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鐵了心當妾
第1197章鐵了心當妾
這是八哥小蘭鳥生第一次被人當眾喝斥,說的還是「閉上你的鳥嘴」這種難聽的話。
這也是顏如玉第一次見八哥如此發瘋。
剛聽蘇珍珍喝斥八哥的時候,她也有點火,八哥確實嘴碎,有時候愛傳個閑話,但是,她的鳥兒,她怎麼訓都行,關籠子都可以,但別人訓,不行。
蘇珍珍一見八哥揭穿她,氣得從地上撿起起石頭,對準八哥就要扔。
顏如玉冷聲開口:「蘇小姐。」
自從她到曹府以後,也就最初見面時和曹夫人說過幾句話,之後還沒怎麼說過,此時開口,眾人不禁都屏氣豎起耳朵。
「那是本王妃的鳥。」
「小蘭,過來。」
八哥立即拍著翅膀飛過來,落在顏如玉手臂上。
八哥昂首挺胸,神氣無比,小眼睛左右看看,活像仗勢欺人的狗腿子。
顏如玉迎著眾人的目光,正要說話,八哥又開嗓:「怎麼?不服呀?來打我呀。」
顏如玉:「……」
蘇珍珍咬牙,神情尷尬惱怒,但到底不敢再砸八哥。
「王妃,既然是您的鳥,那您就得管好它,讓它胡言亂語算怎麼回事?」
顏如玉手指輕點八哥的頭,聞言輕抬眼皮,眼中半點溫度也無:「你是在教本王妃做事?」
輕飄飄一句,卻讓人心頭一凜,似薄薄鋒刃,鋒利逼人。
「再說,小蘭哪句話是胡言亂語?你是有假借頭暈,說曹小姐的壞話,還是沒有借故攔住蔡公子,意圖粘上他?」
蘇珍珍臉色漲紅:「明明是他……」
「他什麼?他對你不軌?」顏如玉短促笑一聲,「蘇小姐,說謊話也是需要腦子的,不是只靠一張嘴,說完了事。」
「蔡公子喜得麟兒,今日是孩子滿月宴,貴客如雲,又是在岳父家,他開心且謹慎,避免任何錯處,生怕出一點紕漏,他瘋了要在這個時候招惹你?」
「而且還是在這隨時可能會有人出現的走廊之上?或者說,蘇小姐你是有多美貌出眾,才情驚人,才能讓他如此心猿意馬,不管不顧?」
蔡記禮心裡這個激動,他滿肚子的話都被顏如玉句句點中。
曹小姐握住他輕顫的手指:「蘇珍珍,你說我夫君企圖對你不軌,還脫衣裳,撕壞了袖子,你就沒睜開眼睛看看,這袖子是扯壞的,還是被割下來的?」
顏如玉起了個頭,見曹小姐接了話,也不再多言,拿出塊牛肉乾喂八哥。
八哥吃得高興,眼睛一瞥見明昭郡主一直在看它,停下嘴問道:「怎麼?來點啊?」
明昭郡主下意識道:「好吃嗎?」太香了。
八哥眼睛眨巴:「好吃啊,你嘗嘗。」
明昭郡主拿走顏如玉手裡剩下的,當真就要吃,綠湖還沒有來得及制止,已經放嘴裡了。
顏如玉:「……」
那邊蘇珍珍被問得說不出話,蔡記禮趕緊說:「霞兒,我不認識她,就在走廊遇見,她一會兒說頭暈,一會兒又靠上來,我把桃仔拖過來擋住了,沒叫她近我的身。」
蔡記禮看地上的袖子,很是心疼:「只可惜了這件衣裳,是你生產之前親手為我縫製,我還沒穿過幾回,她非扯我袖子,我情急之下把袖子割了。」
曹小姐抿嘴笑:「沒事,就是件衣裳而已,以後我還給你做,等今日宴席結束,我先帶你去王妃的制衣娘子那裡買幾套。」
蔡記禮見她沒生氣,這才轉憂為喜,只是看到袖子,還是難免傷懷——這衣裳乃曹小姐懷孕期間所制,針針腳腳都是愛意,真是可惜了。
蔡記禮轉眼又看蘇珍珍,氣不打一處來:「霞兒,她到底是何人?凈說些無恥之言,讓我都難以啟齒。」
小廝桃仔在一旁氣呼呼說:「公子不好說,小人來說!」
「她說她是什麼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與我們公子是良配,還說夫人生了孩子,定然身材走樣,裹上華服也是醜陋,不似她冰肌玉骨,再說生孩子的事她也會,且說她飽讀詩書,能吟詩作詞,風雅至極。」
這話可真是太羞人了,別說未出閣的女子,就是在場成了婚的,都不好說出口。
曹小姐氣得七竅生煙,到蘇珍珍近前,逼視問道:「是不是真的?」
蘇珍珍被圍觀,顏面已然丟盡,只能牢牢抓住,不肯再錯失這一次機會。
「不錯,是我說的,」蘇珍珍道,「難道不是事實?你本來就沒有什麼才學,本來就在我之下,有什麼不對……」
話未了,曹小姐甩她一耳光:「賤人!」
「你有才這,你飽讀詩書,你們蘇家的詩書教你當眾勾引別人的丈夫?這樣的詩書,我曹芊霞不稀罕!」
蘇珍珍捂著被打紅的臉,眼睛也紅了:「不管怎麼說,你夫君在這長廊上與我拉扯,這是事實,他既碰了我,就得負責。」
蔡記禮怒道:「我沒有碰你!你別胡說。」
蘇珍珍冷笑:「不但碰了,還看到我肌膚,我說是就是。」
蔡記禮受其父嚴格教導,只知禮法,從未與這樣的撒潑行為對上過,一時氣得不知如何應對。
「你……你……」
顏如玉微蹙眉,心說這位曹家女婿的口才也太差了些,吵架如此嘴笨,連八哥都不如。
她瞥一眼八哥,正和明昭郡主小聲嘀咕,明昭郡主臉色不時變幻,或驚喜,或疑惑,一人一鳥相聊甚歡。
顏如玉猜測,等一會兒宴會結束,這鳥兒不借也得借了。
蔡記禮的口才差,曹小姐的巴掌可不差。
她反手又給蘇珍珍一耳光:「這麼上趕著給我夫君當妾?我這個當家主母就先教訓教訓你。」
「啪啪」又是連來兩下。
曹夫人掃一眼蘇夫人:「蘇夫人,這事兒你怎麼說?」
蘇夫人只覺得那幾巴掌就和打在她臉上沒什麼區別,啪啪的,臉都臊得發燙。
現在她都沒能回過神來,怎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蘇珍珍怎麼就能腆著臉說出那些不要臉的話?
她該怎麼辦?她是誰,她在哪?
曹夫人一問她,她更慌亂無措,曹夫人她不敢得罪,可又不能回答出個所以然。
正焦頭爛額,人群外有人驚呼:「這是在幹什麼?」
眾人紛紛退讓,來幾步到近前。
蘇夫人一瞧,是自己的丈夫蘇五德。
她張張嘴,想解釋,但臉上的滾燙還在提醒她方才的羞恥,她實在無法開口辯駁半句。
蘇五德是和曹刺史一起來的,但報信的小廝只說有事,沒說有什麼事。
蘇五德本來落後曹刺史一步,抬眼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曹小姐打,立即快步過來。
他臉色難看,語氣滿含指責:「曹小姐,這是何意?我妹妹縱然有失禮之處,也不該如此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