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懲奸除惡

第一百零三章 懲奸除惡

第一百零三章懲奸除惡

懷音坐在黑曜幻化的王座上,不帶一絲憐憫地覷著在場所有人,她交疊起的右腳在空中輕點,彷彿等她站起身來,這裏就將會是無邊血色蔓延。

「還不動?」

她盯着面無暖色的華聰,看到他雙腿之間隱隱有濕意,瞬間露出嫌惡表情。

真是噁心至極的蠢貨,欺軟怕硬,本性懦弱無能,要不是仗着有錢,早被人剁碎扔河裏去餵魚了。

「你留下。」她指向華聰,「其餘人趕緊滾。」

如此居高臨下的姿態震懾人們心扉,不僅是她周身散發的狂妄氣勢,更是因為那條蠢蠢欲動的大蛇。

在場眾人腦子裏出現一條指令,因為恐懼害怕,他們不得不按照指令行事。

不就是把鹿城名人聚集,聚就聚,只要不殺他們就好了!

在場的人雖然都是年紀小的二世祖,但個個都貪生怕死,這是必然的,越有錢的人越怕死,唯一能讓他們感到踏實的只有錢與權勢。

因為有了錢和權利,他們才能安然無恙、順順利利活着。

於是他們立即一窩蜂湧出去,再不敢耽擱一秒。

街道商店招牌上、匆忙趕地鐵的人胸口的工作牌上、行駛在公路上的車輛裝飾上……

他爸在等夏家覆滅,根本不需要再出手,只需要美美看着他們一個個破落死去就行,是他鬼迷心竅想要讓夏荷來求自己才做這一切的。

因為本就是……本就是他自作主張啊。

這就意味着一神教或許在這裏起源,也或許大本營就在這裏。

早就嚇尿了的華聰一聽她將矛頭轉向自己,頓時膽肝劇顫,完全失去剛才咄咄逼人的高傲姿態。

只有沒接收到指令的夏荷和夏釗兩人仍然處於雲里霧裏的狀態。

夏釗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怎麼回事,而夏荷不理解她說要讓她復仇,為什麼又要搞聚會呢?

「鹿城的人都在笑你們夏家作孽,那就讓他們看看到底誰在作孽。」她解釋道。

突然,夏荷這樣說道。

是因為一切都是華家人的陰謀,所以二哥也中了招。而華家人勢必要他們夏家死無葬身之地,對於哥哥的轉變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會一而再再而三陷害下手。

「你們知道我家拿不出錢,故意要那人張口要錢,好讓我爸爸去求你們,你們才能奚落他嘲笑他,甚至我也會屁顛屁顛來求你,華聰,你們的心思真狠毒啊!」

她要把事情搞大,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想幫夏荷出口惡氣,更多的是因為她發現鹿城上下都有着關於一神教的圖騰。

「我明白了。」

這些圖騰微小難以發覺,卻無處不在。

「放屁!是你們夏家人自己不要臉,一個對別人動手,一個腆著臉求我結婚!」

她憤怒地踹了一腳桌子,像是要把內心的恨通通踹出來。

懷音回過神,看向華聰:「你問他,他都知道。不然你以為昨晚跟你打架的人是誰派去的?」

是最近才開始暴躁起來的,動不動罵人,動不動摔東西發火。

一個電話過去,賀鏡熙很快將這家公司的信息發過來印證了她的猜測。

無論怎麼看,那人都像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人。即便後來到了警局,他也是一幅正義凜然的模樣。

夏釗:「。」所以有沒有人告訴他到底怎麼回事!

至於它的法定註冊人,就是杭建。

該死,華聰無比後悔自己隨口就說了出來,他懊悔地捂住嘴巴,恨不得穿越回去打自己一巴掌。

華聰又是怎麼脫口而出他就是個混混?這未免太有的放矢了!

說中了,居然說中了!

