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能是懷孕了
「於故?」陸北淵目光冰冷:「你怎麼會在這裡?」
於故是傅延州身邊的老人,跟了傅延州好多年了,陸北淵自然認識他。
於故對陸北淵也是客客氣氣的:「陸先生,我是奉了我家少爺的吩咐,來請蘇小姐的。」
陸北淵目光更冷:「傅延州怎麼會認識我老婆?」
陸北淵雖然認識傅延州,年齡也相仿,但兩人同樣優秀,出身也好,像是「一山不容二虎」,又像是「王不見王」,兩人也僅僅是見了面打個招呼的關係。
更別說這幾年傅延州下肢癱瘓,兩人幾乎沒有見過面。
他怎麼不知道,傅延州認識蘇南星?
蘇南星被他抱著,忍不住開口:「我們離婚了,我不是你老婆了。」
於故親眼看見兩人從民政局出來,這會兒又聽蘇南星說這話,才確認他倆是真的離婚了。
不過……看見陸北淵把人抱著,於故也是很不理解。
不是離婚了?
還摟摟抱抱?
於故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跟不上他們這代年輕人的潮流了。
陸北淵不理蘇南星,直接去看於故:「你告訴傅延州,有什麼事讓他找我。」
於故笑道:「抱歉陸先生,我家少爺和蘇小姐有些私交。何況,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蘇小姐的私事,不歸你管吧?」
「私交?」陸北淵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升騰起來:「我老婆會和傅延州有私交?我怎麼不知道?」
於故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不信您可以問蘇小姐。」
蘇南星早上沒吃飯,這會兒又難受,已經掙扎不動了。
她乖乖蜷縮在男人懷裡,對上他帶著疑問的目光,開口:「是,偶爾認識的。」
「偶爾認識的?」陸北淵聲音裡帶著怒意:「傅延州那種人……」
「陸少。」於故聲音里的笑意消失:「請您注意言辭。」
陸北淵冷嗤一聲:「傅延州站在我面前,我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你回去告訴他,別讓他打蘇南星的主意!」
「陸北淵!」蘇南星深吸一口氣,把反胃的感覺壓下去:「我再說一次,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請你放我下來,好嗎?」
「你知道傅延州是什麼人嗎?」陸北淵心底有種莫名的恐慌。
不是因為傅延州。
而是蘇南星和他離婚了,以後蘇南星的事情和他再也沒有關係。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從此以後,他只能看著她漸行漸遠,甚至和傅延州這樣危險的人物接觸嗎?
他做不到!
「他是什麼樣的人,和我有什麼樣的關係,都和你無關。」蘇南星又開始掙扎:「你放我下來!」
陸北淵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蘇南星又道:「陸北淵,你能抱我一輩子嗎?現在不放,你等下也是要放的。」
陸北淵喉結動了動,下頜綳得很緊。
難捱的沉默之後,他把蘇南星放了下來。
動作小心翼翼,她雙腳沾地的時候,他掌心貼在她後背,讓她站穩。
蘇南星很快和於故離開。
陸北淵看著那輛豪車疾馳而去,捏著手機的指節用力到泛白。
他的電話打出去,那邊很快接了,恭敬道:「陸少。」
「張醫生,總是想吐,但是又沒吐出來,這種情況,是胃不好嗎?」
張辰是陸家的私人醫生,他問:「是您有這種癥狀嗎?」
陸北淵道:「不是,是蘇南星。」
張辰見過這位所謂的陸家少奶奶兩次,看著很溫婉乖巧的女孩子,他對她印象很好:「噁心嘔吐這種情況可能是胃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陸少,您和少奶奶有避孕嗎?如果懷孕了,會有這樣的早期反應。」
「懷……孕?」陸北淵心頭巨震:「你是說,她懷孕了?」
「您說她有這種癥狀,我也是猜測,也可能不是。」
「會有避孕,但也有安全期的時候……」
「安全期這個東西最不安全了。」張辰笑笑:「陸少,可以先用早孕試紙測一下,如果不是懷孕,我們再檢查其他項目。目前來說,少奶奶這種情況,是首先要排除早孕反應的。」
陸北淵掛了電話,陰著一張臉,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再說蘇南星,和於故上了車,於故遞了一瓶水給她。
蘇南星道了一聲謝。
「應該是我謝謝蘇醫生。」於故說:「我們少爺脾氣有點怪,還希望您多多體諒。」
蘇南星之前就聽過傅延州的大名,如果說陸北淵是正面形象的代表,那傅延州拿的就是反派劇本。
雖說出身能力甚至長相都是一等一的好,和陸北淵在伯仲之間,但圈子裡提到他,相關的詞都是狠戾、偏執、陰晴不定。
據說他還有很多黑社會行徑,動輒就卸胳膊卸腿的,反正很血腥。
甚至有傳言說,他家裡幾位親人的去世,和他脫不了干係。
但蘇南星身在富豪圈子裡,見過很多「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的例子。
傅延州被人這樣議論,是真是假,還不得而知。
但就昨天的接觸而言,蘇南星覺得,傅延州倨傲是有,偏執也沾邊,陰翳狠毒暫時沒看出來。
可蘇南星認為,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突然下肢癱瘓,站不起來,只能與輪椅為伴,脾氣性情有點古怪,都是可以理解的。
說不定,等傅延州能站起來走路了,他就不會這樣了。
蘇南星第二次來到了傅延州的別墅莊園。
這次,傅延州沒呆在光線昏暗的卧室,而是下了一樓,在客廳等著蘇南星。
昨天太匆忙,蘇南星都沒注意傅延州穿的什麼。
今天這男人穿了件黑色真絲襯衣,衣領袖口還有暗色的繡花,一看這衣服就價值不菲。
不過,他本來就長得好看,穿這麼貴氣的衣服,完全壓得住。
衣服淪為陪襯,更給他添了幾分風采。
不過,穿再好的衣服也沒用。
得脫。
從進了別墅,都是於故在和蘇南星說話,傅延州偶爾乜她一眼,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
直到於故確認了一遍:「要……脫光嗎?」