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實驗

第七十四章 實驗

第七十四章實驗

「答應?呵。」溫北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滿眼譏諷,他冷笑着,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你不會以為我跟他離婚,真的是受你威脅吧。沐容,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威脅?不不不。」沐容連連搖頭,「我可沒有威脅過你,只是跟你商量商量。」

房間內悶的很,溫北心煩意亂的把綁繩扒拉開。

停了停,他說:「我不管你想怎樣,不要牽扯上言何,也不許讓他知道這些爛事,明白嗎?」

吱呀——

年久失修的地下室木門被拉開。

外面的燈光照進來,逆光而立的,是言何。

他抱着胳膊,也不知聽了多久,神色淡淡。

「不好意思。」他說,「已經聽到了。」

溫北:「……」

言何樂了:「還挺默契。」

言何取了鑰匙,打開傳聲器聯繫了塔爾,然後彎腰去解兩位俘虜的綁繩。

【和好和好快和好,我的cp不能be!】

他眨巴著大眼睛,抬手道:「比你給我買的情趣手環緊多了。」

「你猜呢。」言何解開了繩子,直起身,有些無語:「你猜我在錄節目的時候會帶着什麼來呢?」

不過他也沒真打算在這種場合逼問他們,於是攤開掌心,晃了晃:「鑰匙拿來。」

【不行了,笑死我了,好一個比情趣手環緊,上將您真不跟我們見外啊】

溫北絞盡腦汁,最後低頭瞥了眼自己的手,可憐兮兮道:「先幫我解吧,這個繩子好緊,勒得我好疼。」?

不僅暗,還安靜。

空氣靜默片刻,言何生無可戀的去解溫北手腕上的繩子。

兩分鐘過去了,兩位當事人一塊兒裝死,誰也不看誰,誰也不開口。

【想不到吧!帶着我們來的!】

言何:「……」

好像也沒什麼合適的理由。

溫北的那個已經鬆了大半了,不用他解了,因此言何伸手向沐容。

倒是沐容,反應很快,答道:「鑰匙在後面的桌上。」

言何走過來,挑眉:「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把我當外人?」

見他遲遲不動,溫北也反應過來了。

條件反射下,言何一靠近沐容,溫北就緊張,他下意識想阻止,喊了一聲:「言何!」

【你們二位都離婚了還要來秀恩愛啊,受不鳥了】

他手腕一翻,當場又給自己綁上了,然後小聲道:「沐容閣下`身體強健,君子之風,想必不會跟我爭這一時半刻吧。」

之後無論要做什麼,他都跟在言何屁股後面,低着頭一言不發。

不是,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旁邊的沐容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很顯然,他已經把什麼遊戲什麼節目全部拋諸腦後了。

說完,他又看向言何,委屈巴巴:「……真的很疼。」

溫北一愣:「什麼鑰匙?」

「嗯?」言何果然停住動作,偏頭看他。

言何側身進來。

他那繩,不是已經解開了嗎???

言何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恍惚覺得自己瞎了。

溫北:「……」

溫北有些得意,他剋制着嘴角的笑容,微微仰頭,結果越過言何,他看到了某個閃著紅燈的東西。

溫北:「…………」

某個顯眼包原地下線了。

他笑容一僵,戳了戳言何:「你身後……那是什麼?」

為了增加說服力,溫北想了又想,得出一個比方。

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自己噎死。

【我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房門再次被拉上,房間內恢復了昏暗。

言何:「???」

溫北和沐容不約而同閉了嘴,房裏落針可聞。

看來這事兒對他打擊還挺大。

言何覺得好笑。

他反身,搓了把溫北的腦袋,問他:「晚上我做飯,你想吃什麼?」

溫北垂頭喪氣:「什麼都行。」

「給他吃點豬腦吧。」沐容在旁邊陰陽怪氣:「吃哪補哪。」

「我看你才需要吃豬腦!」溫北小學生式反駁。

言何:「……」

他懶得聽這倆拌嘴,去廚房準備做飯了。

他走了好一會兒,葉鎮突然出現在溫北身後,拍了拍他肩膀,神色焦急:「老大,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不小心靜音了吧。」溫北抬起光腦看,「怎麼了?」

問話時,他已經看到了那條訊息。

【實驗數據有損,需要重新採樣,急,速回】

言何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時,正巧看到背着包打算離開的溫北。

他一頓,還是問:「你要走?」

溫北也看到他了。

低頭瞥一眼桌面,六道菜裏面起碼有一半是他愛吃的。

溫北有些愧疚:「嗯,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我回來再吃。」

有塔爾那群狼在,等他回來估計連盤子都不會剩下。

言何想了想,問:「什麼急事?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溫北不想騙他,於是道:「去做一項生物學研究。」