華聰瞪大眼眸,察覺到自家的陰謀已經不知不覺被人推測出來,他面色難堪中夾雜着慍怒。

他的解釋很蒼白,聽進去的夏釗腦子轉的很快,當即發現裏面的bug。

該死該死!早知道就不搞這些破事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混混?」他凌厲抬眼,一字一句質問道。

起先她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在她眼裏這個公司不過就是如宗奇一樣是被掌控的一家公司罷了,自會有警方去查。

她二哥個性瀟灑率性,對內時而任性時而不正經,但對外向來禮貌寬和,他基本不會和人急眼。

然而,她卻在這裏看到了如此多的圖騰,甚至還有人像是在為其工作。

昨晚他因為家裏失意而在酒吧喝酒,喝着喝着一個女人過來纏着他,他不耐煩趕走那個女人,誰知道女人摔倒在地,緊接着打他的男人不知哪裏竄衝過來就揍他,美名其曰替天行道。

不可能,她怎麼知道!明明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暗中搞事,連他爸都不清楚啊!

「你放屁!我幹嘛要派人去陷害他!是他自己非要跟人打架的!那傢伙本來就是個混混,被他勒索是夏釗活該!」

當時范志毅兄弟被害后他們的確是收到了來自一神教的錢,付款方為日升滄海這家公司。

他囁囁嚅嚅說不出來話來,捏緊雙拳迅速想着對策,撒謊也好無賴也好,總之不能被他們懷疑。

「……」

日升滄海早年註冊,公司本部在鹿城,明面上是一家慈善愛心機構,經常在富貴圈裏來回,舉辦各種慈善晚會。

在思考時她並沒有說話,導致原本就沉寂的包廂愈發死氣沉沉,留下的人大氣不敢吐一口。

她來這裏發現這點后,立即打電話給賀鏡熙查詢確認了一件事。

他是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件事的。

如此光明正大,懷音都不知道是要笑他們太過自大妄為,還是他們篤定絕不會被查到頭上。

「……」

曾經對他棄之敝履的女人為了錢要向他臣服,這是何等的榮耀!

他有多想要這個榮耀就有多迫不及待,找人做局簡簡單單的事,你看,夏荷這不就貼上來了。

誰能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眼珠子飛速轉動,試圖將心虛深埋下去,時不時瞥向突如其來的陌生女人。

照理說夏荷猜不到這些,是這個女人告訴她的?她是玄師還是什麼人?

探究的視線不停落在自己身上,懷音接觸到他的目光,短暫停留幾秒,她忽然笑了。

「你嘴硬也沒關係,反正等會你們就會徹底一敗塗地。」

「你到底想做什麼!」華聰警惕看着她,兩腳腳趾在鞋子裏扣著,恨不得長一對翅膀飛出去找他爸救命。

他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餘光緊張兮兮盯緊了黑色大蛇,不是他不想逃,是因為他不敢!

只要他動一動,那蛇眼就緊跟着他,他就止不住腿軟,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懷音向他眉心彈出一道金光,隨即收手讓夏荷兄妹把他們父親也找去宴會。

夏荷兩人還想說話,只見剛才還正顏厲色的華聰不知是被蠱惑了心神還是什麼,他雙眼逐漸迷離,像具行屍走肉一般獃滯晃了兩下,隨即他清醒過來,往周邊看了一圈。

興許是有些迷茫,他撓撓頭:「欸人呢?夏荷你倒是有本事,人都被你罵走了?」

夏家兄妹:「??」

兩人同一時間往懷音那邊看去,她已經收了黑蛇,雙手負在身後站在那裏,神色平靜從容。

只是……她的臉變了?!

「你們在看什麼?回答我的話啊!夏荷,你找我幫忙還罵我,你真是膽大包天啊!我幫你保釋你哥哥,你應該感謝我!」

華聰還在絮絮叨叨,顯然他的記憶依舊停留在懷音來之前,也顯然他根本沒看到還有個大活人在這。

兄妹倆沉默幾秒,看看他又看看她。

哦……隱身了啊。

他媽的還能隱身的嗎!這合理嗎朋友!!

