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和小殭屍和完照,寧敘言就帶著隨年找花哥去了。

花哥說他們在排隊等過山車,結果等寧敘言和隨年剛找過來,就在一個陰暗幽森的拐角處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花哥正摁著比他高一頭的喪屍小哥熱烈擁吻。

隨年只是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細看,眼睛上就忽然一黑。

「小孩兒不能看。」寧敘言捂住他的眼睛,又把他轉了個方向摁進自己的胸膛,目光卻毫不收斂地落在角落的那兩人身上。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於灼熱了,角落裡火熱激情的兩人就跟要衝上高速的汽車忽然踩了剎車似的驟然停了下來,急喘著看向寧敘言。

寧敘言絲毫沒有擾人好事的自覺,面色平靜地和兩人對視:「你們親熱都不看場地的么?」

花哥也沒有被撞破的尷尬,用手背抹了把溼潤的唇瓣,笑意晏晏地回答:「不好意思啊寧女王,讓你看笑話了,主要是我家弟弟太帥了,我有點情不自禁。」

寧敘言抿抿唇,看了眼滿臉妝效的喪屍小哥,沒做點評,只點點頭:「那你們繼續吧,我們先過去找大頭了。」

「不了,長夜漫漫,哪能把時間只用在接吻上啊。」花哥牽著喪屍小哥的手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有光撒在花哥身上,照亮他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睛上,「走吧,先去玩。」

聽到系統的肯定,隨年立時就支棱起來了,心想我大猛1的身份終於要起到作用了。

寧敘言也很自覺地拉著隨年回了之前他們待過的那間裡屋。

他把手貼向隨年的后腰,稍稍用了點力氣,把他往自己的身邊攬,目光危險而貪婪地盯著隨年的一張紅唇:「我真的想做什麼都可以么?」

寧敘言彎起唇角,無聲笑笑,而後手上一用力,單手摟起隨年。

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寧同學從在角落裡看到花哥和小哥哥在做一些不可與人說的羞羞事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於是三人就準備打道回府。

【這他是在跟我撒嬌吧?是的吧??沒錯吧??】

後面的聲音越說越小,聽著不像抗拒或是不喜歡。

這個姿勢過於曖昧了,隨年有些招架不住,頻頻往後退,可他身後就是鏡子,再退也退不到哪兒去。

寧敘言心頭一熱,黑沉的眼睛一下子就深邃起來了:「真的么?」

「我說.」他故意壓下聲線,用低低沉沉的聲音說:「我想嘗嘗你的口紅,讓不讓啊?」

寧敘言眼神一動,看了眼懷裡那人毛茸茸的發頂,而後又很快抬眼,看向花哥:「嗯,走吧。」

寧敘言的目光逐漸幽深,不但沒有拉開距離,還仿若一頭餓壞了的野獸,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眼前這頭可愛的獵物。

本來花哥還想帶隨年去玩遊樂場十點半開始的大型真人劇本殺呢,但隨年擔心會錯過門禁時間,就支支吾吾地說不玩了。

大頭的心是很想去的。

寧敘言不去看他,自顧自地垂下眼,拆開手中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張濕巾。

兩人距離過近,隨年覺得寧敘言的呼吸都撲在自己臉上了。

終於無路可退了,他才眨著求饒的無辜眼神看向寧敘言:「哥哥.你.你離我太太近啦。」

明明不熱,可他的臉皮還是不可控地燙了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受到臭情侶成噸的傷害暴擊,大頭一回到化妝室就先進更衣室去換衣服去了。

隨年:「.」

想了想沒想明白,就迷迷糊糊地搖搖頭,「不用啦哥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隨年抬眼去看他,暖黃的燈光下,寧敘言點漆般的眼睛又閃又亮,乍一看去,仿若某種極其矜貴的黑曜石。

只能遺憾搖頭,跟著說不去了。

花哥也不覺得他掃興,點點頭就轉頭問大頭去不去。

回府前,三人還得回一趟之前的化妝室去把妝卸了。

反而像根輕柔的羽毛,膽大妄為地掃過寧敘言心口最柔軟的位置,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驚濤巨浪。

