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想對你做很壞很壞的事

第五十六章 想對你做很壞很壞的事

第五十六章想對你做很壞很壞的事

陶溪圓滿完成了唐漢給他交代的「任務」,卻並沒有想像當中的鬆一口氣。

而是因為男人剛才的話,至今沒有緩過神來。

當初在咖啡廳,商行雲向他告白的時候,陶溪瞬間就回想起了上輩子的點點滴滴。

本以為時間過了這麼久,早已將這些記憶忘卻。

然而那時才明白,那些噩夢般的回憶,依舊清晰的刻在他腦海里的最深處。

所以,陶溪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也原本以為過了一個月,彼此毫無聯繫的兩個人已經變回了陌生人。

沒想到,今天的見面徹底粉碎了他天真的想法。

可是為什麼,他並沒有想像中那樣覺得恐懼與害怕,反而因為男人說要重新追求自己的話,隱隱有了種期待感?

陶溪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又為什麼到了現在,他的心臟依然跳的這麼快?

也許,他內心深處早已有了答案。

最後,他漸漸走到了博洛尼亞歌劇院的門口。

回到公司之後,陶溪把合同交給了唐漢。

害怕將來自己如果答應了男人跟他在一起,會像從前一樣被對方左右自己的行為。

陶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自己深思熟慮后的想法說出:「唐哥,我想利用這幾天的假期去國外散散心。」

只是他不願意承認。

「一個人去嗎?」唐漢試探著問。

只是突然想起自己當初錄製人生第一部綜藝時去過的地方,博洛尼亞。

然而,卻見陶溪點頭道:「對,就我自己。」

那時,是陶溪第一次知道商行雲除了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以外,還是個在音樂方面極具天賦的創作者。

陶溪卻搖搖頭:「不用了唐哥,這點錢我還是有的,自己來就好,至於去什麼地方……其實我還沒有想好。」

因為是工作日,沒什麼演出,歌劇廳里的人也很少。

霎時,一陣莫名的空虛感湧上心頭。

這座充滿著復古與文藝氣息的城市,每次都能給人帶來驚喜。

這個裝載着他無數回憶的地方,陶溪幾乎是想到它的第一時間就定下了機票。

台上的演出美輪美奐,然而他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舞台劇上。

漸漸地,陶溪放空了思緒。

因為他害怕。

然而當他轉頭望去,才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因為是臨時起意,陶溪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雖然這些都只是他的臆想,但他不敢拿自己的下半生做賭注。

不然的話,要如何解釋為什麼自己已經跑到了這麼遠的地方,耳邊依稀還能聽到男人說話時低沉又分外撩人的嗓音。

唐漢雖然還有顧慮,但也知道自己並沒什麼立場阻攔。

不禁回想起當初第一次來到這裏時,除了欣喜,還因為意外在台下看到了某個人,變得異常的緊張與不知所措。

身處於真實而又夢幻的情境中,彷彿又令他回憶起了從前。

擅作主張的推掉他的所有通告,不讓他演戲,甚至因為執念,將自己囚禁在與世隔絕的牢籠里。

唐漢驚訝道:「不行,你要實在想去,我讓小助理陪你一起。」他回答的毫不猶豫,說什麼也不會放心陶溪一個人出去旅行那麼危險。

以為商行雲已經把人拐到手,都要去蜜月旅行了。

陶溪點點頭,告別了自己的經紀人之後便回了家。

陶溪買了張前排的票,進了廳內,才發現居然是自己綵排時坐過的地方。

此時此刻,耳邊隱約又響起男人為他講解歌詞時的低沉嗓音。

唐漢還想再說什麼,又突然想起自己如今是個快要「破產」的人,怕露餡,於是打消了想要幫人訂票,順便打探他去向的想法。

唐漢的表情有些心虛,但表面還是笑着誇他做得好。

他的話令唐漢猝不及防。

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又再次襲來。

白天,陶溪漫步在博洛尼亞油畫般詩情畫意的街頭,四處都能聽到飄然而來的音樂。

「唐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會注意好安全的,一定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保證誰都認不出我來,」陶溪說服他道,「而且不瞞你說,我是因為心裏有點亂才想出去走走,所以只想一個人去。」

「那你萬事小心,到地方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想到這,陶溪手腳冰涼一片。

第二天,便踏上了旅程。

深深思考過後,只能無奈的妥協道:「好吧,那你決定好去哪裏了嗎?我給你訂票。」

下一秒,陶溪便被洶湧而來的淚水模糊了眼眶。

任表演再精彩,他也無法繼續欣賞下去,只能從座位上倉皇起身,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陶溪回到拍攝綜藝時入住的花園酒店之後,一直都沒有從房間出去過。

直到夜晚煙火燃起,才慢慢走到窗邊欣賞著窗外迷人的景色。

然而,在天空中接連不斷綻放着的花火映襯下,獨身一人的他,卻顯得格外孤單。

陶溪猛地拉上窗帘,回到床上躺下,怔怔的望着頭頂的天花板。

然而過了很久,都沒有絲毫睡意。

屋外煙火已經燃盡。

周遭寂靜無聲。

陶溪輾轉反側,最終還是決定翻身下床,將衣物穿戴整齊之後,離開了房間,獨自來到那片熟悉的後花園。

四處靜謐萬分,偶爾有陣風吹過,激的他身體一涼。

陶溪不敢走的太遠,只在離酒店不遠處的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望着夜幕中一閃一閃的星星,漸漸出了神。

星星成群結隊,可是他卻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陶溪覺得自己有點兒慘。

可這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嗎?

