:「這有什麼不同嗎?」一面說着話,傲雪已經拿起帕子,浸滿藥湯,淋在春安身上。

春安支支吾吾,又說不出什麼來,只是極為不服氣地在那兒低聲嘀咕著,傲雪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沉下去,將腦袋也泡一泡。」春安不肯,扒著浴桶不動:「我害怕。」

明明前陣子與她共浴還一點都不害怕,現在又說害怕,傲雪才不信她,故意讓帕子掉進桶裏:「帕子掉進去了,你快進去找找。」春安伸手往桶底一探,很快就將帕子找出來了,搭在浴桶的邊沿,沖傲雪挑了挑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伸手就能拿到了。」

傲雪心裏嘀咕著,你現在這神態十足十的小孩子,也明白過來她只是在撒嬌,便也哄着她:「那你泡多久,待會兒就親多久。」話音方落,春安已經沉到水底。傲雪哭笑不得:「還說不是小孩子呢。」

傲雪等了片刻也不見春安冒出頭來,便伸手去拉她,誰知春安還跟她比力氣,就在水底不肯出來,傲雪又開始着急:「你快出來呀!」春安仍舊沒有動靜,傲雪伸手進去探到她的腦袋,揪着她的耳朵將她拉了出來,還不等她訓斥,春安倒是埋怨起她來:「你賴皮,我還能泡呢,你就將我拉出來了!」

傲雪輕歎口氣:「也沒叫你一口氣憋這般久,你分幾回泡也成的。」春安眨巴着眼睛問她:「那我泡幾回便能親幾回?」傲雪沒多想,點了點頭,春安又十分開心地沉到水底去了。沒一會兒,春安探出腦袋,傲雪正要替她擦擦臉,她又已經沉了下去。幾個來回,傲雪已經紅著臉拉着她,不肯再叫她沉下去了:「你還沒完沒了了,不知道見好就收麼?」

春安靠在浴桶邊上,掐著指頭算自己能親幾回,能親多久,惹得傲雪的耳朵燙得發紅。

待傲雪洗漱完,春安正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等著。傲雪着實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她治癒後會不會覺得自己此舉可笑至極?

第二日,傲雪的唇還有些紅腫,深感此法不是長久之計,可別的誘惑,春安根本不放心上。傲雪將帕子泡滿藥湯,放在春安的腦袋上,幾番替換,春安的腦袋也是濕噠噠的,傲雪正想着這般效果與泡水的能否一致時,春安扭過了腦袋:「傲雪,我今天不用泡腦袋了嗎?」

傲雪與她實話實話:「要泡,可是我的嘴唇都被你親腫了。」春安盯着傲雪的唇看了一會兒,也有些心疼,主動退讓:「那我打個折,我泡兩回親一次好不好?」

傲雪微微愣住,點了點頭,果不其然,春安又十分積極地沉到水底。

藥浴了幾日,劉醫女開始替春安針灸,先是肩上紮了幾針,主要是腦袋上,春安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倒是不會再喊出聲了,一是沒有那般疼了,二是她也不想叫傲雪擔心。

針灸時間不短,傲雪儘管很忙,每日這時間也是必定要空出來陪在春安邊上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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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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