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組裝機器
第四十二章組裝機器
更何況還這樣在田裏待了一整天,宋清衍的思索蘇漁無從得知，轉頭看着兩個和泥人沒差的小崽子，她忍不住捂額,這回家都不知道怎麼和大嫂、二嫂交代。
無可奈何地說：「趕快跟着姑姑一起去小溪，把身上的泥都洗了,不然你們倆姑姑都不想要了。」
一聽這話，兩個人立即着急起來，趕緊說：「去小溪洗洗。」
一說完話就着急忙慌地朝小溪的位置走去，蘇漁跟在兩人身後，就看到小路上全是兩人身上流下來的泥水,一個個泥腳印在路上也是格外醒目。
聽到三人談話的蘇文興出聲提醒道：「小漁，你們仨別走遠，我把這邊水田處理好，就去小溪找你們！」
「聽到了，三哥。」
當然這一幕畫面也盡在宋清衍的眼裏,幾次相遇,他總覺得蘇漁和自己兩個小侄子的相處模式很有趣。
這次再看見蘇漁眼神里對泥孩子的嫌棄，以及裏面藏着的關心和愛護。
只是他在這裏停留的時間有點久,旁邊的蘇文興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宋知青是還有什麼事嗎？你這再不挑過去,估計待會兒回家就得走夜路。」
「抱歉，一時間想事情想入神了，我這就先把魚送回去。」
把蘇漁今天辛苦樣子都看在眼裏的蘇文興，也跟着補充道：「對呀，小漁，你就聽阿奶的，這樣好的快一些。像你這樣頭一回就這樣辛苦的，肯定得刮一刮，不然我估計之後雙搶的時候，你的身體可能挺不住。」
聽到蘇漁的話,金子還別有興緻地捧起一捧是潑向蘇漁的位置，還高興地說：「姑姑，涼快的，你也一起來。」
蘇奶奶也立即想起另一個人，「文宇，你就讓你大哥給你刮刮，你也辛苦了。」
來到樓下，她才知道，李子和金子兩人因為捕魚的樂趣，而拋棄了她。
蘇奶奶一看見蘇漁通紅的小臉，以及時不時撐腰的動作，就知道今天蘇漁也是受了大苦。
蘇奶奶看在眼裏心疼不已，趕緊安慰道：「先趴着一會兒，等到茶油都吸收的差不多，阿奶給你把背上的茶油擦乾淨，之後你再睡。」
或許是感受到蘇漁的怒氣，金子也趕緊跟着李子一起把自己洗乾淨。
話雖如此，手裏的動作和力度並沒有因此減慢和減輕，一陣陣茶油的香氣從腰間傳到鼻腔。
李子則是趕緊停下自己的玩水的動作，直接把整個人沉入溪水中，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只是此時的蘇漁並沒有這樣好的心思去欣賞，她現在腦子裏都被疼痛裹挾，對於周遭的環境都快要看不清楚。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難熬，終於在蘇漁感覺到自己的喉嚨都快要沙啞出不了聲的時候，腰間疼痛的感覺才終於停止。
原本還在為自己今天的優秀表現沾沾自喜的金子，立即低頭跟在王月身後進屋換衣服。
今天兩人跟在蘇文宇身後去了田裏，她對小孩子的身體真是由衷的佩服，居然這麼快就恢復如常。
宋清衍也發現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趕緊挑着手裏的扁擔離開。
今天出去幹活的人都享受到如此待遇，只是經此一遭，蘇奶奶也讓蘇漁不要再參與明天的捕魚活動，不然身上可就沒一塊好肉。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這可是家裏自個存的上好茶油，用來刮痧最好了。」
翌日，醒來的蘇漁也算是感受到了蘇奶奶說的好處，果然身體只是微微發酸。
蘇奶奶也是會心一笑，「那是自然，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法子，身體感覺到不適的時候，偶爾刮痧，好處多多。」
之前蘇家並沒有一個人想過她要去田裏幹活，這次還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蘇奶奶聽到的時候就開始擔心。
忍不住插腰吼道：「還不趕緊洗洗,不然姑姑先走了。」
也不等蘇漁回話，蘇奶奶就快步走到鎖住的柜子旁，從裏面拿出一大塊紅糖，煮上一大壺糖水。