*

鹿城知名大酒店宴會廳。

「周總來了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喲,王老也在啊。你也是小輩叫來的?」

「是啊,孫子跟我說這裏有個高人宴眾,聽說她極懂風水玄學,我就來看看。」

「薛先生、徐總都來了,這位高人倒是好大派頭,也不知道邀請我們過來做什麼。」

「我看啊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怎麼能威脅我們!」

被小輩們催促着到宴會廳的眾人十分不理解,原本他們各有各忙活的事在,肯定不會搭理什麼莫名其妙的高人。

但架不住自家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他們來,說是必須要去,不去他們就會死。

這話一出可把大家嚇壞了,玄師他們見的不少,倒是沒見過這麼頭鐵的,當下放了手頭的事就趕過來,非得看看她什麼貨色。

一位老總轉頭看向自家兒子:「她還說什麼沒?有沒有說她要做什麼?」

被問到話的男生打了個激靈,瞬間低下頭,支支吾吾說:「她就讓我們邀請你們來,她只說自己是仙緣派的葉思莞。」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那女人冷冷看他一眼,他腦子裏就響起一道聲音——

【我是仙緣派葉思莞,把你們家長、鹿城名人叫過來,不來就死。】

媽的太囂張了!

可他不敢不說啊,鬼曉得這個叫葉思莞的女人會怎麼對他或其他人,為了保住小命,他只好可憐巴巴回家求人。

這個酒店不接臨時的宴會,為此他們幾個人還費了不少錢呢。

嗚嗚嗚,想到他極速縮水的錢包,男生眼淚汪汪咬緊嘴唇:「哎呀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

「仙緣派?」老總一愣。

他是沒接觸過玄學協會的,因此他不太清楚,但這裏其他人有對協會了解的人還不少。

「仙緣派我知道,我家遷祖墳的時候之前讓他們派里的人幫忙看過風水。」

「玄學協會嗎?一直聽說過,但沒接觸過。」

「回頭引薦給你,他們算命看風水還是有一套的。」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協會的人,不過我之前認識的是天一派的。」

話茬子莫名其妙被打開,大家興緻勃勃議論起來,那這麼說這個葉思莞還真是有點門道,可她究竟為什麼要搞出這種陣仗?

一切疑惑暫且沒人能解開,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剛進來的華家人給吸引過去了,以及身後風塵僕僕趕到的夏明光。

鹿城既曾是作為多次皇朝的主都城,那麼這裏流傳下來的世家大族多實屬正常不過,可惜很多家族在時光中沒落至籍籍無名,唯獨剩下來好幾家底蘊豐厚的也都是搞文學藝術的,並不參商。

舊的家族沒落必有新的崛起,其中夏家就是最出類拔萃的佼佼者,夏老爺子有遠見敢拼敢闖,在戰爭年代靠海運發家,而後一直坐穩在鹿城第一的位置。

後來夏家主做商場購物這一塊,一度牢牢抓緊鹿城的經濟發展中心,後面開到全國,其實力更加雄厚,不少在這裏從商的人都得看夏家臉色。

也許老天覺得這潑天富貴被他家一人獨佔多年是該收回了,在老爺子死後,縱使夏明光扭轉局面未來一片叫好時,總體境況還在往下滑。

原本大家都以為再不濟是日升滄海公司背後的老總也許會獨佔鰲頭,倒是誰也沒想到猛地竄出來一個華鷲。

華家產業廣的讓人難以想像,夏家沒落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登上了鹿城第一的位置,短時間內就讓人敬仰,讓人敬畏。

