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赤武
迷迷糊糊!
「這是哪裏?」
看不到自己的雙手,卻能隱隱約約的看清前方的事物。
一望無際,滿目白雲,天空之上,高懸日月!
日月同天異象,可謂壯觀,一半金芒刺眼,一半清冷柔和!
遠方似乎站着一個身影,壯碩非常,一頭銀髮垂到小腿之處,背對着瀟劫。
半晌...
「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飛禽走獸,皆后所創!」
「兩足兩腿,頭連身軀,稱之為「人!」!此乃萬物之靈!!」
「此身玄妙無比,每處肢干,每處部位皆有它存在之理!!」
「神通雖為父母所賜,但卻荒廢此身!」
「吾經千萬之年,深挖此身之秘,方得成武之密力!」
「赤武境界,此身豁開天門!赤武之力,激周身經絡血脈,可愈渾身之傷!」
「若有後人不惜生死,踏入赤武之境,將重鑄血脈,引發此身更甚之威!但需謹記,武之一途,靜心守性,破亂為上,止戈為劫!!」
......
......
悠悠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瀟劫想要詢問,卻感覺自己似乎無口,怎樣都發不出聲來!
這人是誰?
他是存在我記憶里?
又或是...
血脈里!!
霎時間,日月白雲如時光過隙一般,迅速移動消失,漸漸地變為黑暗,遠處出現了一絲光亮。
瀟劫急忙朝那跑去,或是...飄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一絲光亮也越來越大,彷彿是從一個縫隙之中透出的白光。
迎著那刺眼的白光,瀟劫想要看清楚,他猛地睜大眼睛!
下一刻...
突然睜開眼睛,一時間的不習慣,讓他抬起右手急忙遮掩,原來是窗外的太陽...
自己此刻躺在房間裏面,身上還蓋着被子,床邊擺放着一張竹凳,看這情形,是自己大戰昏迷之後,有人常在此處照看!
定了定神,瀟劫從床上坐起,急忙撈起衣服看向自己腹部,那裏只有小麥色的肌肉,並未留下任何傷疤...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那根長釘,速度極快,自己左腿受傷差點沒趕上,無奈只得用肉身去擋,若讓那長釘再進兩三寸,後果不堪設想!
那股撕裂的痛感歷歷在目,令瀟劫不禁將右手放在了腹部之上!
「對了!!上官呢?她傷得似乎比我重吧!」
念及此處,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榻。
只見他左腿之上也並未留下狼妖的牙痕,彷彿赤武帶來的力量,能讓他肉體癒合能力大幅度提升!
此刻自己身上僅僅只穿了一件單衣,雖說這副身軀不懼寒冷,可如此出門,估計會被外人當做登徒浪子處理了!
瀟劫在屋中四處尋找可以穿戴的衣物,可似乎並沒有什麼結果!
顧不得許多,他推開了房門,走到了院子當中...
屋外的陽光帶來溫暖,空氣中帶着些許潮濕,院中有着兩組石桌石凳!
院牆不高,透過院牆遠遠望去,竟是一輪耀眼太陽與萬里雲海!
此等景色,不禁令人心曠神怡!
我...在天上?
還是說,這個院子坐落於天上!
此時,從院牆外走進來一人,此人身着白色長袍,手中端著一些粥食!
「啊!!師弟,你醒了?」
來人正是默林。
「快快快,進屋躺下!你這等傷勢怎能在外面待着!!」
默林快步跑了過來,將手中托盤放在石桌之上,拉着他便要進屋!
瀟劫有些吃驚的看着默林,回答道...
「師兄勿慮,我沒事!屋中太悶,我出來透透氣!」
說着,拉着默林便坐在石凳之上...
「來來來!師兄請坐,我問你一些問題!」
默林拗不過他,只得坐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瀟劫,見他神采奕奕才放下心來!
「怎麼了?」
......
「那日與我一起的息影仙子呢?她現在如何了?」
言語中透出濃濃的關切之情,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便是上官穎彤的情況!
默林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清楚的樣子...
「這個我也不知!只是了解到,當日你們被救回以後,便直接去了天機頂!近來並無任何風吹草動,想來應該是無事吧!」
......
雖說上官穎彤仙法精湛,可那狼妖卻是化形的大妖,想到此處瀟劫還是難掩心中擔憂!
他看向身旁的默林,問道...
「還有!師兄你這身裝扮是...」
瀟劫言語中透露著疑惑與欣喜,似乎猜到了什麼!
默林憨厚一笑,站了起來,雙手張開,說道...
「如何?頗有天仙之容吧!告訴你師弟!我通過了!現拜在天端「守正巒」注世仙君門下!」
從他的表情中,不難看出其中的喜悅!
是啊,拜入天端,往後便是無限可能!