說著就要去拿寧敘言手中的卸妝濕巾,結果抓了個空。

——

他抬眼,眨了眨眼睛,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

再抬眼時,眼底蔓延出一片溫柔的委屈:「我是你男朋友,為你卸個妝都不行么?」

「可可以的。」他低下頭,藏起慢慢紅起來的臉。

他咳了咳嗓子,學著劇本里的渣男語氣說:「說什麼呢,你你是我男朋友,當然是想.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具體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只覺得他的眼神好像有點怪。

一幫人玩好三個項目,時間就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寧敘言沒化妝,不需要卸,就自請為隨年服務。

233系統:「是的!快寵他!!」

卸妝的時候可沒化妝師小姐姐幫忙,都得靠自己。

但具體哪裡怪,他還是說不上來。

在隨年驚慌抬頭的目光中把放在了化妝台上,然後擠進他的腿間,欺身逼近:「那我想嘗嘗你的口紅,也可以么?」

可去了之後真的錯過了門禁時間,那就只能在外面開房住了,人花哥和小弟弟一對情侶去開房還說的過去,他個單身狗實在不配花錢單獨開一間房。

故意壓低的聲音帶著性感的磁性,如有實體一般盪起層層波紋打在人心上一樣。

不過短短一句話的時間,隨年整個心尖就忍不住發癢發麻,甚至渾身發熱。

這種跨段位的對招已經不是難以招架了,根本就是無力抵擋。

他頹敗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寧敘言的眼睛,不然分分鐘陣亡。

【就說寧同學不對勁吧!原來是想讓我親他了!】

【看來我那次醉酒之後的那啥真的發揮的很好!這才讓寧同學念念不忘了這麼久!】

【可現在我怎麼弄啊?上次咋親的我完全忘記了啊!!】

【要不.我再喝口酒?】

【可遊樂場哪有酒啊.】

【嗚好難】

正慌亂無措地想著,那張充滿冷感的帥氣臉蛋又緊跟著闖入他的視線里,放大,靠近。

隨年被撲面而來的禁慾感撞的腦袋發暈,心跳加快,平穩的呼吸也在瞬間錯亂起來。

還記得寧同學嫌棄過他的呼吸聲太吵,於是立即屏住呼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一動不動。

寧敘言也同樣看著他,黑沉的眼睛里全是小殭屍的可愛倒影。

看著他把臉蛋兒憋得越來越紅,寧敘言就捏了捏他的腰:「呼吸。」

隨年一叫一動,聽話地輕聲呼吸起來:「哦」

寧敘言又將他摟近一些,繼續問他:「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讓不讓嘗啊?」

低沉好聽的聲音好似帶著某種蠱惑,輕而易舉地勾起隨年心底最乾淨的衝動。

他早已潰不成軍,所以他只是很短暫地躊躇了一下,就鼓起勇氣緩緩抬起了頭。

卻在要湊過去時,瞥見寧敘言從他的道袍側兜里掏出一張明黃色的東西。

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等那東西到了眼前,他才看出那竟是一張畫著硃砂符咒的符紙。

「這」他想起來了,「這不是應該粘在我帽子上的符紙么?」

寧敘言笑著點頭,「嗯,」

他把薄紙夾在指間晃了晃,「這是鎮壓小殭屍的符紙,知道什麼樣的小殭屍才會被鎮壓么?」

隨年轉了轉眼珠子:「咬人的殭屍?」

寧敘言搖頭:「不對,是不聽話的小殭屍。」

隨年表情無辜,像是有些沒明白自己哪裡不聽話了。

寧敘言也不多廢話,直接把符紙摁在隨年的帽子上,「好了,不聽話的小殭屍已經被我鎮壓了,從現在起.」

他低聲而曖昧地聲音緩緩吐出:「你就只能聽我一個人的命令,知道了么?」

隨年看著落在自己鼻尖的符紙,懵懵地問:「那我還能動么?」

寧敘言就笑:「不能,亂動是要被懲罰的。」

隨年就不敢動了。

寧敘言盯著一動不動的傻貓貓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隨年眼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臉,下意識將呼吸放的很輕,可心跳卻飛速加快。

他不敢往後退,只在寧敘言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握緊了拳頭。

嘴唇忽然一熱。

隨年渾身發麻,整個人宛如受驚的小貓咪一樣瞪大了眼睛,炸起了毛!