眾人的眼神非常微妙,怎麼說呢,一前一後兩人,一個現任商界霸主,一個如今破落不堪,簡直不要太讓人唏噓。

尤其是華鷲曾經還在夏家工作過的人,這簡直太狗血了。

其中詭異他們不想知道,他們只是安安分分做着隨大流的烏合之眾,風往哪吹就往哪倒,這畢竟是人類趨利避害的本性。

「他怎麼也來了?夏明光女兒也被威脅了?」

「嘿,不是說都是名流嗎,他也配嗎。」

「瘦死的駱駝比馬強,叫他來也是抬舉他。」

「要我說夏明光也是真的倒霉,家裏人死了個精光,他公司再倒了,他離死也不晚了。」

「是啊,真是夠邪門的,他那商場最近一連跳樓自殺好幾個,褲兜子都賠完了吧。」

議論聲紛紛,毫不避諱落在夏明光耳邊,他捏緊拳頭想要爆發,卻因生怕波及到僅剩的家人,他還是忍了下去。

拜高踩低這種事他見得太多了,他愈是唯唯諾諾就越引來更多嘲諷。

求人的時候可以低聲下氣,但現在是公共場合,無論如何他都得挺直了脊梁骨,任他們指指戳戳,他都得把夏家的面子給掙回來。

「夏老哥別介意啊,那些人就是嘴碎。」華鷲攬著妻子,假惺惺沖他來了這麼一句。

聞言,夏明光面不改色,眼角橫了他一眼。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些日子他算是看出來了,華鷲和這些人沒兩樣,嘴上說着幫忙,實際就是看笑話,他壓根沒有想過幫夏家,幫幫他的老東家。

虧他還把他當成交心的朋友,現在回想起來肚子裏真是一包氣。

「呵呵,老哥你別沖我撒氣啊。那錢會借的,只要你按個手印。」

被暗罵一句的華鷲笑笑,全然不在乎他這個冷漠態度。

誰會跟即將要死的人計較呢?蠢材才會。

不過夏明光命可真硬啊,風水陣剋死夏家那麼多人,偏偏沒剋死他。

華鷲有一搭沒一搭用眸光掃視這個他恨了很多年的人,手無意識摸索萬骨串,琢磨著要不要來點狠的加快速度。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簽的。」夏明光心力交瘁,強撐著讓自己沒罵出來。

昨晚兒子出事,那人張口就來百萬,他心知肚明這是有人給他設下的陷阱,雖然他沒有立即回應,但私下裏馬上打電話給華鷲借錢。

商場頻頻死人導致股價大跌,再難的時候他都沒想過問朋友伸手,這次為了兒子他豁出去了,心想順便借點填了窟窿。

可萬萬沒想到華鷲這個虛偽的小人竟然折辱他。

嘴上說不借,第二天將他約出去侮辱一通,然後丟給他一份協議,只要按手印就能拿到一億,但那利息比高/利/貸還黑!

粗粗算下來,他得多還兩倍!

擺明了就是要榨乾他最後一滴,夏明光怎麼可能答應。

他冷冷看着他:「當年我爸見你可憐無依無靠收留你,你現在這麼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哎喲,我好怕。」華鷲笑眯眯接下這句。

他可不信什麼報應,真要有報應,他殺了那麼多人,怎麼沒見着一個來尋仇的?

他有神做靠山,他怕個屁!

「爸,跟他廢話什麼,一個糟老頭子罷了。」

匆忙趕到的華聰聽到這幾句話,頓時橫眉豎眼譏諷起來,完全不介意將華家態度放到明面上。

華家三人目光意味深長,鄙夷又不屑。

他們都知道夏家的結局,這些年虛與委蛇、裝模作樣也夠了,早就煩透他們了。

夏明光終究沒忍住:「你個臭小子!大人說話輪得到你指指點點,沒家教!」

夏明光最討厭華聰,這小子生活作風不正,還敢覬覦自家女兒,他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飛。