所以蘇奶奶陪伴在一旁，等到感覺時間到了，給蘇漁擦去多餘的茶油，蓋上衣服和被子，輕聲出門。
「阿奶，你這個刮痧效果真不錯，我醒來真的不怎麼疼了。」
蘇奶奶趕緊招呼道：「小漁快做，你這一天肯定受老大罪了，阿奶給你喝點糖水甜甜嘴，身體就不覺得那麼累了。」
就算是前世的自己，經過這麼長時間彎腰勞作，可能第二天起床都是件難事，可現在她很輕鬆起床下樓。
果然，深夜蘇漁的房間就傳來一陣陣的叫喊聲，聽到蘇奶奶心疼不已。
可蘇漁終究沒有堅持到這一步，才趴下去一會兒，蘇奶奶就聽到她富有節奏的呼吸聲，綿長而有力，一聽就知道今天辛苦了。
要是直接帶回家估計家裏的水池抽干都洗不幹凈，大嫂和二嫂以前真的是太辛苦了。
兩人面對如此多贊同的眼神，只得點點頭，然後朝着對方相視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畢竟刮痧不是誰都可以忍受的。
走進廚房的蘇漁，看見正在忙碌午飯的蘇奶奶，趕緊送上自己的誇讚。
「你看看，是不是？你這腰今天都這麼疼，明天下不下得了床還是一件事，今晚阿奶先給你刮一刮，好的快一點。」
小溪里蘇漁原本是準備讓兩人洗洗的,可是兩人居然貪涼開始玩水,這讓她感覺自己原本就不太好的神經再受挑戰。
因為擔心蘇漁受不了這麼辛苦的勞作，還特地把她安排到蘇文興負責的地方，果然一天下來都快沒個人樣。
然後再溪水中賣力清洗，由上游流下里的清水經過兩人的位置，立即化為混濁的泥水，蘇漁看得眼皮子直跳。
金子自己也驕傲地回答：「小溪洗的。」
回家后，二嫂王月看到，還難得的誇讚了一句，「金子今天居然是洗乾淨回來的，總算是不用晚上給他加工洗衣服。小漁，謝謝你，今年總算是可以多休息一點。」
「快來把你這一身濕答答的衣服給換了，待會兒要着涼了，阿媽給你喝最苦的葯。」
李子也趕緊跑進房間換衣服，只留下蘇漁一個還算是整潔的人留在廚房。
怕蘇漁不相信自己的話，蘇奶奶直接對着蘇漁酸疼的腰輕輕捏一把。
因此回去的路上，兩人也完全從泥猴子化為了落水猴，都有水，但至少是乾淨的水。
蘇漁看見蘇奶奶手裏的青菜，趕緊上去幫忙，「阿奶，我來洗。」
因為捕稻花魚，是村裏難得的好事，也是最辛苦的農事之一，家裏只剩下蘇漁、蘇奶奶和蘇明義，就連剛六個月的小侄子蘇明德，都被背在三嫂楊夏蓮背上一起去了水田裏。
她既然起來就不可能看着蘇奶奶一個人做飯，趕緊把蘇奶奶剛採摘回來的青菜，拿到院子裏洗乾淨。
蘇奶奶也欣然鬆手，開始準備起其他的食材。
還對着出門的蘇漁提醒道：「注意看着院子裏的小一，別讓他自己出了院子。」
「我會看着他的。」
才一歲多的蘇明義，不好帶出去一起幹活，所以被扔在家裏，現在坐着自己的學步車，在院子裏肆意亂逛，輪子滾動的聲音，始終充斥在蘇漁耳里。
因為要趕在兩天之內，把村裏放在田裏的魚捉乾淨，蘇家人只是簡單回家吃個飯，又匆匆趕回去。
又或者是和蘇漁四人昨天一樣，直接帶着乾糧，在田裏解決，免得來來回走一趟，浪費力氣。
很快，在全村人的齊心協力之下，所有放了魚苗的水田都被捉乾淨。
明天就要派出更多的村民把這些稻花魚送到縣裏的木材廠，這是小河村距離過年最大的一件事，不容有失。
但是當蘇爺爺說自己也要和大家一起去的時候，蘇漁還是有些驚訝的。
就連大伯蘇強也忍不住詢問起原因，「阿爸，明天我們自己去就行，我都去過這麼多次，已經輕車熟路，不用您親自盯着。」
「我不是和你們一起去木材廠，公社上次說，讓我們各村的村長和支書明天去公社一下。」
蘇爺爺擺擺手，吐出嘴裏的煙氣，慢悠悠地說着話。
「是有公事呀，那成，明天您和村長順便盯一下大家。」
只是這一次蘇漁就沒有去湊熱鬧的心思，倒是蘇文宇希望借這一次機會回家看看，這樣的事情蘇強自然不會阻止，反正如果沒什麼意外情況的話，他也會去三弟家看一眼。
當然捕魚結束也就意味着近兩天在水田裏撒野的李子和金子，也要重新回到自己不喜歡的「牢籠」——學校。
之前不知事的李子還對學校興緻勃勃，可是經過幾天的學習，他就發現了姑姑對自己的欺騙，學校一點也不好玩。
不知道自己背上騙小孩子名聲的蘇漁，主動提出送兩人一起去上學。
