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如此污言穢語,實在不堪入耳。

沈夜瀾咬牙,好一會才將心中怒火壓下,氣極反笑,突然想起來這人在他身體里這麼久了,他竟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於是便問:「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對沈夜瀾沒有因生氣而再次破法之事並不意外,奪舍者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勾唇笑道:「花無眠。」

「花無眠……」沈夜瀾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轉而一聲冷笑自唇間溢出,道:「花無眠,我也想看看,這雙手握劍穿透你胸膛時候,會是什麼樣子。」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到時候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會手軟的。」

聞言,奪舍者反笑得更歡了,伸手勾住了留在胸`前的雪發,在指尖繞了繞,道:「嗯,到時候就算你哭着求饒,本座也不會心軟的。」

這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沈夜瀾沒太聽懂,但話是從花無眠嘴裏說出來的,他本能的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以防再聽到更多令自己不適的話語,沈夜瀾決定還是閉嘴,再次閉上了眼,繼續收集著魂靈。

花無眠見他又不理自己了,知再多說也無意義,便也不再多言,抬頭看了眼膳堂,才發現,剛剛還人山人海的膳堂,此刻大部分人皆已散去。

他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有些新奇一般道:「肚子餓,本座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體驗到這種感覺了。」

沈夜瀾:「……」

實則是他心熱,滿腦子都是今早的事情,想借雨水令自己清醒一點罷了。

花無眠不知他心裏的那些彎彎繞繞,自顧自的去膳堂里打了一份飯,吃了起來。

他穿的這本書設定和別的書有些不同,別書里的人基本修到金丹期便能辟穀,但這本書不行,這本書里的人,設定是飛升后才能辟穀,其他設定倒是和別的書相同。

慕容雪混聚在人群之中,卻不似別人那般匆忙,也未用衣袖來遮擋風雨,而是任由那風雨落在自己身上。

「哦……」

他含笑看着那些修為低下的弟子們因未帶傘而用袖子遮擋風雨奔跑在雨幕中的樣子,突然在那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眼前頓時一亮。

花無眠很是喜歡他這般警惕自己的樣子,於是笑着從儲藏袋裏拿出了一把紅傘,徑直走向了慕容雪。

而與花無眠共處一體的沈夜瀾,自然也看到了那在雨幕中的慕容雪。

被問及此,慕容雪立馬紅了耳根,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小聲道:「天熱,弟子想借雨水降降溫。」

「師尊……」意料之中的臉龐落入了他眼中,慕容雪頓覺心間一緊,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灼熱起來。

現下的慕容雪是出竅期的修為,撐個結界什麼的,對他來說應是不費吹灰之力才是。

他這一聲哦意味深長,驚得慕容雪立馬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幾次三番的經歷,已然讓沈夜瀾鍛鍊出了一顆強大的內心,但對方一次次超出他底線的行為,還是免不了讓沈夜瀾感到心頭一緊,立馬就繃緊了神經。

花無眠在進入沈夜瀾身體的那一瞬間就被迫接受了沈夜瀾的所有記憶,因此對於沈夜瀾和他身邊的人,他都了如指掌。

他說,他很久都沒體驗到肚子餓的感覺了,那麼便可以確認,此人,絕非凡人。

突然,頭頂出現了一片陰影,一股令他魂牽夢縈的冷香闖入他鼻間,擾得他心間一動,立馬抬頭。

只是這種理由,他不敢對沈夜瀾說。

六月的天總是多變的,本艷陽高照的天,花無眠不過是用了個午膳的功夫,再出膳堂時,外面卻已下起了雨。

沈夜瀾默默的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裏,暗暗揣測著對方的身份。

花無眠對上他的眼,眉眼彎彎的贈予對方一個迷人的笑,隨即問道:「阿雪為什麼不撐結界避雨?」

師尊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然而對方在哦完之後卻是沒有再多語,而是將傘又往他這邊移了移,隨即他便聽沈夜瀾道:「夏天雖熱,可也不能貪涼,正好為師也要回溪瀾閣,你同為師一起回去吧!」

慕容雪聞言心跳又不可自控的加快了,他偏頭看着自家師尊的側臉,不自覺的說了個好字。

雖早上就見識到了慕容雪對自己的莫名痴念,但沈夜瀾這會再看,還是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他緩緩握緊了放在膝上的手,更加快速的聚集起了魂靈。

花無眠知他在看自己,故作不經意的回頭,唇卻不小心淺淺的擦著慕容雪的面頰而過,擾得慕容雪心跳都漏了半拍。

但花無眠卻不以為意,伸手便一把攬住了對方的腰,道:「這傘有些小,阿雪不介意為師這般靠近吧?」

慕容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被對方攬在懷中,他根本就不敢亂動,就連點頭,都是小心翼翼的,怕動作太大而擾了師尊,那聲好更是聲若蚊蠅。

