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雨中偷情
眼看王全開始還怒罵，後來漸漸不說話，倒是把李秀兒嚇了一跳，這王全不是個東西，可也不能因為這個畜生把小四搭進去啊！
看小四越打越重，整個兒眼眸子都充血了，李秀兒越是擔心，忙撲上去拽了小四一把。
「小四！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郭小四哼了哼，手上一頓繼續砸下去道：「嫂子你別管！這老王八，我今天被打殘了他不可！」
一聽這話，李秀兒更是惶急，一邊拉他一邊反過來勸道：「好了小四，饒了他吧！一個老光棍兒，不值得，別鬧出人命來！」
「小四，小四求你，求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王全也忍着疼痛，哀求着，哪裏還有之前欺負李秀兒時的囂張模樣。
郭小四脾氣雖然爆烈，卻對李秀兒言聽計從，心裏再是不甘心，也只好收手，站起來狠狠的給了倆腳罵道：「老王八蛋！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下次別讓我遇到你！」
王全標準的死鴨子，這會兒小四停了手，他卻也不感到害怕了，反而是以為有李秀兒在，郭小四也不會再對自己下重手。
於是，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裏還憤憤說道：「郭小四，好你個小雜種！敢打老子！你小子簡直是要造反了！」
郭小四聞言，原本平復下的怒氣再次沸騰起來，他這人有兩個禁忌，一是不能看到李秀兒受到欺負，第二點則是不喜歡聽別人喊他雜種。
當下這王全卻是這兩點都觸碰到了。
郭小四心中憤怒不已，一拳就要朝王全狠狠砸去，但這時李秀兒卻連忙從背後拉住了他。
「滾你大爺的！再啰嗦小爺滅了你！」郭小四怕誤傷到李秀兒，只能嘴裏怒罵道。
王全還真是嚇了一跳，這小子就是個沒個輕重的主兒，惹毛了他還真幹得出來。想到這裏不敢再啰嗦，連滾帶爬的跑出去老遠，這才遠遠的回頭罵道：「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給老子等著，總有收拾你們的時候！」
說完不等郭小四發火，一溜煙的跑了。
郭小四這一通拳腳也是使了力的，這會兒打完了反倒是氣喘吁吁起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李秀兒這會兒多少平靜了下來，看着郭小四陰沉的臉，心情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小四？」李秀兒雖是長嫂，可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郭小四如此暴怒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害怕，眼角還掛着淚珠，怯生生的開口說道：「小四，都是嫂子不好。」
「說什麼呢！」郭小四這下是真的火了，轉頭瞪了李秀兒一眼：「嫂子！怎麼就是你的不是了？啊？這老王八欺負你，不打死他就是他的運道！」
李秀兒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和自己說話，不由的往後退了退，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四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被王全氣的不輕，忙緩了下臉色站了起來，不想倒是把李秀兒嚇了一跳，往後又退了幾步。
郭小四眼中掠過一絲疼惜，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氣道：「嫂子，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沒保護好你。」
見郭小四的情緒平復了下來，李秀兒聞言，心裏也感到一絲欣慰，柔柔說道：「小四說什麼呢，我是你嫂子，應該是我照顧你。」
「可我哥不在了！就應該我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郭小四想也沒想，一句話就這麼說了出來。
李秀兒臉上紅霞一閃，怔了片刻沒有說話，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走吧，咱回家！」
郭小四也知道自己衝動之下說的話有些不靠譜，不敢再多說，只能悶着頭含糊的應了一句，撿起地上的農具就往回走。
李秀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思，面無表情的跟在身後，倆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往家裏走着。