玩野的金子早已經忘記自己在課堂上，猶如長虱子般亂動的難受，乖巧地牽着蘇漁的手，蹦蹦跳跳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李子則是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只能用自己的另一隻小手摸摸書包上的五角星，安慰自己上學還是有優點的，至少可以炫耀自己的書包。
這一次，大伯蘇強回來的更晚一些，而且聽說蘇爺爺還從公社帶回來了一堆鐵疙瘩，整個人愁眉不展。
蘇家的氣氛，完全沒有賣魚分錢的喜悅，反而被蘇爺爺帶回來的東西引得愁緒繁多。
就連一向不關心這些事情的蘇奶奶，都忍不住發問：「他們說的鐵疙瘩是什麼東西？我看你眉毛都要塌成八字了，說不準大家還能出出主意。」
再次吸一口嘴裏的煙桿，長吐一口氣，「公社的領導說是可以幫忙打稻穀的，可是給我們就一堆鐵，大家都看不出來有什麼用處。可領導總不能騙我們，現在各村都愁著呢。」
今天開會回來，所有三江公社的村子，就沒有一個不是愁的。
上面特地給你發了好東西，可你就是不會用，這辦的是什麼事嘛。
就連他們追問公社的領導，人家也說那是下面直接發下來的，他們也什麼都不知道。
要不是一直以來的信任感，估計還多村的幹部都想直接把東西扔回公社的倉庫里。
接下任務，蘇爺爺自然是想要努力完成的，可是怎麼開始，他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蘇漁聽到這話，立即出主意，「既然大家都不會，那就全村人聚在一起看一看，不是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村子裏還有那麼多讀過很多書的知青，說不準就有這方面的好手。」
現在只能是司馬當活馬衣，蘇爺爺當即採取蘇漁的意見。
「那就趁著明天分魚，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讓大家都一起看看，說不準真有像小漁說的人。」
「就是，阿爺我們都還沒有看過呢，明天我們大家一起試試看。」
說話的是蘇文傑，他一向是樂天派，當然他的兒子——金子也把這個天賦繼承的很好。
雖然蘇家人都覺得蘇漁的建議很好，可是對於明天的集思廣益還是並不抱有很大的希望，畢竟公社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於是當村民們再一次聚集到村裏的大平地上時，就看見老支書的身後堆著四大包東西。
好事的已經開始暢想裏面是什麼好東西，這東西都放到這裏了，一看就是要發給大家的。
「你們看，老支書身後有好東西，這不會是從木材廠得來的吧？我昨天怎麼沒聽到家裏的小夥子說。」
「一看就知道數量不少，我們今年的收穫這麼多，說不準是這次零錢太多，村支書把錢用袋子裝起來。」
「老支書，你身後是什麼好東西呀？給大傢伙說說，我看的心直痒痒！」
膽子大的直接詢問，自己胡亂猜測那要等到什麼好時候。
蘇爺爺也不遮掩，冷著一張臉回道：「的確是好東西，等大家都聚齊，我就把東西拿出來給大傢伙看看。」
雖然嘴裏說的是好東西，可是面上卻沒有任何喜色。
這還是大家第一次看見老支書這副樣子，一顆顆高興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原本沉寂下來的喧鬧聲，又開始死灰復燃。
等到所有村民和知青都到達之後，蘇爺爺面前的蘇強幾人把帶子打開，隨着幾聲清脆的鐵塊相撞的聲音，一堆黑色的鐵齒輪、圓形鐵架和橡皮圈出現在大家眼前。
以為是錢、票、吃食的人們頓時目瞪口呆，怎麼會是一堆鐵疙瘩？
蘇爺爺也不遮掩，把這堆東西的來路解釋清楚，一旁的楊志國也跟着點點頭，表示老支書說的沒有錯，昨天是他們倆一起去公社開會的。
人群瞬間因為兩人的話語而引爆，大家平日裏很少看到鐵制的東西，也就是破破爛爛的鐮刀、鋤頭，就連鐵鍋和菜刀那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的。
現在猛地看見一大堆鐵疙瘩，還是有來做機器的零件，大家就更不清楚。