「寶寶.」寧敘言輕啄完,抬眼,黑沉的眸子里裝滿了意猶未盡,「你好甜啊。」

隨年被他盯的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卻無比清晰地覺察出自己體內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讓他覺得好熱好熱。

他急喘了兩下,眼神不自覺委屈起來。

寧敘言瞬間就心軟了。

其實他也不想欺負貓貓的,可點點星火一旦落入蒼茫荒野,哪能只是冒片白煙就能草草了事的?

溫熱的呼吸一絲絲落在寧敘言的下巴上,很快就把他那點微不可察的心軟給熨的滾燙起來。

寧敘言眼中一熱,手上直接扣住隨年的後頸,微微用力迫使對方抬起頭,而後用視線緩緩掃過眼前人微擰的眉頭,無辜的雙眼,秀挺的鼻樑,最後落在被塗紅的唇瓣上。

一想到剛才已經碰過那張軟軟甜甜的唇瓣了,他的心底就突然升起一種被螞蟻噬咬一般酥|麻和衝動。

這種衝動不斷在內心裡叫囂著,讓他想要撲過去,然後狠狠地啃下去。

啃到他眼睛濕漉,眼尾發紅,喘著呼吸

「寶寶,其實我剛才沒嘗仔細.」寧敘言口乾舌燥地湊近隨年,「我想再嘗一遍,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隨年嘴唇翕動,卻還沒來得及說話,雙唇又被那片溫熱的觸感嚴絲合縫地堵住,緊接著就被侵者溫柔地撬開齒關。

然後吮xī,廝磨,逗弄,交纏。

隨年被突如其來的掠奪弄的緊張又無措,卻還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乖乖仰起頭,任由寧敘言肆意索取。

空氣中很快就多了一種濕熱黏膩曖昧水漬聲,光是聽著就讓人面紅耳赤,始作俑者卻猶嫌不夠,吻的忘乎所以,難捨難分。

隨年被吻的呼吸錯亂,很快就窒息一般地缺氧起來。

他忍不住抬了抬手,想要推開寧敘言,卻被寧敘言抓住手腕,繼而十分強勢地將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指間,形成十指交扣的姿勢。

眼看推脫不成,隨年又開始用聲音表示抗拒。

可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任何一聲來自他口中發出的女喬喘都會像一陣清風一樣,讓寧敘言心中的烈火燃燒的更加迅猛。

隨年想哭。

【好難受】

【我要窒息了】

【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寧敘言沒注意隨年的最後一句話,只在他聽到隨年說自己要窒息時,就立即退了出來。

「呼吸。」他啞著聲音,貼著那溼潤的唇瓣低聲囈語。

終於被放開,隨年就像個快要窒息的小貓一般終於在缺氧前浮上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迷迷糊糊的可愛感。

寧敘言看著這樣的隨年,心口又飢又渴,明明已經嘗到了夢寐以求的味道,卻仍不滿足。

一雙晦澀的眼神活像剛開葷不久的野獸一般,一旦嘗到了甜頭就想吃個全飽。

所以他都不等隨年徹底將呼吸調整好,就又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好了么?好了我要繼續了。」