現在又是在遺憾着什麼?

「嘩啦啦——」

前方草叢裏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陶溪循聲望去,不知為什麼,竟認為那人會像當初一樣出現,所以下意識的喚了句:「商先生?」

然而話一出口,又覺自己自己十分可笑。

為什麼會突然念出男人的名字?

難道,自己剛才是在想他嗎?

可是自己明明是為了躲避對方,才選擇來到這裏放鬆心情……

陶溪下意識的搖搖頭,想將那人的身影從腦海中抹去。

眼睛出神的望着不遠處的一方草叢。

不知為什麼,眼眶竟有些濕潤。

當淚珠從臉龐滑落時,陶溪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抬手摸上自己的面頰——

怎麼可能!

他居然想着那個男人哭了……

此時此刻,陶溪心裏一直不願意麵對的想法越來越明晰。

他拚命擦着眼淚,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陶溪仰起頭,用雙臂緊緊抱住自己單薄的身體,望向夜色瀰漫的天空。

出神之際,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件不屬於他的風衣外套。

——是誰?!

感覺到後背被一團溫暖包圍,陶溪猛然起身回頭。

當他在朦朧的月色中看清來人的面龐時,不禁愕然的睜大雙眸。

陶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儘管淚水早已模糊了眼眶,卻還是在男人出現的那一刻起便認出了他的樣子,眼淚更是怎麼也止不住。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悄無聲息的走到他面前,眼神溫柔的注視着他,抬手為他擦着眼角的淚。

「我不是說過,晚上一個人來這裏很不安全嗎?」

話語中帶着些許責備,又有些心疼。

又怕嚇着眼前的人,用開玩笑的語氣道:「還是說你是在等我這個『獵人』,把你這隻『獵物』帶回家?」

話音一落,陶溪忍不住破涕為笑。

因為他早便向酒店的服務生打聽過,那個關於煙火的傳聞根本就是男人編出來騙自己的,所以才敢放心的一個人在夜晚來到這裏。

可是為什麼此時此刻,竟隱隱期盼著那個關於「狩獵」的傳聞是真的?

「謝謝你沒有問我為什麼來這裏,也沒有立馬將我這個『跟蹤狂』趕走,其實我剛才一直猶豫着要不要現身,但是……」

男人頓了頓,深情注視着陶溪的眼睛:「我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見少年瞬間紅了耳根,笑了笑,壞心的問:「所以,我可以認為,你剛才是在想我嗎?」

陶溪咬着下唇閉口不答,甚至把頭扭向一邊,只留給對方一個分外精緻的側臉。

商行雲卻窮追不捨:「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哭,也是因為我嗎?」

也許在旁人耳中,男人問出這句話顯得相當自戀。

然而陶溪卻完全沒有調侃對方的心情,只因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話音落了許久,少年依然低着頭不說話。

一段漫長的沉默過後。

商行雲快要忍受不了這種無言的寂靜,最後問他道:「如果這些都是我會錯了意,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可以離開,可是陶溪,你真的想我這麼做嗎?」

聞言,面前的少年終於漸漸有了一絲反應。

然而並不是要開口挽留,而是默默攥緊了肩上的風衣外套,然後慢慢將它脫下,遞給對面的人。

商行雲一臉苦澀的接過,之後,卻又猛地握住少年想要縮回的手。

陶溪冷漠的將手臂掙開,默默向後退了一步。

「商先生誤會了,我並沒有在想你,也沒有想你想到流淚,請你不要自作多情。」陶溪違心道,眼睛裏凝着眼淚,「相反的,我正在為終於可以擺脫掉商先生的事忍不住喜極而泣,但是你的突然出現令我很不開心。」

商行雲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聽他說完這一番話。

自作多情?

終於可以擺脫掉他?

這些冰冷無情的話語,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心。

商行雲心灰意冷。

不管這些話是不是少年的本意,都像刀子一般扎在他心裏。

「我明白了,我會離開,就當今天從沒有來過這裏。」

半晌,商行雲語氣冷漠的說完這幾句話。

最後深深望了少年一眼,帶着濃濃的眷戀與不舍,失望的轉身而去。

男人離開的腳步聲響起。

陶溪的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了一片。

抬頭望着對方離去的身影,心臟突然像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般。

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喉頭卻被哽咽住了。

陶溪心裏很清楚剛才的話並非出自真心,只是被男人那般用言語逼問著,出於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所以才會矢口否認。

如今看到對方將自己的話真當,竟真要離他遠去,心頭忽然猛地一沉。

此時此刻,大腦空白一片。

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他不想讓男人離開。

他不希望他走!