花無眠看他這樣子,輕笑着出聲道:「雨大了,我們快些走吧!」

話落,他更加攬緊了懷中人,帶着他往溪瀾閣的方向而去。

明明只是單純的被攬在懷中,慕容雪卻莫名覺得那被攬著的地方在變得滾燙,發熱,連帶着他全身的溫度也跟着一併上升,直衝而下。

他……有感覺了。

平生第一次的感覺,竟是來自於那輕搭在他腰間的手。

呼吸一窒,慕容雪心驚,但此情此景,卻也不敢亂動或發聲,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心亂如麻。

師尊這般對自己,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還是是自己想多了?師尊只是真的不想淋到雨,才靠自己這麼近的?

自己這般褻/瀆師尊,是不是大逆不道?

胡思亂想間,二人不知不覺便已來了溪瀾閣。

一直到沈夜瀾將他放開,慕容雪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他一抬頭,剛好對上了沈夜瀾的目光。

對方目中含笑的看着他,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慕容雪心中一驚,忙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他以為對方是要繼續早上沒能做成的事情,哪知等了許久也未能等到那唇上輕柔觸感,倒是額角傳來了衣料輕輕擦拭的觸覺。

慕容雪:「……」

他好像想多了。

失落湧上心頭,尷尬的別開臉,卻無意間看到自家師尊那雪發因替自己打傘而沾了雨水的濕氣。

他怔了怔,一時間也不知是從哪裏生出的勇氣,伸手將那縷發攏在掌心,像是捧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用袖子輕輕擦拭著發上的濕氣,而後又紅著臉依依不捨的將他的發放開,低着頭道:「師尊的發濕了,弟子替師尊擦擦。」

沈夜瀾:「……」

沈夜瀾甚是無語。

花無眠則覺得慕容雪孺子可教,輕笑着撥了撥慕容雪額前的碎發,順便揉了揉他那白嫩的臉蛋,道:「你身上都濕了,先去沐個浴吧!為師在雅間閣等你。」

雅間閣是平日裏沈夜瀾的寢卧。

此話一出,不止是慕容雪,就連沈夜瀾都為之一振。

他要帶慕容雪去他的寢卧做什麼?

沈夜瀾眉頭緊皺,終是沒忍住開了口,「你想做什麼?」

花無眠不語,靜看着慕容雪離開。

待人走遠后才一拂身後的長發,調笑道:「本座說過的,想看你抓床單的樣子。」

沈夜瀾:「……」

沈夜瀾越發抓緊了那放在膝上的手,眸色變得越發冷冽。

而花無眠卻視而不見,朝着與慕容雪相反的地方,雅間閣去了。

花無眠本想藉機也沐個浴的,但想着時間可能不夠便沒去,而是直接使了個清洗術為自己梳洗了一番,隨即翻開了沈夜瀾的衣櫃。

沈夜瀾平時酷愛雪色,因此衣櫃里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可花無眠不喜歡這種寡淡的顏色,他素來喜歡艷色。

在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己想要的顏色后,他乾脆一拂手,用法術給自己變出了一件緋紅色的衣衫。

這件衣衫輕薄,卻不透,貼在身上還帶着一股子寒氣,甚是舒爽,不知是用什麼布料做的。

花無眠在換好了衣服后,立馬又將半挽的發散開,以手為梳,將其理順。

待做好這一切后,剛好,他的門也適時的響起了。

「師尊!」

是慕容雪回來了。

沈夜瀾聞聲心中一緊,再是等不了了,暗自調動了身體里的靈力,只待他們一有逾越之舉,便發動靈力,即便是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花無眠勾唇,好似沒有感覺到他的心思一般,朝慕容雪勾了勾手,「過來。」

慕容雪剛剛才用涼水沖了澡,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下來,沒想到此刻再見沈夜瀾,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溫度又再次襲遍了全身。

他心跳如鼓,抬眸看着沈夜瀾,立馬又紅了臉。

但……看到師尊穿得如此單薄的坐在床上等他,他又怎還能把持得住?

伸手撫了撫狂跳不行的心,慕容雪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便朝着沈夜瀾而去。內心裏,甚至連他們將來的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然而,還未等他走到床邊,對方就突然朝他伸出了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再次反應過來時,他已是坐在了自家師尊的腿上。

而他家師尊,正以一種十分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直看得他心間一顫,就想給他跪下。

好巧不巧的,此刻的門也適時的響起:

「師尊。」

葉凜之和李木姚的聲音同時從門外傳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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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釣系師尊奪舍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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