言何只當他是軍區的事兒不方便說,聞言無語指門,示意他快滾。

溫北滾了。

他把飛行器速度調到最高,終於趕在天黑前來到了實驗室。

整的大樓燈火通明,他那隻會做研究的手下在門口等他,一見面就火急火燎的把他送上了實驗台。

一番檢查過後,他面色凝重,沉聲道:「上將,你身上的信息素基本已經消失了,無法取樣。」

溫北穿衣服的手一頓,愣了:「這麼快?」

「信息素在咱們身體里的留存時間本來就是三天左右,您最近還碰了水,更是一點沒留。」

溫北:「……那怎麼辦?」

「您需要再找言何殿下標記一下了。」

「還來??」溫北刷的站起來,睜大眼:「我倆已經離婚了。」

「這衝突嗎?」一心只有工作的雌蟲疑惑。

「這當然衝突!」溫北說,「他上次就已經懷疑我只想利用他的信息素了,我還找他,這不就坐實了這一點嗎?」

雌蟲沒想到他家老大還是個戀愛腦。

他沉默片刻,也懵了:「那咋辦?」

想了想,他靈機一動,在實驗室里翻箱倒櫃,最終掏出一個小瓶子,興沖沖遞給溫北:「用這個!無色無味!保准一次成功。」

溫北:「……」

你小子也是夠陰的。

另一半,言何吃完晚飯後沒再參與他們的散步活動,上樓休息了。

換衣服時,他從兜里摸出一張紙來。

他一僵。

上回去溫北家裏取這張紙,他沒多想,隨手揣進了兜里,後來忘了個乾淨,還把這件衣服丟進洗衣機里攪了一回。

這……估計要完。

言何嘆了口氣,輕輕把那張紙展開,意外的發現它幾乎完好無損,甚至洗過一回后,上面的字清晰了許多。

言何掃了一眼,在原本那句話的結尾,看到了之前被遮擋、一直看不清的東西。

『暗紅怒火,草綠煩悶,青藍恐懼,暖橙喜悅……』

最後一句是,烏黑悲拗。

言何盯着那幾個字,很久沒有挪動。

他像是不認字了,反反覆復的看着,指甲陷進肉里也沒反應。

他一直以為,黑色的是溫北本來的發色。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在這裏第一次見面是,溫北確實是一頭金髮。

那時太久沒見了,這一點不一樣不夠突出,言何也就沒注意到。

再後來,他的發色時時變幻,言何始終不知道……原來那些時候,他都是不開心的。

而他,從未發覺。

言何回想起了更多的事。

比如當年他跟溫北分手后,有段時間沒能走出來,不願意與人交流,他媽媽擔心,強行給他塞了個心理醫生。

他順從的做了整套的檢查,卻對那個結果嗤之以鼻。

他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更不覺得自己有病。

直到那個結果真真切切的回應到了他的生活中,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他的自大和不以為意都報應在了身邊人身上。

他最在意的那個人身上。

那張紙後面還有一些話,言何一字不漏的看完了,這才把它折起來,重新放回口袋裏。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很有規律,言何猜出是溫北回來了。

他手掌握拳又鬆開,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他房間開着燈,一看人就在裏面,瞞不過去的。

果然,敲門聲停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響起來了。

門外,溫北壓低聲音:「殿下,你睡了么?」

或許……他真的有事。

言何在心裏嘆氣,就算現在不想看到不想面對,也還是起身,拉開了門。

門剛開了一半,一股馨香撲鼻而來,緊接着,一大捧鮮花塞進他懷裏。

花後面,溫北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等待誇獎的小孩子:「怎麼樣,這個喜歡嗎?」

「噢噢,還有這個!」他獻寶似的從身後拎出一個蛋糕盒,裏面的雪糕蛋糕樣式精緻,是要排隊好久的店鋪獨有。

「你喜歡的巧克力~」溫北眉眼彎彎,「殿下,不讓我進去嘛。」

言何僵立片刻,到底還是不忍心,側身把人放進來了。

「怎麼想着給我買這些?」他把花放好,低聲問。

「我要追你嘛。」溫北其實也很心虛,他撇撇嘴,跟着小聲:「你可不許嫌我老土啊。」

確實挺土的。

言何撥弄著紅色玫瑰,笑了下。

他抬眼,看向溫北的金色髮絲,好半天沒動。

良久,他輕輕問:「實驗做的怎麼樣了?」

「……不太好。」溫北很誠實。

言何:「遇到麻煩了?」

「嗯……一點點。」溫北斟酌著用詞,道:「我們,缺點東西。」

溫北既然跟他說了,大概就是他有、或者能有的東西。

言何瞭然,問:「缺什麼?」

權勢?錢?蟲帝的允許?

「信息素。」溫北頓了頓,補充:「你的。」

言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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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分配的雌君竟是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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