【還來!?】

隨年驚慌抬頭,用那雙蒙著霧氣的眼睛看著寧敘言,小聲拒絕:「不不能再.嘗.嘗了。」

他不知道上次醉酒後是不是也是這樣吻寧同學的,只覺得這樣接吻也太讓人害羞了。

他羞的不行,一張蓋滿妝效的臉上不斷有羞澀的紅顯露出來。

寧敘言用目光吻上他粉撲撲的耳朵和脖頸:「為什麼?」

隨年眼神躲閃,麵皮滾燙:「口紅都都讓你嘗沒了。」

寧敘言沉默兩秒,而後將目光落在隨年躲閃的眼睛上:「那我們換一下?你嘗嘗我的?」

隨年悄咪咪地看了眼他的嘴唇,然後快速低下頭,用一種你休想騙我的語氣說:「你你又沒有塗口紅。」

寧敘言揚唇笑笑,不依不饒地纏著他:「有的,你嘗嘗。」

「不不嘗。」

「嘗嘗嘛。」

「不。」

「寶寶。」

「.」

「那」隨年慢慢抬起頭,用另一隻沒有被寧敘言扣住的手豎起一根食指,弱弱地說:「那就嘗一一下下。」

寧敘言得逞地亮起眼眸:「好,就嘗一下下。」

五分鐘后。

隨年被親哭了。

【嗚寧同學啃的好用力啊!】

【而且!他的需求好像也比我想中的大!】

【我覺得我根本就滿足不了他.】

隨年以前沒經歷過這樣的事。

這是他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身為大猛1的力不從心。

——

回宿舍的路上,隨年一直都不敢抬頭去面對大頭,生怕他看見自己紅腫的嘴唇。

可大頭早已超脫世外地看穿了這對臭情侶之間的那點貓膩,一路都非常自覺地把自己窩在副駕駛,盡量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只是不會說話的單身汪。

然後蒼茫望天。

累了,毀滅吧.jpg;

一車人,唯有寧敘言心情極好地揚著唇角,不是把玩著隨年的指尖,就是捻一撮貓貓的頭髮繞著指尖轉。

那一雙手好像馬上就要長在了隨年身上一樣,怎麼都拿不下來。

隨年也不抗拒,就由著寧敘言動作。

反正只要不讓他抬頭去看寧敘言,就怎麼都行。

脾氣軟不像話。

到了學校,大頭一下車就跟屁蹦的似的,丟下一句,「我先滾了,您倆慢慢膩歪。」就嗖地一下跑沒影兒了。

其實隨年也挺想趕緊滾蛋的。

但他慫,不敢。

剛才還在遊樂場更衣室那會兒就因為他下意識地想逃走,結果還沒下地就被抓回來親的更猛了。

這下他可不敢了。

嘴疼。

晚上的學校十分安靜,往來流竄的冷風卻格外活躍。

寧敘言怕隨年冷,就把他的衣領往上拉了拉,然後又把他往懷裡摟了摟,膩膩歪歪地靠在人家肩膀上問:「冷么寶寶?」

隨年在他那聲滿是溺愛的稱呼里紅透了臉,縮著脖子回答:「還還好。」

「還好?」寧敘言側頭看他一眼。

路燈下,隨年那張白里透著淺紅的臉好似一顆瑩潤誘人的水蜜桃,看著特別可親。

寧敘言看著看著,就上癮似的又湊上去吧唧了一口,然後強制性地把自己的手塞進隨年的手裡:「那我冷,寶寶給我焐焐唄。」

隨年不好意思在學校里牽手,但又實在抗拒不了這樣的溫暖,就沒拒絕,只稍稍用了點力氣將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挪到了不顯眼的位置藏著。

「好好。」他鵪鶉似的點頭。

寧敘言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還故意往隨年眼前湊。

隨年害羞,不好意思看他,就偏過頭去。

結果隨年剛偏過去,寧敘言就追著他換了個方向繼續笑。

這個笑溫和又富有感染力,隨年只看了一眼,就沒忍住跟他一起笑了出來。

「你你幹什麼啊!」隨年小聲說著話,還用肩膀撞了下寧敘言。

這不痛不癢的,跟被小貓撓了一下似的,寧敘言一點也不覺得疼,只覺得整顆心都被他撓的痒痒起來了。

「不幹什麼啊,就想看看我家寶寶。」寧敘言笑著,聲音溫柔。

低低沉沉的聲音好似掉進湖面上的薄葉,在聽的人心頭激蕩起一圈圈酥酥|麻麻的波紋。

隨年的腦袋當即就暈乎了一下,然後就軟乎乎的什麼都依著寧敘言了,「那你.你也別一直都都盯著我看啊。」

寧敘言看著他被風吹得發顫的睫毛:「那你說我看多久比較合適呢?」

隨年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就兩.兩三秒就可以了。」

「才兩三秒啊?」寧敘言撇撇嘴,「這麼小氣啊」

隨年低著頭,不吭聲了。

寧敘言哼了一聲,耍脾氣似的:「那不看了。」

一聽他要生氣,隨年心下一慌,自覺挺直了自己猛一的腰板,寵溺又無奈:「好好好,你看你看你看,你.你想看多久都行。」

他眼神無辜地看著寧敘言,手上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識的,晃了晃寧敘言的手,撒嬌似的:「哥哥.別生氣了唄。」