陶溪終於認清了自己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望着月光下男人落寞的背影,突然毫不猶豫的向他狂奔而去。

中途險些摔了一跤也不敢慢下腳步,像是害怕對方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猛的一下從背後擁抱住他——

「別走!求你……」

「留下來陪我好嗎?」

少年泣不成聲,在空蕩蕩的花園中,迴音顯得格外清晰。

商行雲被他抱着,自己也說不清此時是什麼心情。

理智告訴他,如果他還有一點尊嚴,就該狠狠把人推開,然而再出言嘲諷他幾句甩手離開。

讓他知道自己就算再喜歡他,也不能任由他將自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然而這不是什麼狗血偶像劇,任由主角吵吵鬧鬧最後還會給他們安排一個完美的結局。

這是他暗戀了兩輩子的人。

自己為了他,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拋棄了。

什麼理智,什麼自尊,早就什麼都可以不管,什麼都可以不顧了。

商行雲不知道如果這次拒絕了陶溪會發生什麼,只知道自己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定要後悔終身。

半晌,他淡定的轉過身去,摸上少年臉頰的手卻在微微顫唞。

「為什麼不想讓我走?」

男人拚命忍住了想要立刻將人據為己有的慾望,啞著聲音告訴他:「陶溪,我喜歡你,想用盡各種方式得到你,對你做很壞很壞的事情,我一直都想這麼做,現在也是,即使這樣,你還希望我留下來嗎?」

商行雲赤摞裸又直白的話語的確嚇到了陶溪。

但是少年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義無反顧的將自己深埋在男人胸`前,將他摟得更緊,無聲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無法描繪出男人的激動之情。

彷佛有什麼正微妙而曖昧的變化著。

生怕陶溪下一秒就會反悔似的,商行雲毫不猶豫牽起他的手掌,將人往酒店的方向帶去。

陶溪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說一句不願意,男人一定不會勉強他。

但是,卻像是要證明什麼似得,一路毫無抵抗的被人帶進了房間。

門被關上后,陶溪被抵在門背上,商行雲捏着他的下巴,用看似徵詢實則不容拒絕的語氣沉聲問:「可以親你嗎?」

得到紅著臉的少年點頭默許之後,幾乎是同一時間便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陶溪默默忍受着對方滾燙又火辣的親吻,臉頰紅得像是塗了胭脂般誘人。

沉溺之時,男人卻突然停止。

陶溪還沒有從方才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心頭莫名有些空虛,像有無數只螞蟻在爬。

不禁委屈的小聲問:「為、為什麼不親了?」

男人盯着少年紅紅的眼尾,聽着耳邊貓兒一般甜甜的嗓音,笑了笑,故意壞心道:「我怕你不喜歡。」

聞言,陶溪臉紅的愈發不像話。

想瘋狂的告訴對方——

他喜歡的。

喜歡得不得了!

然而他羞澀的開不了口,只能用行動去表達自己內心的渴望。

當陶溪摟住男人的脖子仰頭吻上他的時候,商行雲的表情十分震驚。

同時,內心又像被蜜糖浸泡過一樣充滿甜蜜。

少年吻得生澀,又毫無章法。

男人很快就忍不了只是唇鬢上的廝磨,不由分說的撬開了少年的貝齒,霸道的吸吮着他的唇舌,像是要吸走他胸膛里所有的空氣一般。

那是一個充滿佔有慾的吻,濃烈的讓人喘不過氣。

少年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大腦產生了嚴重缺氧時的暈眩感,無法思考,下意識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男人,竟是想要臨陣脫逃。

然而,男人摟着他的力道不容置喙,他也只能無助的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漸漸地,少年放棄了掙扎,柔順的接受着男人的肆意親吻。

商行雲放緩了力道,霸道的吻改為溫柔的吻,卻同樣濃烈的讓人不能喘熄。

許久之後,兩唇分開的同一時間,陶溪便被一把打橫抱起輕輕放倒在床上。

少年紅唇微微張開,一雙眼睛水霧霧的,眉角一片薄薄的紅,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媚態。

男人忍不住再度欺身吻上他,沿着耳朵一路吻到了脖頸。

他給了少年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微微抬起頭問:「要我繼續嗎?」

陶溪臉紅的像要滴血,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的腦袋勾下,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上了他。

兩人身上的衣物在不知不覺間消失。

少年默默承受着男人給予他的一切,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對方。

在異國他鄉,共同渡過了一個火熱,而又充滿溫情的夜晚。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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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包美人被陰鷙大佬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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