「恭喜默林師兄了!從此脫地仙之名,成天仙之號!!」
默林嘿嘿一笑,坐了下來...
「同喜同喜!師父還給我賜號了!原來啊,天仙都是有賜號的。」
一聽到這,瀟劫才堪堪反應過來,息影仙子真名上官穎彤,那是不是樂心仙子也有真名?有點期待!!
這種深扒別人秘密的心思,自古以來從未「失傳」!!
「快說說!賜號什麼?」
默林再次站了起來,左手背負,右手捻須,雖然他並未有鬍鬚!
「從一仙君!!」
「師父肯定是希望我往後的仙途,從一而終,為登仙一脈盡一份力!」
......
瀟劫看着默林的樣子,從心底替他感到高興,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小仙見過從一仙君!!」
「哎呀!師弟,何必如此見外!再說了,師弟你估計也能登入天端了!」
瀟劫被他扶起,奇怪的看着默林,說道...
「卻是為何?」
默林拉着他坐下,將粥食推到他的面前,開口道...
「先吃點東西,你邊吃,我邊將這幾天的事情告知於你!」
看着冒着些許熱氣的熱粥與幾個素菜,瀟劫食指大動,狼吞虎咽起來。
「算上今日,你已昏迷了四天了!本次天地大試,登天的地仙,有二十一位!其中我浩明劍門十位,晨星閣七位,往孤寺四位!皆都拜在了守正巒與解輪峰之下,從未有任何一人得機緣能入天機頂!」
瀟劫一邊吃着一邊點頭,天機頂說通俗點便是掌門弟子,可那日聽寶麒仙君所說,仙祖親傳弟子只有五位,自己能否有這天大機緣,成為仙祖的第六位弟子!
想來也奇怪,為何仙祖只收了五位弟子呢?
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親傳弟子了嗎?
想不通便不去想,瀟劫轉念問道...
「彭雙師兄他們呢?」
「除了歐陽師妹,其他的都未能通過!歐陽師妹也拜在了守正巒!」
「那...我父親母親呢?」
放下手中碗具,瀟劫抹了抹嘴,詢問道...
默林眼中透出一絲落寞,也許想到了以後,便是天地兩隔...
「師父師娘昨日清晨便回去了,說今日再來看你!聽說那日師父去追殺幾隻惡妖受了傷!師娘也是急火攻心,幾日未曾進食,他二人天天守在你身邊!後來,因為天地大試結束的原因,地仙皆陸續返回,浩明劍門中有許多事務需要操持,他們也不得不返回!你能暫時留在天端休養,完全是仙祖的意思!而你在天端沒有親近之人,歐陽師妹是女兒身不太方便,就讓我來照看你了!」
瀟劫長嘆一聲,父母本就寵愛自己,短短兩幾天時間,自己幾乎經歷兩次生死,如何讓他們安心!況且父親為追擊惡妖,還受了傷...
看着瀟劫自責的樣子,默林開口安慰...
「師弟不必自責了!雖說那息影仙子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你的情況是最嚴重的!」
聞言,瀟劫動了動脖子,揮了揮手,彰顯著自己強大的肉體...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嚴重嗎?」
默林卻一臉鄭重,說道...
「為兄可沒騙你!我聽師娘說,你與那惡妖一戰!渾身筋脈盡碎,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說到這,默林上下打量了下瀟劫,似乎不太明白他能短短几天就如此活蹦亂跳,略帶吃驚的繼續開口...
「還說,恐怕以後都站不起來了,因為你的筋脈不是被妖氣打傷的,而是自行碎裂!而且更糟的是,你腹部一根奪命長釘將一股猛烈的妖氣打入體內!!那股妖氣盤旋在你心臟附近,若不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擋在外,恐怕你早就妖氣攻心而死!」
「後來是仙祖將那股妖氣給逼出來,你才安然無恙!」
瀟劫聽着這番話,細細回想起來,自己那晚運起陰陽盡滅時,除了心臟劇痛之外,確實感到周身筋脈的異常,難道真如夢中神秘人所說的「若有後人不惜生死,踏入赤武之境,將重鑄血脈,引發此身更甚之威!」
自己的渾身血脈是重生了嗎?
一拍大腿,默林立刻站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急事...
「對了!仙祖說了,若你醒來需第一時間向他稟告!師弟你好生休息,我這便上天機頂去!」
瀟劫微微一愣,問道...
「上天機頂?師兄你...」
默林神秘一笑,御起仙劍,準備離開...
「沒想到吧!短短几日我已會御劍飛行,原來很簡單的!好好休息,為兄先去了!」
說完,「緩慢」地離開了瀟劫的視線!
瀟劫震驚天仙仙法超絕以外,也想明白其中可能存在的道理!