「居然可以用來幫忙打稻穀，我每年掄稻穀我都感覺自己的胳膊都快不好使了，而且每年雙搶之後，我都要去國庭那裏拿膏藥，有這樣的好東西那是大好事呀！」
「可是你也不看看，我們會不會把東西弄出來，就連公社的領導都沒有辦法，我們一群泥腿子又會什麼。」
「這總不能就光扔下來給我們看看的吧？大家都快想想，用這些東西可以做出什麼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開始按照自己的思維，把地上的零部件在腦海中組裝起來，可是不管怎麼想，大家都暫時沒有思路。
這東西沒見過，沒用過，就連一個成品圖都沒有，這東西要怎麼才能組合在一起？
蘇漁在這方面也是完全沒經驗，看着齒輪和橡膠圈，她只能感受到橡膠圈是履帶，可以掛在齒輪上幫忙轉動，至於其他的部分就完全沒有思路。
就在眾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能不能讓我試試看？」
蘇爺爺馬上尋着聲音看過去，發現是宋清衍，心裏頓時安定下來，在他看來，宋知青就是所有知青里最有本事的一個人。
而且宋知青也不會說假話，雖然話語是說是試試，肯定是心裏有成算才會這麼說。
因此蘇爺爺高興地說：「沒事，願意主動嘗試的快上來，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我們大家還可以幫個手。」
在眾人的注視下，宋清衍波瀾不驚地走到台前，蹲下`身子，開始查看起裏面的零部件。
根據他對村裏打下稻穀用的木箱子，他很快就領會了這裏的東西應該如何構建，但是他還需要再看書思考一下。
因此抬着頭問道：「不知道這堆東西我是否能拿回去研究，我住的地方有本機械相關的書籍，我想嘗試能不能直接做出來。」
「可以，可以，當然如果實在是沒辦法，只要把東西完好交還到村委就行。」
隨後又對着下面看熱鬧的村民們說：「如果大家也和宋知青一樣，有自己的想法，儘管提出來，我們這裏還有三份零件，大家也可以拿回去試一試。沒弄明白沒問題，但是如果有損毀是需要賠償的，按照鐵價賠償。」
此話一出，剛剛看着宋清衍想要模仿一二的人，立即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所以最終把零件拿回去的只有宋清衍一個人，這些東西，隨着分魚結束，住在楊晟家的三人一起抱回去。
接下來就是等待的時間，其實蘇漁也很好奇宋清衍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畢竟他看起來更傾向於一位文人或者其他，看起來風光霽月，不像是出現在機械這類粗礦畫面里的人。
隨着時間一天天溜走，大家對宋清衍的興趣也漸漸消散，大家都覺得他可能是沒辦法，在一直強撐著。
蘇爺爺經過打聽，知道其他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對於宋清衍也不催促。
只是隨着稻穀成熟的時間越來越近，心中難免有些着急，就在大家以為宋清衍就要放棄的時候，隨着夜色漸濃，宋清衍帶着楊晟一起來到蘇家。
看見自己一直盼望的人，蘇爺爺顯得很高興，趕緊招呼道：
「快入座，是不是機器有了什麼頭緒？」
宋清衍也不是第一次來，熟稔地坐下，把自己的來意說清楚。
「經過幾天的努力，在楊晟同志和紀子航同志的幫助下，我們已經基本組裝完成了。
可現在我們還需要一個可以接住打下來的稻穀的木箱，就像是以前村民們用的擊打稻穀的木箱一樣，只是我們需要的尺寸要小一點，所以特地來找支書幫忙。」
聽到已經完成，蘇爺爺高興地直拍大腿，連聲贊道：
「好好好！宋知青是個有本事的，村裏的木匠多的是，做個這樣的箱子很容易。明天你直接帶着東西來村委找我，我帶你去找人做，還有什麼需要的，你也可以直接說出口。」
說完事情的的兩人想着就此離去，可是蘇爺爺怎麼可能讓兩個大功臣就此離開。
趕緊把人拉回來留下吃晚飯，在兩人潛意識不願離開的暗示下，推辭幾下之後，還是在蘇爺爺的熱情邀約之下留飯。