寧敘言心裡撒了蜜糖似的甜,得逞般地笑笑,手上也學著隨年的動作一樣,晃了晃他的手,嘴上卻壞壞:「就要生氣,要寶寶哄哄才會好。」

——

【呃這人好會撒嬌哦!!】

【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ooc】

【不過就算他真的ooc了,那我現在也得好好寵著他啊,不然他該不會死心塌地地愛上我了】

【哎】

隨年深吸一口氣,抬眼看了寧敘言一眼:「那哥哥要.怎.怎麼哄啊?」

寧敘言對於隨年現在仍想渣他的想法不做評價,也不生氣,只順手撓了撓貓貓的下頜:「很簡單,今天晚上換你跟我說晚安。」

隨年沉默了。

寧敘言口中說晚安並不是真的就讓他口頭說兩個晚安就行的,那還得配上熱熱乎乎的親親才行。

之前那幾天的晚安吻都是寧敘言主動的,隨年只負責洗好臉仰起頭乖乖等著被親,親完之後再面紅耳赤地回他一句晚安就行。

但現在寧敘言說今天的晚安吻要讓他來主動.

隨年覺得寧同學在為難他.

但為了自己男人的面子!他不能慫!

他逼迫自己挺直腰板!鼓起勇氣!握緊拳頭!然後.弱弱地說:「可可以換別的么?」

寧敘言定定地看著他為難又苦惱的小表情,笑了笑:「行了,我逗你的,看把你嚇得,真是個小慫包。」

【嚶!】

【他說我】

寧敘言聽見貓貓委屈的心聲,又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但我就喜歡小慫包。」隨年低著頭彎了彎嘴角,一下子又開心起來了。

【什麼啊】

【突然肉麻,怪讓人害羞的。】

兩人說著鬧著就差不多到宿舍樓了,進樓之前,寧敘言又摟著隨年交代一句:「寶寶,你明天中午不要跟花哥和大頭約飯好么,我想帶你出去吃。」

隨年乖乖點頭:「好好的。」

——

第二天是周一。

隨年一個上午都是概率和數理統計的課,這些課不簡單,他必須要極其認真才能聽懂那些數字和數字之間的聯繫。

但偏偏他身邊還坐了個徐源源,徐源源不是問他和寧帥哥處的咋樣,就是跟他聊那天遇見過的帥哥,說那帥哥到現在都還惦記著隨年呢,想再見他一面。

隨年一邊認真做筆記,一邊撥浪鼓地搖頭,不不不,我不見他。

太可怕了,他可再也不想喝那麼多酒了。

徐源源聽完也不覺有什麼,畢竟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他只是個傳話的,又不是挖牆頭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點點頭又說了別的。

「那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得來參加啊。」

生日這種日子一定要人多才熱鬧。

隨年一想到那麼多人,就忍不住發憷,可徐源源那眼巴巴的眼神又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

他想了想,說,「那我.可不可以帶寧同學啊?」

「當然可以!」徐源源的眼睛都亮了:「開玩笑,你家寧同學可是咱們大一的臉面啊!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我可有的吹了!」

人家徐源源明明誇得是寧敘言,可隨年聽了就跟自己被誇了一樣,嘴角高高揚起,明亮的眼神里滿是驕傲的小得意。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他小著聲音說,不好意思地撞了撞徐源源的肩膀。

