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這心眼兒是大不了一點
來人正是清妍跟墨九的兒子，姜喆。
值得一提的事，當初姜瑤給清妍賜了皇族的姜這個姓氏，後來他們有了孩子，本來自己也沒有什麼親人了的墨九，果斷地對清妍說，以後咱們的孩子，也都跟著你姓姜。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還有紀念意義。
畢竟當初墨九的主子，顧北煜，都恨不得自己冠妻姓，也跟著姓姜了。
所以，清妍他們就給兒子取名為姜喆。
姜喆一進來，看著坐在母親身邊的女子，瞬間眼睛一亮。
清妍立刻責備地瞪了他一眼，無奈地跟姜瑤說道：「主子，這就是屬下那不成器的兒子。」
說話間，姜喆已經竄了過來，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清妍，「母親，你認識這個漂亮姐姐？」
清妍：「……」
她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不過還沒等清妍開口罵兒子，坐在旁邊的墨九已經一腳踹了過去。
「什麼漂亮姐姐，這麼沒大沒小的，趕緊來喊人，這是瑤大人！」
如今顧北煜跟姜瑤，都不是皇帝了，但所有人都依舊十分恭敬他們，喊一聲主子。
那就是一輩子的主子。
畢竟兩位主子，對他們都有知遇之恩。
小公子姜喆卻傻眼了，「母親父親，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瑤大人？」
他好不容易一見鍾情的女子啊，怎麼突然就……成了父母的座上賓？
清妍道：「你還記得母親對你說過，母親當初跟著的那位主子嗎？」
「記得啊，不是那位開國陛下么，可她不是已經離開了二十多年么？」
二十多年前，姜喆都還沒有出生呢。
清妍點了點頭，「你過來給主子磕個頭吧。」
墨九也在旁邊點點頭，「你給他們倆都磕個頭吧。」
說完后，他還跟顧北煜告罪，「主子，屬下這兒子，沒有屬下半分機靈，您可別見怪。」
顧北煜十分淡定給姜瑤的碗中，加了一塊糖醋裡脊，慢悠悠地說道：「不，你這兒子，可比你有出息多了？」
墨九一樂，「嗐，也沒什麼，都是屬下教導得好。」
顧北煜又繼續道：「他剛才還要把繡球，硬塞給瑤瑤呢。」
墨九一愣，「咳咳咳！」
他轉過身，挽起袖子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趕緊過來給主子們道歉！」
墨九的話音剛落，那邊清妍都已經這動手了。
踹了兒子膝蓋窩一下，直接讓人跪下了。
姜瑤見狀，連忙擺手道，「誤會一場，不用了，清妍，這道菜很好吃，味道跟當初福喜宮的很像。」
見姜瑤的確沒有生氣，清妍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點點頭，「這廚子當初是福瑞居廚子的徒弟，被屬下帶來了寒城。哦對了主子，您也見過了錦瑤閣吧，那就是按照福瑞居的模樣修建的。」
那邊墨九也開始給顧北煜敬酒。
唯有可憐的小姜喆公子，哀怨地看了看爹娘，轉身就跑了出去。
姜瑤眸光一頓，她看向清妍，「清妍，你這兒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用管他。」
姜瑤也就不再多說，但卻不著痕迹地瞪了顧北煜一眼。
剛才還說不介意，這會卻暗戳戳的告狀，這個男人果然這心眼兒是大不了一點啊。
不過故人相逢，終究是高興的，整個城主府上下，唯有姜喆小少爺一人鬱悶達成了。
寒城的這盞燈，十分容易點。
而點燃后，姜瑤跟顧北煜又在這裡留了幾日，也算是跟清妍敘舊，同時還要看看這寒城平素里都是怎麼樣的。
最後，就是在這裡索性等一等青青。
也不知道那鳥瘦了沒有。
三日後，巨大的海東青，身上還掛著寒霜，終於飛到了寒城，看到了主人。
它委屈得咕哩咕哩地叫個沒完。
姜瑤伸手摸了摸它的背羽，「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嗯，終於瘦了一些了。」
被主人誇獎了的海東青，挺起了胸膛。
雖然相逢短暫，但終有一別。
饒是清妍這樣性情冷淡，平時話語不多的人，如今見到姜瑤又要離開了，忍不住紅了眼。
「之前屬下努力，是想要為您排憂解難。但是如今，屬下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努力，才能夠為您效犬馬之勞了。」
姜瑤道：「你們夫婦二人鎮守這裡，已經是為我辦了大事情了。至於以後，等你們塵緣事了，去了聖界以後，我自會對你們有安排。」
姜瑤還是那句話，到時候會帶清妍夫婦倆去聖界。
但他們的後人能否去，會留下機緣，看他們自己去努力了。
清妍點點頭。
她會等到兒孫們長大，可以扛起來鎮守北境這件事後，心中才再無憾事。
這邊墨九也眼巴巴地看著顧北煜，「主子，以後屬下肯定還能見到你吧？」
顧北煜點頭，「等你死了就能見到了。」
墨九：「……」
明明都是有大本事的主子，雖然意思是一樣的，但這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那麼不對味呢。
清妍跟墨九堅持送姜瑤他們，一直到出了城門，分別在即，本來心情都有點莫名憂傷。
畢竟下次相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北方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響。
大地都跟著顫動了起來。
姜瑤本來都坐上了馬車，她掀起帘子，看著北方。
等到震動平靜下來的時候，清妍趕緊上前道：「主子，那是北方雪山之巔，幾天前震動了一次，後來屬下派人去查看過，沒有發現什麼，也不敢靠太近，因為會雪崩將人埋入其中。」
她本來以為，之前那次震動是意外而已。
可誰想到，竟然又震動了？
清妍決定，等送走了主子，她帶人再過去看看。
姜瑤卻眯了眯眼，她開口道：「我過去看看，姜影，你們先回城主府等我們。」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顧北煜嘴角微抿，也隨著同時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姜影見怪不怪了，帶著小黑跟青青，打算折回去城主府去。
清妍雖然一臉錯愕，但或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稍稍淡定一些。
但是她身邊的墨九震驚道：「主子他們人呢？怎麼會憑空消失了？」
清妍轉身就跟著姜影一起回城主府了，都沒搭理墨九。
墨九趕緊騎馬跟上，但卻喃喃自語。
我那麼老大一主子呢，怎麼說沒就沒了？
被墨九感慨的那麼老大一主子，此時正飛在了半空中，陪伴在姜瑤身邊。
「瑤瑤，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姜瑤點了點頭，「是姜渾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