默林本來就會御物之法,以地仙仙法來看,御劍之術需要更高的修為境界作為支撐,所以就算會了御物,在短時間之內也不可能御劍而起!
但現在的事實是,以天仙仙法口訣來說也許能快速激發御物的力度,難道說天仙的御劍飛行之術可跳過這些修鍊階段嗎?
瀟劫看着默林離開,自己便稍稍運起「赤武」,想看看如今的情況...
一股熟悉的感覺從心臟處傳來,沒有痛感只有那如磅礴如星海般的力量!!
瀟劫驚喜的發現,自己現在的「武」不僅比之前更加強大,而且沒有了那種痛感...
難不成真是進入了「赤武境界」,重鑄了血脈,引發了這副肉身更強大的力量嗎?他細細品味着夢中之人的話,「此身玄妙無比,每處肢干,每處部位皆有它存在之理!!」,難道說創造這仙法的前輩大能,發現了人的肉身有很強大的潛力,如果以獨特的仙法激活渾身血脈,深挖其中潛能,就能獲得更大的力量!
以目前看來,自己陰陽盡滅的實力是遠遠超過似上官穎彤那等平輩天仙弟子的,天仙地仙均是一般,除了本身修為道力,更講究仙兵法寶,就拿那晚一戰來說!如果上官穎彤的法寶少些,或者說多些,都會對最後的戰局有着關鍵影響!但話又說回來,一次性操控多種法寶,所需要的道力可不少,法寶本身便有高低之分,若一件厲害的法寶在自己手中,瀟劫相信他便是想催動也絕無可能!
再看陰陽盡滅,修鍊一法較為單一,甚至沒有御物這一境界,表現方式也很直接,那便是肉身為矛或盾,赤手空拳進行搏殺!憑藉「武」力加強肉身強度,加快周身傷口癒合速度!想到此處,瀟劫頓時期待起來,雖說「武」不像「道」那般可以完完全全的在消耗完之前立於不敗之地,可憑藉強大的恢復能力,是否以後能做到斷指再生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
「呼!!」
一陣動靜由遠及近,幾息之間便映入瀟劫眼帘!
一身淡黃長衫,腳踏玉尺的仙子翩翩而來,不是樂心仙子,又是何人?
她輕盈的落在院子當中,上下打量了下瀟劫,說道...
「沒事了?」
瀟劫聽見樂心仙子的問話,又看了看天邊,沒見默林,回道...
「沒事了!仙子...為何不見默...不見從一仙君?」
樂心仙子轉了轉玉尺,自顧自的坐到了石凳之上,手托香腮...
「他太慢了!本仙子才不想等他呢!!」
聞聽此言,瀟劫哭笑不得!!
忽然反應過來,樂心仙子應該知道上官穎彤的情況吧...
「敢問樂心仙子!息影仙子現在情況如何?」
樂心仙子理了理自己的裙擺,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盯着瀟劫...
「你很擔心我師姐?」
...
「額...」
這樂心仙子渾身散發着高貴天仙的氣質,但一雙桃花眼卻勾人心魄,對這少年造成了極大心理衝擊,他不敢去看她的笑容,低着頭回答道...
「這是自然!若不是息影仙子,那晚我可能便沒命了!」
樂心仙子突然臉色一變,開口道...
「師姐情況非常不好!她道力枯竭,妖氣入體,再加上三魂七魄彷彿受到過重創,生命垂危,到此時還未蘇醒!!」
此話一出,瀟劫頓時感覺渾身冰冷,急忙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仙祖也沒辦法嗎?」
樂心仙子忍住笑意,滿面愁容,嘆息著說着...
「沒辦法!這妖氣是...是...萬年奪命勾魂殺生氣!!!師父說只能看師姐的造化了!」
瀟劫本還擔心,可聽到那什麼氣時,立馬明白過來,這樂心仙子在逗自己...
心中升起一絲怒意,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仙子!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求如實相告!!」
樂心仙子這才掩唇笑了起來...
「你這人倒也不傻!師姐無大礙,妖氣魂魄之傷也均被師父治好!可身子虛弱,暫時還未蘇醒,哪像你,也不知吃什麼長大的,受了那般致命傷,短短几日便活蹦亂跳!」
總算放下心來,瀟劫長舒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他沉默不語,樂心仙子拿玉尺戳了戳瀟劫肋下...
「你那日晚上,使的是浩明劍門的仙法嗎?」
聽到這話,瀟劫又緊張了起來,當時緊急時刻他並沒有注意四周情況,難不成自己還未撤去「武」力,便被這古靈精怪的樂心仙子看去了?
瀟劫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誒!!問你話呢?」
樂心仙子又戳了戳他,追問道...
「是..是的,是我浩明劍門的仙法...」
瀟劫躲閃著仙子的目光,搪塞道...