徐源源被他臉上那羞澀的甜蜜秀了一臉,簡直無力吐槽:「不誇張你笑那麼花痴幹嘛。」

隨年安靜地看他幾秒,然後很快收起笑意,紅著臉低下頭:「我我沒笑。」

——

下課鈴響。

隨年這邊還沒開始收拾,他旁邊的徐源源就開始戳他肩膀:「哎哎哎!你家寧同學來了!」

隨年聞聲轉頭。

目光里,寧敘言正逆著人群朝他走來,他腳步急切,眼神直直地看著一個人,嘴角帶著溫柔的笑。

「你你怎麼來了啊?」隨年看著他一步步走近,頭腦發矇地問。

寧敘言走到他身邊,彈了彈他的一小撮頭髮:「誰知道我怎麼來了。」

明明什麼曖昧的話都沒說。

可隨年還是好像聽了一筐情話似的,十分沒出息地紅起了臉。

他想,可能是因為寧同學聲音好聽的緣故,又或是因為他笑的太寵溺的緣故。

總之,他雖然是有點沒出息,但也不至於這麼沒出息吧!!

「不知道你還來啊」隨年心裡不服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小小聲嘀咕。

寧敘言說:「這裡有人想我我就來了唄。」

話音落地。

隨年立即鬧了個大紅臉,猛地抬頭,結結巴巴地狡辯:「誰!誰想你了!」

寧敘言就順手捏了捏他的臉:「誰臉紅就是誰唄。」

隨年想反駁他才沒臉紅,但臉上滾燙的溫度讓他說不出反駁的話,眼一瞪,不理寧敘言了。

寧敘言笑了笑,剛想哄哄貓貓,徐源源就翻起了白眼:「大哥,或許你可以等你旁邊這個大活人走了之後再膩歪。」

他簡直要被愛情的酸臭味給酸死了!!

媽的!談個戀愛了不起啊!!

再秀錘死你!!

寧敘言這才抬眼。

而就在他抬眼的那一瞬間,什麼溫柔和笑意全都消失了個遍,只剩一片淡漠:「所以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徐源源對他變臉的速度簡直嘆為觀止!

咋的!我作為你男朋友的好朋友就不配得到你的一個笑么!!

算了算了,單身汪跟臭情侶講什麼道理!

他不配!!

徐源源成功安慰好自己,抱上自己的專業書,臨走前看一眼隨年:「年年寶貝,記得我跟你說的事兒啊!」

隨年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從椅子里起身:「嗯,我記著呢。」

徐源源擺手:「那我走啦,你倆繼續膩歪吧。」

徐源源走後,寧敘言也沒繼續逗隨年,就溫著聲音問鬧小脾氣的貓貓說:「寶寶不理我了么?」

他這聲寶寶喊的聲音不低,有幾個從他身旁過道兒走的幾個女孩子都聽見了,當時就扯出一副姨母笑的表情,然後你推我我推你地走地飛快。

隨年臉色爆紅,扯了下寧敘言的衣角:「你你在外面不要這麼叫.叫我!」

寧敘言歪頭去看他,眼神無辜:「為什麼?是我太丑所以給你丟臉了么?」

隨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滿眼驚訝地抬眼看他。

今天陰天,教室里開了燈。

此時熾白的燈光鋪灑了寧敘言一臉,給他精緻到無可挑剔的面容平添一層冷白濾鏡,看著真真是又酷又帥。

加之他的眼神里還裝滿了棉花般柔軟的溫柔,就讓他看起來更加魅力十足了。

隨年只淺淺地看了一眼,眼底就有花痴般地迷戀流露出來。

【這麼好看的人也能說出自己太丑的話,這就是網上說的凡爾賽本賽吧。】

花痴歸花痴,心底還是要嘀咕嘀咕的。

嘀咕完,隨年投降般地輕聲嘆息:「沒」

想了想,又拉著寧敘言的衣角,湊近說悄悄話:「就是.下次不要讓別人聽到啦,不然他們會笑話你的。」

寧敘言說:「你想多了,他們是嫉妒我有人可以叫寶寶,她們沒有。」

隨年:「.」

隨年咳了咳,兩隻手拉上寧敘言的胳膊:「那什麼.我們快.走.走吧。」

他怕走慢一步寧敘言就要被女生打了。

寧敘言看出他的小心思,又笑了出來。

他家貓貓簡直可愛的沒邊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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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小慫包穿成渣攻后被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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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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