「爸爸,我們才不要跟他們煩呢。」

夏荷和夏釗也趕到了,兄妹倆一人一手將爸爸拉到人少的地方。

面對眾人的奚落、華家的針對,兩人壓根不想和他們廢一句話。

因為不值得。

和傻逼論長短,才會變成最大的傻逼。

「你們沒事吧?」夏明光見孩子好端端在這,還是仔仔細細看了一圈。

「你們讓我來這裏做什麼,說有好戲看,什麼好戲?」

「沒事,我們好得很呢。」夏荷握住爸爸粗糙的手,她眼中不自覺溢出淚水。

「爸爸你看着吧,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夏釗已經得知事情始末,一開始有多恨他現在就有多平靜,他伸手放在妹妹的手上,大手將父親和妹妹的手一起包裹住。

「爸,我們夏家絕對不會倒下的。」

很快,很快華家人就會報應臨頭,為死去的亡魂送上最美妙的復仇,為還活着卻膽戰心驚的他們送上最好的撫慰!

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夏明光皺着眉在孩子身上流轉,他搞不清楚狀況,但他還是重重點頭,認真發誓。

「爸爸會努力的,一定不讓夏家破產,但最重要的是你們,你們好好的就行。」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陣騷動,尖叫聲突然此起彼伏,溫情氣氛戛然而止。

宴會廳的門窗無風自關,發出巨大聲響,這詭異的事情嚇了眾人一跳。「啊,你是誰!」突然,有人怪叫一聲。

眾人捂住砰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小心翼翼朝聲源處看去,一個容貌姣好、身形筆直的女人坐在人群中一張凳子上。

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現的,也沒人看到原先在包廂里的幾個年輕人們腦子裏關於懷音的面容正一點點模糊,隨即轉變成葉思莞的面容。

他們急促眨着眼睛,怕得縮回長輩身後,來了來了,那個張口閉口要他們死的女人來了!

懷音拄著一根黑到發光的拐杖,身穿簡單樸素的黑色中山裝式麻衣,頭髮編了麻花垂在肩頭,面色冷淡,眼神犀利。

大家下意識給她讓出位置,團團圍成一個圈。

有人忍不住了,率先問道:「你是葉思莞?」

懷音眼神逡巡一圈,將所有人看在眼裏,無數記憶朝她眼前湧來,她精準找到自己想要的內容然後記下。

無言片刻,她才煞有其事點頭:「是我。」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無名神一定一直在暗中監視她,不出意外那隻身上有着血契的青鸞就是「監視器」。

且不管無名神為何能猜到她會去梵天宮,反正又讓她確認了一些事。

他有他的過牆梯,她也有自己心眼罷了。

所以這次來鹿城她提前放了紙人偽裝自己還在津城的假象,而需要在這裏露面,用也是用的他人面貌。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還特地給葉思莞打電話讓她這兩天不要出門,總之已經是非常周全的在和無名神玩遊戲了。

是輸是贏,很快就會徹底揭曉。

她不可避免回想起葉思莞在電話里興奮難以自抑的笑。

「您用!!儘管用我的身份,就算被人通緝了我也心甘情願!」

那跳脫活潑的語氣讓她這會也沒忍住勾了唇,這一世的葉思莞可真的太像哥哥了。

笑完,她慢吞吞斂眉,手中黑曜化作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

猶如敲在眾人心頭那般,他們眼皮子跟着跳了跳,心頭轟隆作響,沒來由地慌張起來。

將眾人反應收入眼底,懷音最終的目的早已達到,那麼現在就開始幫夏荷復仇了。

她冷冷沉聲:「是我,我就是葉思莞。」

拐杖落地,她身下的地板簌簌落落往下墜去,露出地底下沒人見過的無邊煉獄。

紅色耀眼的火焰散發出難以忍受的高溫,極盡的黑深埋在火焰之中,一眼望下去竟不見底,唯有無數鬼手攀附掙扎朝地面伸出來,似乎想要抓一個下去做替死鬼,耳邊哀嚎遍野,振聾發聵,綿延不絕。

而她穩穩坐在半空中,眼光徑直看向華鷲。

「受協會所託,今日來這懲奸除惡,還需大家做個見證,還受害者一個清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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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是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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