樂心仙子點了點頭,漂亮的大眼睛轉了轉,笑道...
「咱們仙家本源道力和御道法寶所散發之光有着很大區別!比如說天仙的護體道力,便是雲彩般潔白;地仙之道或綠、或藍!!可你那日所散發的是紅色道力,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吶!!」
一邊說着,樂心仙子忽的湊近了來,盯着瀟劫...
一陣香風撲面,瀟劫急忙退開,繼續胡謅...
「仙子有所不知!我自小修鍊,便是如此,就連師兄們也煞是奇怪!」
樂心仙子見他瞞着自己,一轉手中玉尺,嘻嘻一笑...
「那行!等明日我下得山去,問問你浩明掌門,看看如何?」
那不懷好意的笑,讓瀟劫以為,面前美麗的仙子莫不是惡妖假扮的...
被拿住命門,瀟劫只得敗下陣來,說道...
「仙子勿怪!小仙絕非有意隱瞞!實是答應過別人,決不能說!既有誓言,豈能違背!還請仙子寬宏大量!!!」
看着瀟劫的臉,以及那誠懇的語氣,樂心仙子似乎不願意打破別人的那份承諾...
一撅小嘴,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不說便不說!誰稀得聽!!此番見你無恙,便通知你,明日巳時,到天機頂完成你最後一試!!」
聽到此話,瀟劫想起,自己的天地大試,確實還剩一試!
「對了!!」
走到一半,樂心仙子轉過身來,略帶感激的看着他,行了一禮...
「那晚感謝你以肉身護我師姐周全,此番恩情我楊沐雪永記於心!!」
不等瀟劫作答,破空而去!
少年望着遠處,呆在原地...
原來...她也是那般重情重義之人!!
不多時,天邊又來一身影...
「總算到了!!誒?樂心仙子呢?」
我們的從一仙君看着瀟劫坐在院子中央,發出了一記靈魂拷問!!
瀟劫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他...
......
......
夜晚,瀟劫的父母都到了天端之上,通報過後,方才得以進入天端!
瀟宇還好,只是栩黎真人哭得撕心裂肺,這次說什麼也要將瀟劫帶下天端,說什麼天端是不祥之地,兩次出事皆是跟天端有關!好在瀟宇理智,勸住了她!
栩黎真人抓着瀟劫噓寒問暖,直到後半夜才被瀟宇勸好,畢竟瀟劫此時需要好好休息!明日還有那最後一試等着他!!
由於明天的天地大試,栩黎說什麼也不回去,就與瀟劫住在了天端!而瀟宇說是下山拿什麼東西,明日便來看瀟宇最後一試!
翌日,瀟劫早早便起來了,洗了把臉,換好父母帶來的衣物走出了房門!
天地大試,若有弟子因自己私事錯過時間,天端自是過時不候!可此次事發有因,玉照仙祖特地保留了瀟劫的資格,准許他蘇醒后再行比試!
瀟劫與栩黎真人一同登上天機頂,站在了「太古殿」門口,等待着大試開始!
「娘!!若你有事,便先去吧!我這邊沒問題的!」
瀟劫看着自己的娘親,臉上多了些許憔悴,興許是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
栩黎真人理了下自己鬢間長發,微笑着說道...
「娘不忙!娘想看着你登入天門!!!」
聽到這話,瀟劫明白,自己的娘親老想帶自己下山,想要將自己留在她的身邊,一直只是作為母親的私念!在自己明確想要走的路時,她也會全力支持自己!!
看着娘親,瀟劫隱隱感覺有些眼酸!
不多時,只聽殿內傳來走路的聲音...
「瀟劫!!師父叫你進去!!!」
出來之人,正是穿着淡黃色長衫的樂心仙子,她看了看瀟劫與栩黎真人之後,對瀟劫說道...
「是!」
瀟劫應答,看了看自己的娘親,微微一笑,走進大殿!
栩黎看着瀟劫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剛一走進大殿,十幾處殿門便齊齊關閉!
遠遠看去,那「玉璋」二字閃閃發光,屹立殿內。
整個大殿之中,只有玉照仙祖站在二字之下,抬頭望着...望着!
瀟劫長呼一口氣,走了過去...
「仙祖!!地仙浩明劍門瀟劫!前來參加最後一試!!」
玉照轉過身來,看着瀟劫,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身子好些了?」
聽着仙祖不說試題,反而關心起自己的身體,有些愣神...
不過他立馬回道..
「謝仙祖惦記!瀟劫身體無恙!」
點了點頭,玉照伸出右手,一指瀟劫後上方,開口道...
「你且看那!」
聞言,瀟劫轉過身來,向上望去!
離地近三十米的地方,半空中漂浮着兩本古冊!
「你的第三試!!從那兩本仙法之中,選擇一個,並且將它們拿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