俗話說六月天孩兒臉，果然不假，剛才還是晴空萬里，這才幾步路，天色就暗了下來，還沒有等倆人反應過來，瓢潑大雨就傾瀉了下來。
郭小四一抬頭的瞬間，整個人已經澆了個透徹，雖然離家不遠，可多少還要拐幾個彎兒，這麼趕回去，那更是不靠譜了。
連忙脫下身上的褂子，一轉身，郭小四想也不想就舉起來把倆人遮擋起來。
倆人就這麼頂着一件單薄的褂子往家裏趕，不過幾步路，就濕了個透徹。
「嫂子，趕快找地方躲雨吧！太大了，再跑路都看不清！」郭小四大聲吼了一句，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嫂子畢竟是個女人，那體質怎麼吃得消？
李秀兒也發現了雨太大，褂子根本就遮擋不住，更何況小四幾乎就把整個褂子蓋在了自己的頭頂，他自己壓根兒就擋不住。
「嗯，前邊左角兒是李大爺家看瓜的棚子，我們先到那裏躲一會兒！」李秀兒看到郭小四為她遮風擋雨卻把自己淋了一身，心中也很是心疼，連忙點頭說道。
郭小四點頭，和李秀兒加快腳步，向瓜棚方向走去。
李大爺是村子裏一個孤寡老人，平時就靠着這瓜田度日，因此這看瓜的棚子也費了些心思，為了方便，平常時間少了奔波來回的苦，這茅草棚子倒還修了個倆進倆出。
郭小四倆人進了外間，這才算算長出了一口氣，這雨來的突兀也來得及時，倒把倆人先前那一點尷尬消弭得一乾二淨。
郭小四甩了甩腦袋上的雨水，轉頭對着嫂子想說些什麼，可目光一下就凝住了。
李秀兒沒有注意，看他轉頭要說不說的，為了打消剛才的尷尬，還難得的打趣道：「怎麼了？一場雨就把你淋傻了？」
郭小四忍不住揉了下鼻子，眼神有些慌亂，嘴裏嗯嗯啊啊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秀兒感覺到了怪異，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忍不住嬌呼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喝斥了一句：「還看！」
原來李秀兒的襯衣剛才就被王全把扣子都扯掉了，隨後小四來了她倒是一直注意著掩着衣服，到下雨狂奔的時候哪還顧得那麼多，進了棚子更是忘記了，這時候光顧著說話，整個胸前就暴露了出來。
郭小四比王全還不如，起碼那老混混還偷看過別人洗澡，這傢伙最多也就半夜偶爾醒來聽到過嫂子洗澡撩水的聲音，整個一個菜鳥中的菜鳥。
而李秀兒雖然和王長貴結過婚，但王長貴常年總是奔波在外，兩人根本沒多少真正相處的時間，只怕是那事兒也沒有做過幾回。
因此缺乏開發耕耘的李秀兒倒是有了婦人那種無可替代的風韻，卻還保留着未曾生育的少婦的堅挺。
那一對顫巍巍的碩大白嫩，別說郭小四這個菜鳥了，就是久在花叢廝混的老鳥，不咽口水那才是怪事！
被李秀兒吃喝了一句，郭小四感到極為尷尬的撓了撓頭，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還在這時棚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那噼里啪啦的碎雨聲讓兩人只見到氣氛也不會變的那麼沉悶，郭小四見狀也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李秀兒身上移了開去。
看到郭小四規規矩矩的轉過頭，李秀兒眼中浮起一絲欣慰，不過心中卻還夾雜着一些莫名的情緒，只覺得自己不應該對郭小四那麼凶的。
「嗯，嗯，用力，啊……」
而正當李秀兒想找些話題，化解心中的自責時，卻從大棚的另一間中傳出了這麼一句句低吟聲，這聲音斷斷續續的，一會兒輕一會兒重，那感覺好像生病的人了一般。
「嫂子，那棚裏面有人？」郭小四也是眉頭皺了起來，疑惑更重。
李大爺可是個孤寡老人，並無老伴，怎麼郭小四越聽裏面的聲音卻像個女人的哼聲一樣，莫非這李大爺寶刀未老，這破棚裏面還藏着女人不成。
只是這女人發出的聲音似是很痛苦一般，莫不是生病了不成？
一念至此，郭小四就要到棚裏面去看看。
不過因為李秀兒是站在郭小四前面的，當郭小四想要去看時李秀兒卻已然搶先一步，掀開了內棚的門簾，往裏面看去。
只是李秀兒只看了一眼，卻又飛快的把門簾放了下來，而且她的臉色更是變得通紅異常，呼吸也亂了起來，這模樣像是做賊被抓到了一般。
「嫂子，你怎麼了？」
郭小四注意到李秀兒的異樣，疑惑問道：「嫂子，你不會是因為淋雨感冒了吧？」
「沒，沒，我沒事。」李秀兒心不在焉說道。
「沒事就好。」聞言，郭小四的心也就放了下來。說話時，他也向門簾走去，邊走時嘴裏也同時說道：「嫂子，這裏面的人怕是生病了吧，我們得去看看，不然可別病死了，這可就罪過了。」說着，郭小四便要掀開門簾。
「小四，不要啊……」李秀兒見狀，一下子就回過神來，連忙喊道。
不過這話卻喊遲了，這時郭小四已然掀開了門簾的一角。
而郭小四透過門簾一角，看到內棚的場景后，不由身體一緊，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