坐在一旁的蘇漁自然也是把宋清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對宋清衍的學霸濾鏡再上一個層次。
之前追着他問問題，就感覺到宋清衍的學識豐富，現在看來對方不知嘴皮子和腦子厲害，還可以動手實現，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系統探測里，他也是個外來者，而且自己對他的任務也沒有像林月白那樣情感色彩鮮明。
經過幾人的不懈努力，蘇漁很快就在雙搶的第一天，看見了這個可以給村民們幫忙的機器。
蘇爺爺讓人扛着四個新機器，放到一起，而後又讓人割來一把水稻。
「大家都看着我這邊，這就是宋知青研究出來的新玩意，大家看着我是如何操作的。首先我們用腳踩下面的木板，讓裏面的圓形鐵架轉動，然後把帶有稻穀粒的不放放上去。」
隨着蘇爺爺的動作，直接飛快轉動的鐵架迅速把秸稈上面帶着的穀粒飛走。
而後蘇爺爺高舉着手裏已經只剩下幾粒「漏網之魚」的稻桿，展示在眾人眼前。
「大家看清楚了吧？這可比我們以前用手在木箱上面甩快點多，這都是公社領導對大家的愛護，大家一定要記着！」
辦成這一件大事的宋清衍，立刻在眾人眼裏化為一個金閃閃的人。
這樣新鮮又好用的東西誰不想試試，於是大家趕緊擠到四個木箱子旁邊，仔細觀察，嘴裏也在不停地念叨。
「真是沒想到呀，有生之年我還能用上這樣的機器，今年我們村的稻穀肯定是收得最快的。」
「老支書，給我試試，我也想要在上面踩一踩，反正村裏也就四個小隊，我們小隊的，我先帶走了。」
說着就想要把地上的木箱扛起來，也不看看大家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也因為他自作主張的動靜，人群一下子混亂起來。
蘇爺爺看在眼裏真是胸口積攢著一股氣，立即大喊道：「都給我停下！每個小隊的小隊長自己來拿，你要要是把機器弄壞了，就別怪村裏不顧念同村情誼。」
果然這聲怒吼總算是把眾人喊醒，一個個趕緊站直身體，停下自己還在爭搶的手。
被叫住的小隊長也擠進人群里，去把屬於自己小隊的機器扛走。
這下子人群才算是漸漸散開，一個個都低着頭不敢看蘇爺爺的位置。
蘇爺爺也理解大家激動的心情，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不希望村裏一直是這樣吵吵鬧鬧的，最後擺擺手說：
「拿到自己小隊的東西，就趕緊去收稻穀，別耽誤農時。老叔公的話你也都知道，現在機器不是最緊要的，還是先把東西收回來最重要。除了用機器，大家以前的方法也別放棄，現在只需要大家全力收割脫粒！」
說到糧食，大家一個個立即提起精神，知道如果成熟的稻穀被雨水淋濕，村裏會面臨什麼情況。
一個個也不再圍在機器旁邊，拿着自己的東西就往分到的稻田忙活。
因為雙搶的重要性，稻田裏可以說是全村出動，只留下一部分老弱病殘負責村裏這幾天的伙食。
其他的全部都要下田，身體恢復的蘇漁自然也不能例外，她今年是作為搬運工在幫忙。
幫忙把其他割好的稻穀搬到脫粒的地方，這樣大家就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像是年紀小的李子和金子，則是跟在大家身後撿起掉落在田地里的穀粒，一塊田撿起來數量也不少，換成粗糧那就更多了。
所有人都在為收穫而努力着，新製成的機器果然不負眾望，在第一天的收割里表現優異，一台機器能比上四五個人一起發力，而且它還不會像人一樣感到疲憊。
一天下來，所有人都對它喜愛不已，研究出來的宋清衍更是成為大家嘴裏止不住誇讚的人。
這年頭會這樣的技術那可是最受人欽佩的，尤其是宋清衍還是一個知青，也算是扭轉了知青們不少的風評。
因為機器表現優秀，空出來的人又可以去幫忙收割稻穀，今年還比原本預計結束的時間更早。
宋清衍的美名又再一次在村裏傳播，也因為這件事，他還被村裏派去給其他村傳授技術，對方還會給予一定的報酬，這也是對於技術人員的優待。
要不是村裏的機器太少，估計村委還想直接在村裏給他安排一個職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